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女兒的複仇:聾啞學校性侵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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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綰把聽診器按在太平間冰櫃金屬表麵時,耳蝸裏傳來女兒小滿昨夜用蠟筆畫的哭聲。那幅畫此刻正壓在她白大褂內袋,稚嫩的筆觸裏,穿黑袍的男人將針管刺進小滿鎖骨,而她自己化作長滿眼睛的怪物,正從地底伸出藤蔓纏住男人的腳踝。
    “周醫生,37號櫃有新收。”護工老張的吆喝驚得她手背青筋暴起。冰櫃滑輪碾過地磚的吱呀聲裏,她看見女兒內褲上那抹暗紅在記憶深處蘇醒——三天前給小滿洗澡時,那抹血跡像朵枯萎的虞美人,綻放在淺藍色小熊圖案的內褲邊緣。
    周綰顫抖著掀開屍袋拉鏈的手突然被冰霜黏住。死者是聾啞學校的校工老趙,脖頸處插著半截鋼筆,筆杆上刻著的“007”正滲出幽藍液體,與小滿畫中怪物藤蔓的顏色如出一轍。她鎖骨處的芯片突然發燙,這是姐姐周晴失蹤後第五次出現預警,而上次芯片發燙時,她剛在院長辦公室發現那張泛黃的捐贈協議——捐贈人簽名欄,赫然是五年前溺亡的周晴。
    “媽媽,校長爺爺說這是我們之間的秘密。”小滿的手語在記憶裏重新浮現,女孩比劃到“秘密”時,食指在唇間輕點,瞳孔卻驚恐地放大。周綰當時以為是女兒對陌生人的天然抗拒,直到今早在更衣室撞見校長給小滿檢查耳朵——男人戴著白手套的指尖在女孩耳後停留過久,而小滿的指甲正深深掐進掌心。
    冰櫃深處傳來細微的敲擊聲。周綰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她看見老趙右手緊攥的u盤正泛著微光,那形狀與小滿書包夾層裏藏著的那個完全一致。當她掰開死者僵硬的手指時,鎖骨芯片突然迸發出強光,無數記憶碎片如玻璃碴般紮進腦海——五年前暴雨夜,姐姐渾身濕透衝進家門,懷裏緊緊抱著個與這支鋼筆同款的金屬盒,盒蓋內側刻著“林夜”的名字。
    “周醫生又在研究屍體啊?”陰陽怪氣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新來的實習醫生林穗倚著門框,白大褂下擺沾著可疑的褐色汙漬,“聽說你女兒在聾啞學校?可要小心啊,那種地方……”她故意拖長的尾音讓周綰後頸寒毛倒豎,這聲音與昨夜她蹲守校長室時,從通風管道傳來的喘息聲一模一樣。
    周綰突然抓住林穗的手腕,芯片與對方袖扣接觸的瞬間,全息投影在兩人眼前炸開。那是間布滿腦機接口的密室,十二個聾啞女孩被鐵鏈鎖在手術台上,她們太陽穴插著與老趙脖頸相同的鋼筆,而站在操作台前的男人轉過臉來——竟是此刻本該在開會的校長!
    “你果然看得見。”林穗的笑聲帶著金屬刮擦的刺耳感,她撕開人皮麵具露出布滿電路板的臉,“張超博士的‘執念具象化’實驗需要雙生體,你姐姐當年可是最完美的……”話音未落,周綰的聽診器已化作利刃刺向她咽喉,金屬與金屬碰撞的火花照亮了密室全息圖——那些女孩的耳蝸裏,都嵌著與小滿畫中相同的芯片。
    太平間的燈光開始頻閃,周綰在數據亂流中抓住老趙的u盤。當她將芯片插入掌心時,無數監控畫麵在血管中奔湧:昨夜校長室裏,林穗正將鋼筆刺入老趙後頸;三個月前雨夜,姐姐的屍體在河底浮現,她耳蝸裏插著的鋼筆與u盤裏編碼完全一致;而此刻校長正在禮堂發表演講,他西裝內袋露出的鋼筆尖,正滴落著與冰櫃裏相同的幽藍液體。
    “媽媽,校長爺爺給我糖吃。”小滿突然出現在全息影像裏,女孩對著鏡頭比劃手語,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可是糖紙上有小滿的血。”周綰的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她認得那糖紙——是校慶紀念版,每張都印著校徽與校長簽名。而小滿接下來的動作讓她如墜冰窟:女孩顫抖著掀開衣領,鎖骨處赫然嵌著枚微型攝像頭,鏡頭正對著校長辦公室的保險櫃。
    警報聲驟然炸響。周綰在特警衝進太平間前吞下u盤,芯片在胃部灼燒出焦糊味。當她被按在解剖台上時,鎖骨處的痛楚突然化作清流——姐姐的聲音直接在腦內響起:“去校史館,用我的鋼筆打開第三層暗格。”她猛地抬頭,發現林穗正對著監控鏡頭比劃手語,那手勢與小滿昨夜畫的哭臉如出一轍。
    暴雨夜潛入校史館時,周綰的白大褂灌滿了腥風。她握著從姐姐墓碑下挖出的鋼筆,筆尖在感應區劃出完美弧線。暗格彈開的瞬間,十二個玻璃罐同時亮起幽光,每個罐子裏都漂浮著個與小滿同齡的女孩,她們耳蝸的芯片組成了倒計時——距離下次“收割”還剩七小時二十三分。
    “周醫生果然找到了這裏。”校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他手中鋼筆的幽藍光芒照亮了整麵榮譽牆。周綰突然看清那些獎狀背後的凹痕——分明是無數個女孩被按在牆上掙紮時留下的抓痕。當校長舉起鋼筆的刹那,她鎖骨處的芯片突然與玻璃罐共鳴,十二個女孩同時睜開眼睛,她們的瞳孔裏旋轉著與鋼筆相同的齒輪狀虹膜。
    “你以為自己在複仇?”校長撕開西裝,胸口布滿與小滿畫中相同的眼睛,“這些孩子都是我的藝術品,她們的痛苦是最純粹的能源。”他突然將鋼筆刺入自己太陽穴,納米機器人如黑潮般湧出,卻在觸及周綰鎖骨時發出淒厲哀鳴——那些被她吞下的u盤數據正在重組,化作無數把虛擬手術刀刺向校長神經中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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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綰在意識撕裂的瞬間看清了真相:姐姐不是自殺,是被校長改造成了初代“執念容器”。而她每次死亡重生的記憶碎片,都是姐姐在量子領域留下的坐標。當第219次循環的記憶湧入時,她突然明白了小滿畫中怪物的意義——那是姐姐用最後意識具象化的清除程序,正等待宿主自願成為錨點。
    “媽媽,小滿害怕。”女兒的哭喊從四麵八方湧來,周綰看見十二個玻璃罐裏的女孩同時舉起雙手,她們掌心浮現出與自己鎖骨相同的芯片。校長的慘叫被數據洪流淹沒,他引以為傲的納米機器人正反噬其主,將他的身體撕扯成發光的粒子。而周綰手中的鋼筆突然迸發出超新星般的光芒,她聽見姐姐的聲音與小滿的哭聲重疊:
    “用我們的執念,燒穿這該死的輪回。”
    校史館開始量子坍縮,周綰在時空裂縫中抓住小滿的手。女孩鎖骨的攝像頭正在直播整個過程,而此刻全球的聾啞學校都響起了警報——那些被校長篡改過的校徽鋼筆,正從學生耳蝸裏自動彈出,化作數據流匯聚成光劍,斬向元宇宙深處的主服務器。
    “該讓世人看看,沉默者的怒火。”周綰將鋼筆刺入自己心髒,芯片與血肉融合的瞬間,所有被囚禁的靈魂同時發出尖嘯。她們的執念化作黑色火焰,從校長辦公室燒到市政廳,從元宇宙燒回現實世界。當黎明刺破烏雲時,人們發現每所聾啞學校的校史館都變成了墓碑,碑文上用血寫著:
    “此處埋葬著219個被噤聲的春天,以及一位母親最後的嘶吼。”
    而某間醫院的太平間裏,新來的實習醫生正在整理檔案。當她翻開五年前的醫療事故報告時,夾頁中突然掉出支刻著“007.6”的鋼筆。筆尖觸到值班表的瞬間,所有停屍櫃同時開啟,穿著白大褂的周綰抱著小滿從光中走出,她們鎖骨處的芯片化作雙生花,在晨光中輕輕搖曳。
    周綰對著空氣輕笑,機械手指漫不經心地纏繞著發梢,唇齒間溢出的每個字節都裹著數據流的冰碴:“陳隊長總愛躲在監控死角當影子,卻不知——你每次呼吸時喉結滾動的頻率,和五年前在手術室偷換我姐姐麻醉劑時,分毫不差呢。”她鎖骨處的菱形芯片突然迸發出幽藍光芒,將整麵太平間玻璃映成無數塊棱鏡,每個鏡麵裏都浮現出陳默深夜潛入校長室、用鋼筆刺穿張超博士眉心的殘影。
    鋼筆尖在值班表上洇開血色墨點,陳默的警徽編號正從周綰瞳孔深處浮起。他握槍的手背爆出青筋,卻發現子彈在觸及周綰衣角的刹那化作數據流——就像昨夜解剖室裏,那具本該裝著老趙屍體的冰櫃,掀開時隻剩半截被鋼筆刺穿的西裝布料。
    “你早該認出我的唇語。”周綰懷中的小滿突然抬頭,女孩鎖骨處的攝像頭泛起紅光,將陳默太陽穴的芯片投影在太平間牆麵。那些被加密的監控片段正在循環播放:三年前暴雨夜,他抱著昏迷的周晴衝進手術室,卻在注射麻醉劑時將針頭調轉方向;昨夜潛入校長室,他袖口沾著的幽藍液體與鋼筆墨水完全一致。
    陳默的喉結滾動著鐵鏽味,他想起今早收到的匿名包裹——染血的校徽鋼筆裏藏著微型膠卷,畫麵裏他正將鋼筆刺入張超博士的眉心。而此刻周綰指尖旋轉的,正是那支編號“007.6”的凶器。“你們總說執念體沒有未來。”她突然將鋼筆抵住自己咽喉,納米機器人順著血管爬行的軌跡在皮膚下遊走,“卻不知真正的清除程序,是讓容器親手焚毀錨點。”
    太平間的防爆玻璃突然炸裂,十二道數據洪流從不同方向湧入。陳默看見每道洪流中都站著個周綰,她們或持手術刀或抱小女孩,鎖骨芯片的共鳴聲震得他耳膜滲血。當洪流匯聚成巨型齒輪咬住他的腳踝時,他終於看清那些齒輪的齒紋——分明是周晴失蹤那夜,他親手刻在值班表背麵的加密公式。
    “原來你才是第219代實驗體。”周綰的笑聲混著齒輪轉動聲,小滿突然掙脫懷抱,化作無數手語光影刺入陳默視網膜。他看見自己每個淩晨三點在停屍櫃前填寫的值班表,那些被篡改的日期正在重組為基因鏈;看見周晴被囚禁在量子領域的五年,她用意識編織的牢籠裏,關押著218個不同版本的自己。
    陳默的膝蓋重重磕在冰櫃邊緣,鋼筆尖已刺破周綰的肌膚卻未見血珠——那些納米機器人正在吞噬她的血肉,又在身後重組出布滿電路板的機械軀體。他突然明白那些“意外死亡”的受害者真正死因:他們的執念被鋼筆抽離,化作燃料供養著這場永不停歇的輪回。
    “姐姐教過我最後一道題。”周綰的機械手指突然插入自己眼眶,取出的卻是顆跳動的芯片。當芯片沒入陳默眉心時,他聽見二十年前實驗室的警報聲——年輕的張超博士正將鋼筆刺入雙胞胎女嬰的太陽穴,而抱著嬰兒哭泣的女人,正是此刻站在他麵前的周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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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憶如利刃刺穿神經,陳默看見自己跪在周晴墓前懺悔,卻將毒藥倒進小滿的牛奶;看見每次“意外發現”關鍵證據,都是周綰用生命換來的數據坐標;而此刻鎖在他記憶深處的終極密碼,正在周綰鎖骨的芯片上流轉——那是能徹底摧毀主服務器的自毀程序,啟動的代價是所有執念體灰飛煙滅。
    “你早該在五年前就死透的!”陳默突然暴起,警用手銬化作利刃刺向周綰心髒。但那些納米機器人搶先一步包裹住他的手臂,數據流順著血管逆流而上,將他每個記憶碎片都投射在太平間牆麵:他篡改屍檢報告時,周晴的指甲正摳進解剖台縫隙;他銷毀監控錄像那夜,小滿在福利院用蠟筆畫下他胸口的眼睛刺青。
    周綰的機械胸腔發出齒輪卡頓聲,她將小滿的攝像頭按進自己心髒:“知道為什麽每次重啟都保留部分記憶嗎?因為真正的清除程序,是讓容器自願成為新的人性錨點。”她突然扯開陳默的衣領,露出他鎖骨處與自己相同的菱形芯片,“你才是張超最完美的作品——用姐姐的恨意喂養的,永生不滅的劊子手。”
    警報聲撕裂時空,陳默看見主服務器的虛影在太平間浮現。那些被囚禁的靈魂正化作數據洪流撞擊屏障,而屏障內側,無數個“陳默”正手持鋼筆鎮壓暴動。他突然明白那些“意外”死亡的警察同事去了哪裏——他們的意識被分割成碎片,永遠困在輪回中扮演著追捕自己的角色。
    “輪到你了。”周綰將鋼筆塞進陳默顫抖的掌心,納米機器人順著他的手指爬上小臂,在皮膚表麵蝕刻出倒計時。當數字歸零的瞬間,所有鋼筆同時發出尖嘯,陳默太陽穴的芯片迸發出刺目光芒。他看見二十年前實驗室裏,自己親手將鋼筆刺入嬰兒周綰的後頸,而懷中抱著的,是早已冰冷的周晴。
    “死亡不是終點。”周綰的聲音突然變得空靈,她的機械軀體正在量子化分解,“是清除bug的重啟鍵。”無數個周綰從他身體裏穿行而過,每個都帶著不同年份的死亡印記。當最後一道殘影消散時,陳默發現自己站在五年前的手術室,懷中的周晴正在消散,而鋼筆尖正抵著自己顫抖的眉心。
    太平間的掛鍾突然停擺,陳默在現實世界的病床上驚醒。床頭擺著周晴的鋼筆與泛黃的捐贈協議,監控顯示他已昏迷整整七年。而當他顫抖著點開加密檔案時,最新郵件的發送時間顯示為“此刻”,正文隻有一行血色小字:
    “這次換你當容器了,陳隊長。”
    窗外暴雨傾盆,他看見玻璃倒影中,自己的鎖骨處正滲出幽藍微光,而懷中不知何時多了支刻著“007.7”的鋼筆。太平間方向傳來熟悉的敲擊聲,值班表上的空白處,正緩緩浮現出他警校時期的證件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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