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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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意思…隻要做你一月的假道侶,你就把你進炎黃閣的機會讓給我?”
    任晨疑惑甚至有些不可思議,但他很快便清醒,炎黃閣的寶貴誰不曉得。可她卻如此隨意讓給自己,定然所謀巨大。
    “沒錯!這可是穩賺不虧的買賣,你做不做?”
    “歐陽仙子,條件很誘人!可…恕難從命”
    “你這樣做會讓我很沒有麵子的。你知道嗎?”
    “天上沒有掉神通的好事。你這條件好的我都不敢答應了,歐陽仙子大可不必有什麽隱瞞,有話就開門見山的講吧”
    任晨拒絕了歐陽金夢的條件,也沒有被歐陽金夢絕世的姿容所迷,頭腦一直保持著清醒,拱手說道,心裏已猜出歐陽金夢是為的什麽了。
    “哈哈!倒是小看你了…好我也不拐彎抹角了,聽說你好友是陸家的長子,我想借陸家秘術一觀不知可否”
    歐陽金夢嫣然笑道,沒有再隱瞞,同時她素手發光,衍生出一連串的道紋在手心流轉。
    “哼!如果陸家真的有那種蓋世神術,又怎麽會滅亡?”
    任晨冷哼一聲反問道,他現在已經完全變了一番臉色,沒有了諂媚與謙虛,橫眉冷對讓人有些壓力,因為歐陽金夢已經觸犯到他的底線了。
    “陸家的人沒有用,並不代表它不存在”
    “陸家來曆神秘,從部落到世家,為何能一直存在,實在是不能不讓人深思”
    此刻任晨望著麵前這張絕美且無暇的臉,眉頭皺了起來,無比敵視的道。
    “你敢這麽說想必一定詳查過陸家,但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沒有”
    “我還要告訴你!如果你敢動我兄長,我縱然實力不濟,但同歸於盡還是有把…”
    還沒等任晨說完,歐陽金夢藕臂伸直,玉掌橫推而出正中任晨胸膛,震的任晨五髒六腑都在搖顫,近乎碎裂。
    他整個人倒飛出去倒在地上,捂著胸口吐出一口鮮血,法力無法動用,根本反抗不了。
    “你認真地樣子嚇到我了呢!與其擔心別人,還不如擔心擔心自己,今日你招惹上的薑騰,是昆侖殿薑長老的孫兒。”
    “因為他爺爺的關係,他近乎在學院裏橫著走,連先生都要敬他三分,無人敢招惹”
    “我也從探聽到陸家有一養子就是你,可如今你的主子都死了,無人庇護。”
    “現下惹了薑騰本來就是自身難保,你現在又惹上了我,像一條狗一樣趴在地上,不知道你憑什麽剛才敢與我那般講話”
    歐陽金夢漫步上前,與適才判若兩人,她邊走邊說氣吐如蘭,最後抬起玉足直接踩在任晨的背上,任晨隻感覺背上有萬鈞之力壓了下來,勁椎骨都要斷裂開來。
    她已經忍任晨很久了,現下打開了天窗說了亮話,誰也不用偽裝,她盡情的發泄著怨氣。
    “你要殺我!!我家老師必然知情,就算不能為我報仇,也會將陸皓亦庇護起來,那時候你什麽都得不到!”
    任晨嘴角溢血,忍著劇痛咬牙切齒地說道,歐陽金夢一聽黛眉微緊,絕美的麵容上劃過顧忌,一腳踢開任晨道。
    “我總有機會的!你小心些,也好好考慮考慮”
    說完歐陽金夢嘴角微微一笑。 邁開玉足,隨後進入自己的樓閣,並沒有回頭。過了一會兒任晨恢複些許體力,忍著痛慢慢爬起,大口喘息,搖搖晃晃的朝天之院外走去。
    “呼呼…她果然是因為這個…”
    “竟然跟她浪費了這麽長時間…呼,我應該一早就避開她的”
    此刻任晨心中竟有些後悔跟陸皓亦來到天洲學院,自從進到學院後,外麵的大人物們雖然安靜了下來,可是這些年輕的小輩卻接踵而至,麻煩越來越多。
    想到這裏任晨歎了口氣,不甘心的看了眼天之院,而後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向己號樓閣走去。
    任晨回到了自己樓閣,忽然察覺燈還亮著未熄,他怕別人擔憂,忍著痛挺直了身子,擦淨了嘴角的血漬,進了門發現隻有塵靈沒有睡覺。
    “你去哪了?烤肉店早就應該打烊了,怎麽這麽晚回來?”
    “我遇到了個學院裏的大修士,請教了些修煉上的疑惑,對了你怎麽還不睡啊?”
    任晨隨便編了個瞎話應付,接著又轉移話題道,生怕塵靈看出自己受傷,讓他們擔心。
    “我在想我生辰那日怎麽慶祝”
    “你生辰到了?!最近事太多了忽略了,對不住…”
    “就在兩日後,老師已經同意在學堂裏辦了,你是學子長還要多麻煩你呢”
    “你安心好了,那日定讓你滿意”
    任晨說罷爬上自己的床鋪,蓋上被子後開始呼呼大睡。因為他剛才跟薑騰大戰,又被歐陽金夢打傷,已經很累了,此時一碰到床就入睡了。
    夢中
    “又是這裏啊…”
    此時任晨又夢到了那個夢,金色的遮天大手從空中緩緩落下,四周還是屍山血河。可任晨不再害怕了,因為這個夢任晨做過太多次了, 他任憑大手落下, 也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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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大手快要落下的時候,任晨忽然清醒了過來,看了看窗外發覺已經天亮了。
    因為墨蛟丹的關係,他體內法力充沛,不斷溢出滋養著肉身,昨晚也都是皮外傷,除了身上有些瘀血青腫外,大部分已經痊愈。
    “最近真是太累了,連夢都做不好”
    任晨抱怨完便穿好衣服出門吃飯去了,任晨剛剛出門便看到秦楠撅著櫻唇,一臉不快的向著自己走來,好似一丈夫不回家來的怨婦。
    “你…你怎麽來這裏了?”
    “任晨你言而無信!!”
    任晨上前有些不解的問道,誰知不問還好一問,秦楠見任晨忘的一幹二淨,更惱了。
    她當即嬌聲喊了出來,很是委屈,她捶了任晨肩膀一下,正好碰到任晨的傷,任晨暗自忍痛,卻並沒有表現出來。
    “我何時對你言而無信過?”
    “虧我還以為你良心會想起來,你忘了那日在山洞應過我何事?”
    “山洞?我答應你什…”
    聽到秦楠滿是委屈的話後,任晨猛然驚醒,回想起那日所應下的事,是要請她一頓大餐與夥食,他想起後臉上有些羞愧,滿懷歉意的道。
    “我記得我記得!這些日子事有些多,一時間忘記了,不是故意的”
    “黃昏下了課,我就帶你去吃好的,包你滿意”
    聽到任晨的話後,秦楠嬌美的臉上得意的一笑,看著他的反應心中滿意,總算他還放在心上,覺得也不枉自己懷著期待來……
    黃昏時任晨按時赴約,在教學樓閣下與秦楠相聚。
    “這麽早呀,是不是因為忘了請我吃飯這件事而對我有愧疚,特地早早地在此等我呀”
    “是啊!已經耽擱了這麽長時間,再耽擱下去就不想話了,額…你今日穿的真漂亮”
    這時任晨才注意到秦楠的打扮,她身穿淡藍色的長裙,袖口用粉線交織出幾朵桃花,無暇的臉上抹了些許胭脂,使她原本嬌美的麵容多了份嫵媚,很是動人。
    “我美嗎?”
    “啊?!噢!美!美!”
    任晨看著嬌美的秦楠有些出神,跟歐陽金夢不同,歐陽金夢雖然絕美,但任晨知曉分寸,不敢不提防。
    如今秦楠與相約他自然本性暴露,被秦楠突然一問有些沒反應過來,他連忙點頭,目光差點就從秦楠身上移不開了。
    “好了!你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我餓了快帶我去吃飯吧,要是餓壞了我可不原諒你”
    秦楠輕笑著道,瞧著任晨看著自己入了迷失了神,她臉上有藏不住的得意,心中欣喜。
    可在想到自己的初衷後,她那雙如秋水般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異樣,不過她隱藏的很好,任晨並未察覺。
    “佳肴街上有家神聖古陸開的飯館,那的廚子做牛肉是一絕,我帶你去瞧瞧”
    任晨笑著道,說罷二人走向佳肴街,到了任晨提到的飯館。走進這裏麵一股莊重的氣息迎麵而來,風格與炎黃其他飯館大不相同。
    每一張木桌上都有燭台,插著點燃的蠟燭,華麗且不失莊重的琉璃燈灑下淡淡的光,有人不知在何處吹奏著樂器,柔和的奇異古曲傳出,仿佛能淨化著人們的心靈。
    “這地方不錯吧?”
    任晨笑著問道身旁的秦楠,而後她來到飯桌前拉開一張椅子,請秦楠坐下。
    “兩位客官,想吃什麽請跟我說”
    店小二走了過來笑著道,很有禮貌,任晨點了點頭道。
    “來兩塊牛肉,大一些不要留血,另外你家那混在一起沾上甜汁的雜菜挺不錯的,還有那蘑菇湯。各上兩份吧”
    任晨努力回想著蕭懿軒上次帶他們來此,吃的是那些美味的菜肴,可他卻沒記住名字,秦楠在這裏,他裝模作樣道,好在那店小二機靈,知曉任晨要點些什麽,趕忙去準備。
    “雖然此地不同於炎黃,但卻別有一番雅致,沒想到你平時活的那麽邋遢,竟然也會挑地方,小看你了呢”
    秦楠笑著道,對這裏算得上滿意,任晨有些不經誇,得意的一笑。
    “這裏你之前來過嗎。”
    “嗯,懿軒帶我們來過,我吃著他家牛肉做的嫩,為了照顧你這丫頭能咬得動,就決定帶你來這裏了”
    任晨笑著回答道,秦楠聽著有些不對勁,下一刻羞憤的瞪了任晨一眼,反應過來他分明是藏話戲弄自己,說自己嬌氣。
    “臭小子!慣會使壞”
    秦楠嗔怪道。
    “對了我想起來了,塵靈告訴我說這牛肉叫什麽牛排…真不曉得神聖古陸的人如何想的?牛肉就牛肉,喚作牛排不曉得什麽意思”
    任晨眼睛轉轉移話題,就在他們說話的功夫,菜已經上齊,倆人二話不說就開動了,一頓包餐之後二人又去佳肴街。
    最後任晨背著大包小包的衣裙料子和美食跟在身無一物的秦楠身後,對秦楠抱怨,秦楠卻一直壞笑,裝沒聽見。
    在到女子樓閣下後,正好被蕭果果瞧個正著,蕭果果見此忍不住的添亂,跟杜萌萌,顧橙等人開起任晨與秦楠玩笑,羞得秦楠責怪的瞪了眼任晨,任晨見狀隻好快速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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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正是塵靈誕辰,學堂裏的人下課後趕忙的準備起來了。女子負責出去采辦鮮果飲子。男子則由身為學子長的任晨負責一起掛彩燈籠,營造氣氛。
    直到傍晚,塵靈也穿上了新的衣服,高高興興的走進學堂,來迎接自十四歲的生辰。
    一切井然有序,任晨事先通知每個人,準備一句祝賀塵靈誕辰的賀詞。
    接著又親自為塵靈下了碗長壽麵,還煮了一顆青菜,任晨硬說是萬古長青,最後被伊魯拆穿原是忘記買配菜了,惹的眾人哈哈大笑。
    最後在眾人的祝福下,塵靈度過了自己十四歲的生辰。
    夜晚聚會過後眾人散去,隻有任晨還在打理剩下的瑣事,桐月也早就走開了。此時秦楠看著任晨還在,就主動的留下幫他的忙。
    “都亥時了,怎麽還不去歇息?”
    “讓你一個人留下打掃挺過意不去的,姐姐心地善良就留下來幫你”
    秦楠口是心非的說道,沒有直接回答任晨。
    “真是這樣嗎?我怎麽看你都像是有事要對我說啊!”
    任晨嘴角含笑道,他看出秦楠有別的事找她。
    “在幫你之餘,我想把這個給你。不許說難看!”
    秦楠說完就將自己左手拿的紙花給了任晨,這是秦楠昨日剪的,早就想給任晨了,可今日任晨要慶祝塵靈的生辰,沒有機會給他。但是現在任晨閑下來了,自己就交給他了。
    “為何隻給我呀,不給旁人”
    任晨明知故問道,看著秦楠目光直視著她那雙明亮且漂亮的眸子,看的秦楠害羞了起來,粉腮生紅,微微側首看向別處。
    “昨日你請我吃飯…禮尚往來!對!禮尚往來!”
    “我記得幼時我娘親總是剪紙花,逗我開心…我很喜歡你的紙花,它很漂亮”
    任晨笑著點頭說道,秦楠聽後一陣欣喜,想著聽到他的讚美可真不容易,而任晨此時看著手中的紙花,目光有些呆滯起來,不禁再一次想起了兒時的回憶。
    …
    “六兒快看娘剪的紙花好不好看啊”
    寧馨手中撚著一朵精致的紙花,朝不遠處蹲坐看著天空的任晨道,她早就察覺到自己的孩兒懼怕自己那半張醜陋的臉,所以隻將那沒被燒傷的半張臉微微側向任晨,溫柔的笑著道。
    “嗯…好看”
    任晨看著母親手中的紙花,隻覺得精致好看,孩童的玩心起了來,想去拿卻在猶豫,扣著手指頭呆在那裏,有些不知所措。
    “乖孩子,娘要去做飯了,你拿著它別太貪玩,早些回來知道嗎?”
    寧馨看出任晨的猶豫,雖然心中有些難受,但在母愛的驅使下,她還是慢慢走來,將那,紙花放到任晨的手心裏溫柔地提醒道。
    而後她剛想摸摸自己孩兒的腦袋,疼愛下自己的孩子,可任晨的做法卻讓她心中一寒,年幼的任晨見手掌落下下意識地往後一躲,有些不願麵容醜陋的母親觸碰自己。
    接著他看了一眼寧馨,嘟著嘴就朝門外跑去,很是急切,想盡快離開此地。
    寧馨看到這一幕不禁有些心傷,心頭湧上一股酸勁,捂著嘴忍不住抽泣了一聲,有些撐不住了。
    而剛剛出去的任晨,在不遠處的拐角處就撞在了幾個跟自己比自己大上些的男孩身上。
    “誰啊?!眼睛是喘氣用的嗎?不瞧路,敢撞我?!”
    “哥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看著被自己撞上的男子,氣勢洶洶的站在自己麵前,年幼的任晨有些膽怯的道,聲音都有些發抖。
    “誰是你哥哥,別亂叫!小心我割你舌頭”
    男子生氣的說道,製止任晨對自己的稱呼。神情盡是嫌棄,生怕引起同行人的笑話。
    “呦嗬,這不是任晨嗎?怎麽這要去哪啊?是要幫你那個醜八怪的娘去撿破爛嗎?哈哈哈”
    “不許你說她壞話!”
    其中一個男孩忍不住嘲笑道任晨,任晨聽後也不知道為什麽,瞬間有了勇氣,說話聲音都大了些。
    “我就是要說你能如何?你和那個醜八怪都是撿破爛的,在我們南禺山混吃等死的鼠蟲,你能怎麽樣?”
    那男孩剛說完,任晨心中一股勁湧了上來,忍不住拾起了路上一塊石子,便要朝他臉上擲去。
    可還沒有打到就被一旁那個年紀最大的男孩一腳便將任晨踹飛出去,重重的跌在地上,手中的紙花也飄落到一旁。
    “碰著他真晦氣!你跟他廢什麽話?降低自己的身份”
    “我逗他玩玩,尋個樂子,也要你管嗎?”
    “別跟他浪費時間了,叔公們還等著咱們去呢...咦?這是什麽?紙花!”
    最開始任晨撞上的男孩,突然發現腳邊那精致的紙花,有些疑惑地道,任晨發現後連忙大叫道。
    “把它還給我!那是我的!!”
    任晨剛要撲過去,卻被那男孩一腳踹飛到一旁,卻還不過癮,又將任晨的紙花扔到地上踩了好幾腳,發泄道。
    “今日吃什麽了?敢跟我呲牙?!真晦氣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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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招呼身邊兩人道,那兩人看向任晨目光鄙夷無比。
    再他們走後任晨慢慢爬起,將以破爛不堪的紙花拿起裝在兜裏後,一瘸一拐的走到一旁大樹下,髒兮兮的小手抹著眼中滾落的眼淚。
    “我什麽都不會他們憑什麽怪我,又沒有人教我。我明明是他們弟弟為什麽他們要欺負我,別人的娘都長的那麽好看,為什麽我娘是個醜八怪…”
    ………
    “任晨,任晨,任晨!我跟你說話呢你怎麽不應我?”
    “啊…我聽著呢!怎麽了?”
    任晨聽到秦楠的呼喚後,回過神來,因為傷感聲音有些沙啞起來。
    不過秦楠並沒有注意,心中升起悶氣,嗔怪任晨自己好不容易說出口的話,他沒聽見自己又要說第二遍,想到這裏她白了任晨一眼,不情不願地放大聲音開口道。
    “我說下次待我生辰那日,你也為我慶祝好不好啊?”
    “好啊!我答應你,你生日之時我也會給你辦的熱熱鬧鬧的,讓你開心開心”
    聽到任晨爽快的答應下來,秦楠原本心中的悶氣瞬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滿意的笑容。
    “好一言為定!不過要是做不到又當如何?”
    “我與你當大馬讓你騎一日如何?”
    任晨笑著說道,看著嬌美的秦楠,卻還不禁的會想起幼年那些個傷心事。
    “你說的!來拉鉤到時候不許賴賬”
    秦楠伸出素手看著任晨道,非要他與自己拉勾,做個安心不可。
    “你都多大了,還做這些稚童的把戲?”
    任晨取笑道,因為秦楠他情緒漸漸好了些。
    “我不管快點。聽到沒!快點”
    “好好好,我和你拉鉤還不行嗎”
    說罷兩人的小指勾在一起,左右搖了搖,秦楠見此得意的道。
    “記住,你如果食言就給我當大馬騎”
    任晨聽後不住的點頭,二人鬧完繼續忙著學堂內的衛生,當任晨走出教學樓閣抬頭看向月亮時,他注視了一會兒後,歎了口氣後。便回到了己號樓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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