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澤陽把爺爺奶奶的包袱放在身後的背簍，跟爺爺奶奶走在回村的路上。
    蔡言歸和牛雨蘭走在後台，看著大孫子的背影，眼神交流著彼此此時的想法。
    走了好一會兒，蔡澤陽都沒有聽到聲音，回頭一看，爺爺奶奶眼神交流的很投入。
    “爺爺，奶奶。有什麽想問的，就直接問吧。”蔡澤陽停下步伐，望著二老。
    牛雨蘭望了蔡言歸一眼，說道：“就是，看你變了很多。還給你二叔家送糧食，你這糧食哪兒來的，沒有幹什麽壞事吧？”
    牛雨蘭看著孫子依舊破爛的衣服，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不會真的幹壞事了吧？那些事情可不能幹啊！被發現可是要吃花生米的，奶不想你這樣！”
    蔡澤陽輕拍牛雨蘭激動地拉著他衣袖的手，“奶奶，我沒做那些事情。就是走了一些路子，把大隊裏的代銷點拿下來了。我現在在自家開了一家代銷點，每天都能賺一點。等開春，我就多建幾間新房子。再為你們二老新建一間你們的房子，不用再擠去叔叔他們家了。”
    蔡言歸聽到大孫子把大隊裏的代銷點拿下了，驚喜地看著他。
    “真的拿下了？都說我們大隊沒什麽人買東西，拿下之後，真的能賺錢嗎？”
    蔡澤陽點頭，除去空間裏的東西，的確能賺到錢。
    除了同一個大隊的村民，會來他家代銷點買東西。隔壁離他家近，住在隔壁大隊的人村民都會來。
    在他們附近，幾乎每個大隊都有開代銷點，但開的地方位置，在一定程度上，會影響村民去哪裏購買物品的想法。
    一個大隊那麽多人，有些人家離隔壁大隊的代銷點近，就會去隔壁大隊。有同一個大隊的人會去隔壁大隊的代銷點買東西，相反，也會有其他大隊的人，來他們的代銷點買東西。
    大家對這些事情，都見怪不怪，不會專門去其他代銷點找事。
    “好啊！我的大孫子開代銷點了，有出息！”蔡言歸一臉驕傲。
    讓人頭疼的大孫子，搖身一變，成為供銷社代銷點的負責人。
    大孫子剛還說了，開春後，要給他們倆建房子。不錯，大孫子真爭氣！
    牛雨蘭心裏高興，眼眶又紅了。她輕拍蔡澤陽的手臂，“哪裏需要破費啊。我們在你叔叔們家裏住的挺好的。”
    蔡澤陽慢慢走著，示意蔡言歸和牛雨蘭邊走邊說。
    “不破費。不然我就在公社買一間房。總之，爺爺奶奶得搬出來住。”
    有這麽一對比，牛雨蘭覺得，在村裏有房子，好像也挺好的。
    在兒子們家裏住著的感受，她心裏很清楚。
    “好好好，那我就等我家大孫子，給我們在村裏建房子。”牛雨蘭接受了蔡澤陽說的房子的事情，“不用太大，兩間房就可以了。我和你爺爺睡一間，還有一間，留給你們，隨時來住。”
    蔡言歸不語，但對大孫子說的，是同意的。
    他們老了，是孩子們要盡孝的時候了。
    蔡澤陽把最近發生的事情，簡單地說了一下，蔡言歸和牛雨蘭聽著，對蔡澤陽的滿意程度，又多了幾分。
    他們相信，自己的大孫子肯定會變好的。
    蔡澤陽把蔡言歸和牛雨蘭帶到自家，早上出去的匆忙，他還沒吃早飯。
    爺爺和奶奶在二叔家，估計吃的不飽，正好在他這兒吃點，再去三叔家。
    王秋早早就起來，煮了一鍋白粥，配上她做的鹹菜，簡簡單單的一頓早飯就做好了。
    這樣的配置，在村裏，可是數一數二的！
    王秋在代銷點收東西，看到蔡澤陽帶著蔡言歸和牛雨蘭回來，趕忙招呼。
    “親家爺爺，親家奶奶，回來了啊！”
    房內玩耍的蔡敏君姐妹幾人，聽到外麵的動靜，快快地跑出來。
    熱情地跟蔡言歸和牛雨蘭打招呼，惹得二老笑聲連連。
    方婉怡想出來，但今天沒出太陽，外麵有冷風吹著，很冷。王秋出來前，特意給她囑咐過，不能出去。
    “哎呦！是親家啊！在忙啊，我也來幫忙！”
    牛雨蘭大步走來，跟王秋一塊兒忙收村民們海貨的事情。
    蔡言歸站在原地沒事幹，也過去幫忙。
    代銷點有三個人做事後，收貨的速度都快了很多。
    蔡澤陽瞧著那邊沒自己的事，就來到灶台，用另外一口鍋，煎了十一個雞蛋。用料一點不客氣，也不跟誰解釋。廚房的櫃子裏，雞蛋數量肯定是有的。
    隻要蔡澤陽來一趟，櫃子裏的雞蛋，就不會低於十個。
    有村民拿自家的雞蛋來代銷點賣，這就是最好的理由。
    牛雨蘭看到大孫子一下煎了十一個雞蛋，心疼地看著盤子裏的雞蛋。
    “怎麽一大早煎那麽多雞蛋，這得多少錢啊！”
    蔡澤陽沒有解釋太多，打開櫃子，讓牛雨蘭看櫃子裏的雞蛋數量，有一盤子。
    “奶奶，不用心疼雞蛋。家裏有，等會兒去三叔家，帶點過去。奶奶以後天天吃雞蛋！我都給您送去！”
    牛雨蘭頓時語塞，“那你這樣，能存得到錢嗎？”
    蔡澤陽點頭，“可以的。奶奶，你就放心。賺錢就是為了過更好的生活，我都賺錢了，還不能多吃幾個雞蛋？那賺錢的意義，在哪兒呢？”
    最便宜的雞蛋都不能吃，那豬肉還能不能痛快吃了。
    “好好好，你能存到錢就行。奶奶就是怕你不知道節約，以後的日子難過。”
    牛雨蘭就是心疼大孫子，好不容易真的懂事，就這麽花錢，可不行。
    蔡澤陽點頭，把碗筷洗好，給爺爺和奶奶都裝了一碗白粥，麵上放了一個雞蛋。
    “奶奶，來吃吧。”
    蔡雲昕的目光都盯著煎雞蛋，蔡澤陽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頰，好笑道：“都吃吧。每人一個。”
    蔡敏君姐妹六人都有份，蔡澤陽和方婉怡各一個，王秋一個，蔡言歸和牛雨蘭各一個，一人一個，剛剛好。
    蔡雲昕歡喜地去拿筷子，跟姐姐妹妹一起吃，還跟牛雨蘭說起這幾天吃過的好吃的。
    聽得牛雨蘭心髒一跳一跳的，最後都把目光放在蔡澤陽身上，無奈地笑了笑。
    蔡澤陽去代銷點把蔡言歸喊來吃早飯，給方婉怡裝了一碗白粥配鹹菜雞蛋，端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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