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澤陽重生的第十八天，淩晨五點醒來時，空氣中還有一股淡淡的番薯屁味。
    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輕地從床上起來，往火盆裏加入新的木炭。
    簡單洗漱後，蔡澤陽手上提著膠桶，鏟子和鉗子，往海邊走去。
    他買了手電筒，但是他沒有帶。空間的光芒，比手電筒的光芒亮，能在混黑的淩晨，讓他抓到更多的海貨。
    蔡澤陽走在往海邊的路，看到附近時不時有人從家裏出來，回想起這幾天看到的趕海人群，微挑眉頭。
    可能昨天說的話，真的有用。就看今天收的海貨多不多！
    “哎呀！是澤陽啊！你也這麽早去趕海啊？”村裏的嬸子看到蔡澤陽，開口打招呼。
    蔡澤陽點點頭，他跟眼前的嬸子不熟，簡單地說了一句。
    “是啊。”
    然後，就沒話聊了。
    那位嬸子看到其他的熟人，大步走過去，也不管蔡澤陽。
    蔡澤陽走了一會兒，聽到前麵傳來村民們談話的聲音。
    “哎喲，我都好幾天沒看到你來趕海了！今天怎麽想著來啊？不會真的是昨天吃豬雜粥吃飽了，有力氣幹活了？”
    “昨天的確吃飽了，今天有力氣幹活。主要是昨天聽著別家都打算送小孩去讀小學，我家那幾個聽到別人想去，羨慕的鬧騰了一晚。我想著學費也不貴，也就幾塊錢的事兒。但我還得準備糧食，一學期不是三十斤嗎？早上來看看，能賺一點是一點。”
    “趁著過年前供銷社收購，收岸邊那些小東西。趕緊多撈一點！賺多一點！等過完年。誰吃那些小東西呀！”
    按照以往的慣例，有一些不值錢的海螺，供銷社收購部都不收。對他們來說，那些海螺塞牙縫都不夠，更別說運輸到其他地方賣。
    有人提到這點，大家夥兒走路的速度都快了很多。
    真的要趁著過年之前，把能賣上錢的海貨，都賣了。
    蔡澤陽站在原地，想到空間裏長大了不少的大黃魚，想了想，決定明年再賣。
    空間外的其他物品，已經不會再增加。199條大黃魚，還在繼續生長。還有這點，他就滿足了。
    不僅僅是大黃魚，他發現自己抓到空間裏，活著的生物，還能夠長大。
    它們吃什麽，蔡澤陽就無從得知。
    昨天抓的四頭野豬，都已經因為失血過多倒下，隻等他找個機會拿出去賣掉。
    蔡澤陽提著膠桶，走到人少的地方。但凡有人經過的地方，八成都是沒有海貨了的。
    他翻開石頭，一眼就看到在底下的螃蟹，鉗子一按，螃蟹就走不了了。
    “這螃蟹不錯，夠肥。看看能不能找到有膏的螃蟹，做蟹黃麵給女兒們吃。”
    蔡澤陽有了目標，翻動石頭的速度都快了不少。
    走了幾步，看到一隻在鑽沙的八爪魚，蔡澤陽等了一會兒，專門等它大半截身子進入沙子裏，一手抓起來，眼神裏帶著收獲的喜悅。
    雪白的爪子，讓蔡澤陽忍不住都想吃一口。想想還是算了，等回家好好清理，再吃。原汁原味固然好吃，但他喜歡清蒸著吃。
    沒走幾步，又看到幾隻個頭不大，但足夠吃了的海蝦，二話不說地抓起來，放進膠桶。
    這種海蝦可以生吃，清甜得很。
    走到幾塊大石頭旁，他看到幾隻皮皮蝦，顏色很好看。抓幾隻回去，讓女兒們嚐嚐。長得好看的皮皮蝦，也好吃。
    路上看到的青口貝，他都不客氣的收入囊中。都是吃的，沒什麽好嫌棄的。
    蔡澤陽還是有要求的，個頭大的，他才要，個頭小的，他都不要。
    看到村民們走向礁石的地方，他也跟著走過去。
    每走幾步，就能見到厚實的生蠔。蔡澤陽統統收入膠桶，等回家，統統放進鍋裏清蒸！
    如果有蒜蓉和小米椒，味道就更好了。
    走了一圈，他提著膠桶已經滿了，沒有抓到特別有價值的海貨。
    最大的，就是比他拳頭大的螃蟹。
    幾條肉質鮮美的海魚，他都沒有放過。
    蔡澤陽提著膠桶回家時，很多村民都提著膠桶回家，準備多拿兩個膠桶，繼續趕海。
    他回到家時，已經有村民在他家門口排隊。
    “澤陽回來啦！快開門啊！我們都在這兒等一會兒了！”排在第一位的村民有點等不及了，“還有你這塊木板，寫的是什麽意思啊？”
    蔡澤陽提著膠桶走到院門，示意門口的木板，給村民們解釋道：
    “這邊寫著休息，就說明我們代銷點現在不開門。大家來了，也是不開門的。另外一邊呢，寫的是營業。說明家裏有人，可以買賣東西。”
    村民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看到蔡澤陽開門了，就跟著一塊兒進去。
    蔡敏君和蔡雅詩都醒了，在院子裏用蔡澤陽燒好的熱水刷牙。
    “澤陽啊，快給我們稱一下。我們還想把這一桶賣了，繼續去趕海。”
    村民們一個個都很有幹勁，催促著蔡澤陽。
    “好，大家稍等一會兒，我去裏麵拿秤砣。”
    蔡澤陽從代銷點裏把秤砣拿出來，順帶把自己提回來的膠桶，用木盆泡著，蓋上蓋子。
    蔡敏君和蔡雅詩姐妹二人洗漱好後，就過來幫忙。
    牛雨蘭和蔡言歸夫妻二人趕海回來，也想著把一部分海貨賣了，其餘的留著回家吃。
    看到那麽多人在大孫子家排隊，他們倆也跟著一塊兒幫忙。
    三個大人，兩個小孩招待來的村民，很快就把最早一批村民的海貨收完。
    蔡澤陽趁著來的人少，把昨晚的麵團揉了，做成饅頭。
    烤火時，往火堆裏放了十個番薯。
    光明正大拿回來的番薯，昨天已經吃完了，這十個是從空間裏拿出來的。隻要沒人詢問，他就不主動解釋。
    村口傳來自行車車鈴的聲音，這讓附近的村民都好奇，究竟是誰來了。
    騎著自行車的賈瀚宇，看到村口有人，停下自行車，一個跨步站在平地。
    “嬸子，你們大隊的代銷點在哪兒啊？”
    大嬸看到賈瀚宇騎著自行車，自行車車頭還掛著東西，腦子裏閃過萬千思緒，給賈瀚宇指了一個方向。
    “我們大隊的代銷點在那個方向，你繞過那一堆房屋，就能看到了。現在很多人在那兒排隊賣海貨，很容易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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