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怡，晚點我來洗。我們先把飯菜弄好，吃飽了有很多時間。”蔡澤陽朝著洗浴房裏的方婉怡說道。
    今晚要守夜，現在是下午六點，到晚上十二點還有六個小時的時間。
    吃過飯，他再來慢慢搓洗衣服。
    方婉怡想著晚些時候，她跟蔡澤陽還要洗澡，身上的衣服都要換。
    目光瞥向木盆裏的衣服，一旁沒有熱水的木桶。
    那，這些沒洗完的，晚些一起洗。
    方婉怡處理好手上的那幾件衣服，將其掛在院子的竹竿上。
    來到廚房，跟著蔡澤陽一起弄晚飯。
    半小時後，方婉怡望著飯桌上擺放著的十道菜和一大盆的雞湯。
    豐富到，她都不敢想象，這是他們今年的除夕飯。
    不能再回想，都說好了要好好珍惜現在的生活。以前的生活，過了就過了。
    小黑跑到裝著兔子肉的菜盤旁邊，瘋狂搖著的尾巴，表示著它喜歡這道菜。
    蔡敏君走過來，伸手輕輕按住小黑扒拉著桌子，想往上拱的腦袋。
    “小黑聽話，不能扒拉桌子，更加不能上桌！”
    小黑嗚咽了一聲，前肢趴在地上，委屈地看著蔡敏君。
    看得她感到羞愧，小黑實在太通人性了。
    “哎呀！爸爸還沒有開始吃呢！我們要等爸爸一起，你再等等。晚點就給你吃啊~”
    小黑很乖，在他們那群小夥伴裏，都把小黑稱為威風凜凜的獵狗——能捕獵的狗。
    隻要小黑主動上山，幾乎都有收獲。隔三差五的野雞，野兔，讓他們家的飯桌多了幾頓肉菜。
    因為小黑的努力，他們不會選擇忽略。炒好的肉，會給小黑吃。不能僅僅隻給它吃骨頭。
    小黑下一秒乖乖地坐在地上，就算流口水，也忍著。
    蔡澤陽趁熱洗好灶台上的鐵鍋，看著蔡敏君和蔡雅詩一起裝好的米飯。
    “來吧。大家坐在各自的位置，我們要吃飯啦！”
    話音落下，坐著的小黑屁顛屁顛地咬著自己的碗，來到它剛剛坐下的位置，期待地看著蔡澤陽。
    蔡澤陽看到小黑的目光，都有點感慨。
    它不愧是一隻聰明的狗，給自己找了一個好的家庭。
    蔡敏君，蔡雅詩，蔡冬兒和蔡雲昕很快就坐好了，蔡羽琪費勁地爬著凳子，也坐上來了。
    蔡婉瑤則是被蔡澤陽抱著坐上去，開心地晃悠著自己的雙腿。
    蔡玉竹醒了，此刻被方婉怡抱在懷裏。
    一家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氣氛頓時變得有點不同，大家都沒有說話，就這麽靜靜地看著蔡澤陽。
    飯桌上的飯菜香味陣陣地飄起，惹得她們想動起筷子。
    “今天是除夕，過了今天，你們都長大一歲了。以後呢，有什麽想要的，都可以跟爸爸提。有難度的，爸爸希望你們可以通過自己的努力獲得。不管從前如何，爸爸從今往後，都是你們最堅強的後盾！”
    蔡澤陽真誠地說著，目光挨個掃過他可愛乖巧沒有叛逆離家的女兒們。
    側過頭，看向方婉怡，心裏湧現了各種情緒。
    他沒開口說話，隻是默默地把自己的手，搭在方婉怡的手背，輕輕一握。
    “吃飯！”
    蔡澤陽給方婉怡夾了一塊爽口的五花肉，忽然想起蔡雅詩寫下了蔡言歸和牛雨蘭的名字。
    “雅詩，今天獎勵的大雞腿！”
    蔡澤陽選了一個最大的雞腿，放在蔡雅詩的碗裏。
    “謝謝爸爸。”蔡雅詩盯著碗裏的大雞腿，咽了咽口水，道謝。
    她沒有三妹和四妹那麽能吃肉，但麵對那麽大的大雞腿，她還是有點兒饞的。
    “不客氣。這是你通過自己的努力獲得的。”蔡澤陽嘴角彎彎。
    隨著他的行動，蔡敏君，蔡冬兒，蔡雲昕都拿起筷子，不客氣地夾向自己心動的菜。
    蔡敏君還不忘兌現剛剛說過的話，給小黑也夾了一塊肉。
    蔡羽琪用筷子用的不是很好，動作稍微慢了點，但也夾到了。
    小六蔡婉瑤不會用筷子，隻會用勺子，夾不到菜，都是比她大不了幾歲的蔡冬兒，給她夾進碗裏。
    外麵的鞭炮聲時不時地響著，屋內的氛圍熱鬧親和。
    吃過一頓比以往更加滿足的晚飯，蔡澤陽站起來，看著剩餘的菜還有很多。
    這啊~都是一個意頭。年年有餘，明年會更多。
    他用熱水洗好碗筷，處理好灶台上殘餘的油汙。
    用手電筒的光照著，都找不到沒擦幹淨的地方。
    處理好廚房的事情，蔡澤陽加滿鐵鍋裏的水，繼續用柴火燒著。
    太陽已經下山，能看到的光芒很弱。
    他把房間裏的手電筒拿出來，找了一個地方，掛著。
    開關一開，整個院子都因為手電筒的光，照亮了。
    蔡雅詩看看他們家的院子，又看向外麵，感慨地說道：
    “我們家好亮啊！”
    如果今天不是除夕夜，她都想邀請她的小夥伴，來到她們家。
    這麽亮的手電筒，可以做很多白天都能做的事情。
    蔡澤陽家的手電筒光芒，照的在別家，都能看到那一點殘留的光芒。
    家裏有手電筒的，也拿出來用。一年的除夕，就這麽一天。
    用吧！用了就能在晚上看清楚。
    蠟燭和煤油燈的光芒很弱，有了手電筒，都有點嫌棄蠟燭和煤油燈。
    熱鬧的夜晚，蔡澤陽拿出小人書，認真地說著上麵的故事。
    蔡敏君姐妹幾人都在認真地聽，聽著聽著，還會提出自己的一點疑問，大家一起討論。
    鐵鍋裏燒的熱水差不多了，蔡澤陽就讓方婉怡去洗澡，蔡澤陽繼續說著小人書裏的故事。
    方婉怡從洗浴房裏出來時，手電筒邊緣的光芒，正好照在她的身上。
    細嫩的皮膚，通過光，能看到她臉上的絨毛。
    經過這段時間調養身子，她氣色紅潤，唇紅齒白。
    讓她整個人看著更加的有精神。
    察覺到蔡澤陽注視的目光，她柳葉眉輕挑，水靈靈地眼眸像河流的波紋，看得蔡澤陽心裏一顫，方婉怡左右擺動身軀。
    指尖摸索著棉褲的兩側，緊張地看向別處，臉頰逐漸紅了。微濕的發尾在手電筒的光芒下，泛著點點銀光。
    她抿了抿唇，問道：“好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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