段奕琳就是大家的嘴替，先一步把疑問問出來，楚玥看著他們臉上一致的不理解，知道他們還是把人性想的太簡單了。
    “因為沒用，沒用的數據，沒用的人。”
    “啊？”
    段奕琳是真的無法理解這種行為，她接觸的事都很單一，最複雜的還算係統的出現，而已經接觸到家裏產業的其他人明白楚玥的意思。
    何楚筠給段奕琳解惑：“對一個項目來說，做不出成果要麽是項目不行，要麽是參與項目的人不行。前者的話決策者會換項目，但是很顯然這個研究所背後的人不達目的不罷休，所以他的選擇就是換一批能做出成果的人。”
    “那被換掉的人呢？”
    段奕琳想通後磕磕巴巴地問，但在問出那一刻她其實已經想清了，但還是希望大家能給出一個積極一點的回答。
    顯然，沒有。
    研究所做的研究本就不能見人，怎麽可能讓這些知道實驗項目的人往外泄露，所謂的換一批就是個體麵的說法，可能他們已經成了下一個實驗室的實驗材料了。
    “那，他們是怎麽知道自己實驗失敗的呢？怎麽突然就放棄了？”
    段奕琳又想到了別的角度，這種違背倫理的實驗是沒有明麵的實驗流程和結論的，所有一切都需要研究人員不斷推演和試驗，怎麽定義失敗呢？
    楚玥見大家終於思考到事情的關鍵了，幾步走到移動黑板中間，也就是她之前畫下的大大問號前麵，指著問號說到。
    “因為別的實驗室成功了啊。”
    “楚玥，你說什麽？”
    “判斷失敗呢？隻要有人成功了，自然就知道失敗沒失敗了。”楚玥沒有給他們問話的空間，指著黑板上寫下的數據說著。
    “這個問號之前就是這個研究所研究的內容，這個研究所應該是最早建立的一批，他們的實驗數據都是從零開始的，在動物身上的實驗也是從小白鼠開始的。
    隻是他們的實驗方向一開始並不是研究什麽病毒，而是基因融合，可能是想通過融合各種動物身上的優質基因，但是一直沒成功。直到別的實驗室成功了。”
    楚玥的手指在問號這裏用力地點了點，然後指向後麵。
    “之後這個研究所的實驗內容大變樣，他們開始研究人與動物，想著把動物的基因和人類融合在一起，顯然，又失敗了。也許後麵是決策人覺得他們太沒用了，什麽都成功不了，也許是其他實驗室又成功了，他們這裏的人沒用了，所以才會把這裏研究所連同他們放棄了。
    至於資料室為什麽這麽亂，我想這個實驗室一定什麽有成功的數據是他們需要的，帶走實驗器材的同時也把需要的資料帶走了，剩下的這些對他們來說就是沒用的。”
    楚玥說完後，大家陷入了沉思，卞沐陽盯著黑板上麵的問號，問了一個問題：“究竟是什麽成果讓他們換了實驗方向呢？”
    “誰知道呢，反正和人有關的實驗能是什麽好實驗，我們之前經曆的研究所已經不知道是變換了多少次方向後的了，反正他們已經有了實驗成果。”
    解釋完黑板上寫的東西後，楚玥給他們整理思緒的空間，坐在離黑板最對麵的位置上，看著上麵的數據發呆。
    ‘好像啊。’
    越看上麵的數據，楚玥越覺得熟悉，在整理的時候她就覺得很順暢，現在坐下來重新看一遍，發現她曾經做過類似的實驗，隻是方法不一樣，但是實驗結果差不多，而且再確認實驗沒有可行性後，她很早就放棄了。
    如果說問號前麵的實驗數據是楚玥曾經做過並得出類似結論的，那問號後麵的就是楚玥不曾嚐試，但仍透露出一絲熟悉。
    楚玥很確定自己沒有拿人體做過實驗，也沒有繼續基因相關的研究，那麽後麵這部分一定不是簡單的人和動物的基因融合。
    仔仔細細把上麵的數據在腦海中推理一遍後，楚玥發現有些位置不太連貫，少了關鍵步驟。一開始沒發現是她思維裏自動補全了這個流程，而這個關鍵步驟就是被人帶走的部分，並且也和問號有關聯。
    按照自己的思路補全的完整版裏，楚玥好像有些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了，隻是在研究所研究成果出現之前，她都不確定自己所想對不對。
    如果……
    ‘如果這一切不是巧合的話，那就有點不爽了。嘖。’
    卞沐陽發現楚玥心情突然變化地煩躁起來，他沒聽明白“巧合”是什麽，但他敏銳地發現楚玥看了眼段奕琳，為什麽？
    段奕琳為什麽會突然引起楚玥不滿？
    不，不對，不是段奕琳，是係統。
    段奕琳說的做的很多都來自係統，之前段奕琳就和楚玥坦白過係統問題，那時一定說了什麽才讓兩人的關係有了不一樣的發展。
    至少對段奕琳來說，她幾乎成了楚玥和係統之間信息傳達的橋梁，那麽在段奕琳按照係統表述交代的信息裏，可能出現了差漏。
    這個差漏和黑板上寫的東西有關，因為楚玥是重新分析了這些數據後，才引起的情緒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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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說，卞沐陽的猜得八九不離十了，因為他本人性格原因，他總是會待在角落裏觀察他人，對他人的性格掌握得大差不大。
    但猜得再準，他都缺少一個關鍵信息。
    他不知道楚玥在原來的世界做的什麽，隻能從係統那裏得知楚玥有滅世成果。
    一個人想象不到如何才能毀掉一個世界，也就想象不到滅世成果是什麽以及怎麽誕生的。
    而係統這邊沒能從天道那裏知道這件事，他們隻知道她的潛在身份。
    失去了這個信息，他們便不能把研究所裏的實驗和楚玥聯係在一起，畢竟楚玥又沒有參與其中，她就是個“外來人”。
    但這個“外來人”性格怪異，即便發現了異常也沒有表現出來，楚玥重新拿了一張新的紙張出來，在上麵補全了後麵缺少的實驗流程和數據，沒有把這張紙給他們看直接收進了空間裏。
    卞沐陽他們以為楚玥是把黑板上的東西重新抄寫一遍，也就沒有在意她到底寫了什麽。
    現在整個地下研究所他們已經全部搜查了一遍，所有能搜集到的信息也已經掌握了，大家也不想繼續待在這裏麵，收拾收拾就朝著地麵上走去。
    外麵除了隔壁房間時不時響起一聲悶響，周圍幾乎靜謐一片，何楚筠把楚玥的房車放在外麵的院子裏，他們五人就直接在員工宿舍裏休息了。
    員工宿舍是個小二樓，除了一樓左邊房子裏有喪屍，其他房間都是空的，大家選好自己休息的房間後就分開了。
    至於那個老年喪屍，因為不具威脅性，大家決定明天再解決，先休息一晚再說。
    次日，卞沐陽他們一出來看見的就是已經在準備早餐的楚玥，楚玥煮著早餐，抬頭看向他們，揚起一抹笑容和他們打招呼。
    “早啊！”
    ‘不正常……’
    看見楚玥如此“反常”的舉動，大家心裏都覺得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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