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蒸汽賦能,機械迷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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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機城廣場的混沌機械陣被懸浮機械鳥的綠色能量束擊中時,巴頓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他猛地拍向浮空飛艇的操控台,艙壁暗格中突然彈出六架“鋸齒傀儡”,鋼鐵軀體上的尖刺泛著寒光,朝著星樞院修士的方向俯衝而去。可那些銀灰長袍修士卻不慌不忙,為首者抬手翻開發光的星象手冊,書頁上的星圖突然亮起,三道光柱從手冊中射出,精準纏住鋸齒傀儡的關節,竟是用星力直接鎖住了機械運轉的齒輪。
“星樞院的‘星力縛械術’?”魏楠眼中閃過驚訝,轉頭看向身旁的雪芸,“古卷中從未記載過有宗門能以星力操控機械。”雪芸剛要開口,城主府方向突然傳來一陣孩童的哭喊聲——那些昏迷的孩子竟蘇醒過來,手心的盧恩符文雖已暗淡,卻在朝著混沌機械陣的方向發燙,仿佛被陣眼的核心吸引。
“不好!孩子們的身體還殘留著混沌印記!”蘇清竹的鈴鐺急忙飛至孩子們頭頂,翠綠光絲纏繞住他們的手腕,可光絲剛觸碰到符文,就被一股無形之力牽引,朝著蛇影的方向拉扯。耶夢加得似乎察覺到“容器”的存在,巨大的蛇頭猛然低下,口中凝聚起幽藍的寒氣,顯然要將孩子們吸入腹中,徹底融合殘魂印記。
就在這危急時刻,黑石傭兵團的機械戰馬突然揚起前蹄,馬蹄下的黑曜石迸發出暗紅色光芒,為首的團長——人稱“黑鐵”的壯漢,突然甩出腰間的鎖鏈,鎖鏈末端的機械爪精準抓住一名孩子的衣領,將其拽到馬背上。“別愣著!想保住這些‘容器’,就得跟我們走!”黑鐵的聲音粗啞,帶著不容置疑的強硬,“城西有我們臨時搭建的‘機械封印陣’,雖擋不住耶夢加得,卻能暫時隔絕混沌印記的感應!”
魏楠沒有猶豫,立刻讓蘇清竹護送孩子們跟隨傭兵團撤離,自己則握緊赤霄劍,朝著蛇影的七寸斬去。可蛇影的鱗片堅硬異常,劍刃劈砍其上竟隻留下一道白痕,反被寒氣震得手臂發麻。“得用蒸汽靈能破防!”艾薩克的炎能機甲及時趕到,背後的寒霧驅逐機再次噴射出熱流,金色的蒸汽靈能在蛇影鱗片上炸開,終於露出一道細小的裂痕。“魏楠!對準裂痕刺進去!那是混沌之氣流動的薄弱點!”
魏楠縱身躍起,體內寒冰真氣與火焰之力同時注入赤霄劍,劍刃化作一道冰火交織的流光,精準刺入裂痕。蛇影發出震耳欲聾的嘶鳴,體內的混沌之氣劇烈翻湧,裂縫中竟噴出數道淡紫色的氣流,落在廣場的機械殘骸上——那些被摧毀的鋸齒傀儡和機械甲蟲,竟在氣流的滋養下重新組裝,而且外殼上的盧恩符文變得更加猩紅,轉而朝著艾薩克的機甲發起攻擊。
“混沌之氣還能修複機械?”艾薩克驚出一身冷汗,急忙操控機甲後退,卻發現寒霧驅逐機的蒸汽管道已出現裂痕,“不行!裝置過熱了,再用下去會爆炸!”話音未落,星樞院的修士突然趕來支援,為首者將星象手冊拋向空中,書頁展開成一道星力屏障,暫時擋住機械殘骸的攻擊:“艾薩克院長,我們觀測到蛇影體內的混沌之氣,每過一炷香就會出現一次流動停滯——那是三百年前七星封印留下的‘禁製間隙’,隻有在間隙出現時,蒸汽靈能才能徹底滲入其體內!”
魏楠聞言,立刻留意蛇影的氣息變化。果然,一炷香後,蛇影的動作明顯遲緩,鱗片下的幽藍紋路也黯淡了幾分。“就是現在!”艾薩克立刻修複好蒸汽管道,寒霧驅逐機噴出三道熾熱的靈能,精準注入蛇影的裂痕中。蛇影體內傳來“轟隆”的巨響,混沌之氣如同火山噴發般從裂痕中湧出,蛇影的軀體開始逐漸消散。
可就在眾人以為勝利在望時,巴頓的浮空飛艇突然朝著地脈裂縫飛去,他手中的混沌核心泛著紫光,竟要將核心擲入裂縫,徹底釋放耶夢加得的主魂。“瘋了嗎?你想讓整個靈機城陪葬!”魏楠怒吼著追去,卻見星樞院為首的修士突然抬手,一道星力光束射向巴頓的手腕,混沌核心脫手而出,落在廣場中央。
核心落地的瞬間,地麵突然裂開一道暗門,暗門中湧出濃鬱的蒸汽,一架通體漆黑的“機械巨棺”緩緩升起。巨棺的表麵刻著與玉樞閣金屬片相似的紋路,還鑲嵌著七顆泛著銀光的寶石,與七星封印的圖案完全吻合。“這是……三百年前的機械封印棺?”雪芸驚訝地走上前,手指剛觸碰到巨棺,棺蓋突然自動打開,裏麵竟躺著一具穿著玉樞閣服飾的枯骨,枯骨手中握著的,正是另一半刻有玉樞閣標誌的金屬片!
兩半金屬片在接觸的瞬間,突然發出金色的光芒,在空中拚合成一枚完整的“七星令牌”。令牌上浮現出一行古老的文字:“七星封印,非星力不能守,非蒸汽不能破,機械為媒,混沌為引,玉樞閣主,以身殉陣。”
“原來三百年前,玉樞閣主是用自己的身體作為封印的‘媒介’,才暫時困住耶夢加得!”雪芸終於解開了古卷中的謎團,“可這機械巨棺為何會藏在靈機城地下?又是誰將其保留至今?”
就在這時,黑石傭兵團的黑鐵突然策馬返回,看到機械巨棺後,臉色驟變:“這是‘舊時代機械教派’的棺槨!三百年前,正是這個教派協助玉樞閣搭建了七星封印,後來卻突然銷聲匿跡……沒想到竟藏在靈機城!”他的話音剛落,巨棺中的枯骨突然睜開眼,眼中泛著幽藍的光芒,顯然被混沌之氣操控,抬手朝著魏楠等人拍出一道寒氣。
魏楠急忙揮劍抵擋,卻發現寒氣中竟摻著星力與蒸汽的氣息——三種力量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詭異能量。而地脈裂縫中,耶夢加得的蛇影雖已消散,卻有一道更加強大的氣息正在蘇醒,廣場上的機械殘骸開始朝著裂縫匯聚,仿佛要組成某種巨大的機械軀體。
艾薩克看著眼前的景象,喃喃自語:“蒸汽賦能機械,混沌操控殘魂,星力守護封印……三百年前的謎團,原來都與舊時代機械教派有關。可他們為何要留下這具枯骨?又為何要讓三種力量交織?”
魏楠握緊赤霄劍,望著逐漸逼近的枯骨和不斷震動的地脈裂縫,心中明白:這場關於蒸汽、機械與混沌的迷局,才剛剛揭開冰山一角。而那些隱藏在曆史背後的真相,以及即將登場的舊時代機械教派,都將成為這場浩劫中,最危險的變數。
話說回來,就在戰局來到微妙的時刻,機械巨棺旁的七星令牌突然劇烈震顫,金色光芒如潮水般漫過廣場,那些正朝著地脈裂縫匯聚的機械殘骸竟在光芒中停滯,表麵猩紅的盧恩符文滋滋作響,像是被強行壓製。枯骨的動作也隨之一頓,幽藍眼瞳中閃過一絲掙紮,拍向魏楠的寒氣驟然減弱,化作幾縷白霧消散在空氣中。
“這令牌在壓製混沌之力!”雪芸眼前一亮,伸手想去觸碰懸浮的令牌,卻被黑鐵猛地拽住手腕。“別碰!舊時代機械教派的東西都有反噬,我曾在古籍裏見過記載——他們的器物會認‘能者’為主,若強行觸碰,輕則被能量反噬,重則淪為機械的傀儡!”話音未落,七星令牌突然轉向,金色光芒聚焦在艾薩克的炎能機甲上,機甲背後的蒸汽管道竟隨之發出轟鳴,原本瀕臨過熱的寒霧驅逐機竟瞬間恢複了動力,甚至噴射出比之前更熾熱的金色蒸汽。
艾薩克驚得連忙操控機甲後退,卻發現機甲的操控杆竟在自主移動,朝著機械巨棺的方向緩緩靠近。“不好!機甲被令牌控製了!”他試圖切斷能源,可機甲核心處突然亮起與令牌同源的金光,屏幕上跳出一行古老的機械文字,經蘇清竹手中鈴鐺的光絲翻譯後,赫然顯示著“蒸汽為引,喚醒守陣者”。
與此同時,枯骨的手指開始微微顫動,骨節處泛起銀白色的光澤,原本幹癟的骨身竟在金色蒸汽的包裹下,逐漸覆蓋上一層薄薄的機械鎧甲。魏楠握緊赤霄劍,冰火雙力在劍身流轉,卻不敢貿然上前——他能清晰感受到,枯骨身上的氣息正在變化,幽藍的混沌之氣在減少,取而代之的是與蒸汽、星力同源的溫和能量,仿佛三百年前玉樞閣主的殘魂正在蘇醒。
地脈裂縫中突然傳來沉悶的巨響,原本消散的耶夢加得蛇影竟重新凝聚,隻是這一次,蛇影的鱗片上布滿了機械紋路,口中凝聚的不再是純粹的幽藍寒氣,而是摻雜著蒸汽的灰霧。“混沌之氣與機械融合了!”魏楠瞳孔驟縮,剛要提劍上前,卻見星樞院為首的修士突然將星象手冊拋向空中,書頁飛速翻動,最終停留在一幅七星連珠的星圖上。“快!七星令牌在喚醒守陣者,我們必須守住裂縫,不能讓耶夢加得的主魂趁機衝破封印!”
三名星樞院修士迅速結陣,星象手冊的光芒與七星令牌的金光交織,在裂縫上方形成一道星力屏障。可蛇影的攻擊遠比之前更猛烈,機械紋路覆蓋的鱗片撞在屏障上,發出金屬碰撞的刺耳聲響,屏障上的星力波紋劇烈晃動,隨時可能碎裂。黑鐵見狀,立刻甩動腰間鎖鏈,機械爪抓住廣場邊緣的一尊機械雕像,猛地將其拽向裂縫,“用機械擋!舊時代的機械能暫時抵擋住混沌機械的攻擊,我這就去調動傭兵團的所有機械儲備!”
蘇清竹則將鈴鐺拋至空中,翠綠光絲纏繞住那些仍在昏迷的孩子,“孩子們體內的混沌印記還沒完全清除,若被蛇影的灰霧擊中,會再次成為‘容器’!魏楠,你得想辦法阻止蛇影靠近孩子!”魏楠點頭,縱身躍至星力屏障旁,赤霄劍朝著蛇影的機械鱗片斬去,冰火雙力落在紋路處,竟迸發出耀眼的火花,鱗片上的機械紋路出現了一道細小的裂痕。
“鱗片的弱點在機械紋路的銜接處!”魏楠高聲喊道,艾薩克立刻操控被令牌控製的機甲上前,寒霧驅逐機噴射出金色蒸汽,精準對準蛇影鱗片的裂痕。蒸汽滲入的瞬間,蛇影發出痛苦的嘶鳴,機械紋路開始脫落,露出下方脆弱的血肉。可就在這時,機械巨棺突然打開的棺蓋緩緩閉合,枯骨身上的機械鎧甲徹底成型,手中竟凝聚出一把由蒸汽與星力構成的長劍,轉身朝著星力屏障的方向走去——它的目標,竟是地脈裂縫中的耶夢加得蛇影!
雪芸看著枯骨的背影,突然想起古卷中記載的玉樞閣秘聞:“三百年前,玉樞閣主曾煉製過一具‘機械靈軀’,說是要用來封印混沌巨獸……難道這具枯骨,就是當年的機械靈軀?”她的話音剛落,七星令牌突然飛入枯骨手中,令牌融入機械鎧甲的瞬間,枯骨的眼中閃過一絲清明,手中的蒸汽星力劍朝著蛇影猛地劈下,金色劍氣如瀑布般落下,將蛇影的軀體劈出一道巨大的傷口,混沌之氣與機械碎片飛濺,地脈裂縫中的震動也隨之減弱。
可就在眾人以為局勢好轉時,廣場東側突然傳來密集的機械運轉聲,無數泛著銀光的機械甲蟲從暗處爬出,甲蟲背上刻著與機械巨棺相同的紋路,朝著機械靈軀的方向快速移動。黑鐵臉色驟變,從懷中掏出一枚生鏽的機械徽章,“是舊時代機械教派的‘喚靈甲蟲’!他們真的還存在,而且一直在盯著靈機城的封印!”
魏楠轉頭看向艾薩克,發現機甲的自主操控已停止,屏幕上再次跳出一行文字:“機械教派將至,守陣者需借蒸汽之力,重鑄七星封印。”他心中猛然一沉——這場看似轉機的局麵,或許隻是機械教派布下的另一重迷局,而他們這些人,從踏入靈機城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走進了三百年前就設好的陷阱。
至於操控召喚出來的耶夢加得和其他機械獸,與機械教派和凍靈教派合作,為實現自我精神統治這西洋蒸汽境以及驅逐外來成員的教皇與教會成員,在看到他們的成果逐步展現強大實力時,他們的嘴角邊也是不由自主的勾起一抹邪笑。
與此同時,與魏楠一行人交好或中立的學派學院成員與各傭兵團與騎士團,在看到靈機城突發重大變故與強敵將至,各自內心也是不禁困惑和疑慮。
而在另一邊,在一旁靜觀其變,且與鎏金商會和其他詭秘商人集團合作,和魏楠一行人一樣,也是力圖獲取天霞峰天門靈墟關鍵細節的幽冥教和其他異宗,在看到好戲即將上演,同時自我行動有可乘之機時,他們也是不禁暗笑起來。
鋼鐵齒輪在蒸汽的驅動下發出沉悶的轟鳴,耶夢加得——這頭由暗紫色合金鑄就的機械巨蛇,正盤踞在靈機城中央的齒輪廣場上。它鱗片狀的裝甲板每一次開合,都噴吐出帶著硫磺味的白汽,十二對複眼閃爍著猩紅的光,死死鎖定著城中奔逃的身影。廣場四周,數十台形態各異的機械獸正執行著“淨化”指令:有的化作鋼鐵獵犬,利齒咬碎反抗者的盾牌;有的展開飛翼,將燃燒彈投向教會的尖頂建築;更有甚者化作巨型鑽頭,在石板路上撕開裂縫,將試圖躲藏的平民拖入地下工坊。
魏楠站在鍾樓頂端,指尖把玩著一枚刻有齒輪紋路的戒指,看著耶夢加得的巨尾掃過教會的穹頂,將那尊象征神聖的十字架砸得粉碎。機械教派的主教在他身旁調試著控製終端,屏幕上跳動的數據流顯示,耶夢加得的能量核心已超載運轉,卻仍在機械獸的協同下,將教皇的親衛隊逼入死角。凍靈教派的祭司則揮動冰晶權杖,讓逃竄者的腳踝凍結在原地,任由機械獸的利爪碾過。
“蒸汽境的精神頻率已被耶夢加得的‘心核’覆蓋,”機械主教推了推布滿油汙的護目鏡,聲音因興奮而沙啞,“那些信奉神明的蠢貨,現在連禱告詞都念不完整了。”凍靈祭司發出咯咯的冷笑,權杖輕點,將一名試圖舉槍反抗的神父凍成冰雕:“外來的蛀蟲就該在冰封中懺悔。你看,連空氣都在服從我們的意誌。”
魏楠低頭俯瞰,看著機械獸將教會成員的法袍撕碎,將教皇的冠冕踩在腳下,嘴角的邪笑愈發濃重。他抬手按在鍾樓的齒輪裝置上,整座城市的機械臂突然齊齊轉向,將刻有“絕對服從”字樣的金屬牌釘在每棟建築的牆麵。“自我精神統治?不,”他輕聲自語,眼中閃過狂熱,“是讓這裏的每一粒蒸汽,都隻記得我們的名字。”
靈機城的警報聲撕裂夜空時,銀翼學院的學徒們正圍著煉金爐調試藥劑。首席學徒艾琳看著窗外突然亮起的猩紅信號彈——那是教會總部遇襲的緊急標識,手中的燒杯差點脫手:“機械教派不是上周還在和教會合作修複蒸汽管道嗎?怎麽突然……”她身旁的師兄皺眉翻動著羊皮卷,上麵記錄著各勢力的盟約條款:“還有凍靈教派,他們向來不插手城中事務,這次竟和機械教徒站在一起?”
鐵砧傭兵團的營地中,團長巴頓將酒杯重重砸在木桌上。帳篷外傳來機械獸的嘶吼,他麾下最精銳的斥候剛回報,教會的聖騎士團已全軍覆沒,而凶手竟是那些平日裏隻會擺弄齒輪的機械師。“魏楠那夥人到底想幹什麽?”他摩挲著腰間的佩劍,劍鞘上的獅紋因他的用力而發燙,“前陣子還和我們一起獵殺過失控的蒸汽傀儡,轉頭就敢掀翻靈機城的天?”
黑曜騎士團的議事廳內,燭火被窗外的爆炸震得搖晃。大騎士長亞瑟看著手中的密信,信是鎏金商會的人送來的,隻寫著“魏楠異動,速避”。他身後的騎士們議論紛紛:“教皇陛下三天前才抵達靈機城,這&ning(時機)也太巧了!”“聽說他們召喚了一頭能吞吃蒸汽的巨蛇,這到底是煉金術,還是……邪術?”亞瑟抬手示意安靜,指尖在騎士徽章上劃過:“最奇怪的是幽冥教,他們明明和機械教派有仇,今晚卻連個影子都沒出現——這裏麵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交易。”
中立學派的學者們聚集在圖書館,對著星象圖爭論不休。占星師梅裏指著天穹中突然暗淡的“守衛星”:“星象顯示靈機城將有大變,但沒說會是自相殘殺!機械獸失控?教派叛亂?還是……有更大的勢力在背後推波助瀾?”他身旁的曆史學家敲擊著古籍:“記載裏,耶夢加得是北歐神話的巨蛇,機械教派怎麽會召喚出這種東西?他們的技術來源絕對有問題!”
幽冥教的暗堂設在靈機城最古老的蒸汽管道夾層中,潮濕的空氣裏彌漫著硫磺與焚香混合的怪味。教主莫迪修斯透過水晶球,看著廣場上耶夢加得的巨尾掃過教會的尖頂,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他身旁的鎏金商會代表把玩著一枚鑲嵌紅寶石的齒輪,這是用教會寶庫中搶來的聖物熔鑄而成:“魏楠果然沒讓我們失望,用一頭機械蛇就攪亂了整個靈機城。”
暗堂的陰影裏,其他異宗的使者們低聲交談。骨符宗的長老用指骨敲了敲桌麵:“機械教派和凍靈教派替我們吸引了所有目光,現在教會自顧不暇,教皇的貼身護衛都死光了——正是潛入天霞峰的好時機。”血影門的殺手擦拭著淬毒的匕首:“我們的人已經混進了逃亡的平民中,天門靈墟的結界分布圖,今晚就能到手。”
莫迪修斯抬手,水晶球中的畫麵切換到魏楠所在的鍾樓。他看著那個男人指揮機械獸屠戮教會成員,眼中閃過一絲嘲弄:“自我精神統治?他以為獨占靈機城就能高枕無憂?”他轉頭看向鎏金商會代表,指尖彈出一枚黑色的晶體:“按約定,我們幫他牽製騎士團,你們負責切斷教皇的退路。現在,該輪到我們去取‘真正的寶藏’了。”
代表接過晶體,晶體表麵浮現出天霞峰的簡易地圖:“幽冥教的‘暗影傳送陣’準備好了嗎?等魏楠和教會兩敗俱傷,我們就從密道直抵天門靈墟。”莫迪修斯發出低沉的笑聲,暗堂的石壁突然裂開一道暗門,門後傳來鎖鏈拖動的聲響——那是他們為突破靈墟結界準備的“特殊手段”。
“讓魏楠去做那把最鋒利的刀吧,”莫迪修斯最後看了一眼水晶球中肆虐的機械獸,轉身走入暗門,“等他砍碎了所有阻礙,我們再伸手去撿果實。”暗門緩緩關閉,將外麵的廝殺聲隔絕在外,隻留下異宗使者們心照不宣的暗笑,在潮濕的管道中久久回蕩。
很快,一場全新戰役,便在這一刻如期而至。
全新戰役的號角,以耶夢加得機械巨蛇的一聲嘶吼為引。它突然掙脫機械獸的簇擁,十二對猩紅複眼鎖定了鍾樓頂端的魏楠,暗紫色合金鱗片下的能量管道發出“滋滋”的過載警報——顯然,這頭被操控的巨獸,竟因核心能量失控產生了自主意識。巨蛇猛地甩動尾椎,尾尖的鑽頭撕裂空氣,朝著魏楠所在的鍾樓撞去,沿途的機械獵犬來不及避讓,瞬間被碾成一堆扭曲的廢鐵。
“怎麽回事?心核的精神控製頻率怎麽會失效!”機械主教猛地拍向控製終端,屏幕上的數據流瞬間紊亂,跳出滿屏的紅色警告。凍靈祭司的冰晶權杖突然失去光澤,他看著自己凍結的指尖開始融化,臉色驟變:“是七星令牌!那東西的金光在幹擾能量場,連我們的凍靈術都被削弱了!”話音未落,鍾樓下方傳來金屬斷裂的巨響,耶夢加得的巨首已撞碎三層樓板,帶著硫磺味的白汽湧入鍾樓,將機械主教的控製終端噴得滿是油汙。
魏楠縱身躍出鍾樓窗口,赤霄劍的冰火雙力在半空劃出一道弧線,精準劈在耶夢加得的鱗片銜接處。這一次,劍刃竟直接嵌入合金縫隙,淡紫色的混沌之氣順著劍刃溢出,在空中凝成一團扭曲的霧氣。“它的核心在排斥操控!”魏楠借著反作用力落在一旁的機械獸殘骸上,看著耶夢加得的複眼閃過一絲清明,“這頭巨獸根本不想被控製,是機械教派強行用混沌之氣鎖住了它的意識!”
與此同時,銀翼學院的學徒們已扛起煉金炮,艾琳將一瓶閃爍著藍光的藥劑倒入炮口,對著衝來的機械飛翼獸扣下扳機。“是‘解離劑’!能溶解機械獸的合金外殼!”她朝著不遠處的鐵砧傭兵團大喊,卻見巴頓的佩劍已刺穿一頭鋼鐵獵犬的核心,火花濺在他的鎧甲上,“別光顧著打!魏楠那邊不對勁,那機械蛇好像在反抗操控者!”
黑曜騎士團的亞瑟則帶領騎士們組成盾陣,將平民護在陣中。他看著耶夢加得突然轉身,巨尾掃向機械教派的工坊,眼中閃過疑慮:“星象手冊上說,混沌之氣與機械融合會產生不可控的變數,看來機械教派這次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他身旁的騎士突然指向天空,隻見七星令牌的金光愈發熾烈,在空中凝成一道巨大的星圖,將靈機城籠罩其中——那些失控的機械獸在星圖下紛紛停滯,猩紅的複眼逐漸黯淡,竟像是恢複了出廠時的空白狀態。
而在靈機城的地下密道中,幽冥教的莫迪修斯剛踏入通往天門靈墟的暗門,就被身後的鎏金商會代表拽住。“等等!七星令牌的能量覆蓋了整個城市,我們的傳送陣被幹擾了!”代表指著手中的羅盤,指針瘋狂轉動,“再往前走,可能會被傳送到未知的地方!”莫迪修斯皺眉看向水晶球,球中顯示魏楠正與耶夢加得對峙,而機械教派的工坊已被巨蛇的尾椎砸成一片火海,凍靈祭司的冰晶權杖落在地上,被蒸汽熏得逐漸融化。
“看來好戲的走向,比我們預想的更有趣。”莫迪修斯突然笑出聲,抬手示意手下暫停行動,“讓魏楠先解決這頭失控的機械蛇,等他和機械教派兩敗俱傷,我們再借著星圖的掩護,從靈墟的側門進入——七星令牌的金光,剛好能擋住其他人的視線。”他身旁的骨符宗長老點頭附和,指骨在暗門上劃出一道符文:“我們可以先加固暗門,等外麵的戰局再亂一些,就是我們出手的時機。”
暗門外,靈機城廣場上的戰鬥已進入白熱化。耶夢加得突然停止攻擊,巨首微微低下,對著七星令牌的方向發出一聲低沉的嘶吼——它的複眼中,猩紅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與令牌同源的金光。機械教派的主教還想操控終端重新奪回控製權,卻被魏楠的赤霄劍刺穿了終端屏幕,冰火雙力順著劍鋒湧入,將整個控製裝置燒成一堆焦炭。“別再做無用功了,”魏楠看著主教因憤怒而扭曲的臉,“你強行融合混沌與機械,本就是在逆天而行,現在這頭巨獸要做的,是掙脫你們的枷鎖。”
凍靈祭司見勢不妙,轉身想逃,卻被突然襲來的冰晶凍住了腳踝——那冰晶並非來自他的權杖,而是來自耶夢加得口中噴出的氣息。巨蛇的口中,不再是帶著硫磺味的白汽,而是摻雜著星力的冰霧,將凍靈祭司困在原地。“你……你怎麽會用凍靈術?”祭司驚恐地看著巨蛇的複眼,那裏倒映著七星令牌的金光,“這不可能!機械獸怎麽會操控元素之力!”
魏楠抬頭望向空中的七星令牌,突然明白過來:“是玉樞閣主的殘魂!他借著七星令牌的力量,不僅壓製了混沌之氣,還喚醒了耶夢加得的自主意識——這頭機械巨蛇,本就是三百年前玉樞閣為守護靈墟打造的‘守陣獸’,隻是被機械教派用混沌之氣篡改了程序!”他話音剛落,七星令牌突然朝著耶夢加得飛去,融入巨蛇的能量核心中。機械巨蛇的身體開始發光,暗紫色的合金鱗片逐漸變成銀白色,十二對複眼徹底化作金色,在空中盤旋一圈後,竟朝著地脈裂縫的方向飛去——它要去阻止那些仍在匯聚的混沌機械殘骸,重新履行守陣的職責。
廣場上的眾人看著這一幕,紛紛停下手中的動作。機械教派的殘餘成員麵麵相覷,凍靈祭司被冰霧困在原地,眼中滿是絕望。而地下密道中的莫迪修斯,看著水晶球中飛向地脈裂縫的機械巨蛇,嘴角的笑意愈發深沉:“守陣獸歸位,封印即將重鑄……看來天門靈墟的大門,很快就要為我們敞開了。”他抬手推開暗門,身後的異宗成員們立刻握緊手中的武器,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一場因混沌而起的浩劫,看似即將平息,可隱藏在暗處的覬覦者,卻已做好了掠奪的準備。靈機城的蒸汽仍在轟鳴,七星令牌的金光籠罩著整座城市,而天霞峰天門靈墟的秘密,正隨著守陣獸的歸位,逐漸揭開最危險的一層麵紗。魏楠握緊赤霄劍,望著飛向地脈裂縫的機械巨蛇,心中明白:真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在這之後不久,靈機城的蒸汽尚未完全消散,地脈裂縫旁的機械巨棺卻突然發出刺耳的齒輪轉動聲。原本閉合的棺蓋再次鬆動,縫隙中滲出淡金色的霧氣,霧氣裏竟夾雜著細碎的星力光點,緩緩飄向空中的七星令牌。令牌感受到這股氣息,光芒驟然變得柔和,表麵浮現出更多此前未顯現的紋路——那紋路並非玉樞閣的印記,反而與幽冥教使者腰間的暗紋隱隱呼應,像是某種跨越三百年的暗號。
廣場上,剛放鬆警惕的星樞院修士突然發現,星象手冊的書頁開始自主翻動,最終停留在一幅被墨漬掩蓋的星圖上。用蒸汽擦拭後,墨漬褪去,露出圖中隱藏的“天門靈墟”坐標,坐標旁還標注著一行小字:“機械為鑰,混沌為鎖,星力為引,缺一不可”。為首的修士指尖撫過字跡,突然倒吸一口涼氣:“這字跡……竟與三百年前星樞院初代院長的筆跡一模一樣!難道初代院長當年,也參與了七星封印的搭建?”
而在城西的機械封印陣中,蘇清竹正為孩子們清除殘留的混沌印記,卻發現孩子們手心的盧恩符文並未完全消失,反而在封印陣的蒸汽滋養下,逐漸匯聚成一枚微型齒輪的形狀。更詭異的是,當她用鈴鐺的光絲觸碰符文時,光絲竟被吸附進去,鈴鐺表麵浮現出與符文相同的紋路,發出一陣不屬於這個時代的機械鳴響——這鈴鐺是她從師門傳承的法器,從未與機械教派有過關聯,如今卻與混沌印記產生了共鳴。
與此同時,黑鐵在整理黑石傭兵團的古籍時,意外發現一本被鐵鎖鎖住的手記。強行撬開後,泛黃的紙頁上記載著機械教派的“終極計劃”:他們並非要釋放耶夢加得,而是要利用混沌之氣與星力,將整座靈機城改造成“活體機械城”,讓所有居民成為機械的“意識載體”。手記最後一頁畫著一幅草圖,草圖中的機械城核心,赫然是與機械巨棺中枯骨同源的“機械靈軀”,而靈軀的胸口位置,標注著“天門靈墟核心碎片”的字樣。
更令人心驚的是,艾薩克在檢修炎能機甲時,發現機甲核心處多了一枚陌生的芯片。芯片插入終端後,屏幕上跳出一段影像:畫麵中,一名穿著機械教派服飾的人正與幽冥教的莫迪修斯交談,兩人手中各拿著一半“天門靈墟”的地圖,而背景裏,竟擺放著與巴頓浮空飛艇上相同的混沌核心。影像的最後,機械教派的人將一枚芯片遞給莫迪修斯,冷笑著說:“等魏楠他們重鑄封印,就是我們奪取靈墟的最佳時機——這枚‘混沌引信’,會幫我們炸開靈墟的大門。”
而在這之中,除了機會機遇與危機挑戰外,這背後又隱藏哪些更多“變數”與“謎團”呢?星樞院初代院長為何要隱瞞參與七星封印的真相?蘇清竹的師門法器為何會與混沌印記共鳴?機械教派與幽冥教的合作究竟始於何時?巴頓手中的混沌核心,是否與影像中提到的“混沌引信”同出一源?孩子們手心的微型齒輪符文,又會將他們引向怎樣的命運?
欲知後事如何?接下來,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