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趙金豹被殺醉花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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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氣不過,狠狠推開老鴇,罵道:“老子有的是錢,需要你來請客?媽的,不就是錢嗎?老子最不缺的就是錢。今天這口氣老子忍不下,這仇一定得報,老子才不管他是誰。”
老鴇對這種人見多了,尤其是不了解趙金豹背景的外地客,很容易衝動說狠話。畢竟,能到醉花樓消費的,至少是不把錢當回事的人,很多也有些權勢,自以為是個人物,受不得氣。無緣無故挨一頓揍,誰受得了?
因此,老鴇隻能好言寬慰,卻不敢透露趙金豹的底細,否則趙金豹不會對她客氣。老鴇叫其他人來照看胖子,自己則跑去陪趙公子了。
這外地客商在當地也是一方霸主,此次京城之行吃了如此大虧,自然無法忍受,又不清楚對方的底細。不過,他也明白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所以並未立即發作。待郎中為他治好傷後,他打探清楚趙金豹所在的包間,便結賬走人。
離開後,他迅速找到了當地一位富商,這位富商與他有生意上的往來,且在當地黑白兩道均有深厚人脈。
胖子掏出一疊銀票摔在桌上,請求富商馬上幫他召集幾個打手,去狠狠教訓那小子一頓,但必須保密,不能牽連到他。他計劃第二天一早就離開京城,反正近期也不打算再來京城做生意,因此特別叮囑富商,找的人務必可靠,至少二十人,且不能泄露任何消息。
那富商頗為仗義,當場應允,隨後便離開了。
很快,二十個地痞混混手持鐵棍砍刀,直闖翠花樓,一路衝到趙金豹的包間。趙金豹在這種場合自然不會掉以輕心,身邊的高手全數隨行,包括曾替他去恐嚇棺材鋪掌櫃的金彪。
當這群混混衝上來時,盡管趙金豹隻帶了五六個侍衛,但對付這些地痞混混仍綽綽有餘。轉眼間便擊倒了七八個。
突然,外麵有人高喊:“走水了,走水了!”接著看見濃煙四起。
頓時,醉花樓陷入混亂,眾人爭先恐後地逃生。
仍在包間的趙金豹也被嚇了一跳,他身處三樓,急忙起身,在幾名侍衛的護衛下向樓下奔去。然而,那二十幾個混混並未退去,手持砍刀繼續追砍趙金豹。由於四周都是逃散的人群,侍衛們被堵住,難以施展,隻能盡力保護趙金豹,但走廊狹窄,擠滿了人。
突然,趙金豹發出一聲慘叫,隨即身體軟倒。侍衛們仍在與剩餘的十幾個混混激戰,並未察覺異常,雖有侍衛聽到趙金豹的慘叫,但誤以為是被踩到或別的什麽原因。
混亂中,待他們護著趙金豹下到樓下,才發現情況不對,趙金豹半個身子浸滿鮮血,腦袋無力垂下。
侍衛們聞到濃烈的血腥味,這絕非輕微出血,而是大量出血所致。
侍衛們急忙查看,發現趙金豹後背有一個血窟窿,正位於心髒位置。顯然,心髒被刺穿,才會流出如此多的血,整個後背、臀部及大腿都被鮮血染紅,地上的血跡都成趟了。
他們迅速將趙金豹攙扶躺下,撕開衣服檢查,果然有一處銳器創口,鮮血不斷湧出。他們急呼趙金豹,但趙金豹雙目緊閉,已無法回應。
侍衛們慌忙去請郎中,同時叫來老鴇。
此時,花樓內的顧客基本都已逃散,偌大的醉花樓顯得空蕩。先前與趙金豹在一起的老鴇因見械鬥而躲藏起來,她對此類事件早已見怪不怪,每月在醉花樓都會發生幾起,隻是規模大小不同,而這次並未顯得最為慘烈。
然而,當她得知後果後,才意識到這一次大條了,因為刑部侍郎的兒子竟在此被刺身亡。
很快,京兆府提刑官陸哲便接到了稟報,得知刑部侍郎趙元晦的長子趙金豹因爭奪一名女子,在醉花樓被人刺死。
陸哲心中暗自叫好,認為趙金豹罪有應得。然而,職責所在,他仍需迅速前往處理,急忙帶領手下趕赴現場,並派人通知瑞王府的慕容浩。
慕容浩是皇帝親命的仵作,今後京城的所有命案,驗屍工作都將由這位世子爺負責。此刻,慕容浩正坐在書房裏,聽龍雲戟簡述事情經過。
原來,在醉花樓給趙金豹致命一刀的正是龍雲戟。慕容浩指使龍雲戟暗殺趙金豹,但不能明目張膽,必須找到替罪羊。
趙金豹在京城橫行霸道,爭強鬥狠,多次與人械鬥,其父和三皇子屢次為他擺平事端,但他也因此聲名狼藉。慕容浩料定,趙金豹在解決老扒手舉報一事後會得意忘形,再次惹是生非。
這種人若不在得意時炫耀囂張,內心會比貓抓還難受,如同錦衣夜行。因此,慕容浩吩咐龍雲戟暗中監視趙金豹,待他與人械鬥時再借機將其除掉,讓械鬥者背鍋。
龍雲戟一直尾隨趙金豹,這次趙金豹到醉花樓喝花酒,他也跟來,躲在暗處。待雙方打鬥時,他趁機一刀結果了趙金豹。
憑借戰神的武力,他出手穩準狠,毫不留情,而且絲毫沒有被人察覺。
為穩妥起見,他還點燃了青樓後院的馬料草垛,但火勢未蔓延,很快被撲滅。混亂中,無人察覺他的行蹤,他從容退去,且使用了易容術,不易被人發現。
慕容浩得意地點頭稱讚:“辦得不錯,接下來輪到我上場了。”
龍雲戟問:“公子要去現場嗎?”
“那是自然,我如今是京城首屈一指的仵作,京城及周邊的命案,我都要去驗屍。”
龍雲戟點頭道:“少爺貴為世子,卻遭此不公待遇,實在令人氣憤。”
“沒什麽可氣的,我反而喜歡劊子手和仵作這兩個身份,讓我不幹還舍不得呢。”
此時,侍從進來稟報,京兆府派人通知少爺前往醉花樓勘驗屍體。慕容浩帶上小墩子和仵作箱,龍雲戟作為隨從護衛,緊隨其後。
他們很快抵達醉花樓,刑部侍郎趙元晦及其夫人已先到一步。
趙元晦抱著兒子痛哭,雖還有其他兒子,但均為妾室所生,原配所生的獨子最為疼愛。如今慘死青樓,顏麵盡失,但複仇心切,他誓要找出凶手,將其碎屍萬段。
哭罷,他厲聲催促陸哲盡快破案。
陸哲已經在調查案情,得知趙金豹被捅死後,那二十幾名混混已逃散,僅兩三人被侍衛打倒在地,被抓。
陸哲立即審訊,很快查明,趙金豹與一名外地富商爭奪女子發生爭執,實為趙金豹帶人強搶富商的女人。富商無辜遭打,慘不忍睹,才找來打手,而這些打手並不認識富商,供出了他們的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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