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陽是這一次對付野豬辛苦了，這頭野豬，一半都是澤陽的。心裏有不服的，都給我咽下去。不服，就去抓一頭野豬回來。要是能這樣沒事回來，我也讓你拿一半！剩下的一半，整個大隊分。並且，這次給澤陽記一百個工分！”
    村民們聽著大隊長的話，的確有點不服。可自己要是去抓野豬，保不準小命都保不住。一個個都不敢說話，但聽到給蔡澤陽記一百個工分，他們羨慕嫉妒的發瘋。
    在大隊長的目光警示下，還是不敢明目張膽地說什麽。隻是私下的嘀咕幾句，表達自己的不滿。
    蔡澤陽對大隊長蔡建國的安排，並無其他異議，點頭應好。
    蔡建國看蔡澤陽如此配合，對他的印象好了幾分。
    高興地大手一揮，看向蔡大偉，“大偉，去把隔壁大隊殺豬的韓屠夫請過來。”
    方婉怡抬眼望著蔡澤陽，垂眸看了看他摟著自己的大手。
    在聽到蔡澤陽抓了一頭野豬回來時，那種害怕的情緒，少了很多，但心裏還是後怕。
    上山砍柴，遇到野豬，她一時都不知道是運氣不好，還是運氣好。
    可遇到野豬，真的很危險。
    “婉怡，我沒事。你先跟孩子們回家吧，外麵太冷了。”
    今天的溫度比昨天還低，方婉怡穿得厚，他也擔心她會不會冷著。
    蔡澤陽看向蔡敏君和蔡雅詩，“帶你們媽媽回去，爸爸很快就回來。”
    他想起自己一個勁兒地顧著拖野豬，上山要砍的柴火，還沒有搬下來呢。
    方婉怡蹙了蹙眉頭，看到蔡澤陽沒事，她安心了。
    “你跟我一塊兒回去，你看你這衣服，都破了。手臂的傷口，也要清洗清洗。”
    不讓蔡澤陽一塊兒回去，她擔心蔡澤陽又要上山，因為他肩上沒有扛著柴火。
    要是上山再遇到野豬，她都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蔡建國看著蔡澤陽和方婉怡夫妻二人感情好，補上一句。
    “澤陽，跟媳婦兒回去吧。我讓他們搬到你家門口，在你家門口分豬肉。”
    大隊長都這麽說了，蔡澤陽就不上山了，摟著方婉怡，身後跟著蔡敏君和蔡雅詩姐妹倆，先行回家。
    蔡雅詩好想跟爸爸說，他好厲害，可媽媽擔心的樣子，讓他把這句話憋了回去，等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她再說。
    村裏人看到蔡澤陽摟著方婉怡的胳膊，嘖嘖兩句。
    “這夫妻倆感情變得那麽好了，在大隊裏摟摟抱抱的，真是……”
    “我看你是羨慕了吧？你家那個好久沒這樣摟你了吧？哎喲~”
    “哈哈哈哈，在大隊，怎麽就不能摟摟抱抱了？天天開黃腔的時候，怎麽不見你那麽含蓄。就是得不到吧？”
    率先開口的嬸子切了一聲，開口狡辯，“扯到我身上幹嘛，我家那位對我好著呢！”
    還沒有走到院門口，蔡澤陽就看到牛雨蘭大步走來，先把方婉怡拉進院子，給她披上前天六嬸子拿過來的其中一床被子。
    “天氣冷，披著。”
    牛雨蘭望向大孫子手臂的擦傷，皺緊眉頭，眼角的皺紋都擠了出來。
    他直接伸手一拍蔡澤陽另外一側的胳膊，“你這家夥兒！肯定進去了，是不是！”
    最近都沒有聽說野豬下山，蔡澤陽肯定是進深山了！
    蔡澤陽搖頭，堅決否認。
    “奶，真的沒有。我就在外圍，老老實實地砍柴。誰知道突然冒出一頭野豬，還是一頭傻的。不然你大孫子我啊，未必能好好回來。”
    蔡澤陽在某些方麵，沒必要老老實實說出來，引起家裏人的擔心。
    牛雨蘭不相信，“真的沒有？”
    蔡澤陽真誠地點頭，“真的沒有。”
    方婉怡看蔡澤陽把手放進褲兜裏，按照多年的夫妻僅有的默契，她知道蔡澤陽沒有說真話，但沒有必要在奶奶麵前拆穿。
    她攏了攏身上的被子，感覺很暖和。
    隻要蔡澤陽沒事，就好。
    “好，奶奶信你。你快些進去把衣服換了，奶奶把水燒好，婉怡啊，給他用熱水擦擦。”
    牛雨蘭說完，走到灶台那兒，給燒水壺添了一把火。
    處理好傷口，蔡澤陽穿上方婉怡給他做的新棉襖，看著破洞的衣服和舊棉襖。
    蔡澤陽委屈地看向方婉怡，“婉怡~麻煩你幫我補一補衣服~”
    方婉怡第一次見蔡澤陽這樣，伸手摸了摸他的頭。
    “好，我給你把衣服補好。你下次遇到野豬，一定要跑。知道嗎？我看野豬那獠牙，可嚇人了。”
    方婉怡回想起野豬的獠牙，擰著眉頭，很是擔心。要是被撞一下，身子不就穿了一個窟窿嗎？
    如果蔡澤陽跑不過野豬，背對著野豬，更加容易被撞了。
    不管如何，遇到野豬，都要保命要緊。
    蔡澤陽點點頭，這一次是遇到了，下次能不能遇到，再說吧。
    院外傳來大隊長的聲音，蔡澤陽輕輕拍方婉怡的手背。
    “婉怡，要不要去看看殺豬？”
    方婉怡連連搖頭，她不想去。那野豬看著，多嚇人啊。
    蔡敏君和蔡雅詩互看一眼，異口同聲地朝著蔡澤陽說道：
    “爸爸，我們想去。”
    蔡澤陽點點頭，“好！我們走！”
    在房間裏的蔡冬兒，蔡雲昕，蔡羽琪聽到動靜，都跑了出來，新奇地看著躺在木板上的野豬。
    請來的韓屠夫，帶了一個幫手，開始處理野豬。
    蔡澤陽和蔡敏君姐妹幾人過來時，就看到開膛破肚的野豬。
    蔡雅詩趁機朝著蔡澤陽豎起她的兩根大拇指，“爸爸，你好厲害！那麽大頭野豬！夠我們家吃一年了！”
    一百五十斤的野豬肉，真的夠他們家吃一年了。
    蔡澤陽溫柔地摸了摸蔡雅詩的頭，一點兒都不謙虛地點頭。
    “嗯嗯，爸爸知道爸爸很厲害。”
    這頭野豬還是五頭野豬裏最小的，就讓女兒們對他如此崇拜。
    隻可惜，另外四頭野豬，不能光明正大地拿出來。
    蔡澤陽看到野豬的豬雜，想起以前吃過的豬雜粥，味道很好吃。
    他跟蔡建國說道：“建國叔，那些豬雜給我吧。今天是個好日子，我再出點糧食。弄一鍋豬雜粥，大家一塊兒吃。”
    蔡建國聽了自然是沒問題，蔡澤陽這麽大方，他是樂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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