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們聽到大隊長說的話，眼睛都瞪大了。
    “什麽！優秀大隊沒了！那我的五斤糧食，就這麽沒了！”
    “怎麽就沒了？我每天勤勤懇懇，老實本分的幹活！在我們大隊需要我時，我都是第一時間站出來！為什麽優秀大隊不是我們蔡家村大隊？大隊長，你快說說！”
    “大隊長？可以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嗎？我的五斤糧食，怎麽就成別人的了？我們大隊全年收到的糧食，可是比其他大隊多很多！”
    他們住在海邊，背靠大山，那麽多的資源上交，一個優秀大隊都拿不到嗎？那麽多的資源，早知道都放自己手裏！
    大隊長知道他把這個消息說出來，肯定會引起村民的劇烈反應。尤其是優秀大隊的福利，是能夠讓每個村民都多得到五斤糧食，還是五斤細糧。
    他重重地咳了一聲，“安靜！大家稍微冷靜一下！我們這一次沒有評選到優秀大隊，也是有原因的。”
    聽了大隊長的話，村民們更加的激動。
    “大隊長！我們現在可沒辦法冷靜！優秀大隊竟然沒有我們！”
    “是啊，是啊！總得給我們說一個原因吧！”
    大隊長瞥了一眼說話的那幾個人，眼神中都是警告。
    那幾人訕訕地閉上了嘴巴，低頭看向地麵，不再說話。
    “除了你們之前做的那些丟臉的事情，有損我們大隊的名聲之外。更重要的是，柳江大隊這一次抓到了兩頭野豬！加上平時他們表現不錯，就獲得了這一次的優秀大隊。如果你們覺得不服，可以去後山抓兩頭野豬，公社一樣會獎勵我們蔡家村大隊。要是沒有能力抓到兩頭野豬，那些話就不要再說了。”
    大隊長說這話時，都有些無奈。他們住在蔡家村大隊那麽多年，背後有一座那麽大的山，有見過野豬下山的痕跡，就是把他們的稻田都踩歪，讓他們損失了不少糧食。
    但是，他們沒有親眼見過野豬。
    都沒見著，怎麽去把野豬抓來，交給公社？
    村民們沉默不語，大多數人看到野豬肯定都是跑得遠遠的，尤其他們聽劉家村大隊在對付那兩頭野豬時，受了不小的傷。
    “野豬，哪有那麽多好對付啊！我下午還是繼續去趕海，這五斤細糧，我得換法子得到。不然，我今年會過得不高興！”說話的村民賣完手裏的海貨，扭頭就走。
    說是下午繼續去趕海，可他離去的方向，就是大海的方向。
    大家知道是野豬的原因，也不鬧了。一個個都沉默地賣海貨，賣了海貨灰溜溜的離開。
    有人則是想開了，他們蔡家村大隊都開了代銷點，能買到糧食。他們真的想要細糧，可以試試，能不能給多點錢，讓蔡澤陽賣給他們細糧。
    這事，得悄悄幹。可不能得罪了蔡澤陽，免得後麵買東西，都被針對。
    別說有人說把事情保密，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總會有人不經意地把事情說出去。
    柳家村大隊的代銷點，就高價賣過糧食，悄咪咪的幹，卻被很多人知道。傳到供銷社那兒，警告了柳家村大隊的代銷點。
    牛雨蘭輕拍牛桂荷的肩膀，誇讚道：“侄孫女兒！剛剛幹得漂亮，要不要進來買點東西，姑奶奶給你拿。”
    牛桂荷搖搖頭，“姑奶奶，我沒什麽想買的。今天就賣這些海貨，賣完我就回去了。”
    她家蔡強勝，把家裏需要用的，她想要的，都買了。她來到代銷點，都不知道要買些什麽。
    “行！我們都是牛家的，見麵別客氣。想買什麽，就跟姑奶奶說。代銷點沒有的，也可以說。姑奶奶會給你想辦法。”牛雨蘭可喜歡這個侄孫女兒了，長得漂漂亮亮的，很愛幹淨，每次看到都給她一種清爽的感覺。
    嫁了一個好男人，日子過得好，氣色好，看著比年輕時更漂亮，更有韻味。
    牛桂荷聽到牛雨蘭的話，心裏真的有想買的東西，代銷點沒有。
    牛雨蘭看到她真的有想買卻沒有的東西，在她賣完海貨後，拉著她到院子外麵。
    代銷點裏有人買東西，院子裏那麽多人，都不是能夠適合談話的地方。
    “怎麽啦？”牛雨蘭看著牛桂荷問道。
    “姑奶奶，我家小娃剛出生三個月，我就沒奶了……代銷點沒賣麥乳精，也沒有奶粉。能不能讓澤陽，弄點麥乳精回來？”
    供銷社有賣麥乳精和奶粉，但是數量很少。
    他們家不住在公社，沒法第一時間買到。她想，蔡澤陽開代銷點，跟供銷社有直接的聯係，能不能從供銷社，弄回來一兩罐麥乳精或者奶粉，到代銷點賣。
    隻要有得賣，她家強勝肯定想辦法弄到票。
    牛雨蘭還以為什麽事，點頭同意，“當然可以啊。我跟他說說，但是能不能成功，還是要看供銷社有沒有貨。”
    她同意，但不會百分百打包票。這事兒，還得蔡澤陽親自去看看。
    牛桂荷開心地笑了，“謝謝姑奶奶，能傳句話都行。我先回去了，小娃還需要我。”
    跟蔡澤陽說，對方是男的。她又不好意思說。
    蔡澤陽媳婦兒現在在坐月子，都不出房門，她更加沒法說。
    蔡澤陽丈母娘畢竟是長輩，每次來都忙著照顧女兒，看代銷點，她更加不好意思提出口。
    姑奶奶今天問了，她能把自己想說的說出來，頓時感覺鬆了一口氣。
    牛雨蘭回到代銷點，直接找蔡澤陽，她沒提牛桂荷的事情。
    “澤陽啊，能不能從供銷社進麥乳精或者奶粉的貨啊？我看我們大隊小孩挺多的，進了可能會有人買。”
    蔡澤陽想了想大隊裏的小孩的，的確挺多的。尤其是蔡誠的妻子，第一胎生四胞胎，第二胎生五胞胎，在一定程度上，就刺激了他們大隊和附近大隊生孩子的欲望。
    他們蔡家村大隊這幾個月裏，每個月都有孩子出生。
    “好。下次我進貨，去問問。如果能拿到我們代銷點賣，我就拿回來。”
    空間裏的奶粉，跟供銷社賣的奶粉包裝一樣，能直接拿出來賣。但最好，還是過一下供銷社的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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