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找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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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了,林峰,你趕緊收拾東西,看來我還得去一趟廣州。”
    聽完黃姐的講述,明叔已經大致猜出了前因後果。
    顯然黃天浩中降頭的事情並沒有結束,或許是下降之人意識到他的降頭已經被人破解,心有不甘,才會跑到廣州對他再次下手。
    顧老板因為插手黃天浩的事,因此激怒那個降頭師,同樣被下了邪咒。
    至於黃姐,她應該不是降頭師的目標,所以對方並沒有直接給她落降。
    她這才有機會開車來貴州找我們求救。
    分析完事情經過,我也意識到不能再等了,急忙收拾好了家夥什,陪黃姐一起趕回廣州。
    考慮到時間緊迫,我們沒有在網上買票,直接坐上了黃姐趕來的汽車。
    老蝙蝠照例陪我一起出發,明叔本來想把王剛留在店裏,可架不住這小子好奇心重,吵著要跟我們出去長見識,隻好讓他一起上車了。
    王剛車技不錯,可以替我們當司機。
    路上我和明叔直接分析起來,“給黃天浩下降頭的人還挺固執,居然從菲律賓那麽遠的地方追過來,非要製他於死地不可。”
    這得是什麽仇什麽怨?
    明叔搖頭說,“黃天浩隻是個普通的富二代,沒理由把一個降頭師得罪的這麽狠。”
    對方之所以鍥而不舍地追殺他,多半是受人雇傭。
    我暗暗點頭,瞥了一眼靠在後座上休息的黃姐。
    她身上的邪煞之氣剛被我拔除,身體很虛,一直靠在坐墊上喘息。
    我猜,她兒子中降頭的事,沒準和黃姐自身有關。
    從貴陽到廣州一千多公裏,緊趕慢趕,等我們到地方後,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黃姐直接帶我們殺向醫院,去了顧老板接受治療的病房。
    剛衝進病房,我就被顧老板身上的邪氣嚇了一跳。
    明叔走上去,在顧老板身上推了一把,“老顧,醒醒……”
    見顧老板毫無反應,明叔拿出小手電,打算查看他的瞳孔。
    哪知道剛扒開眼皮就嚇得縮回來。
    隻見顧老板的眼睛裏居然沒有眼白,黑色的瞳仁充斥著鮮血。
    另一隻眼睛也是一樣。
    在他嘴巴、鼻子甚至耳朵眼裏,也在緩緩淌著血絲。
    黑色鮮血打濕了枕頭,醫生想了很多辦法都不能幫他止血,隻能勸說我們給病人轉院。
    黃姐很崩潰,表示這家醫院已經是全廣州最大的了。
    如果連這你都治不好,還能轉去哪兒?
    明叔神情凝重地搖頭,“他這種狀況就算轉院也沒用,普通大夫可治不了邪症。”
    聽明叔的意思,他應該是看出了什麽苗頭。
    我馬上問明叔,顧老板這是怎麽了。
    明叔把眉毛鎖成個疙瘩,“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南洋血咒。”
    我馬上想到老蝙蝠,上次黃天浩被下了蛇胎咒,就是靠老蝙蝠吸走蛇靈治好的,這次應該也行。
    可當老蝙蝠看完顧老板的情況後,卻搖頭說自己治不好。
    我納悶說,“上次你不是……”
    “上次是上次,這一次的顧老板情況不一樣。”
    老蝙蝠揮了揮小爪子,說不同的邪咒對應不同的解法,自己雖然英明神武,但也不可能什麽都懂。
    “去你丫的。”我最看不慣它這種自吹自擂的性格,直接把它收回槐木牌。
    明叔說,“蝠前輩不行,看來隻能找另一個人了,不知道柳凡能不能破了南洋血咒。”
    我驚愕了下,T恤男已經很久都沒跟我聯係,不知道去了哪兒。
    而且這種南洋血咒特別罕見,連老蝙蝠都束手無策,光靠T恤男能行嗎。
    明叔說,“先試試吧,蝠前輩雖然經驗老道,可畢竟是妖,沒有專門研究過降頭。”
    T恤男就不一樣了,他小時候在苗疆生活過一段時間,而苗疆和東南亞本來就是挨在一起的。
    這些南洋降頭也是脫胎自蠱咒,也許能行。
    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態度,明叔撥通了T恤男的電話。
    萬幸的是這次手機接通了,T恤男詢問我們找自己幹嘛。
    明叔趕緊說明情況,T恤男先是遲疑了一會兒,然後說,“好吧,恰好我人在廣西,大概五六個小時就能趕過去。”
    放下電話,我好奇地詢問明叔,T恤男跑廣西做什麽。
    明叔沒有答複我,搖頭道,“柳凡有自己的事,你還是別問的好。”
    隨後明叔找到黃姐,表示醫院不是解決問題的地方,希望黃姐幫忙聯係個新的住處。
    黃姐說,“要不直接去我家吧。”
    明叔愣了一下,“你老公不介意嗎?”
    再怎麽說黃姐也是有家室的人,就這麽光明正大地把顧老板帶去她家照顧,我要是她老公,肯定會心情不爽。
    黃姐拿出女主人的霸道氣勢,“家裏的事我說了算,還輪不到他反對!”
    看得出,她老公確實沒什麽家庭地位。
    很快我們就給顧老板辦理完出院手續,直接把人帶到了黃家。
    黃姐家是一棟濱海的小別墅,環境相當不錯,房間也夠大,剛好能用來安置病人。
    進了她家客廳後,我再次看見了黃姐老公。
    當時他正靠在窗台上抽煙,對我們的到來不聞不問。
    黃姐對他嚷道,“就知道抽煙,兒子失蹤了也不知道出去找找!”
    黃姐老公連個屁都不放,丟掉煙蒂,轉身走出別墅。
    我感覺她對自家老公的態度比較過分,好歹是兩口子,怎麽當個下人使喚。
    黃姐不屑道,“這個沒用的廢物,除了吃軟飯啥也不會,管理不了公司就算了,連兒子都照顧不好,我早想一腳把他踢出去了。”
    我驚愕到無語,明叔則扯了扯我的袖子,示意我不要過問客戶的家務事。
    安頓好顧老板後,我再次聯係上T恤男。
    他表示已經下了高速,可不知道黃家的具體地址,讓我去市區帶路。
    我打車回到市區,看見T恤男居然騎著一輛摩托車過來,一路風塵仆仆,連眼球都帶著血絲。
    我嚇一跳說,“你怎麽好像幾天沒睡覺似的?”
    “我在處理一點私事,這幾天沒顧得上休息。”T恤男搖搖頭,轉移開話題,說客戶家在哪兒。
    我趕緊跨上他的摩托車,一溜煙返回了黃家別墅。
    剛到別墅門口,我看見黃姐老公正打外麵回來,出於禮貌,主動跟他打了聲招呼。
    他對我點點頭,態度還算客氣,“家裏出這麽多事,麻煩你們到處跑,辛苦了。”
    我笑著說拿錢辦事,應該的。
    黃姐老公卻歎氣說,“其實你們不用再瞎忙活了,我兒子根本就找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