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三境鏖戰破邪陣,重山啟危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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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楠望著焚心峽中不斷吞噬靈氣的黑氣鎖鏈,指尖的悟靈符文忽明忽暗。身旁的林清婉已催動“引靈控植”之術,讓藤蔓順著岩壁蔓延至岩漿邊緣,試圖纏住鎖鏈,可藤蔓剛觸到黑氣便迅速枯萎。“這些鎖鏈能吸收生機,硬拚不行。”墨玄緊握著傳宗玉佩,玉佩的金光在黑氣侵蝕下愈發黯淡,“得找到鎖鏈的源頭,切斷冥幽宗護法的力量供給。”
魏楠目光掃過峽穀深處,隻見那名護法正盤坐在一塊黑色巨石上,骨杖頂端的骷髏頭不斷噴吐黑氣,與岩漿中的鎖鏈相連。他忽然想起古玉中那段塵封的記憶——冥幽宗的力量源自對“幽冥之氣”的掌控,而幽冥之氣最懼“正陽之力”。“林清婉,借你藤蔓一用!”魏楠突然開口,將三枚印璽與青銅令牌同時祭出,三色靈光與金光交織,注入林清婉的百花杖中。
刹那間,原本枯萎的藤蔓竟重新煥發生機,且周身纏繞著三色靈光,順著鎖鏈逆向生長,直逼護法身前。“不自量力!”護法冷哼一聲,揮動骨杖,無數邪魂朝著藤蔓撲來。可這一次,靈光藤蔓卻如同利刃般,將邪魂盡數絞碎,藤蔓上的靈光還在不斷淨化著黑氣。魏楠趁機縱身躍起,指尖悟靈符文化作一道金色光刃,直劈向黑色巨石——巨石應聲碎裂,護法的力量供給瞬間中斷,岩漿中的黑氣鎖鏈也隨之消散。
“快取古玉!”魏楠朝著墨玄喊道。墨玄立刻運轉靈力,將三塊泛著靈光的古玉從岩漿中取出,古玉入手溫熱,表麵竟浮現出與仙州五嶽眾山巒寶域仙峽峪穀地相關的符文。可就在此時,峽穀上方突然傳來一陣狂笑,一名身著血色長袍的冥幽宗長老踏空而來,手中握著一柄泛著邪光的長劍:“魏楠,多謝你幫我取出‘正陽古玉’,這可是開啟幽冥通道的關鍵之物!”
與此同時,迷魂嶺的雲逸也陷入了苦戰。墨黑色的瘴氣已將整個山林籠罩,儀式幻影的扭曲愈發嚴重,黑袍人的身影幾乎要完全取代正統儀式。雲逸嚐試用清靈之力驅散瘴氣,可清靈之力剛接觸瘴氣,便被一股邪力反彈,他胸口一陣悶痛,竟噴出一口鮮血。“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隨行的修士看著不斷擴散的瘴氣,臉上滿是焦急,“瘴氣中藏著邪符,不毀掉邪符,根本驅散不了瘴氣!”
雲逸強撐著傷勢,運轉新途之力,掌心的青色符文化作一道靈光,穿透瘴氣,照亮了山林深處——隻見一棵千年古樹上,竟貼滿了黑色邪符,邪符正不斷吸收山林的靈氣,轉化為瘴氣。“就是那裏!”雲逸握緊手中的法杖,將清靈之力與新途之力融合,化作一道青色光柱,直劈向古樹上的邪符。“轟!”邪符盡數碎裂,瘴氣瞬間消散,儀式幻影也恢複了原樣。眾人抬頭望去,幻影的最後一幕清晰地展現在眼前:仙州五嶽眾山巒寶域仙峽峪穀地的修士將萬墟劍碎片投入深潭後,竟在潭邊刻下了一道與青銅令牌相同的符文。
而鎖靈峰上,黃雪芸正與墨淵的殘魂隔空對話。陣中的黑霧愈發濃鬱,墨淵的聲音也越來越虛弱:“雪芸……快毀掉石碑下的邪晶……那是噬魂陣的核心……我撐不了多久了……”黃雪芸望著手臂上的黑痕,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她將控寒之力與新途之力融合,周身環繞著冰藍色的靈光,朝著石碑下的邪晶衝去。冥幽宗的修士見狀,立刻揮動法器,無數黑氣朝著黃雪芸襲來。“休想!”隨行的修士立刻組成陣法,擋住黑氣,為黃雪芸爭取時間。
黃雪芸縱身躍起,掌心的冰藍色靈光化作一柄冰劍,直刺向邪晶。“哢嚓!”邪晶應聲碎裂,噬魂陣瞬間瓦解,黑霧漸漸消散,無數修士的殘魂重獲自由,朝著天際飛去。墨淵的殘魂也漸漸清晰,他望著黃雪芸,眼中滿是愧疚:“雪芸……對不起……當年是我太執著於力量……才會被邪尊利用……”話音未落,墨淵的殘魂突然化作一道靈光,融入黃雪芸手中的冰劍中,“這是我最後的力量……或許能幫你們對抗冥幽宗……”
就在三處禁地的危機暫時解除時,魏楠手中的青銅令牌突然劇烈震顫,令牌表麵的天霞峰虛影與三塊古玉、冰劍中的靈光產生共鳴,在空中組成一道完整的符文。眾人抬頭望去,符文竟化作一道光柱,直射向仙州五嶽眾山巒寶域仙峽峪穀地的方向。魏楠握緊手中的古玉,心中滿是凝重:“看來,我們必須立刻前往仙州五嶽眾山巒寶域仙峽峪穀地,冥幽宗的真正陰謀,很快就要開始了。”
話音剛落,遠處的天際突然被黑色的雲層籠罩,雲層中隱約傳來無數邪物的嘶吼——幽冥通道,竟已被冥幽宗提前開啟!
話說回來,就在此時此刻,焚心峽的岩漿因幽冥通道開啟而翻湧如沸,赤紅岩液中滲開的絲絲墨色,像極了被邪祟染汙的鮮血,順著岩縫蜿蜒時竟還發出“滋滋”的腐蝕聲響。魏楠攥著青銅令牌的掌心已滿是冷汗,令牌共鳴催生的光柱本應筆直射向仙州五嶽眾山巒寶域仙峽峪穀地,此刻卻在頭頂黑色雲層的重壓下微微彎折,靈光邊緣甚至爬滿了蛛網狀的裂痕,仿佛下一秒便會崩碎。
“通道開啟得太快,邪尊的力量怕是已鑽進仙州五嶽眾山巒寶域仙峽峪穀地深處了!”墨玄急將三塊正陽古玉按在令牌周遭,試圖以古玉靈光加固光柱,可指尖剛觸到古玉,那股溫潤暖意便瞬間消散,玉麵符文也如被抽走生機般迅速黯淡,隻剩幾道淺淡的印記還在勉強閃爍。林清婉見此情形,立刻催動百花杖,杖尖湧出的新生靈光藤蔓如靈蛇般纏上光柱,藤蔓周身流轉的三色靈光與古玉殘芒相觸的刹那,才總算將裂痕蔓延的速度穩住,可藤蔓葉片卻仍在黑氣侵蝕下微微發顫。
與此同時,迷魂嶺的儀式幻影突然劇烈扭曲,原本清晰的深潭畫麵被黑色雲層徹底吞沒,潭邊那道曾指引方向的符文竟逆向流轉起來,紋路翻湧間化作一道泛著腥氣的邪異印記。雲逸心頭一緊,剛要運轉新途之力穩住幻影,掌心的青色符文卻突然發燙,像是在與幻影中的邪印產生共鳴,連帶著他的靈力都開始紊亂。“不好!儀式幻影在被通道力量篡改,再拖下去,我們之前找到的線索會被徹底抹除!”他話音未落,山林深處便傳來陣陣獸吼,無數被幽冥之氣染透的妖獸雙眼赤紅,獠牙上掛著涎水,踩著枯木朝眾人猛衝過來,腥風瞬間彌漫了整座山嶺。
鎖靈峰上,黃雪芸手中的冰劍突然震顫不止,劍中墨淵的殘魂靈光穿透劍身,在半空投射出一幅破碎的畫麵——仙州五嶽眾山巒寶域仙峽峪穀地的山門處,一根巨柱被黑氣死死纏繞,柱身刻滿了冥幽宗的邪符,符文中還在不斷滲出墨色霧氣,而巨柱頂端,半塊萬墟劍碎片正泛著凜冽寒光,劍身上的紋路與魏楠手中的青銅令牌隱隱呼應。“是萬墟劍!墨淵前輩的記憶沒錯,仙州五嶽眾山巒寶域仙峽峪穀地裏真的藏著碎片!”黃雪芸剛要將畫麵指給身旁修士看,冰劍的靈光卻驟然減弱,頭頂黑色雲層中的邪物嘶吼聲愈發清晰,幾道細小的黑氣甚至穿透雲層,如毒蛇般朝鎖靈峰射來,被隨行修士倉促間布下的結界擋下時,還發出刺耳的“滋滋”聲。
魏楠抬頭望著愈發逼近的黑色雲層,指尖的悟靈符文突然爆發出刺眼金光,與青銅令牌、正陽古玉、冰劍同時震顫共鳴,四股靈光交織的瞬間,竟暫時逼退了周遭的黑氣。“不能再等了!”他將全身靈力盡數注入令牌,聲音因急切而微微發啞,“林清婉,你用藤蔓護住墨玄和古玉,務必保證光柱不熄;雲逸,你帶人守住迷魂嶺的幻影,把符文的每一處細節都記下來;黃雪芸,你冰劍裏的力量能暫時擋下幽冥之氣,跟我去仙州五嶽眾山巒寶域仙峽峪穀地!”
“可幽冥通道已經開了,我們這時候過去,豈不是自投羅網?”隨行的修士忍不住出聲勸阻,話音還飄在半空,焚心峽的岩漿便突然炸開,一道黑色身影裹挾著濃鬱黑氣衝天而起——正是之前被打斷力量供給的冥幽宗護法,此刻他周身的黑氣比先前更盛,骨杖頂端的骷髏頭竟長出了兩顆彎曲的獠牙,眼窩中跳動的鬼火死死盯著魏楠手中的古玉。“想走?先把正陽古玉留下!”護法嘶吼著揮出骨杖,無數黑氣瞬間化作鎖鏈,帶著腐蝕一切的力道朝魏楠等人纏來。
黃雪芸立刻揮劍迎上,冰藍色靈光在身前化作一道冰晶屏障,黑氣鎖鏈撞上屏障的瞬間,冰層雖泛起裂痕,卻終究將鎖鏈擋了下來。“你們快走!這裏我來應付!”她望著魏楠,眼中滿是決然,冰劍在掌心微微發燙,“墨淵前輩的力量在指引我,仙州五嶽眾山巒寶域仙峽峪穀地裏還有我們沒發現的秘密,絕不能讓冥幽宗先得手!”魏楠咬了咬牙,知道此刻容不得半分猶豫,他朝黃雪芸重重點頭,轉身與林清婉、墨玄一同踏入那道搖搖欲墜的光柱。
光柱穿透黑色雲層,朝著仙州五嶽眾山巒寶域仙峽峪穀地疾馳而去。魏楠低頭望去,雲層之下,無數邪物正如潮水般朝穀地匯聚,而穀地山門處,那名身著血色長袍的冥幽宗長老正手持邪劍立在巨柱旁,劍尖泛著的邪光與柱頂的萬墟劍碎片遙相呼應,顯然早已在此等候。他握緊手中的古玉,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眼中卻燃起堅定的光芒:“看來,真正的決戰,才剛要開始。”
與此同時,正當魏楠一行人和仙州五嶽眾靈山仙術正派修士火速趕往事發地點,準備處理危機之時隻見不遠千山萬裏,魏楠和其他師兄妹及朋友夥伴天池宗、靈仙宗、元清宗、震雷宗,以及其他各宗門宗主掌門老師師兄師姐,也在這一刻用靈符靈咒,向他們傳遞相應重要信息。
“魏楠!幽冥通道不止一處,我震雷宗山門後的裂隙正湧出邪物,已折損三名弟子!”震雷宗宗主的聲音透過靈符,還帶著法器轟擊邪物的鏗鏘回響,“你們務必守住仙峽峪穀地,我等隨後便率宗門精銳支援!”
緊接著,靈仙宗掌門的靈符靈光閃爍,語氣急促卻沉穩:“我方已探明,冥幽宗長老手中的邪劍是‘噬魂刃’,需正陽古玉與萬墟劍碎片合力才能壓製!另外,迷魂嶺儀式幻影的符文,與仙峽峪穀地深潭的陣法是同源,你們若能找到潭底陣眼,或可暫時關閉通道!”
元清宗的師兄則傳來一則關鍵線索,靈符上還附著一道倉促繪製的符文拓印:“我們在宗內古籍中查到,墨淵前輩曾留下後手——冰劍若與正陽古玉共鳴,可喚醒仙峽峪穀地的‘護山大陣’!隻是啟動需以三人靈力為引,你們務必提前尋好陣眼位置!”
最後,天池宗的師姐送來一枚泛著清涼靈光的玉佩,靈符文字帶著關切:“此乃‘冰心佩’,可暫護你們心神不被幽冥之氣侵蝕。仙峽峪穀地深處有‘正陽泉’,若古玉靈力耗盡,可去泉眼處補充,切記避開泉邊的幽冥藤!”
魏楠將所有靈符與玉佩收好,抬頭看向身旁同樣神色凝重的林清婉與墨玄,光柱已逐漸接近仙峽峪穀地的輪廓,那纏繞在山門巨柱上的黑氣,隔著遙遠距離都能感受到刺骨的寒意。“各宗門已為我們鋪路,”他深吸一口氣,掌心的青銅令牌再次亮起微光,“接下來,就看我們能否守住這最後一道防線了。”
光柱穿透雲層的刹那,仙州五嶽眾山巒寶域仙峽峪穀地的全貌驟然鋪展在魏楠眼前。昔日靈霧繚繞的穀地此刻已被墨色邪雲籠罩,山門處那根刻滿邪符的巨柱格外紮眼,柱頂半塊萬墟劍碎片泛著的寒光,竟與血色長袍長老手中的噬魂刃遙相呼應,每一次劍刃顫動,都有絲絲黑氣順著柱身紋路滲入地底,引得地麵裂開蛛網般的縫隙,無數枯骨從縫隙中翻湧而出,化作猙獰的邪祟朝著穀地深處爬去。
“先毀巨柱!”魏楠話音未落,便祭出青銅令牌,三色靈光交織成網,直撲巨柱而去。可那長老早有防備,噬魂刃橫掃而出,一道血色劍氣劈在靈光網上,竟將靈光震得寸寸碎裂。“憑你們也想壞我冥幽宗大事?”長老狂笑間抬手結印,巨柱上的邪符驟然亮起,無數黑氣化作利爪,朝著魏楠三人抓來。林清婉立刻催動百花杖,靈光藤蔓如暴雨般湧出,纏住黑氣利爪的同時,藤蔓尖端的花苞驟然綻放,清靈花瓣帶著淨化之力,將黑氣一點點消融。墨玄則趁機運轉靈力,將三塊正陽古玉按在地麵,古玉微光順著地脈蔓延,竟暫時壓製住了地麵裂縫的擴張。
與此同時,迷魂嶺的戰況愈發激烈。雲逸剛將儀式幻影的符文細節拓印在靈紙上,便被一頭身形如熊的幽冥妖獸撲來,妖獸利爪帶著腐蝕黑氣,擦著他的肩甲劃過,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清靈咒!”隨行修士齊齊結印,無數青色靈光凝成箭矢,射向妖獸眼眶。雲逸趁機翻身躍起,將新途之力注入法杖,一道青色光柱直刺妖獸頭顱,妖獸嘶吼著倒地,化作一灘黑氣消散。“不能再等了!”雲逸捂著傷口,將靈紙卷成符令,“你們守住幻影,我去將符文送往仙峽峪穀地!”說罷,他周身泛起靈光,化作一道青虹,朝著魏楠的方向疾馳而去。
鎖靈峰上,黃雪芸剛將最後一頭幽冥修士斬殺,冰劍中的墨淵殘魂便再次亮起。“雪芸……快……仙峽峪穀地的護山大陣……陣眼在深潭旁的巨石下……”殘魂聲音微弱,卻帶著急切,“長老手中的噬魂刃……曾沾染過萬墟劍的靈氣……隻有冰劍能暫時封印它……”話音未落,殘魂靈光便黯淡下去。黃雪芸握緊冰劍,望著遠處仙峽峪穀地的方向,眼中閃過決然,她縱身躍下山峰,周身冰藍色靈光化作一道流星,朝著戰場趕去。
仙峽峪穀地中,魏楠與長老已激戰數十回合。青銅令牌的靈光在噬魂刃的侵蝕下愈發黯淡,他胸口被劍氣掃中,鮮血染紅了衣襟,卻仍死死握著令牌不肯放手。“正陽古玉,合!”墨玄突然大喝,三塊古玉同時飛起,在魏楠頭頂組成一道圓形陣法,古玉光芒驟盛,竟將周遭的幽冥之氣盡數吸扯而來。長老臉色驟變,噬魂刃全力劈向古玉陣法,可就在此時,一道冰藍色靈光突然從天際射來,直刺噬魂刃劍身——正是黃雪芸及時趕到!冰劍與噬魂刃相撞的瞬間,冰藍色靈光順著劍刃蔓延,竟將血色劍氣凍成了冰晶。
“就是現在!”魏楠喉間爆出一聲厲喝,周身靈力如奔湧的江河,盡數灌入掌心的青銅令牌。令牌表麵的天霞峰虛影驟然鮮活,三色靈光順著紋路瘋狂流轉,與墨玄布下的正陽古玉陣法產生共振——古玉微光驟然暴漲,化作三道金色光帶纏上令牌,最終擰成一道粗如水桶的金色光柱,衝破雲霄的瞬間,竟將仙峽峪穀地籠罩的邪雲撕開一道巨大的口子,陽光透過裂口灑落,落在地麵積存的黑氣上,發出“滋滋”的消融聲響。
光柱精準砸在深潭旁那塊丈高的黑色巨石上,沒有驚天動地的轟鳴,卻見巨石表麵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浮現裂痕,裂痕中滲出的黑氣剛觸到光柱,便被瞬間淨化。下一瞬,“轟”的一聲悶響,巨石轟然碎裂,露出下方嵌在岩層中的圓形陣眼——陣眼直徑丈餘,刻滿了與青銅令牌同源的古老符文,符文凹槽中還殘留著幹涸的靈液痕跡,顯然曾被冥幽宗修士動過手腳。“護山大陣,啟!”魏楠率先跨步上前,掌心按在陣眼中央,林清婉與墨玄緊隨其後,三人手掌呈三角之勢相抵,清靈、正陽、控植三股靈力交織成流光,順著符文凹槽飛速蔓延。
刹那間,穀地四周的山巒同時亮起微光,從山腳到山頂,無數沉睡的符文從山石中蘇醒,順著山勢蜿蜒匯聚,最終在穀地上空織成一道覆蓋百裏的巨大光罩。光罩泛著溫潤的金青色光芒,如同蒼穹降下的屏障,將殘存的幽冥之氣牢牢鎖在罩內。被困的黑氣瘋狂衝撞光罩,卻每次接觸都被靈光消融,化作縷縷白煙;那些從地縫中爬出的枯骨,在光罩靈光的照射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風化,最終消散在空氣中;就連山門處那根被邪符纏繞的巨柱,也在靈光滋養下,柱身的邪符漸漸褪去黑色,露出原本青灰色的石質,柱頂半塊萬墟劍碎片失去黑氣滋養,寒光收斂,轉而泛著柔和的銀白色靈光。
“不——!”冥幽宗長老見畢生謀劃毀於一旦,雙目赤紅如血,他怒吼著舉起噬魂刃,劍身上的血色靈光暴漲三尺,周身黑氣瘋狂翻湧,竟隱隱凝成一尊猙獰的邪魂虛影。“我冥幽宗百年基業,豈容爾等小輩破壞!今日便讓你們陪葬!”長老縱身躍起,噬魂刃帶著撕裂空氣的銳響,直劈向陣眼中央的魏楠。可黃雪芸早有防備,她周身冰藍色靈光驟然爆發,墨淵殘魂注入的力量在冰劍中蘇醒,劍身上浮現出細密的冰紋,“唰”的一聲,冰劍化作一道流光,精準刺向長老心口。
“嗤啦——”冰藍色靈光順著劍尖注入長老體內,所過之處,長老周身的黑氣瞬間凍結,連帶著他體內奔湧的邪力也被死死鎖住。長老瞳孔驟縮,低頭看著穿透心口的冰劍,臉上寫滿難以置信:“不可能……噬魂刃乃邪道至寶……怎會被你這柄破劍……”話音未落,他的身體便從心口開始結冰,冰晶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下一瞬,“哢嚓”聲響不斷,長老的身體碎裂成無數冰塊,落在地上後,又化作一灘黑氣,被光罩靈光徹底淨化。
就在此時,一道青虹從天際疾馳而來,落地時靈光散去,露出雲逸帶著血跡的身影。他肩頭的傷口還在滲血,呼吸急促卻眼神堅定,快步走到魏楠麵前,從懷中掏出一張泛著青色靈光的靈紙符令:“魏楠……幸不辱命……儀式幻影的符文……我已盡數拓印……”他喘息著將符令遞出,“這符文……與深潭陣法同源……或許能借助幻影的力量……找到萬墟劍的其他碎片……”
魏楠接過符令,將其展開的瞬間,符令上的符文突然亮起,與陣眼紋路產生共鳴。無數青色光點從符令中飛出,在空中與陣眼符文的靈光交織,漸漸勾勒出一幅立體的地圖——地圖上,仙峽峪穀地的位置清晰可見,除此之外,還有三處光點在閃爍:一處位於西方的寒月窟方向,一處藏在南方的焚天嶺深處,最後一處則隱在北方的霧隱沼澤之中,三處光點隱隱與五嶽山巒的方位相合,構成一個巨大的三角陣型。
黃雪芸望著地圖,手中的冰劍突然自行震顫,劍身上的冰紋亮起,墨淵殘魂的聲音帶著一絲虛弱,卻異常清晰地傳來:“雪芸……魏楠……那三處光點……便是萬墟劍另外三塊碎片的藏地……同時也是幽冥通道的另外三個入口……”殘魂頓了頓,語氣愈發凝重,“冥幽宗的真正目的……從來都不是開啟一處幽冥通道……而是集齊四塊萬墟劍碎片……以碎片為鑰……解封被封印在五嶽地心的邪尊……”
魏楠握緊手中的靈紙地圖,抬頭望向遠方仍未完全消散的黑色雲層,雲層中隱約傳來的邪物嘶吼,如同警鍾般在耳邊回蕩。護山大陣雖暫時守住了仙峽峪穀地,可幽冥通道的威脅仍在,萬墟劍碎片尚有三塊流落在外,邪尊的封印也隨時可能被觸動。他深吸一口氣,將青銅令牌與正陽古玉小心翼翼地收入懷中,轉身看向眾人:“大家先在穀內休整片刻,處理傷勢、補充靈力。”他的目光掃過眾人帶傷卻堅定的臉龐,語氣擲地有聲,“下一站,寒月窟。這一次,我們絕不能讓冥幽宗搶先一步,更不能讓邪尊重見天日!”
在這之後不久,仙州五嶽的靈霧尚未完全驅散幽冥通道殘留的邪氣,魏楠一行人與各宗門修士便已收拾行囊,踏上前往地圖所示碎片藏地的征途。他們沿著仙峽峪穀地的溪流逆流而上,沿途盡是被幽冥之氣侵蝕過的痕跡——枯萎的靈草、凝固的岩漿、還有藏在岩石後一雙雙閃爍著紅光的獸瞳,每一步都需打起十二分精神。
而機遇,往往藏在危機的夾縫之中。行至一處名為“落星澗”的峽穀時,溪流突然轉向,露出水底泛著微光的晶石。林清婉俯身查看,指尖剛觸到晶石,便有一道清靈靈光順著指尖蔓延至全身,她驚喜地發現,這“星蘊石”竟能修複被幽冥之氣損傷的靈力根基。更令人意外的是,澗底岩壁上刻著殘缺的古陣圖,墨玄對照傳宗玉佩上的符文,發現這正是護山大陣的補充陣法,若能集齊陣圖碎片,便可將大陣的防禦範圍擴大十倍。
可危機也如影隨形。當眾人在澗底采集星蘊石時,峽穀兩側突然傳來嘶吼,無數身形似狼非狼的“幽冥魘獸”從岩石後衝出,獸口噴吐的黑氣能吞噬修士的靈力。魏楠立刻祭出青銅令牌,三色靈光組成屏障,卻不料魘獸首領竟能穿透靈光,一爪抓傷了隨行的靈仙宗小師妹。“這些魘獸怕火!”震雷宗的師兄突然大喊,祭出雷火符,火焰落在魘獸身上,竟讓它們發出痛苦的哀嚎。眾人見狀,紛紛催動火焰靈力,才總算將魘獸擊退,可小師妹的傷口卻不斷滲出黑氣,若不及時找到解藥,恐怕會被邪力侵蝕心智。
困惑也在此時悄然浮現。當晚眾人在澗邊休整時,黃雪芸的冰劍突然自行出鞘,劍尖指向西方,劍身上的墨淵殘魂靈光閃爍,卻始終無法凝聚成清晰的畫麵。“為何墨淵前輩的殘魂隻在靠近藏地時才會異動?”魏楠望著冰劍,眉頭緊鎖,“而且地圖上的三處光點,除了西方的‘寒月窟’,另外兩處竟始終被一層黑霧籠罩,根本無法看清具體位置。”更令人不解的是,雲逸拓印的儀式符文,在與星蘊石接觸後,竟浮現出一段陌生的文字,文字內容晦澀難懂,仿佛與上古時期的萬墟劍傳說有關,卻無人能解讀。
就在眾人陷入沉思時,墨玄突然發現,三塊正陽古玉在月光下竟泛起微光,玉麵上的符文與冰劍紋路、青銅令牌圖案漸漸重合,組成了一個完整的星形圖案。“這圖案……好像與寒月窟的地形有關!”墨玄拿出靈紙,對照地圖繪製起來,“寒月窟的入口應該在一座冰峰下,而星形圖案的中心點,或許就是第二塊萬墟劍碎片的藏地!”與此同時,雲逸突然想起靈仙宗掌門曾說過,解讀上古文字需借助“清靈晶”,而清靈晶恰好藏在寒月窟的冰層之中。
夜色漸深,眾人望著西方的星空,眼中既有對危機的警惕,也有對真相的期待。幽冥通道的威脅仍未解除,邪尊的陰謀尚未完全揭開,可每一次發現線索、化解危機,都讓他們離集齊萬墟劍碎片、守護仙州五嶽的目標更近一步。接下來的寒月窟之行,究竟會遇到怎樣的挑戰?陌生文字背後又隱藏著怎樣的秘密?一切答案,都將在冰峰之下的黑暗中揭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