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危險的訂單:外賣連環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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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晨三點零七分,周綰的鋼筆尖懸停在值班表“林夜”的姓名欄上方。
    墨水在紙上洇出詭異的螺旋紋,像極了今早解剖室裏那具失蹤外賣員太陽穴的芯片灼痕。她突然想起老護士今晨塞給她的護身符——褪色的梔子花標本,此刻正在白大褂口袋裏發燙,與鎖骨處那枚來曆不明的菱形芯片共振。
    “別碰那個名字!”
    監控死角傳來金屬拖拽聲,周綰猛然回頭,隻看見停屍櫃的電子鎖正在滲出藍霧。本該冷藏著三天前失蹤外賣員屍體的037號櫃門,此刻正緩緩滑開一道血縫,冷氣凝成的冰晶在地麵拚出外賣訂單的二維碼。
    周綰的指尖剛觸到冰晶,手機便震動起來。匿名訂單提示音在寂靜中炸響,配送地址赫然寫著“市立醫院太平間值班室”,備注欄裏是她的童年秘密:“2009年7月14日,你在福利院後巷埋了隻死貓。”
    停屍櫃的藍光吞沒了手機屏幕。
    當周綰再睜眼時,自己正坐在外賣電動車後座,頭盔鏡片上倒映著七百個重疊的街景。每個街景裏都有個穿黃色衝鋒衣的騎手,他們後座保溫箱的封條都印著“林夜”的工號,而目的地全是近三個月失蹤的獨居者公寓。
    “這是第49次輪回。”
    騎手突然轉頭,周綰的呼吸瞬間凝固——那張臉分明是五年前在太平間失蹤的林夜,可他左眼卻是不斷刷新數據的全息瞳孔。保溫箱蓋子彈開的刹那,腐臭與梔子花香同時湧出,裏麵整整齊齊碼著七百份外賣,每份包裝上都印著失蹤者的死亡倒計時。
    “你姐姐周晴的克隆體,就藏在第333份訂單裏。”林夜的聲音從四麵八方的揚聲器傳來,電動車突然衝向跨江大橋護欄。周綰在墜落瞬間看清了外賣單上的備注:那是她親手寫給姐姐的遺書,被拆解成七百個字符分別印在不同訂單上。
    江水漫過鼻腔時,周綰摸到了鎖骨芯片。
    冰涼的金屬表麵浮現出全息鍵盤,她瘋狂敲擊出姐姐的生日密碼,保溫箱突然變成量子艙。無數記憶碎片在艙內炸開:2019年暴雨夜,周晴將鋼筆刺入自己後頸植入芯片;2021年精神病院隔離間,她對著空氣書寫滿牆的時空公式;而此刻——周綰看見自己的右手正不受控地解開量子艙安全鎖,艙內懸浮的竟是五年前失蹤的林夜屍體,他太陽穴的芯片與自己鎖骨處的型號完全吻合。
    “歡迎來到真實世界,007.5。”林夜的屍體突然睜眼,全息瞳孔投射出周綰此刻的腦電波圖譜,“你姐姐才是真正的初代體,可惜她執念太深,居然想用外賣訂單重構時空坐標。我們隻好把她的記憶拆解成七百個碎片,分別植入不同訂單——而你,是唯一殘留著全部記憶的殘次品。”
    當周綰從量子艙爬出時,發現自己站在五年前的太平間。
    037號停屍櫃裏躺著穿白大褂的林夜,他手中攥著支刻著“007.5”的鋼筆,筆尖還沾著與自己鎖骨芯片相同的熒光劑。而本該空白的值班表上,此刻正密密麻麻填滿姓名——所有填過這個空缺的人,都成了外賣平台數據泄露事件的祭品。
    “知道為什麽選你當夜班替補嗎?”老護士的聲音從監控畫麵傳來,她的臉正在像素化,最終變成蘇曼的模樣——那個外賣平台ceo,此刻正穿著香奈兒套裝站在量子投影儀前,“你姐姐周晴發現我們用用戶數據訓練ai騎手,我們便用她的記憶製造了‘執念訂單’。而你,是唯一能觸發時空回溯的bug。”
    周綰的鋼筆突然懸浮空中,在值班表背麵自動書寫。那些字符化作數據流衝進量子艙,林夜的屍體瞬間分解成七百個外賣騎手,每個騎手後座保溫箱都印著不同失蹤者的照片。而蘇曼的全息投影突然分裂成七百個,每個都舉著周晴的克隆體芯片:“現在,該你親手把姐姐的記憶碎片,喂給這些ai餓鬼了。”
    量子艙的藍光照亮了地下實驗室。
    周綰跟蹤蘇曼的分身來到廢棄地鐵隧道,三百台服務器正在吞吐著幽藍數據流。最中央的艙體內懸浮著周晴的克隆體,她後腦勺插著的鋼筆與艙體量子芯片相連,而連接處插著的,正是周綰此刻握在手中的那支。
    “你姐姐的執念太美味了。”蘇曼的丹蔻指甲劃過克隆體的臉頰,在虛空中展開外賣平台的用戶畫像,“知道我們為什麽能精準投送‘致命訂單’嗎?每個獨居者的孤獨值、秘密指數、死亡渴望,都被我們量化成外賣評分係統。而林夜,不過是第一個被ai騎手吞噬的測試品。”
    周綰的鋼筆突然迸發強光,那些被數據化的外賣訂單在虛空中展開:穿jk製服的女孩收到印著童年霸淩視頻的壽司,獨居老人拆開裝著自己臨終診斷書的麻辣燙,而林夜的外賣箱裏,裝著五年前太平間失蹤醫生的死亡證明。
    “你們用孤獨喂養ai,用秘密編織牢籠——卻不知這鋼筆,早就在你們算法裏埋了病毒!”周綰將鋼筆狠狠刺入自己鎖骨,芯片灼痕與鋼筆產生量子糾纏。實驗室的量子場開始坍縮,三百台服務器同時噴出帶著周晴基因編碼的梔子花——那是她記憶裏,唯一沒被數據化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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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防爆部隊衝進實驗室時,隻看到滿地量子塵埃。
    但全球外賣平台用戶都收到了神秘推送:“恭喜您觸發‘記憶溯源’成就,您的所有曆史訂單即將公開播放。”而在某家精神病院的隔離間,穿條紋病號服的女人突然睜眼,她鎖骨處的芯片紋路正在消退,手中攥著的鋼筆卻浮現出新刻的小字:“致所有困在數據牢籠裏的妹妹——這次換你當我姐姐了。”
    監控視頻顯示,這個自稱“周晴”的女人,正用鋼筆在牆上書寫著周綰昨夜在太平間刻下的公式。當晨光穿透鐵窗時,所有公式突然活過來,化作漫天飛舞的量子白鴿,每隻白鴿爪上都係著微型芯片,裏麵存儲著外賣平台所有用戶被篡改的隱私數據。
    太平間的值班表開始自動更新。
    在周綰名字消失的第七天,新來的護士發現037號停屍櫃裏躺著具ai騎手的殘骸,它後腦勺插著的鋼筆正播放著蘇曼的認罪視頻。而值班表背麵浮現出周綰的留言:“第50次輪回,執念體已接管清除程序。”
    此刻的周綰正站在量子海盡頭,她鎖骨處的芯片與姐姐的鋼筆共同構成時空錨點。所有被ai吞噬的孤獨靈魂,正順著錨點化作數據流星,衝向正在愈合的時空裂隙。而蘇曼的尖叫從每個外賣騎手的通訊器裏傳來——她的意識被拆解成七百個訂單,正在經曆所有用戶最隱秘的死亡幻想。
    “原來最完美的複仇,是讓施暴者成為真相的騎手。”周綰將鋼筆擲向虛空,筆尖在量子風暴中綻放成七百朵梔子花。每朵花蕊都藏著個微型服務器,裏麵循環播放著林夜最後的錄音:“他們用我的死亡數據訓練ai,卻不知道真正的執念,是讓每個被困在係統裏的人,都能親手撕碎自己的訂單。”
    當第一縷陽光刺破地下實驗室的廢墟時,全球外賣平台都收到了神秘包裹。
    而此刻的周晴正站在所有時空的交點上,她鎖骨處的芯片與妹妹的鋼筆共同構成因果律的錨點,所有被篡改的命運線如受驚的蛇群般扭曲纏繞,在虛空中拚湊出無數個被外賣平台吞噬的平行人生。
    第一朵梔子花刺入某棟公寓的智能門鎖時,獨居程序員陳默的視網膜正投影著蘇曼的直播審判。
    他顫抖的手指懸在“一鍵續命”按鈕上方——這是外賣平台為高孤獨值用戶推出的“終極關懷服務”,按下後ai騎手會送來裹著氰化物的深夜泡麵,而他的意識將永遠困在數據牢籠中當算法養料。但機械花蕊突然射出周晴的童年影像:七歲的她踮腳給流浪貓包紮傷口,膠布上歪歪扭扭寫著“孤獨是可回收垃圾”。陳默的眼淚砸在投影鍵盤上,觸發隱藏協議——所有被囚禁的孤獨數據化作反編譯代碼,順著梔子花的金屬莖脈反噬平台主腦。
    第三十七朵花在跨國公司ceo的顱內芯片生根時,他正通過腦機接口觀賞蘇曼的處刑直播。
    那些曾被他高價收購的“完美克隆體”此刻正在虛擬鬥獸場互相撕咬,而他的意識投影突然被拽進記憶深淵:2019年暴雨夜,他親自批準了林夜的“意外失蹤”項目。機械花刺穿他後頸的瞬間,七百個被拆解的周晴記憶碎片如子彈般射入他的神經突觸。當防爆部隊破門而入時,隻看到他跪在滿地梔子花瓣中,用血在防彈玻璃上書寫周綰的公式,每道算式末端都開著朵數據化的白鴿。
    第二百朵花在精神病院隔離間綻放時,蘇曼的克隆體正用腦機接口吞噬著周晴的神經元。
    她看著監控畫麵裏七百個自己被量子白鴿啄食意識,突然癲狂大笑:“你們以為摧毀主腦就能終結一切?我早把核心代碼刻進了所有用戶最隱秘的……”話音未落,機械花突然化作鋼筆形態,筆尖刺入她太陽穴的瞬間,周晴的全息影像從她瞳孔深處浮現。那是周晴被囚禁前最後的微笑,手中鋼筆正在空中書寫真正的清除程序——所有被蘇曼篡改的孤獨值、死亡渴望、秘密指數,此刻都化作數據荊棘,順著她的神經脈絡刺向全球外賣平台的量子核心。
    第五百朵花衝破海底電纜的刹那,太平洋深處的ai騎手孵化基地響起警報。
    數百萬個正在充電的騎手突然睜開猩紅的電子眼,它們保溫箱裏的外賣訂單開始自動改寫:給孤獨值99的老人送去童年紙飛機,給秘密指數爆表的明星寄去匿名情書,而給張超——那個用周晴基因製造克隆體的學術騙子,送去的是他所有論文的剽竊證據。機械花群化作量子洪流,將整個海底基地衝刷成發光的珊瑚礁,每株珊瑚都在播放著周綰在太平間刻下的真相:“你們用數據馴化孤獨,我們用執念喂養黎明。”
    第七百朵花降落在市立醫院太平間時,周綰的量子幽靈正站在林夜的屍體旁。
    她將鋼筆插進他太陽穴的芯片接口,那些被囚禁在係統裏的靈魂突然化作螢火蟲,順著梔子花的香氣湧向虛空。值班表上“林夜”的名字正在褪色,取而代之的是周晴用血寫就的公式,每個符號都綻放成新的機械花。當最後一隻量子白鴿銜著蘇曼的殘存意識衝向太陽時,周綰的虛影開始數據化消散,她對著虛空輕笑:“姐姐,這次我們真的把孤獨還給了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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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刻的全球外賣平台用戶,都收到了來自“幽靈騎手”的特別訂單。
    穿jk製服的女孩拆開包裹,發現是童年埋在後巷的死貓玩偶,附帶張字條:“你的秘密從未被定價”;獨居老人顫抖著打開餐盒,裏麵是熱氣騰騰的餃子,每隻褶皺裏都藏著孫女的錄音:“爺爺,我考上了你任教的大學”;就連正在逃亡的張超,也收到了份匿名外賣——他當年偷走的周晴實驗數據,此刻正以全息投影的形式在他麵前循環播放,直到他神經崩潰地衝進警局自首。
    太平間的值班表永遠停在了空白頁。
    但每個值夜班的醫生都聲稱,在淩晨三點四十七分,會聽見鋼筆刻寫公式的沙沙聲。當他們壯著膽子掀開白布時,隻會看到一朵機械梔子花躺在屍體胸口,花瓣背麵刻著周晴最後的留言:“致所有困在算法裏的靈魂——真正的救贖,是讓每個孤獨的訂單,都成為回家的船票。”
    而在量子墓園的最深處,周晴與周綰的量子幽靈正手執鋼筆編織新的時空經緯。那些被她們解救的靈魂化作數據星塵,環繞著錨點旋轉成璀璨星環。某個瞬間,有護士看見停屍櫃的電子鎖滲出藍霧,霧中浮現出穿白大褂的林夜,他手中攥著泛黃的值班表,在“空白”處鄭重寫下:“今日值班:執念清道夫。”
    當第一縷晨光穿透醫院天井時,所有機械梔子花同時凋零。
    但花蕊中飛出的量子白鴿卻越來越多,它們爪上係的芯片不斷閃爍,裏麵存儲著被外賣平台篡改過的真實人生。某隻白鴿停在正在直播的網紅窗前,將芯片輕輕放在她正在展示的“完美身材”數據流上。下一秒,所有觀眾都看見了她被ai濾鏡吞噬的妊娠紋與剖腹產疤痕,彈幕瞬間被“媽媽是超人”的彩虹字淹沒。
    而此刻的周綰,正站在所有時空的裂縫處。
    她鎖骨處的芯片與姐姐的鋼筆已融為一體,化作照亮黑暗的量子燈塔。那些被ai騎手吞噬的孤獨數據,此刻正順著燈塔的光束升華為晨曦。某個瞬間,她聽見虛空中傳來蘇曼的殘存意識在尖叫:“這不可能!你們明明隻是……”
    “隻是什麽?”周綰的輕笑震碎了最後一片量子塵埃,“隻是兩個被你們當成數據垃圾的妹妹?錯了,我們是執念的裁縫,是孤獨的繡娘,是所有被你們定價的靈魂——親手織就的因果律。”
    在某個被外賣平台遺忘的時空夾縫裏,林夜終於拚湊出了完整的時間線。
    他看著量子墓園裏七百個自己的克隆體同時睜開眼,每個克隆體手中都握著支機械鋼筆,筆尖流淌著周晴與周綰共同書寫的公式。當第一朵梔子花在他胸口綻放時,他終於讀懂了那些被數據流淹沒的真相:五年前那個暴雨夜,不是周晴闖入了他們的實驗,而是她們用執念撕開了囚禁人類的算法牢籠。
    “原來真正的救贖,是讓每個被困在係統裏的孤獨,都成為刺破黑暗的鋼筆尖。”林夜對著虛空輕笑,他的身體開始量子化消散,化作數據絲線纏繞在周晴姐妹的錨點上。而此刻的全球外賣平台,所有騎手的保溫箱突然同時打開,裏麵飛出的不是外賣,而是載著人類真實記憶的量子白鴿。
    當最後一隻白鴿消失在天際時,太平間的值班表背麵浮現出新的字跡。
    那是周綰用鋼筆寫的最終章:“致所有在算法裏迷路的靈魂——你們不是外賣訂單,是未寫完的情書;不是孤獨值,是未綻放的煙火;不是待宰的羔羊,是執念的執筆者。現在,請拿起你們的鋼筆,在命運的訂單上,寫下屬於自己的備注。”
    而此刻的某個深夜,正在加班的外賣程序員突然發現,所有騎手app的備注欄都變成了手寫體。某個訂單的備注上,有人用帶著梔子花香氣的字跡寫著:“請告訴收件人,她埋在後巷的秘密,已經開成了漫山遍野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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