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下的跳動越來越清晰，林初一卻有些走神，直到一抹冰涼的觸感撫上他的手背，才堪堪回神。
    一垂眼，便撞進了一雙溫柔的眼眸。
    “好久不見。”那含笑的眉眼生動了起來，明豔動人，意氣風發。
    林初一的心不由地漏跳了一拍，有些呆呆地看著。
    “怎麽了？不開心嗎？”林清沉察覺到了對方微妙的情緒。
    初一眼神下移，看著自己的手，沉默一會兒才開口，“仙尊，我是不是被利用了。”
    有太多事情都充滿了巧合，不知道是哪一步又或者是每一步，都仿佛在被人推著走。
    “抱歉。”連一句多的辯解都沒有。
    手下傳來力道，初一收回了手，眼前的人坐起身來，微仰著看向他。
    “你生氣了嗎？”
    初一想了想，“有點。”
    一聲輕笑響起，林初一還來不及看就被按進了一個冰涼的懷抱。
    “那該怎麽辦呢？要不要咬一口出氣？”說話間，林清沉歪了歪頭，將脖頸展露在林初一眼前。
    初一想了想，覺得可以。
    頸間傳來痛感，林清沉輕撫著林初一的背，等待對方咬完。
    這孩子的出氣方式跟小靈獸似的，是在北境森林的時候學會的嗎。
    初一下嘴的力道並沒有收著，很快便嚐到了血腥味，興許是剛活過來的原因，血的味道有些淡。
    鬆嘴後，看著那還在滲血的牙印，初一下意識湊上去舔舐了一下，然後就被按住了後脖頸。
    耳畔傳來林清沉的聲音，“別，有點癢。”
    好吧。
    林初一退開身，視線卻忍不住去看那個滲血的牙印。
    是不是咬的太重了點……
    “別看了，等會兒就好了。”林清沉從冰台上下來，身體還有些僵硬，“我們接下來去哪？”
    “先離開吧。”等會兒黑霄要是回來了還得解釋。
    初一拿出兩顆黑色的珠子，將一顆放在了冰台上，然後捏碎了另外一顆。
    兩人眼前浮現出一個逐漸擴大的小黑點，還伴隨著逐漸清晰的碎碎念。
    “來了來了！”
    “先說好啊，我們幫了你，你可就不許再找樹老大告狀了……”
    聲音戛然而止，隨後是一聲聲慌亂的尖叫。
    “啊啊啊老大！！完啦！”
    “不講武德啊啊啊！”
    “怎麽辦怎麽辦！被發現了！”
    “不是說好保密嗎啊啊啊”
    黑洞的形狀開始像咆哮呐喊般扭曲起來，漆黑的雷光瘋狂閃動。
    初一：嗷，忘了這茬了。
    他扭頭看向一旁的林清沉。
    “別鬧了。”林清沉有些無奈地開口，“規則允許皆可為，這是你們的自由。”
    “謝謝老大！”
    “老大萬歲萬歲萬萬歲！”
    “老大明察秋毫！”
    ……
    更吵了。
    林清沉看著一邊眼含笑意的林初一有些無奈，不管是他還是之前的萬界之樹都從來沒有同天雷接觸過，為什麽能怕成這樣。
    “仙尊，你看過話本子嗎？”
    “很少，怎麽了？”他從前喜愛四處遊曆，看書也多是典籍，話本子確實沒怎麽看過。
    初一眉眼一彎，“沒什麽。”
    “我們趕緊離開吧，等會兒黑霄回來了不好解釋。”
    於是，兩人在一聲聲“恭送老大”的呼聲中踏進了黑洞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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