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皇殿下獨寵俏夫郎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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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
早朝時候,已經許久沒有上朝的女帝,拖著病體來到朝堂。
隻讓身邊的大總管宣讀了一封聖旨。
“奉天承諭,皇帝詔諭,朕在位二十有載……今選賢與能,禪位於皇太女楚嫻。”
話音落下,全場嘩然。
所有人都等著,等女帝病逝,估計那些皇女會引發一場慘烈的血戰。
畢竟為了那個皇位,不管是七皇女楚流徽,還是五皇女楚天慧,這段時間都卯足了勁兒明爭暗鬥,陰謀詭計,更是層出不窮。
光是刺殺,這段時間就發生了好幾波。
隻是他們沒有想到,女帝居然對楚嫻寵愛到這種程度,竟然在死前,就為她立下了傳位聖旨。
沒有任何懸念的,讓她坐上了皇位。
格夏來到聖旨前,緩緩接過,“臣女領旨。”
她身後,楚天慧牙都快咬碎了。
楚流徽的反應比她內斂很多,隻是用一雙幽暗深邃的眼眸,沉沉地望著格夏的背影。
“咳咳……”龍椅上,女帝虛弱地咳嗽了兩聲,掀了掀眼皮,不鹹不淡地看了楚流徽和楚天慧一眼。
宣讀聖旨後,也不忘敲打她們。
大概意思就是日後格夏登基,讓她們兩個好好輔佐格夏。
楚流徽臉上帶著虛假的微笑,低頭道:“臣女自當為了皇姐,鞠躬盡瘁。”
宣讀聖旨之後,女帝就仿佛了了心事,當夜宮中就傳出女帝駕崩的消息。
格夏的登基大典和女帝的葬禮一同忙碌著。
登基之前,格夏就已經住進了養心殿,國家大事都由她處理。
她隻是還沒有正式封帝,卻已經掌握了皇帝的實權。
登基當日。
格夏忙碌了一些事,抬起頭來,衣架上正舒展著一架明黃色的龍袍。
大總管道:“陛下,一切準備就緒,陛下更衣吧。”
格夏換好龍袍,從養心殿出來。
就在這時,幾個下人匆匆從外麵跑了進來,臉色慘白如紙。
“陛下!大事不好,鳳君不見了!”
林宥醒過來的時候在一個黑漆漆的屋子裏。
他懵了好一會兒,才清醒過來。
陡然驚出一身冷汗,眼裏一片慌張和不安。
昏迷前的記憶回籠。
他記得自己隻是喝了一杯茶,可很快,感覺眼前暈乎乎的,察覺不對勁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如今這個關頭,會是誰?
林宥努力冷靜下來,觀察自己在哪。
這裏應該挺僻靜的,外麵一點聲音都沒有,隻有兩扇窗,外麵雖是白天,光線卻被窗外的幾棵大樹遮掩了,房間裏就顯得十分昏黑。
隱約看到門口有人影佇立。
林宥試探地道:“楚流徽?”
下一秒,楚流徽便推門走了進來,嘴角帶著一絲弧度,似乎頗為愉悅。
漆黑的眸子注視著林宥,眼神柔和。
“我就知道你心裏有我,也隻有你,了解我的行事作風……”
林宥緊緊抿著蒼白的唇。
他隻是太過了解她對那個位置的渴望。
今日便是妻主的登基大典。
過了今天,一切便塵埃落定。
其實之前,林宥就知道格夏遇到過幾次刺殺,不過皇宮如銅牆鐵壁,那些人都沒得手。
他知道那些人有楚流徽派進來的,也有楚天慧派來的。
今天是最後一次機會。
楚流徽勢必要孤注一擲。
隻是他沒想到,她會用自己來做誘餌。
她是覺得,妻主會為了他,放棄登基大典嗎?
林宥淡淡地道:“楚嫻是皇帝,已經是無可爭議的事實,登基大典不過是個儀式而已,你以為你把我抓來,讓她錯過登基大典,坐上皇位的就能是你嗎?未免太天真了。”
楚流徽看著少年冰冷的臉,心裏一陣刺痛,忍不住走過去,挑起他的下巴,手指在他臉頰上細細摩挲,似乎充滿了無限的眷戀。
“你錯了,我不止讓她錯過今天的登基大典,還要讓她用皇位來換你,你覺得,皇位和你,在她心裏孰輕孰重?”
林宥心裏咯噔一下。
這個問題,他也沒有答案。
林宥撇開頭,掙脫她的手,眉眼之間帶著淡淡的冰冷和厭惡。
楚流徽眼神黯然,“我覺得,她會願意用皇位來換你的,屆時我君臨天下,再風風光光的把你迎娶進長樂宮。”
長樂宮是曆來鳳君的住所。
楚流徽信誓旦旦,仿佛是在以生命許下諾言。
如果是以前,林宥不知道自己會有多高興,可現在隻覺得可笑。
林宥側頭望著窗外,眼神平靜得沒有一絲波動,又好像是在等著什麽,並且堅信她一定會來。
楚流徽看著他這模樣,嘴角弧度愈發冰冷,“怎麽?你不信?”
林宥隻是看著她,說道:“我已經有楚嫻了。”
這個眼神……
讓楚流徽一下愣住了。
正是曾經見過林宥有多愛自己,楚流徽才明白,此時他對楚嫻的愛有多深。
他心裏,竟然一絲一毫自己的位置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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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徹底,喜歡上了另一個人?
楚流徽總覺得有些不真實。
因為曾經她覺得,就算全天下的人都站在自己的對立麵,林宥也是那個不離不棄陪在她身邊的人。
可是她忘了,他們兩人之間,先背棄的那個人,是她。
楚流徽幾乎落荒而逃一般地離開了這個房間。
另一邊。
格夏剛得到林宥失蹤的消息,下一秒,就聽宮人來說,程主君要見他。
程自初?
這個人可是稀客。
白萱皺著眉頭,“楚流徽的人來這兒幹嘛?其中恐怕有詐。”
格夏隨意在椅子上坐下,一身明黃龍袍,烏黑發絲垂落,映襯著清雋白皙的臉,清冷中又不失帝王的威儀。
“讓他進來。”
白萱看了格夏一眼。
自從得到林宥失蹤的消息以後,格夏沒有露出過半點慌亂,始終是那運籌帷幄的淡然之姿。
又仿佛,這世界上任何事都在她的意料之中,不會超出掌控。
程自初從外麵走進來,嘴角帶著一絲篤定的笑意,他確實和這個時代的所有男子都不同。
大概就是他身上無時無刻不散發著一種自信的氣場。
雖然用旁觀者的視角來看,不知道他到底在自信什麽。
格夏隨意靠著椅子,淡然地望著他,“你就這樣隻身前來,不怕我殺你?”
程自初沒想到格夏這麽直接,嘴角微微一僵,繼續笑道:“陛下不會的,因為我手裏,有陛下想要的東西。”
格夏:“那你想得到什麽?”
程自初立刻就覺得,格夏果然比楚流徽聰明多了,當然,更聰明的是自己,在意識到事態不對的時候,就果斷棄暗投明。
隻有真正的強者,才配得上他。
而楚流徽,早在一開始沒有得到女帝的心那一瞬間,就已經輸了。
程自初:“臣子什麽都不想要,自古以來,識時務者為俊傑,陛下乃九五至尊,能夠幫得上陛下,臣子自當竭盡全力。”
格夏笑了笑,沒說什麽。
程自初隻不過是提前看透了,楚流徽注定要輸,所以,為自己尋一條活路而已。
可這條路,未必能活。
…
楚流徽等著格夏的人主動聯係自己。
卻沒想到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莊子都已經被禦林軍包圍了。
聽到外麵鐵騎的聲音,楚流徽仿佛受驚的野獸一般豎起耳朵,屏氣凝神。
下一秒,大門發出砰一聲巨響,被領頭的禦林軍統領踹開。
黑色鐵騎的正中央,一眼看到的就是那一席耀眼的明黃,女子一身龍袍,姿態淡然,明媚的陽光下,將她剔透如玻璃珠般烏黑的眸子,照耀出一絲溫和的意味。
楚流徽卻在一瞬間,渾身發抖。
因為按照她的計劃,沒有人會知道這個地方!
當看到格夏身後的程自初,楚流徽目眥盡裂,“是你,這個賤人!”
楚流徽確實對程自初毫不設防,她也沒想到,自己有一天竟會被枕邊人背叛。
他怎麽敢……
楚流徽氣得渾身發抖。
程自初微微一笑,眼裏沒有絲毫愧疚和慌張,“妻主,我也隻是不想讓你一錯再錯。”
楚流徽反應過來的時候,兩個禦林軍已經踹開了她身後的門,把屋子裏的林宥帶了出來。
林宥看到格夏,眼睛就亮了起來,迫不及待朝她飛奔而去,“妻主!”
楚流徽看著少年的身影,眼裏閃過一絲瘋狂的狠厲,趁身邊的人不備,一把抽出了刀,另一隻手快速挾持住林宥,刀架在他脖子上。
楚流徽眼眶猩紅,狠狠盯著格夏,猶如一隻困獸,“準備好車馬和銀兩,放我離開!否則我就殺了他。”
林宥漂亮的細唇抿成一條線,一動都不敢動,烏黑的眸子水盈盈的,望著格夏。
格夏溫和的眸子裏,閃過一絲轉瞬即逝的輕蔑,就仿佛麵前的楚流徽,隻不過是他腳下的螻蟻。
“不自量力。”
“……”
楚流徽不信她就真的一點都不怕。
如果她那麽不擔心林宥的安危,也不會在這個時候趕到這裏來了。
隻要林宥在她手裏,她絕對會妥協!
可楚流徽不知道,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的威脅都是無效的。
濕冷的黑色水汽,神不知鬼不覺地縈繞在楚流徽身邊,一點點浸入她的身體。
楚流徽隻覺得渾身越來越冷,到最後,身體裏的所有溫度都仿佛消失了,隻剩下心髒微弱的跳動著。
她連劍都提不穩。
茫然而恐懼地看著格夏,聲音幾不可聞,“……你給我下毒?”
這可比毒厲害多了。
格夏看向林宥,“過來。”
林宥連忙掙脫楚流徽,跑向她,而楚流徽隻能眼睜睜看著,林宥像一片抓不住的細沙,從她手中溜走。
當林宥被格夏抱進懷裏,楚流徽再也站不穩,跌在地上,她抱著自己愈發僵硬的身體瑟瑟發抖。
就好像,她的身體已經是個屍體了,卻還留有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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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感覺十分詭異,也更令人恐懼。
楚流徽逐漸有種瀕死的感覺,臉上散發著陰冷的青灰色,瞳孔一點點擴散,“不、不要……”
死亡的速度十分緩慢。
格夏又轉頭看向身後的程自初,程自初也害怕得不輕。
倏地對上格夏深邃詭譎的眼眸,程自初驚出一身冷汗。
“現在,該你了。”
程自初腿一軟,後退兩步,強顏歡笑,“陛下,為什麽……”
沒有為什麽。
程自初本來就是外來者,是這個世界的漏洞,一開始就是要被清理掉的。
程自初感覺到格夏眼裏真實的殺意,控製不住地跪了下來,這一刻,他連逃跑的念頭都沒有。
本能想要求饒。
“我什麽都沒有做錯啊,我從來沒有主動傷害過鳳君,都是楚流徽!一切都是她做的,跟我沒關係……”
楚流徽聽到這一句話,才斷氣。
臨死前的最後一秒,心裏隻有無盡的悔意。
她突然想起,曾經和林宥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那個滿心滿眼都是她的少年,被她弄丟了。
而她背棄了這樣的少年,最後卻選擇了一個懦弱,自私,冷漠的人……
是她錯了。
如果能夠再來一次。
她一定會實行曾經的諾言,風風光光的,把他娶回家。
格夏走近一步,靠近程自初。
程自初腿一軟跌坐在地上,控製不住地發抖,語無倫次。
“殿下饒我一命,我可以幫到你!其實,我不屬於這個世界,我來自一個更超前的世界,我懂得很多東西,我真的可以幫上你的,我比林宥更適合做鳳君。”
以前,程自初還想著自己能夠在這個世界弄個帝王當當,但現在,已經完全不敢奢望了。
現在最難的,是活下去。
程自初以為說出自己真實的身份,格夏好歹會考慮一下,卻沒想到,她毫不猶豫就動手。
程自初到死的那一刻,還處在震驚之中。
他一直覺得,自己是無辜的。
那他又真的無辜嗎?
自認為來自一個人人平等的位麵,可來到這裏,他比所有人都融合的好,其他人的人生被他隨意踐踏在腳下,根本不顧自己對別人造成多大的傷害。
冷漠,又自私。
…
格夏是在冊封大典那天完成任務的。
林宥成為萬人之上,一人之下的鳳君。
後世記載。
楚嫻陛下後宮再不曾添過新人,獨寵鳳君,一生一世一雙人,羨煞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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