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屠夫歎了一口氣，一想到山裏的野豬，手裏的砍刀，不自覺地用了八成力氣。底部墊著的木板，都刻上重重的一條痕跡。
    “那兩頭野豬賣掉後得到的錢，都沒法把他們的身子治療的完全恢複。這人啊，以後生活，都沒有以前那麽得勁了。遇到野豬，還能撿到一條命，已經算不錯的了。”
    王屠夫手裏的砍刀，十分順溜地切開山羊的後背，將山羊分開兩半。
    動作麻利，說話的功夫，就處理好四分之一。
    站在人群末端的村民，回想起之前從別人那兒聽到的事情，還是從柳江大隊那兒聽來的，就問道理：
    “王屠夫，我聽說，好像是那幾個人專門去山上找野豬。還把野豬從山上引下來，撞了你們大隊不少莊稼。”
    王屠夫訕訕地笑了笑，沒想到這些事情，都被村裏人說出去了。
    在一旁已經處理好一頭山羊的韓屠夫，望向蔡澤陽兄弟幾人離開的方向，說道：
    “換做家裏條件不好，又有點本事的人，肯定是想上山，抓野豬的。要是能抓到一隻，一年都不用發愁生活。”
    其他人有同樣的感受，他們有本事，肯定都是想去後山看看，能不能抓到幾隻獵物。
    蔡澤陽兄弟幾人，跟著蔡言歸離開祠堂，走在回家的路上。
    “我們大隊後麵的這座山，那麽多好東西。哥，我們下午要不再來一趟？”
    蔡於飛有點想再去一趟山裏，要是再能抓到一兩隻野雞或者野兔，他今天不用騎著三輪車送貨，都能賺到今天想賺的錢。
    他一個人不想來，想著有人陪同，或許可以抓到更多的獵物。最近，他發現自己更喜歡和同伴一起。隻要一起，做什麽都行。
    “下午，我跟你嫂子有點事，要去一趟公社。你想去，可以找你的夥伴跟你一起去。”蔡澤陽拒絕。
    空間裏那麽多錢，得存進銀行裏，方婉怡才能安心些。
    在前麵，雙手背在身後的蔡言歸，回頭看向蔡於飛，深深地看了他幾秒鍾，提醒道：
    “上山一定要注意，不要主動去招惹不該招惹的獵物。那些野豬大熊，看到了可千萬要躲的遠遠。如果你要往深山裏走，那就要想好你的小命，能不能經受野豬的撞擊。”
    祠堂裏提到柳江大隊的野豬，就成為了最明顯的例子。自認為有本事，但本事不夠強的，八成就會成為這樣。
    蔡於飛腦海裏想到野豬的身軀，和他的身軀對比。想想還是算了，他沒那麽大的能力。
    比起山上的獵物，他更喜歡海裏的海魚。
    到家時，做好的飯菜，都已經擺在廚房的桌子上。
    蔡言歸回來，徑直地去後院，把後院修建房子老黑，和他的學徒們喊來吃飯。
    中午的飯菜很簡單，分量很大，大家吃的很是滿足。
    蔡澤陽拿回來的山羊，還沒有處理好，隻能等到晚上處理好，再吃。
    飯後，老黑和他的學徒們沒有過多休息，繼續去後麵，修建新的房屋。
    在蔡澤陽家，吃的那麽好，不多幹點活，他們心裏過意不去。
    別看他們幹的是體力活，可這幾天，他們能明顯感覺到自己胖了不少。身上，尤其是肚子的肉，都多了。
    蔡言歸則是開始動手，把蔡澤陽拿回來的山羊，處理好。趁著大孫子和大孫媳婦去公社之前，趕緊處理好，就可以烤山羊。
    蔡敏君走到蔡言歸的身邊，給他打下手，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蔡雲昕則是蹲在二人的對麵，看著山羊被一點點處理好，嘴角的口水，一下又一下地流了出來。
    察覺到蔡言歸和蔡敏君對她的笑，她也跟著嘿嘿地笑著。
    蔡澤陽走進房間裏，看向在用縫紉機縫製蔡於飛他們三人要的棉被的牛雨蘭，以及一旁在用毛線織著毛衣的方婉怡，說道：
    “婉怡，我們出發吧。早點去，我們還能早點回來。”
    方婉怡放下手裏的毛線，點了點頭。
    他們小家裏的每一個人，她都織好了全套的毛衣，褲子，襪子，圍巾，手套，帽子。
    現在閑著，她就想繼續織。也不管是織給誰的，織好了，誰能穿，就穿。
    具體的大小，她完全就是憑感覺。
    反正不管她織的大了，還是小了，家裏都有能穿的人。她不管偏不偏心，就看當時的想法。
    牛雨蘭看孫兒媳要出去，也跟著站了起來。
    人家夫妻倆都要出門了，她還要在人家家裏，那多麽不合適啊。
    “奶奶，沒事，你可以在房間裏。”方婉怡感受到身後牛雨蘭的行動，回頭說道。
    牛雨蘭搖了搖頭，“沒事。你們先出去辦事，我也不差這一會兒。等你們回來，我再來繼續弄，也是一樣的。”
    “好，那我們盡快把事情處理好。處理好，我們就趕緊回來。”
    方婉怡想著，去存錢，應該不用很久。她看過奶奶縫製到哪一步，隻要她回來的早。
    三床棉被，今天都可以縫製好，交給蔡於飛，蔡小強和蔡文傑手裏。
    蔡澤陽和方婉怡出房間，看牛雨蘭出來，便帶上房間的門，沒有鎖上。
    蔡雅詩姐妹幾人看到他們倆出來，知道他們倆有事情要做，就沒有說要一起去公社的想法。
    “媽媽，早點回來哦~我會想你的。”
    蔡冬兒跑過來，抱著方婉怡的大腿，抬起她水靈靈的眼眸，就這麽望著方婉怡，看得方婉怡心都要融化了。
    “嗯嗯，媽媽會早點回來。”方婉怡摸了摸方婉怡的腦袋，溫柔地說著。
    在蔡敏君看過來時，方婉怡走過去，摸了摸她的腦袋。順便捏了捏她的小臉頰，滑滑的，可好捏了。
    蔡雲昕見狀，匆匆跑過來，讓方婉怡也捏捏她的小臉，自豪地說著。
    “媽媽捏我的，我的臉臉可肉了！大姐最喜歡捏我的臉！”
    方婉怡笑著捏蔡雲昕的臉頰，蔡澤陽站在一旁，壞壞地笑了一下，稍稍用力地捏了一下。
    “嗯~果然很多肉肉呢。”
    蔡雲昕沒有覺得疼，隻是爸爸這樣的行為，讓她覺得爸爸在逗她，又欺負她。
    她的反應，也成功地得到蔡澤陽的哈哈大笑。
    “好啦，你就別逗雲昕了。”牛雨蘭拉過蔡雲昕，擋住蔡澤陽，“你們快出門吧。東西都帶齊了？沒有落下什麽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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