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混沌陣眼,三域血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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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道盡頭的冰霧突然翻湧,如同被無形巨手攪動的墨汁,將凍靈教徒的身影吞沒。魏楠的赤霄劍剛劈開迎麵襲來的凍靈液,便見一道淡金色光柱從冰霧中穿透而出,光柱頂端懸浮著半本焦黑的聖經——正是聖輝教皇那本缺失的典籍,此刻書頁上的拉丁文正與通道兩側的盧恩符文產生共鳴,將淡藍色的混沌能量源源不斷地朝著冰窟中心牽引。
“洛倫!你果然在這裏!”雪芸的正陽古玉白光暴漲,蛇形暗紋在空中凝成一道光鞭,直刺光柱源頭。可光鞭剛觸到光柱邊緣,便被一股聖力反彈,古玉傳來的灼熱感讓她指尖發麻——這聖力中,竟摻著與耶夢加得鱗片同源的邪祟氣息。
冰霧緩緩散開,聖輝教皇的身影漸漸清晰。他此刻已褪去華貴的教袍,露出胸口那道深可見骨的傷疤,傷疤邊緣泛著暗紫色的混沌光紋,而他手中握著的,正是凍靈教派遺失的半塊混沌玉。“雪芸小姐,別來無恙。”教皇的聲音不再溫和,反而帶著金屬摩擦般的沙啞,他抬手將混沌玉按在聖經上,兩者接觸的瞬間,冰窟頂部的玄鐵崖壁開始崩裂,“三百年前,我用聖血與凍靈教派交易,換得開啟混沌之源的秘法;三百年後,隻要集齊三域之血,我便能借混沌之力重塑雙域——到那時,聖輝教堂將成為唯一的信仰。”
蘇清竹的銀色鈴鐺突然發出悲鳴,翠綠的木靈光絲在她身前織成一道防護網,卻擋不住從崖壁裂縫中墜落的冰錐。“他在拖延時間!”蘇清竹的目光掃過教皇身後的冰窟中心,那裏已浮現出一座由盧恩符文組成的圓形陣法,陣法中央的凹槽恰好能容納三塊歸一玉,“混沌陣眼已經啟動,再拖下去,別說三域之血,整個極北冰原的生靈都會被吸成幹屍!”
魏楠的真氣如同潮水般湧入赤霄劍,劍刃的金紅火焰暴漲數丈,在身前凝成一道火焰屏障,擋住了教皇射出的聖力光束。“洛倫,你以為混沌之力是那麽好掌控的?”他的聲音透過火焰屏障傳出,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耶夢加得的鱗片早已反噬凍靈教派,你的聖血也被混沌之氣汙染,再執迷不悟,隻會被徹底吞噬!”
就在這時,冰窟右側突然傳來一陣玉紋流轉的聲響,玉樞閣少女的身影從陰影中躍出,手中玄陰玉的暗紋與混沌陣眼的符文相互呼應。“教皇陛下,別光顧著和他們廢話。”少女的短刃在手中一轉,劃出一道墨色弧線,直逼雪芸手中的正陽古玉,“你的聖血、凍靈教派的邪血,還有這位雪芸小姐的凡血——三域之血已齊,隻差三塊歸一玉了。”
雪芸急忙側身避開短刃,正陽古玉的白光與玄陰玉的暗紋碰撞,在空中炸開一片玉屑。她看著少女眼中的貪婪,突然明白了什麽:“玉樞閣根本不是想掌控混沌之門,而是要借混沌陣眼,將三域之血轉化為玉族的‘永生之力’!你們和教皇、凍靈教派,不過是一丘之貉!”
少女的臉色瞬間陰沉,玄陰玉突然暴漲,化作一道墨色光罩將雪芸困住。“既然你不肯配合,那就隻能強行取血了。”她抬手朝著光罩中的雪芸抓去,卻沒注意到魏楠已繞到她身後,赤霄劍的火焰正朝著玄陰玉劈來——就在劍刃即將觸及玉身的瞬間,冰窟左側突然傳來一陣機械轟鳴,數十架“獵風者”機甲衝破冰壁,手中的合金刀直刺混沌陣眼。
“天穹城的人也來了!”蘇清竹的鈴鐺急忙朝著機甲飛去,木靈光絲纏住機甲的四肢,卻被機甲背後的渦輪引擎噴出的火焰燒斷,“他們想毀掉陣眼,奪取混沌之源的能量!”
教皇見狀,突然將混沌玉拋向陣眼,半塊玉身嵌入凹槽的瞬間,陣法爆發出刺眼的光芒,將機甲、玉樞閣少女與魏楠三人一同籠罩。“所有人都別想逃!”教皇的聖力瘋狂注入聖經,書頁上的拉丁文化作一道道鎖鏈,纏住在場的每一個人,“三域之血、三塊歸一玉、各方勢力的能量……今日,就讓你們所有人,都成為我開啟混沌之源的祭品!”
雪芸的正陽古玉突然劇烈震顫,光罩中的她感受到一股熟悉的能量——是之前在靈機城遇到的木靈之力!她抬頭望去,隻見蘇清竹的鈴鐺正懸在陣眼上方,翠綠的光絲雖被鎖鏈不斷拉扯,卻始終頑強地朝著她的方向延伸。“清竹!”雪芸的真氣注入古玉,白光突然暴漲,竟將墨色光罩撐出一道縫隙,“用鈴鐺的木靈之力,引動陣眼的盧恩符文——這些符文中有‘虛實之間’的混沌氣,或許能破解鎖鏈!”
蘇清竹立刻會意,指尖凝聚真氣,朝著鈴鐺送去。翠綠的光絲如同藤蔓般纏繞在符文上,每觸碰一道符文,鎖鏈便會出現一絲鬆動。魏楠抓住機會,赤霄劍的火焰劈開纏住自己的鎖鏈,朝著教皇的聖經劈去——劍刃與聖經碰撞的瞬間,教皇胸口的傷疤突然裂開,暗紫色的混沌之氣噴湧而出,竟將他自己的聖力反噬。
“不!這不可能!”教皇捂著胸口後退,眼中滿是難以置信,“我的聖血明明已經與混沌之力融合,怎麽會……”
“因為你忽略了盧恩符文的真正力量。”魏楠的劍刃抵住聖經,目光掃過陣眼的符文,“‘屬神’的聖力、‘屬魔’的邪力、‘虛實之間’的混沌氣,三者本就相互克製,你強行融合,隻會自取滅亡。”
就在這時,玉樞閣少女突然掙脫鎖鏈,玄陰玉朝著陣眼的凹槽飛去——她要趁教皇反噬、天穹城機甲被牽製的間隙,奪走最後的機會!雪芸見狀,急忙將正陽古玉拋向凹槽,兩塊玉身同時嵌入的瞬間,陣眼爆發出一道黑白交織的光芒,將混沌玉的能量徹底激活。
“歸一玉集齊了!”少女的臉上露出狂喜,可還沒等她靠近陣眼,光芒中突然傳來一陣龍吼——是耶夢加得的聲音!眾人抬頭望去,隻見陣眼上方的冰霧中,半條巨大的蛇影正緩緩浮現,蛇鱗上的幽光與陣眼的符文相互呼應,竟將教皇的聖經、天穹城的機甲、玉樞閣的玄陰玉一同吸向蛇口。
“是耶夢加得的殘魂!”魏楠的赤霄劍突然發出一聲龍吟,劍刃的火焰與蛇影的幽光碰撞,“混沌之源根本不是能量核心,而是耶夢加得被封印的殘魂!三百年前凍靈教派盜取鱗片,根本不是為了開啟混沌之門,而是要喚醒這頭凶獸!”
教皇看著蛇影,突然癱倒在地,臉上滿是絕望:“三百年的布局……原來我從一開始,就被凍靈教派騙了……”
玉樞閣少女不甘心地想要奪回玄陰玉,卻被蛇影噴出的混沌之氣纏住,動彈不得。天穹城的機甲試圖衝破光芒逃離,卻被蛇鱗劃出的氣刃切成碎片。魏楠、雪芸與蘇清竹對視一眼,同時將真氣注入手中的武器——赤霄劍的火焰、正陽古玉的白光、銀色鈴鐺的翠綠光芒交織在一起,化作一道三色光柱,直刺耶夢加得的殘魂。
光柱與蛇影碰撞的瞬間,整個冰窟開始劇烈震顫,混沌陣眼的符文不斷脫落,朝著光柱匯聚。眾人感受到一股強大的能量正在重塑——是三域之力的平衡!魏楠看著逐漸消散的蛇影,突然明白,所謂的混沌之源,從來不是需要爭奪的寶藏,而是維持三域平衡的關鍵。
當最後一絲蛇影消散,陣眼的光芒漸漸褪去,三塊歸一玉落在雪芸手中,教皇的聖經、玉樞閣的玄陰玉、天穹城的機甲殘骸,都化作能量融入冰窟的崖壁。極北冰原的寒風不再呼嘯,棧道上的薄冰開始融化,露出下方生機勃勃的青草——混沌之力,終於被重新平衡。
“結束了嗎?”蘇清竹收起鈴鐺,看著恢複平靜的冰窟,輕聲問道。
魏楠握住赤霄劍,劍刃的火焰漸漸收斂,卻依舊散發著溫暖的光芒。他看向冰窟中心的凹槽,那裏已空無一物,隻留下一道淡淡的盧恩符文——是“守護”之意。“或許隻是暫時的。”他的目光望向遠方,仿佛看到了靈機城的炊煙、天穹城的機械塔、玉樞閣的隱秘據點,“隻要還有人覬覦力量,就還會有新的紛爭。但這一次,我們守住了三域的平衡,也守住了雙域的未來。”
雪芸將三塊歸一玉收入懷中,正陽古玉的白光與玄陰玉、混沌玉的光芒相互映襯,化作一道溫和的光罩,將三人籠罩。“接下來,我們該回靈機城了。”她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還有很多謎團等著我們去揭開——比如天穹城為何要改造玉樞閣的造物,凍靈教派的教主究竟是誰,還有……聖輝教堂未來的命運。”
三人並肩朝著冰窟外走去,陽光透過崖壁的裂縫照進來,在地麵灑下斑駁的光影。他們知道,這場與混沌之力的對決雖已落幕,但雙域的故事,才剛剛開始新的篇章。而那些尚未揭開的謎團,終將在未來的旅途中,一一露出真相。
話說回來,就在此時此刻,靈機城的城主府內,鎏金商會的管事正跪在地上,麵前的紫檀木桌案上,一枚刻著扭曲盧恩符文的玄鐵令牌泛著冷光。令牌邊緣還沾著未幹的冰晶碎屑,與三百年前凍靈教派遺留的典籍插圖分毫不差——正是魏楠三人離開前,特意囑咐城主嚴加看管的“沃夫囚室”裏唯一的遺留物。
“城主大人,沃夫消失時,囚室的玄鐵門鎖沒有任何撬動痕跡,唯有這枚令牌嵌在牆壁的暗格裏。”管事的聲音帶著顫抖,指尖剛觸到令牌,便被一股寒氣逼得縮回手,“而且……看守囚室的三名靈衛,全都變成了冰雕,體內的真氣被抽得一幹二淨,和當年凍靈教派‘噬魂凍’的手法一模一樣。”
城主撚著胡須的手猛地一頓,目光掃過桌案上的典籍複印件,符文旁的注釋“以血為引,以魂為祭”讓他脊背發涼。他突然想起魏楠臨走前的叮囑,急忙起身走向窗邊——靈機城的街道上,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竟少了大半,街角的鐵匠鋪、藥廬都掛著“歇業”的木牌,唯有城門口的守衛還在來回踱步,神色警惕。
“立刻傳訊極北冰原,告知魏楠先生此事!”城主的聲音陡然拔高,卻沒注意到窗外的天空漸漸暗了下來,細碎的冰晶打著旋兒落下,與三百年前凍靈教派現世時的“血霜天”如出一轍,“另外,關閉所有城門,嚴禁任何人出入——恐怕……凍靈教派的餘孽,早就潛入靈機城了!”
與此同時,極北冰原的無底冰窟深處,混沌陣眼的光芒正劇烈閃爍。魏楠的赤霄劍剛劈開教皇纏來的聖力鎖鏈,便聽見蘇清竹的驚呼——她手中的銀色鈴鐺突然朝著陣眼飛去,鈴鐺表麵的木靈紋路與盧恩符文產生共鳴,竟在空中凝成一道虛影:正是靈機城城主府內的那枚玄鐵令牌!
“是靈機城的消息!”蘇清竹急忙運轉真氣,試圖召回鈴鐺,可虛影中的令牌突然裂開一道縫隙,一股熟悉的寒氣順著光絲傳來,讓她指尖發麻,“凍靈教派的人……救走了沃夫,還在靈機城留下了令牌!他們想聲東擊西,拖延我們破解陣眼的時間!”
雪芸聞言,正陽古玉的白光驟然暴漲,光罩中的她猛地抬頭,看向教皇身後的混沌陣眼——原本嵌在凹槽裏的半塊混沌玉,此刻竟泛著與令牌同源的寒氣,玉身的暗紋正緩緩蠕動,仿佛有什麽東西要從裏麵鑽出來。“不對!”雪芸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她突然想起玉樞閣少女之前的話,“沃夫根本不是普通的商會會長,他體內流的,是凍靈教派的‘邪血’!教皇要的三域之血,早就藏在沃夫身上!”
教皇聞言,沙啞的笑聲在冰窟中回蕩,胸口的傷疤裂開一道縫隙,暗紫色的混沌之氣噴湧而出,將陣眼的光芒又推高了幾分。“沒想到吧?”他抬手朝著虛影中的令牌抓去,聖力順著光絲蔓延,“三百年前,我與凍靈教派交易時,便在沃夫體內種下了‘血種’;三百年後,隻要他的邪血通過令牌傳入陣眼,再加上雪芸的凡血、我自己的聖血——三域之血便能齊聚,混沌之源的大門,也就徹底打開了!”
魏楠的真氣瞬間湧入赤霄劍,劍刃的金紅火焰暴漲數丈,直刺教皇的手腕:“你以為凍靈教派會真心幫你?他們不過是想借你的手,喚醒耶夢加得的殘魂!”可火焰剛靠近教皇,陣眼突然爆發出一陣刺眼的白光,虛影中的令牌應聲碎裂,一股濃稠的黑血順著光絲流進凹槽——正是沃夫的邪血!
“晚了!”教皇猛地揮手,聖力鎖鏈纏住魏楠的腳踝,將他朝著陣眼拽去,“三域之血已齊,現在,該讓你們所有人,都成為混沌之源的祭品了!”
就在這時,冰窟頂部的玄鐵崖壁突然傳來一陣巨響,數十道冰棱墜落,砸在混沌陣眼的邊緣。雪芸趁機掙脫光罩,正陽古玉的白光與蘇清竹的木靈光絲交織,化作一道防護網擋住冰棱——可當她看清崖壁缺口處的身影時,瞳孔驟然收縮:竟是靈機城的守衛!他們的眼中泛著詭異的藍光,手中的長刀直刺魏楠三人,顯然已被凍靈教派控製。
“凍靈教派的目標根本不是沃夫,而是借他的血,引靈機城的人來冰窟!”蘇清竹的鈴鐺急忙朝著守衛飛去,木靈光絲試圖喚醒他們的神智,卻被守衛體內的寒氣凍成冰晶,“他們要讓靈機城的‘凡魂’,成為耶夢加得殘魂的養料!”
魏楠趁機斬斷腳踝上的鎖鏈,赤霄劍的火焰朝著守衛飛去,卻在中途被一股寒氣擋住——冰窟左側的陰影中,一道熟悉的身影緩緩走出,手中握著一枚與靈機城令牌同款的盧恩令牌,正是本該被囚禁的沃夫!他的半邊臉頰已覆蓋著冰晶,眼中滿是瘋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魏楠先生,別來無恙?三百年了,凍靈教派終於等到了這一天,而你們,不過是我們喚醒‘冰之主’的墊腳石罷了!”
雪芸看著沃夫手中的令牌,突然明白了所有謎團:三百年前凍靈教派的覆滅是假,他們不過是潛伏起來,等待混沌陣眼啟動的時機;玉樞閣、天穹城、聖輝教堂,都隻是他們利用的棋子;而靈機城,從一開始就是他們布下的“血餌”。
“想要喚醒耶夢加得,先過我這關!”魏楠的真氣瘋狂湧入赤霄劍,劍刃的火焰與雪芸的正陽古玉、蘇清竹的木靈光絲交織,化作一道三色光柱,直刺沃夫手中的令牌——這一次,他們絕不會讓凍靈教派的陰謀得逞,更不會讓雙域落入混沌之力的掌控!
陣眼的光芒愈發刺眼,耶夢加得的殘魂在光柱中若隱若現,三域之血的氣息在空中彌漫,各方勢力的交鋒已到了最後關頭。而靈機城的街道上,冰晶還在不斷落下,一場更大的危機,正悄然逼近。
詩曰:
混沌陣開血契成,三域風雲聚冰城。
莫道邪祟多詭詐,且看鋒刃破迷局生。
緊接著,就在這之後不久,三色光柱與沃夫手中的令牌相撞,玄鐵令牌應聲崩裂,碎片中卻突然竄出數道淡藍色的寒氣,如同活物般纏上魏楠的手腕。寒氣所過之處,赤霄劍的火焰竟瞬間黯淡,魏楠隻覺一股刺骨的寒意順著經脈遊走,體內真氣如同被冰封的河流,驟然停滯。
“這是‘凍靈種’!”蘇清竹的鈴鐺急忙飛至魏楠身前,翠綠光絲試圖驅散寒氣,卻被寒氣反噬,鈴鐺表麵結起一層薄冰,“三百年前凍靈教派用來控製邪血的秘術,一旦侵入經脈,會將人的真氣轉化為混沌寒氣!”
沃夫見狀,臉上露出瘋狂的笑意,他抬手朝著混沌陣眼一揮,令牌碎片化作一道冰橋,將他引至陣眼凹槽旁。“魏楠先生,你的真氣本就與赤霄劍的火焰相融,如今被凍靈種改造,恰好能成為喚醒冰之主的‘引火石’!”他猛地抓住魏楠的手腕,將其朝著凹槽拽去,“隻要將你推入陣眼,耶夢加得的殘魂就能徹底覺醒,到那時,整個雙域都會變成凍靈教派的冰之國度!”
雪芸急忙運轉正陽古玉,白光化作一道光刃,直刺沃夫的手臂。可光刃剛靠近,陣眼突然爆發出一陣暗紫色的光芒,將光刃吞噬——凹槽中,沃夫之前流入的邪血正與混沌玉相互融合,形成一道血色漩渦,不斷吸食著周圍的能量。“不能讓他靠近陣眼!”雪芸咬牙,將古玉貼在胸口,體內真氣毫無保留地注入其中,白光暴漲數倍,化作一隻巨大的玉手,朝著沃夫拍去。
就在玉手即將觸到沃夫的瞬間,冰窟右側突然傳來一陣玉磬般的聲響,數十道墨色玉紋從陰影中浮現,化作一道防護網擋住玉手。玉樞閣少女的身影從防護網後走出,她嘴角掛著血跡,玄陰玉的光芒卻比之前更加濃鬱,顯然是強行催動了玉族秘術。“沃夫大人,別浪費時間。”少女抬手朝著雪芸甩出數道玉針,“教皇的聖血、你的邪血、魏楠的‘火靈血’——如今三域之血已以另一種方式齊聚,隻要將他們三人推入陣眼,混沌之源就能徹底開啟!”
雪芸側身避開玉針,卻沒注意到身後的天穹城機甲殘骸突然異動,一台“獵風者”機甲的殘骸中,渦輪引擎竟重新啟動,噴出的火焰不再是之前的橙紅色,而是泛著淡藍色的混沌之火。機甲的合金刀自動出鞘,朝著蘇清竹的後背刺去——顯然,殘骸已被混沌之氣控製,成為了新的凶器。
“清竹小心!”魏楠強忍著體內的寒意,猛地掙脫沃夫的束縛,赤霄劍朝著機甲殘骸劈去。劍刃與合金刀碰撞,火花四濺,可混沌之火卻順著劍刃蔓延,魏楠的手臂瞬間結滿冰棱,連握劍的力氣都在快速流失。
蘇清竹急忙轉身,鈴鐺朝著機甲殘骸飛去,木靈光絲纏住機甲的脖頸,試圖將其掀翻。可機甲背後的混沌之火突然暴漲,將光絲燒成灰燼,合金刀再次朝著蘇清竹刺來。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冰窟頂部的崖壁突然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一道金色的光柱從裂縫中穿透而下,直刺混沌陣眼——光柱中,聖輝教皇的身影緩緩浮現,他胸口的傷疤已完全裂開,暗紫色的混沌之氣與金色的聖力交織,形成一道詭異的光紋。
“所有人都別想獨占混沌之源!”教皇的聲音帶著癲狂,他抬手朝著陣眼拋出聖經,書頁散開,拉丁文化作一道道鎖鏈,將魏楠、雪芸、沃夫與玉樞閣少女一同纏住,“既然我無法掌控混沌之力,那就讓所有人都陪著我,一同成為耶夢加得的養料!”
鎖鏈收緊,四人被朝著陣眼的血色漩渦拽去。雪芸看著漩渦中若隱若現的蛇影,突然將正陽古玉拋向蘇清竹:“清竹,用古玉的白光引動陣眼的盧恩符文!之前魏楠說過,符文有‘虛實之間’的力量,或許能逆轉漩渦的吸力!”
蘇清竹立刻會意,她接過古玉,將其與鈴鐺並在一起,翠綠光絲與白光交織,化作一道雙色光帶,朝著陣眼的符文飛去。光帶觸碰符文的瞬間,符文突然反轉,血色漩渦的吸力驟然減弱,反而爆發出一陣金色的光芒,將教皇的鎖鏈熔斷。
魏楠抓住機會,強行運轉體內僅存的真氣,赤霄劍的火焰重新燃起,他朝著沃夫的後背劈去——劍刃落下,沃夫的半邊肩膀被火焰吞噬,他慘叫著鬆開手,朝著血色漩渦跌去。可就在他即將墜入漩渦的瞬間,他突然抓住玉樞閣少女的腳踝,將其一同拽入其中:“既然我活不了,你也別想逃!玉樞閣的人,本就該成為冰之主的祭品!”
少女驚呼著被拽入漩渦,玄陰玉從她手中脫落,在空中旋轉數圈,最終與正陽古玉、混沌玉一同嵌入陣眼的凹槽。三塊歸一玉齊聚,陣眼爆發出一陣刺眼的光芒,血色漩渦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黑白交織的光柱,直衝冰窟頂部的裂縫。
光柱中,耶夢加得的殘魂發出一聲淒厲的悲鳴,蛇影逐漸淡化,最終化作一道淡藍色的氣流,融入光柱之中。教皇見狀,癱倒在地,臉上滿是絕望——他三百年的布局,最終還是化為泡影。
魏楠看著逐漸平息的陣眼,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體內的凍靈種在光柱的作用下,漸漸消散。雪芸走到他身邊,將正陽古玉遞給他:“凍靈教派的陰謀已經破產,沃夫和玉樞閣少女被漩渦吞噬,教皇也失去了聖力,這場紛爭……終於結束了。”
蘇清竹收起鈴鐺,目光掃過冰窟中的殘骸,輕輕搖頭:“未必。”她指向陣眼凹槽旁的地麵,那裏,一道淡藍色的寒氣正順著裂縫遊走,最終消失在冰窟深處,“凍靈種的寒氣沒有完全消散,而且……靈機城的‘血霜天’還沒停,或許凍靈教派還有餘孽在暗中行動。”
魏楠順著她的目光望去,眉頭緊鎖。他握住赤霄劍,劍刃的火焰微微跳動,仿佛在感知著什麽。“不管怎樣,我們得先回靈機城。”他轉身朝著冰窟外走去,陽光透過裂縫灑在他身上,卻驅不散他心中的憂慮,“城主還在等著我們的消息,而且……我總覺得,這場與混沌之力的對決,隻是一個開始。”
雪芸和蘇清竹對視一眼,緊隨其後。三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冰窟的通道中,隻留下陣眼凹槽中三塊歸一玉相互映襯的光芒,以及地麵上那道尚未消散的寒氣——如同一個無聲的警告,預示著雙域未來的道路,依舊充滿未知與挑戰。
詩曰:
冰窟一戰破邪謀,三玉歸一陣眼休。
莫道紛爭今已止,寒芒暗處藏新憂。
此番終了,又起新的“波瀾”。極北冰原的寒風雖已褪去暴戾,可冰窟深處那道鑽入地脈的淡藍色寒氣,卻如同一顆埋在雙域肌理下的毒瘤,正悄然蔓延——它所過之處,地脈中的靈氣溫潤驟變為刺骨寒涼,連千裏之外靈機城的井水,都開始凝結起細碎的冰晶,隻是城中百姓尚未察覺這細微異動,唯有城主府典籍庫中,那本記載著三百年前凍靈教派浩劫的古卷,封皮上的符文正泛著微弱的藍光,似在無聲預警。
而在這之中,除了機會機遇與危機挑戰外,這背後又隱藏著哪些“不為人知”的謎團呢?玉樞閣少女被卷入混沌漩渦時,玄陰玉脫落的瞬間,曾在空中劃過一道墨色弧線,那弧線竟與西洋蒸汽境學院圖書館中某張“混沌星圖”的軌跡完全重合——那張星圖邊緣標注的拉丁文,經學院導師破譯,竟是“雙域歸一,玉碎魂歸”,可這星圖的繪製者是誰?為何會與東方玉族的至寶產生關聯?更令人費解的是,天穹城“獵風者”機甲的殘骸中,除了混沌之火的灼燒痕跡,還殘留著一絲極淡的木靈氣息,這氣息與蘇清竹鈴鐺的靈力同源,卻又帶著幾分不屬於雙域的詭異波動,難道木靈一族的力量,早已被其他勢力覬覦?
至於魏楠一行人所屬遠隔千裏的天池宗、靈仙宗、元清宗、震雷宗以及其他宗門門派,其中宗主長老,老師師兄,高手高人,還有他們此番在西洋蒸汽境結識朋友所在學院的老師們,又會有哪些全新的發現呢?
天池宗深處的“寒晶池”,是魏楠修煉寒冰真氣的聖地,近日池底突然湧現出大量暗紫色的氣泡,氣泡破裂時散發出的混沌之氣,與極北冰原的氣息如出一轍。天池宗宗主站在池邊,手中拂塵的銀絲已被寒氣染成淡藍,他望著池水中不斷扭曲的倒影,眉頭緊鎖:“楠兒在冰窟接觸過混沌之力,這寒晶池的異動,恐怕是混沌之氣順著他的經脈,間接引到了宗門……若不盡快壓製,整個天池宗都會被凍成冰獄。”
靈仙宗的“靈植園”裏,蘇清竹栽種的千年翠竹突然集體枯萎,唯有靠近她房間的那幾株,竹節上浮現出與盧恩符文相似的紋路。蘇清竹的師父——靈仙宗長老指尖撫過竹節,翠綠的靈力注入其中,卻被紋路反彈:“這符文帶著‘封印’之意,清竹的鈴鐺能引動盧恩之力,如今連靈植都受其影響,或許木靈一族與三百年前的凍靈教派,本就有著不為人知的淵源。”
震雷宗的“驚雷台”上,魏楠的師兄正演練宗門絕學“奔雷訣”,可雷霆剛凝聚成形,便被一股突如其來的寒氣凍結,化作漫天冰屑。他望著掌心殘留的冰晶,神色凝重:“極北冰原的事絕非偶然,混沌之氣能壓製雷霆,若擴散到雙域各地,各宗門的功法都會受到影響——必須盡快通知魏楠,讓他查明寒氣的源頭。”
西洋蒸汽境的“機械學院”中,魏楠一行人結識的朋友正與導師研究一台從冰窟殘骸中帶回的“獵風者”機甲。導師拆開機甲的渦輪引擎,發現內部齒輪竟被刻上了盧恩符文,符文轉動時產生的能量波動,與學院珍藏的“混沌能源核心”完全匹配:“這些符文不是東方修士的手筆,反而帶著西洋古代‘神械族’的工藝。看來天穹城改造機甲時,不僅用了玉樞閣的技術,還融合了神械族的遺產——他們的野心,遠比我們想象的更大。”
欲知後事如何?接下來,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天池宗的寒晶池是否會徹底失控?靈仙宗的靈植紋路能否解開木靈一族的秘密?震雷宗的雷霆之力能否對抗混沌寒氣?西洋學院的導師又能否揭開神械族與天穹城的關聯?而魏楠一行人回到靈機城後,又將如何應對城中蔓延的“血霜天”?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凍靈教派餘孽,又會掀起怎樣的風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