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沒……”
    小李話還沒說完，李哥就想起這人確實沒培訓過。
    因為同期進入公司的就小李一人，專門為他一個人搞培訓，陣仗也太大了。
    保安室的人都默契地不提這事。
    至於讓小李第一天就上夜班，其實是每個剛進公司的人都要做的，就是為了把培訓的內容熟悉一遍。
    誰知道出現了小李這麽一個人。
    李哥心裏煩躁不安，但想著自己還是從小李那裏得了一個橘子，依舊耐下性子給他解釋。
    “你沒經過公司，不知道公司裏麵每一道門都是有警報係統的，隻要被不是係統認證的人開啟，都會響起警報，就像現在這樣。”
    “這，這是不是說公司裏進入了不該進入的人！”
    “對！該死的外來人！”
    李哥已經認定是外來人搞的鬼，一個勁地罵著他們，小李則是想到自己第一天上班就出這麽大的事，他會不會被辭退啊？
    “李哥，我們，出這麽大的事，我會不會被辭退啊？我才第一天上班，我……”
    小李越說越慌，李哥被他這麽一提醒，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小李沒有接受過培訓，所以不知道公司有一套自己的懲罰手段。
    那就是把犯錯的人扔進園區，和喪屍待一天。
    如果能活下來，那犯過的錯就一筆勾銷，如果被喪屍同化了，那就隻能成為公司的研究材料。
    這種懲罰方式沒有出現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李哥還是和別人一起看樂子的存在，但現在想到自己可能會進去園區成為別人口中的樂子。
    李哥突然覺得不公平！
    隻是再不公平，他也沒有改變的能力，隻想著盡快抓住潛進公司的人，在給公司造成損失之前，戴罪立功！
    李哥再次跑了起來，小李緊跟其後。
    跑到公司大門前，李哥一心都在戴罪立功的想法裏，沒注意到大門沒有任何破壞或打開過的痕跡。
    小李倒是注意到了，但這時李哥已經拿出身份卡在門上刷了，他就沒心思多想了。
    “嘀——驗證成功！”
    門開了。
    ——
    “楚玥！上麵有聲音！”
    在楚玥進入休息室沒多久後，段奕琳就聽到了樓上喪屍撞擊鐵門的聲音，隻是她不清楚聲音的來源是什麽，擔心是外麵的人進來了，所以焦急地朝楚玥匯報。
    楚玥同樣也聽到了樓上的聲音，雖然她分辨出來是喪屍在撞擊鐵門，但她還是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休息室也可以說是研究成果交流匯總的地方，裏麵不僅有當下研究過程的規劃和預期成果，也有已經做出了的失敗數據和原因。
    喪屍確實不是那麽容易研究的，楚玥飛速瀏覽著紙張上的數據，挑選著可能有用的部分。
    在看到其中一張上麵的數據時，楚玥頓了一下，突然又聽到了“嘭”的一聲悶響，那是何楚筠放下假山裝飾的聲音。
    楚玥回過神來，把這張數據放在最上層，然後再次掃視一圈休息室，雖然還有很多紙張沒有查看，但她已經得到了她最想要的。
    抓起被她選出來的數據，楚玥跑出休息室，推著卞沐陽就往外麵走，段奕琳緊跟身後。
    在上樓梯之前，楚玥把手裏的紙張都遞給了段奕琳，然後俯身抱起卞沐陽，將輪椅收進恢複的空間裏，三步並兩步往上走。
    剛出地下室入口，就看見何楚筠她們三人往這裏跑。
    楚玥偏頭望向了她們身後，正好看到了那座用來抵擋喪屍進入的假山，也看到了假山在喪屍的衝擊下搖搖晃晃緩慢移動著。
    楚玥沒有任何猶豫，放下卞沐陽就推著他往消防通道跑，一邊跑一邊問他。
    “你有把握破壞電梯的身份識別嗎？”
    很顯然，楚玥並不想爬樓梯，特別還是在被人追趕的時候，這極有可能被人圍截，因為別人可以憑身份卡比她們先一步到樓上。
    “可以試試。”
    卞沐陽也不太確定，他對控製物體的偏移的掌握程度不算熟練，但他透視物體內部結構的能力很是拿手，或許可以試試。
    得到卞沐陽的回答後，楚玥立馬轉變方向朝著電梯跑去。
    現在確實沒什麽時間可以給卞沐陽試錯，但是楚玥真的不想走樓梯。
    “誒？”
    段奕琳看著楚玥突然轉向，她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看見楚玥推著卞沐陽進了電梯，她疑惑了。
    她是知道電梯需要身份驗證的，不然她們三人也不會一開始就先去查看地下室，但是何楚筠她們不知道。
    她們一開始就沒注意到這裏還有個電梯，等大家都跟著楚玥進去之後，才發現電梯，好像暫時不能動啊。
    即便現在時間很緊迫，即便大家都知道公司外有人一定冒雨跑來，即便，她們聽到了……
    “嘀——驗證成功！”
    她們仍然待在電梯裏等待卞沐陽的嚐試結果。
    原因很簡單，異能恢複了。
    一進入公司，所有人的異能都是正常的，特別是楚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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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她們對自己實力的自信，是不會擔心被人發現的，隻是會覺得麻煩。
    並且，殺人和殺喪屍是完全不同的兩種體驗。
    段奕辰他們寧願這個時候和喪屍打交道，都不願和活人打交道。
    即便你知道他們品行不好、道德有問題、價值觀完全不符合正常社會，但，這都不是大開殺戒的原因。
    隻要還沒有麵對麵對峙，就代表還沒有完全對立，他們仍可以堅守自己做人的底線。
    所有人都緊盯著卞沐陽，但沒有一個人出聲催促他。
    卞沐陽一進入電梯就閉眼感知電梯的電路係統和案板結構，他強行鎮定下來，仔細又快速地把它理了一遍。
    然後找到驗證中樞，更改！
    “驗證成功，十二樓。”
    “yes！”
    十二樓的按鈕亮起來了，電梯門已經開始關上，大家都鬆了一口氣，杜熠握拳慶祝了一下。
    剛進入公司的腳步聲在聽到電梯的聲音後，停頓了一下，然後就聽到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那邊！該死！別讓我找到你們！”
    隻是等電梯完全關上開始向上運行時，楚玥她們還沒看到聲音的主人。
    兩個李剛好晚了這麽一步，在他們跑到電梯口後，剛好看到電梯門合上，李哥煩躁地甩了一電棍給電梯。
    “該死！他們偷了誰的身份卡，竟然還能坐電梯！”
    小李氣喘籲籲地聽著李哥的猜測，他感覺哪裏好像有點不對，哪裏呢？
    好像，有什麽聲音在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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