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感情有變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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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大叔打獵經驗豐富,是野雞,還是家禽,他一下就能看出。
    蔡澤陽禮貌微笑,他對安大叔的印象,是為人不八卦,知道的事情,不會亂說。
    但對於這樣的話語,沒必要正麵回應。
    安大叔看了一眼蔡澤陽,大步離開。
    蔡澤陽看著低矮的柵欄,餘光瞥見扛回來的幹樹枝。
    看著沒有高多少,但好過現在稀疏又矮的柵欄。
    一點點改善生活條件,慢慢來……
    蔡澤陽處理好野雞,宰好,抬頭看向天空。
    太陽還在東邊,沒到中午,他讓吃飽了開始犯困的蔡雲昕進房間裏休息。
    他開始修整柵欄,想弄窗戶,發現方婉怡和孩子們睡了,就把修整窗戶推遲,晚點再弄。
    看著圍好,有一米五高的柵欄,很是滿意。
    他在柵欄旁邊處理野雞,看外麵還有誰能看到!
    瞧著時間差不多了,蔡澤陽望了一眼妻女所在的房間,悄咪咪地拿出今天刷新出來的油盅,加了一點點豬油。
    頓時,一股濃鬱的豬油香,從鍋裏冒出來。
    還想再加一點的蔡澤陽,止住了這個想法。
    味道太濃可不行,很容易被聞出來。
    快速把處理好的野雞倒出來,蓋住豬油的香味。
    動作很快,但味道飄散的很快。
    房間裏睡著的蔡雲昕,聞到豬油香味那一刻,她就醒了。
    腦子清醒時,她聞到的,是雞肉的香味,她就沒多在意。
    樂嗬嗬地起身,方婉怡給她穿的那件衣服,在睡覺時,就已經脫去。
    她手腳並用地下床,想往外跑,就被眼疾手快的方婉怡拉住。
    “多穿一件,冷。”
    蔡雲昕乖巧地站在原地,等待著方婉怡給她多穿一件。
    穿好後,馬不停蹄地衝過去。
    “爸爸!”蔡雲昕站在灶台旁邊,雙手搭在另一側的灶台,試圖看著鍋裏翻炒的野雞肉。
    “好香啊!爸爸!今天是我覺得最幸福的一天。”
    蔡澤陽被逗笑了,“你這小家夥,才多大啊,就說最幸福的一天。那,爸爸以後天天都讓你那麽幸福,好嗎?”
    蔡雲昕大聲地應道:“好!”
    父女二人溫馨的畫麵,被從房間裏出來的方婉怡,盡收眼底。
    她出門就發現,他們家的柵欄,不一樣了。
    高了,高了不止一點點。
    挺好。
    高一點好,免得村裏人看到點什麽,就把消息傳得到處都是。
    農忙過去,地裏沒有什麽要幹的。
    他們閑下來,正是八卦消息傳得最快的時候。
    “婉怡,有件事情,需要跟你說說。”
    蔡澤陽看到方婉怡從房間出來,翻炒著被炒出金黃色的野雞。
    方婉怡疑惑地皺著眉頭,“什麽事?”
    蔡澤陽伸手示意被放在牆角的兩捆散開一半的幹樹枝,和裝滿的水缸。
    “趁著天氣沒有完全冷,我想讓孩子們洗洗身子。我負責燒燒熱水,趁著你現在身子爽利,把這事幹了。”
    蔡澤陽是男的,即便是孩子們的父親。
    給女兒洗澡這事,還是得交給媽媽。
    方婉怡看到蔡雲昕髒兮兮的臉頰,臉上還掛著幹了的鼻涕泡。
    她內心有點自責,是她這個做母親的,失職。
    “好。今天我給她們好好洗洗。”
    蔡澤陽的想法,是好的,有實際行動。
    在這一點,她不拒絕,也不揣測。
    蔡雲昕搓了搓兩隻手,搓出了一個小黑球,嘿嘿地笑著。
    “洗白白~”
    方婉怡失聲一笑,看太陽不錯,轉身把床上濕潤的被子,拿到院子裏曬。
    給每個醒來的孩子,細心地梳好每一處打結的頭發。
    今天洗澡,也把頭發洗幹淨。
    即便隻有清水,也能好好洗。
    灶台邊放著兩枚雞蛋,煮雞蛋是不夠分的。
    蔡澤陽拿起兩枚雞蛋,都打進土碗裏攪拌。
    把清炒野雞盛出來,蔡澤陽一勺子水倒下去。
    方婉怡沒看到,不然她就得阻止。
    多好的一鍋油啊,就被水衝了!
    水開後,蔡澤陽拿起鍋鏟,把鍋裏的水順時針攪拌,另外一隻手,快速地把土碗裏的雞蛋倒進去。
    沒有鹽,但有雞油的雞蛋湯,就這麽被做出來了。
    最後,把切好的番薯倒進去,加水和粗糧,做成番薯粗糧粥。
    外麵風大,飯菜都端到房間的桌子。
    他們家隻有兩間房間,一間是他們的臥室。一間房堆滿了沒用的雜物,沒法睡人。
    一家八口人擠在一張不大的桌子前,坐在長方凳,看著桌上隻有三個土碗,大家都不知道怎麽分。
    蔡澤陽挨個看了看她們,出房門,把他砍得很粗糙的幾個竹筒碗,和竹簽筷子拿出來,放在桌上。
    方婉怡臉上露出驚喜的神情,她沒想到,在煮番薯粗糧粥時。
    蔡澤陽離開,是做這件事。
    “從今天開始,我們每個人,都能有自己的碗筷!勺子,爸爸短時間內做不出來。等爸爸琢磨琢磨,做出來給大家一起用。”
    蔡雲昕經過今天的相處,心中對蔡澤陽的那點偏見,都消失的七七八八。
    聽到蔡澤陽的話,她第一個應和。
    “爸爸最厲害!爸爸肯定能做出勺子!”
    最小的女兒蔡婉瑤,今年一歲不到。看到四姐笑,她也跟著笑。
    蔡敏君和二妹蔡雅詩對看一眼,低著頭,看著桌上的碗,被蔡澤陽一個個拿起來,往裏麵裝滿滿的番薯粗糧粥。
    在今天之前,她們沒有可以用的碗,也沒有見過,她們的碗,裝過一半。
    現在,她們擁有了可以使用的竹碗和竹筷子。
    還見識到,原來,碗,也是可以裝滿的!
    她們對蔡澤陽的印象,比以前好了很多。
    臉上不再苦苦哀傷,多了一絲笑容。
    “嗯嗯!爸爸會變得更加厲害,把你們都保護起來。”
    蔡澤陽借機把他的想法表露出來,他觀察著妻女的表情,確認自己做的事情,都是有用的,心裏有些慰藉。
    人的心,不是石頭,總有一天,會被捂熱。
    冰塊,也會漸漸地融化。
    一家人的感情升溫了一點點,就有人總想著來破壞他們一家人的感情。
    蔡澤陽上午簡單修整好的大門,砰的一聲,掉落在地上。
    踹門的蔡於飛,沒想到這扇門那麽脆弱,嫌棄地嘖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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