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有爹生沒娘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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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這叫什麽道理!任晨幫忙救她們的人,不感恩就算了,現在還反過來咬一口,說你殺了人,真是群狼啊!”
伊魯捶了下桌子打抱不平,他怒氣衝衝。對雲依依與趙玲玲的做法很是憤恨。
塵靈也附和著,安慰任晨不用放在心上,表示內院學子,學院怎麽也會庇護的。
“黃昏前,我分別找了林教喻與慕容先生。慕容先生有要事離了學院,剛剛林教喻派人告知我,明日處理這件事的是鶴老。”
“蕭兄說鶴老是他家姑爺爺,對蕭果果很是寵溺。我現在就去找她幫忙,看看能不能讓她連夜幫你說上話。”
說罷陸皓亦便將早就裝好成箱的靈晶,銀兩收入小天地,出門向蕭果果的宅院去了。
任晨心中感慨。出了事,先有桐月如姐姐般袒護著自己,又有哥哥的照顧替自己跑前跑後。更有兄弟們的信任,自己活的很滿足了。
“多謝兄弟們了,這件事你們不用太操心,本來就不是我幹的,我會處理好此事的。”
“今日進炎黃閣消耗太大,我改日與你們細說,我先回屋內調息調息。”
任晨安慰著眾人,麵上很是輕鬆。說罷便順著樓梯向樓上走去,回到屋裏歇息去。
本來他身正不怕影子斜,這件事不是他做的,他根本就不怕別人能冤枉的了他。
可此刻他愕然想起先前眾長老打壓,阻礙自己晉升道紋境,會不會借著這件事向自己發難。
“不對就是她!我記得當時歐陽金夢用神隻之眼偷學了我的火鳳靈術…”
“好陰毒的女人,先使用火鳳靈術燒死江吟雪讓我蒙上不白之冤,再讓劉哲去襲擊楠兒,從而讓我的心神崩潰,真毒啊!”
想到這裏任晨狠狠咬了一下嘴唇,心中誕生了個不好的念頭。
或者說這件事本身就是學院與歐陽金夢合謀安排的…
有了這個想法後,任晨輾轉反側。
本以為拿到唯我獨尊功,找到了晉升道紋境的辦法,以後道路暢通,可沒想到又遇到這件事兒
想到這兒,他盤坐而起又是一夜無眠…
第二日一早,果真如陸皓亦所說的那樣,昆侖殿派了一個大修士來到了這裏找到了任晨。
他出示令牌,聲稱任晨有燒死天洲學員的嫌疑,要把他帶去昆侖殿,由長老他們來詳查這件事。
“我們走吧!去昆侖殿,不要想著逃走!”
那大修士當著宅院裏眾多侍女仆從的麵,毫不客氣的對任晨冷聲警告。
任晨麵露不悅,卻依然點頭跟隨。
他本就是寄人籬下。眼下這件事是昆侖殿處理,他隻能配合,接著他就跟隨著前來的大修士,向昆侖殿走去。
到達昆侖殿後,大修士手持令牌向侍衛們言明來意後,便離去。
其中一名侍衛讓任晨先站在門口,等候長老們的傳召,另一名化為金光進入昆侖殿通報。
而在此期間有不少路過的天洲學子,閑來無事圍在不遠處對任晨指指點點。
“那是誰,是不是得罪了師長,在那裏罰站…”
“我昨日就聽說了,這人是任晨,好像殺死了一個入院已久的女學子。”
“所以一大早就被學院的老師押送到了這裏來,等待長老們定罪呢!”
“啊,是他?上次大賽的奪魁者竟殺了一個女子?”
一學子驚呼,不敢置信。
雲依依與趙玲玲昨日早就將此事在學院散布開來,有意製造輿論來向學院施壓。
“這不魔道邪修的行徑嗎…真不要臉!他堂堂一個大男人,居然對也下一女子下得去殺手。他怎麽不殺自己娘…”
一個離著老遠的女學子接話,指著任晨鄙夷道。
“哼,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一定不能輕饒了這個賊人,相信長老們一定會為那個死去的女子討一個公道的。”
“誰知道呢,也許人家是一位世家公子呢,人家背景大的很,死去的那個女孩根本惹不起。或許學院的長老也是在我們這些學子麵前走走樣子吧。”
“事實上他們對這件事很可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聽到他們的話後,任晨皺眉,回首看去,眉心神識爆射而出,金光綻綻。
那些圍觀的少男少女盡是些外院學子,實力低微,大部分連修靈境都不是。
被任晨的神識掃過後,一個個癱軟在地,渾身抽搐。有的更是直接嘔出了醃臢,直接暈死過去。
嚇的那些還想聚攏的閑人,一哄而散,再也不敢上前多嘴。
侍衛見到這一幕,當即擋在任晨麵前。斥責其再釋放神識定會出手拿下他。
任晨見此隻好拱了拱手賠了笑臉,沒有言語。
下一刻昆侖殿大門開啟,長老們將任晨喚了進去。
“進去。長老在裏麵等著你,還有死去學子的師長也在。”
出來的侍衛說完,任晨起身走進昆侖殿。
以前他也經常往這裏來,但以前是來修煉的,現在卻是來澄清自己清白的。
他心情很是沉重,鬱悶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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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自己這些年依草附木,卑躬屈膝的。便開始懷念起當年的陸家,甚至幻想起了南禺山…
走進大殿後任晨將目光停留在一個中年男子的身上,他確定這是江吟雪的先生。
因為他身後站著雲依依和趙玲玲,而坐在中央位置上的正是鶴老。
本來這種事其實昆侖殿的長老們根本就不想處理,這些事學院的侍衛隊和授道樓閣,就可以代為處理。
而且學子們有打鬥至死的事,隻要不上升到大勢力傳承者的死亡,那在他們高層眼裏根本不值一提。
但這次的事件方偉拿出了自己曾經是院長學生的身份,執意要上報昆侖殿,而長老們聽說此事還跟任晨有關,瞬間就同意了他的請求。
畢竟任晨不單是天洲的內院學子,而且鳳凰城的七長老也特地關照過。
雖然他們幾人暗合有意打壓任晨,不想他成長太快。
可發生了這事要處理得當,不然難服人心不說,更容易和好不容易培養的任晨產生大嫌隙。
“他就是任晨!”
“任晨!你這個殺人凶手,今日你跑不了了!”
因為如今任晨已經變了模樣,在他一進來的時候,二女先是一愣。在帶任晨來此的侍衛提醒下,她們才看出來人是任晨。
當下她們便捏緊了拳頭,咬著牙,激動的上前就想去扯住任晨。卻被方偉攔下。
“鶴老。”
任晨並沒有搭理她們,而是徑直走到大殿中央,拱手對鶴老作揖。
“孩子,不用擔心,今日喚你來隻為弄清因果緣由。查明真凶,好叫死者黃泉為安。”
到了鶴老這個境界,即便任晨容貌稍變,鶴老也能依靠境界看清楚他的本質,所以當下他見任晨變了容貌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而任晨聽到鶴老這個語氣與言辭後,當即心裏有了底,瞬間把彎下的腰挺直了。
“你就是任晨?”
見來人語氣不善地詢問自己,任晨漫不經心地點頭回複。
“我就是被你殺死的江吟雪的先生,方偉是也。”
方偉走至任晨身側自報家門,任晨卻沒有理他,大步與他拉開距離。拱手對坐在中央的鶴老再次開口。
“長老明鑒,我並沒有殺死江吟雪,還請長老做主還我一個清白。”
鶴老聽後暗中傳音,講明方偉的關係。表示今日隻為查清事實,還一個真相給他們個交代,並無其他,讓任晨放寬心。
任晨聽後心中的壓力頓時煙消雲散,他知道昨日陸皓亦去找蕭果果的方法奏效了。
鶴老現下也是袒護自己的,更何況自己本就沒害江吟雪。想到這裏他麵色平靜,敘述起那日自己去醫治江吟雪的過程。
“那日我接受趙玲玲的禮品,答應她,去濟子坊救治受了傷的江吟,我去了之後,清除了她體內的雷電便離開了,往後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任晨剛一說完,雲依依與趙玲玲便忍不住上前大聲嬌嗔著。
“你胡說!你哪裏是去幫忙救治吟雪,分明是去害她的性命。”
“任晨!我原本以為你是個以德報怨的少年。沒想到你如此卑鄙,居然趁這個機會,殺害了吟雪!”
此刻她們粉麵生威,盯著他,唇線緊繃,早已沒有了平日裏淑女的形象。
“我聽依依她們兩個提起,你給吟雪救治的時候。是單獨跟她在一個屋中,讓依依她們在屋外等候,有這一回事嗎?”
“我不明白你為何要把依依她們支開,單獨為吟雪醫治?”
方偉接話質疑,他盯著任晨的後背邊說邊往前挪了一步。
“先生說這話我才是不明白呢,自家壓箱底的本事豈能輕易示人?她們又不是我媳婦,萬一偷學了去奈何?”
任晨白了他一眼,語氣挑釁輕浮,對他的質問隻覺得可笑。
一旁的雲依依和趙玲玲聽到任晨的話後,心底積壓的怒火再次燃燒起來,纖細的玉指都被攥的發白了。
“任晨!這是什麽地方,豈容你胡言,下不為例…”
鶴老裝模作樣怒斥任晨,提醒著他不要太放肆。
“你的功法若是精妙、複雜,即便被她二人看了,她們也學不會,能被偷學的功法,隻能證明它的符紋組成簡易,弱小。”
“你說你怕她們偷學,所以不讓她們站在一旁,讓其在外等候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恰恰說明,你所說的功法符紋簡易,效果十分弱小。”
“江吟雪的傷我也見過,被人一眼就看出來的功法,根本就治不好她。”
“你在說謊!當時你支開依依她們後不是在救治而是在做其他勾當!”
聽到方偉這一頓東拉西扯,任晨一頭霧水,心想這什麽跟什麽啊?
眼下任晨自然不可能說是自己用木法救治的江吟雪,不然不但會連累慕容君瑤,自己還會有天大的麻煩。
當然他也不能說是歐陽金夢在陷害自己,因為他知道自己一旦說出歐陽金夢來,雲依依她們能不能信先不說。
但可以肯定鶴老很大可能不會幫自己了,因為歐陽金夢他們不想得罪的,自己隻能一一回複熬過盤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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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嗎任晨?”
鶴老給任晨遞話,提醒他自辯。
“長老明鑒,並非如此。”
“剛才方先生的話隻是自己的猜測,有何實質證據能證實?”
“世間功法萬千,奧妙無窮,何況大道向來至簡。方先生怎知我這一眼能看穿的功法,用起來就是弱小無用?”
“方先生如此草率急躁,迫不及待誘導我,是覺得我癡傻,還是另有圖謀?”
任晨趕忙接話解釋,並反擊起方偉。
“你!”
方偉被其問的語塞,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此術確實可以一定程度上化解,殘存在體內的雷道神通的傷勢。”
“眼下他隻字不提自己用的是雷法,是不想產生麻煩,畢竟有太多人眼紅十法。他當時支開這兩丫頭多一個心眼,想來也是情有可。”
鶴老暗自猜想,他抿了一口瓷杯裏的茶水,隨即開口幫任晨辯解。
“他的雷電功法我和另外幾位長老們研究過。很是特別,雖然簡單容易參透,但確實可以醫治雷電所造成的傷勢。”
鶴老言罷,任晨心裏苦笑。
他知道要不是鶴老有意幫自己,這事不知道要糾纏多久。
而那方偉在聽到鶴老幫任晨說話後,眉心緊皺在一起,他咬了咬牙繼續質問道。
“好!就當是這樣,但燒死我學生的火焰,確實是火鳳靈術的火焰,這已經被證實了,你如何辯解?”
方偉吐出一口濁氣對任晨說道。
而她身後的二人在這一刻,已經有傷心的淚水滴落了下來,紅了眼眶,在她們眼裏,此刻任晨就是一個被人包庇加狡辯的小人。
“我不知道!”
“我隻能說火鳳靈術我是有,但使用它的天下間絕不隻有我一個。”
“燒死江吟雪的是火鳳之火我無法辯解。可敢問在場諸位,誰曾親眼看見我燒死了她?”
這話任晨無法辯解,隻能搖頭大聲的固執且生硬的反駁,一口咬定此事與自己無幹。
“好了,此事疑點頗多,實無確鑿證據作證。先到此為止,待來日我查明原委後,再做處理。”
“任晨。在沒查清楚江吟雪死因前,不許你離開學院半步。”
鶴老高聲打斷眾人思緒,而後大手一揮補充著任晨的安排,便想到此罷了。
“當真是無恥至極,證據放在明麵上你還要抵賴!誰不知道這火鳳靈術,古陸上隻有鳳凰城有!放眼學院裏,也隻有你一個有爹生沒娘教的鳳凰城棄徒才有!”
一想到好友的冤屈無法昭雪,又想到長老對任晨的包庇。雲依依實在無法忍受,歇斯底裏的叫嚷著,再也無所顧忌。
“你說什麽!!”
這話卻使得任晨怒目圓睜,戾氣和殺意從眼底迸射而出
原本他一直心平氣和的回答著他們所有的質問,忍受著雲依依她們所有的謾罵,他一點都不生氣,
因為他根本就沒做過她們所說的事,心裏也不在乎。
但如今雲依依觸碰到了他的底線了,也不知她從哪裏得知任晨的往事。
那寒冷的雪夜任晨他母親的逝世,還有任晨那為了保護他出生而戰死的父親,想起這些任晨就悲傷無比,所以任晨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忍受別人拿他父母說事。
“我說的難道不對嗎?!你若是有娘教,又怎會幹出這種畜生不如的事?”
“你若是有娘教,又怎麽會在殺了人之後,還在這裏狡辯開脫自己的惡行!”
在看到任晨態度終於轉變為憤怒,雲依依隻覺得心情前所未有的暢快,她高喝厲喝,發泄著壓在心底的憤怒與委屈。
“你敢再說一遍!我就扭斷你的脖子!”
任晨暴怒的警告,喘著粗氣,絲毫不避諱大殿中還有方偉和鶴老,還有此時自己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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