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為了吸引賭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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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碼能夠保證賭客使用換來的籌碼全部進行下注。
為了吸引賭客, 會以低於麵值0.7到1.3的價格,將泥碼出售給疊碼仔。
疊碼仔隨後將這些泥碼轉售給賭客,從中賺取差價,即碼傭。
當賭客由疊碼仔引導進入賭廳時,通常不會攜帶大量現金,因此疊碼仔還會提供借貸服務。
不過交付給賭客的是泥碼。
假如賭客借款500萬,疊碼仔至少可以獲得3.5萬元的碼傭收益。
賭客在遊戲中輸的是泥碼,而贏得的是現金碼。
一段時間後,當賭客手裏的泥碼耗盡,剩餘的現金碼可選擇繼續投注或兌換成現金離開。
若賭客選擇繼續 ,疊碼仔會用事先準備好的泥碼代替其手中的現金碼。
在這個流程中,賭客可能不會受損,但疊碼仔又能額外獲取一筆0.7至1.3的碼傭收入。
若賭客中途想要退出,泥碼無法轉換為等值現金,隻能用於投注直至全部耗盡。
這種現金碼與泥碼相互兌換的行為被稱為疊碼。
起初,霍文東計劃引入疊碼製到葡金 ,但因蔣氏兄弟的介入,他隻能在自己的賭船上嚐試。
聽完後,天養生、刀仔虹和師爺蘇感到疑惑,為何大家腦袋一樣大小,差距卻如此之大。
當時,霍文東等人正在討 海賭船事宜,蔣天生在自己別墅內見到了洪記新界的高管韓賓。
韓賓曾是蔣天生極為器重的手下。
此次回到 ,蔣天生希望韓賓能回歸他的團隊。
別墅內,蔣天生飲酒時告訴韓賓,霍文東才是幕後操控者。
最後,蔣天生嚴肅地說:“我這次回來是為了重建洪興!賓尼仔,我知道你在洪記不受重視,過來吧,過檔手續費我們兄弟倆幫你解決。”
“霍文東取得洪興的方式並不正當,總有一天他會為此付出代價。”
韓賓瞥了蔣天生一眼,察覺到對方似乎仍沉溺於過去的失敗,難以解脫。
自古以來,兄弟反目、父子成仇的例子屢見不鮮。
曹丕與曹植,陳宮與曹操,項羽與劉邦,李世民與李建成、李元吉……在封建社會,皇帝對家人的無情並非罕見,即便皇帝不孝悌,也與普通人關係不大。
但若皇帝無能、昏庸或殘暴,卻會直接影響百姓的生活。
社團亦是如此。
韓賓身為洪記成員,看重的是霍文東的能力,而非其私德。
他對蔣天生的本事再清楚不過,而蔣天生與霍文東之間的差距遠超一兩倍。
在洪記,即便是最底層的小弟,月收入也能達到萬元。
蔣天生能提供這樣的條件嗎?即便可以,也必定依賴非法產業。
然而洪記與眾不同,除了合法的娛樂項目,僅有一些邊緣性的灰色業務,別無其他。
由於缺乏這些灰色產業,韓賓不再憂心忡忡。
反黑組突擊檢查?盡管來吧,我們這裏的一切都是合規的。
那些負責氣氛營造的人,並非社團正式員工,她們與顧客之間的交易,社團隻抽取一部分費用。
雖然大家都為夢想拚搏,但當收入遠超普通市民數倍,生活穩定有序時,誰還會選擇冒險呢?
在洪記這麽久,龍頭霍文東從未拖欠過小弟們的薪水。
如今,薪資由總堂的“九七七”安保公司直接發放到個人賬戶,附有詳細的工資條,公開透明。
基於此,可以說洪記已經將董事和理事的實權收回。
現實就是這樣,誰給發工資,就效忠於誰。
韓賓曾經帶領的手下,大多分散在龍騰物流、龍騰建築以及龍騰休閑娛樂。
通過考核留下的少數幾人,也基本不在他的管轄範圍內。
盡管韓賓在洪記的地位很高,但並未掌握實際權力。
即便他選擇投靠蔣天生,也無法帶走任何手下。
在這期間,蔣天生一直在注視著韓賓。
韓賓早年是老歪的手下,因其勇敢及英文名\"benny\"被稱作“賓尼虎”。
他以成為葵青區話事人為條件,從老歪處轉投洪興。
為促成此事,蔣天生付出了三條街的代價。
加入洪興後,韓賓的表現未令其失望。
蔣天生之所以第一個聯係韓賓,是因為他認為隻要韓賓回歸,恐龍也會隨之而來。
“怎麽了,賓尼仔,看你似乎有些猶豫。”蔣天生的笑容逐漸消失,“我已經掌控了葡金的兩家賭廳。”
韓賓搖頭說道:“蔣先生,洪記不同於洪興。
我實話告訴你,即便我加入您的陣營,我也帶不走任何東西。”
“洪記已發展為現代化企業集團,而我隻是其中的一名董事,更像是高級雇員。”
“抱歉,我無法助您。”
韓賓認為蔣天生難以適應新時代,若仍用舊眼光看待洪記,必然失敗。
至於他在洪記是否得到重用?
這對韓賓而言已無足輕重。
洪記人才濟濟,若論實力排名,他連前三十都排不上。
不說別的,新界西貢堂口的理事阿豹在洪記受重視了嗎?
完全沒有存在感。
然而,這位幾乎無人知曉的阿豹,卻擁有一個實力強勁的手下——沙曼。
據說,沙曼曾是暹羅拳壇的金蒙空。
之前洪記內部考核時,沙曼的身手位列前十,排在天養生、大熊、野狼、天養義和甘子泰之後。
然而,實力再強又如何?沙曼不過是個總經理罷了。
洪記猛人眾多,但真正支撐洪記的是霍文東和他的龍騰集團。
韓賓對此心知肚明。
韓賓話音剛落,神仙可突然起身,蔣天養遞給他一支雪茄,同時給了他一個眼色,神仙可便立刻坐回原位。
韓賓收回視線,轉向蔣天生說道:“蔣先生若有閑暇,不妨去了解一下現在的洪記。
我先行一步,晚上還要巡視場子,失陪了。”說完,他站起身,朝別墅外走去。
蔣天生雖曾提拔過韓賓,但韓賓也清楚,韓家三兄弟早已償還了當年的恩情。
龍頭東哥說得沒錯,社團並非某個人的私產。
韓賓應當忠於自己,而非成為誰的奴仆。
目送韓賓離開後,蔣天養嘲諷道:“你老了,連從前的手下都留不住。”
“霍文東確實有些本事。”蔣天生對蔣天養的挖苦並不在意。
“啪”
“我出去一趟。”
蔣天生起身向外走去。
很快,奔馳車停在尖沙咀的一家名為pace的酒吧門前。
這家酒吧旁邊掛著龍騰的小標誌,屬於龍騰休閑娛樂旗下。
下車後,幾個保鏢分散開來。
門口的泊車小弟看到豪車,便知貴客駕到。
啊呸,是老板來了。
他並不認識蔣天生。
蔣天生走向前,拿出幾張港幣,連數都沒數就塞給泊車小弟,“好好幫我看著車。”
“這位先生您盡管放心!”
“先生,請問您預訂了卡座嗎?”
pace的入口處,守門的小弟剛推開大門,蔣天生便感受到震耳欲聾的音樂撲麵而來,五彩斑斕的舞台燈光令人目眩神迷。
還沒進包廂,他就被這熱烈的氛圍包裹住。
“我去找一位老朋友。”
蔣天生對身旁的小弟擺了擺手,獨自朝著裏麵走去。
此時,在pace最顯眼的一個卡座裏,洪記的大爺正陪著靚媽,身旁還環繞著兩個年齡尚不滿十八歲的少年。
這兩個少年口才極佳,將靚媽吹得喜笑顏開,她隨手抽出幾張鈔票,塞進了少年的懷裏。
“好久不見了。”
聽到熟悉的聲音,靚媽喝了一口香檳,抬起頭看見來人正是蔣天生。
她深吸一口雪茄,故意站起身,展示出健身後的曼妙身姿,問道:“怎麽突然來了?”
“這裏你也敢來。”
“你難道不知道這是洪記的地盤嗎?”
曾經,靚媽是夜場裏的金牌媽咪,攀上蔣天生後,很快成為他的女人,後來更是借他的庇護,成為洪興的重要人物。
這種受人尊敬的生活讓她一度沉醉其中。
她承認,自己確實曾喜歡過蔣天生,但那已是過去的事情。
蔣天生坐下後,靚媽對身邊的兩個年輕人說道:“你們先出去吧。”兩人立刻離開,他們是這家酒吧的員工。
龍騰休閑娛樂場所風格獨特,除了常規服務外,還雇傭了一些專門陪同富婆的年輕男子。
這些男子經驗豐富,一眼就能判斷出客人是否有足夠的財力,否則便不算合格。
先看牙口,蔣天生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
大概能猜到是不知富了幾代的富二代。
這是兩位少爺在短短幾秒內得出的結論。
培訓師曾教他們通過觀察牙口來判斷一個人的背景,過去二十年的 ,大多數富人都很注重飲食,隻有真正的富豪才會關心子女的牙齒健康。
因此,牙口的好壞可以反映出一個人從小的生活環境,是真富二代還是暴發戶。
蔣天生顯然屬於那種出生即優越的富家子弟,再加上洪記的大佬讓他們離開,他們自然得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