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蘭亭血咒:執念幽靈的量子複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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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浙大書法工作室的監控屏幕泛著幽藍的光。周綰蜷縮在值班室角落,盯著屏幕裏那個正在臨摹《蘭亭集序》的教授。她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鎖骨處的芯片——那裏藏著姐姐周晴最後的體溫。
    “永和九年,歲在癸醜……”教授的聲音帶著詭異的顫音,毛筆尖在宣紙上洇出墨痕。周綰突然瞪大眼睛,監控畫麵裏,毛筆竟像活物般扭曲著刺穿教授心髒!鮮血噴濺在宣紙上,墨跡與血水交融,自動書寫出“死期至矣”四個大字。
    太平間冰櫃的寒氣順著脊椎往上爬,周綰想起三天前頂替失蹤護士值夜班時,老護士陰森的警告:“別填‘林夜’那個空白,也別接淩晨三點的電話。”可此刻,停屍櫃的敲擊聲正像催命符般傳來。
    刑警隊長陳默踹開工作室大門時,周綰正盯著地上那具屍體——教授心髒處的毛筆還插著,筆杆上刻著“曲水流觴”的鎏金小字。更詭異的是,屍體的手指保持著握筆姿勢,手腕處有道暗紅色勒痕,像被無形的絲線吊著。
    “實習醫生?”陳默的槍口還冒著硝煙味,他眯眼打量周綰胸前的工牌,“市立醫院太平間值班表的事,聽說了嗎?”
    周綰的後頸滲出冷汗。三天前她填寫的值班表上,“林夜”的名字突然出現在空白處,而此刻陳默手機裏的照片顯示——五年前失蹤的林夜醫生,竟和教授屍體有著相同的握筆姿勢!
    “教授祖上十七代dna和十九具幹屍匹配?”周綰的聲音在發抖,她想起姐姐臨終前塞給她的鋼筆。那支刻著《蘭亭集序》殘篇的鋼筆,此刻正在她白大褂口袋裏發燙。
    陳默突然抓住她的手腕,監控室電腦屏幕藍光映著他緊繃的下頜線:“這十九具屍體,手裏握著的《蘭亭集序》摹本……筆跡都和教授臨摹的完全一致。”他鬆開手,從證物袋取出一卷泛黃的絹帛,“而教授正在直播的,是第二十版摹本。”
    周綰的瞳孔驟然收縮。絹帛上的墨跡在燈光下泛著詭異的紅,那些本該是“之”字的地方,全變成了扭曲的符咒。她突然想起姐姐臨終前的話:“他們用我的執念困住你,用你的恨意喂養複仇……”
    太平間的鐵門“吱呀”作響,周綰跟著陳默穿過冷霧。停屍櫃第三排第七個抽屜上,赫然刻著“林夜”的名字。當陳默拉開抽屜的瞬間,周綰的鋼筆突然發出蜂鳴——抽屜裏的屍體,右手握著和教授相同的毛筆!
    “這不可能……”陳默的聲音卡在喉嚨裏。屍體麵部的冰霜正在融化,露出和周綰七分相似的麵容。周綰的鋼筆突然脫手飛出,在空中劃出《蘭亭集序》的軌跡,筆尖刺入屍體眉心時,冰櫃裏的十九具幹屍同時睜開眼睛!
    “量子糾纏。”周綰突然笑起來,淚水混著冷汗流進嘴角。她扯開衣領,鎖骨處的芯片泛著幽光,“他們用克隆技術製造了二十個‘執念體’,姐姐是007,我是007.5。”
    陳默的槍口垂了下來。監控畫麵突然閃爍,十九具幹屍以“曲水流觴”的姿勢懸浮在空中,手中摹本化作血色鎖鏈纏向周綰。她握緊鋼筆,筆尖在虛空寫下“後之視今,亦猶今之視昔”——這是姐姐臨終前刻在她視網膜上的密碼。
    “張超教授的學術造假證據,就藏在這支鋼筆的量子存儲器裏。”周綰的身體開始透明化,她將鋼筆拋向陳默,“你們用我的執念困住姐姐,用姐姐的恨意喂養複仇——卻不知這鋼筆,早就在你論文裏埋了炸彈!”
    鋼筆觸地的瞬間,整個工作室陷入量子風暴。陳默在數據洪流中看到真相:二十年前,張超為搶奪《蘭亭集序》真跡啟動克隆計劃,將二十名女嬰植入書法家的記憶碎片。而周晴在覺醒後,用生命在鋼筆裏刻下清除程序的密鑰。
    當晨光刺破雲層時,工作室隻剩下一地墨跡。陳默握著鋼筆,發現最後一頁浮現出新的《蘭亭集序》摹本——所有“之”字都變成了dna雙螺旋結構。而太平間的值班表上,“林夜”的名字旁,悄然浮現出周綰的工號……
    陳默的手指在鋼筆刻紋上摩挲,指腹被《蘭亭集序》殘篇的凹痕硌得發疼。市立醫院太平間的方向突然傳來警笛聲,他抓起證物袋衝下樓時,正撞見法醫老楊抱著密封箱踉蹌跑來:“十九具幹屍的dna檢測結果……全和周綰的鎖骨芯片數據吻合!”
    值班室的日光燈管滋滋作響,陳默盯著那張泛黃的值班表。當他的鋼筆尖觸到“林夜”二字時,墨跡突然滲入紙背,在背麵浮現出周晴的工牌照片——照片裏的女人穿著和周綰相同的白大褂,胸牌日期卻是二十年前。
    “量子幽靈的悖論。”陳默扯開領帶,將鋼筆插進證物分析儀。藍光掃過筆身的瞬間,整棟樓的電力係統突然過載。黑暗中,他聽見周綰的聲音在耳邊低語:“你以為我是執念體?不,我才是真正的容器。”
    急診室的備用電源亮起時,陳默在icu門口撞見抱著病曆本的周綰。她鎖骨處的芯片正在滲血,將白大褂染成詭異的墨色。“張超教授的克隆實驗根本沒完成。”她把病曆拍在陳默胸口,紙頁間飄落一張泛黃的手術同意書——患者簽名處,赫然是周綰自己的筆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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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默的瞳孔劇烈收縮。手術同意書日期顯示為三天前,而那時周綰正在太平間值班。他突然抓住她滲血的手腕,發現皮膚下流動著淡金色的液體:“你早就死了?在五年前林夜失蹤那晚?”
    太平間的冷庫門轟然洞開,十九具幹屍不知何時恢複了血肉。他們以“曲水流觴”的姿勢圍坐成圈,手中摹本化作血管連接著中央的冰棺。棺中躺著的,是穿著病號服的周綰——或者說,是二十年前就該死去的周晴。
    “人格克隆的代價。”周綰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她的身體正在數據流中分解,“每具克隆體都帶著真跡的詛咒,當二十個‘之’字集齊時……”她突然笑出聲,冰棺裏的周晴睜開眼睛,瞳孔裏映出《蘭亭集序》的全貌,“真跡根本不在人間,它在我們的基因鏈裏。”
    陳默的配槍掉落在地。他看著周綰的量子態身體穿過自己的胸膛,在心髒位置留下dna雙螺旋的灼痕。冰棺裏的周晴突然坐起,將鋼筆刺入自己眉心,墨色血珠順著筆杆流進陳默的掌心。
    “清除程序啟動。”周晴的聲音和周綰重疊,整座醫院的監控屏幕同時亮起。陳默在雪花屏裏看到驚人畫麵:二十年間所有參與克隆實驗的學者,他們的瞳孔都浮現著“曲水流觴”的紋路。
    當晨光再次刺破雲層時,太平間隻剩一地《蘭亭集序》的摹本殘片。陳默握著那支鋼筆站在醫院天台,筆尖的墨跡正在自動書寫新的詩句。他突然明白那些幹屍為何呈“曲水流觴”坐姿——那不是飲酒作樂的雅集,而是二十個克隆體在基因鏈裏擺成的祭壇。
    樓下傳來救護車鳴笛,陳默低頭看向掌心。昨夜周晴刺入他掌心的墨血,此刻正沿著生命線蜿蜒成《蘭亭集序》的“之”字。他轉身走向電梯,在金屬門映出的倒影裏,發現自己的白襯衫不知何時變成了周綰值班時的樣式,胸牌上的工號正在滲出淡金色的墨痕。
    急診大廳的電子鍾跳到0300,陳默的口袋突然震動。他掏出手機,發現值班表app自動更新了排班——在“林夜”和周綰的名字下方,悄然浮現出他自己的警號。而此時,停屍櫃第三排第七個抽屜的冰霜開始融化,露出周晴臨終前刻在冰麵上的字跡:
    “當執念成為容器,我們終將在墨色中重逢。”
    陳默的喉結滾動著咽下血腥氣,手機屏幕的光在瞳孔裏碎成冰碴。停屍櫃滲出的寒霧爬上他的後頸,融化的冰水裹著周晴的字跡蜿蜒成河——那根本不是刻痕,而是用血寫就的《蘭亭集序》殘篇,此刻正順著不鏽鋼櫃體爬向他的警靴。
    “陳隊長。”老護士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端著的托盤裏,二十支注射器泛著幽藍,“您該注射抑製劑了。”托盤邊緣沾著暗紅墨漬,和陳默掌心的“之”字紋路一模一樣。
    警笛聲由遠及近,陳默突然抓住老護士的手腕。注射器玻璃管裏浮動的不是藥液,而是密密麻麻的《蘭亭集序》微縮摹本。老護士的皮膚在他掌心龜裂,露出底下與周綰相同的芯片紋路:“每個接觸過真相的人,都會變成新的容器呢。”
    太平間頂燈驟然炸裂,陳默在飛濺的玻璃中看見無數個自己——監控屏幕裏的、病曆檔案裏的、甚至五年前林夜失蹤案卷宗裏的“陳默”,都在此刻睜開眼睛。他們的瞳孔裏遊動著《蘭亭集序》的墨跡,齊聲念著鋼筆裏未寫完的詩句。
    “你們根本不懂執念的重量。”陳默扯開警服,鎖骨處浮現出與周綰對稱的芯片。當老護士的注射器刺入他頸動脈時,二十年的記憶如墨汁倒灌:原來他才是張超教授最初的克隆體,那些被他親手送進監獄的學者,不過是實驗失敗的殘次品。
    鋼筆突然從證物袋飛出,在空中劃出量子糾纏的軌跡。陳默看著自己的血順著筆杆流進太平間地磚縫隙,那些縫隙裏湧出無數《蘭亭集序》的摹本,將整棟醫院纏繞成巨大的繭。他終於明白周綰為何總在淩晨三點發抖——那是克隆體基因鏈崩潰的前兆。
    “重逢不是團圓,是吞噬。”陳默的聲音混著電流雜音,他抓住老護士的肩膀,兩人身體同時透明化。醫院走廊的日光燈管接連爆裂,在刺目的白光中,他看見所有患者的病曆都在自動書寫《蘭亭集序》,而護士站的排班表上,自己的警號正在吞噬“林夜”和周綰的名字。
    急診室的電子鍾突然開始倒轉,陳默的視網膜上浮現出張超教授的遺言:“當二十個執念體相遇,真跡就會在基因鏈裏蘇醒。”他懷中的鋼筆突然發燙,筆尖刺入胸膛的瞬間,他聽見周晴和周綰的笑聲從血管裏傳來——原來她們從未分離,二十年來一直寄生在他的記憶褶皺裏。
    晨光再次刺破雲層時,市立醫院已成廢墟。陳默的警服碎片散落在《蘭亭集序》的殘卷上,每片布料都嵌著dna雙螺旋的墨痕。路過的清潔工撿起那支鋼筆,發現筆身新刻了一行小字:“致下一個執念容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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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月後,某拍賣行驚現《蘭亭集序》真跡。當紅外線掃描儀掠過卷軸時,所有“之”字突然扭曲成警號與工號的組合。而此刻在精神病院天台,新來的實習醫生正盯著值班表發呆——在“陳默”的名字下方,不知何時多了個模糊的輪廓,像極了五年前失蹤的林夜醫生。
    拍賣行的鎂光燈在卷軸上炸開細小的雪粒,鑒定師的手指懸在“之”字異變處顫抖。他腕間的電子表突然黑屏,表盤浮現出微型《蘭亭集序》殘章——正是三個月前陳默警號與周綰工號交織的紋路。冷汗順著他的脊椎滑進白襯衫領口,浸濕了口袋裏那張剛收到的病假條,落款處主治醫師簽名赫然是“林夜”。
    精神病院天台的風裹著消毒水味灌進實習醫生領口,她攥著值班表的手指關節發白。模糊輪廓旁滲出淡金色墨跡,順著紙紋爬進她鎖骨——那裏昨夜剛植入新的身份芯片。當墨跡觸到芯片的瞬間,整棟樓的監控畫麵同時雪花閃爍,護士站傳來瓷器碎裂聲,值夜班的護士正驚恐地盯著自己掌心,那裏浮現出與她工牌編號相同的“之”字。
    “又見麵了,容器。”拍賣行的鑒定師突然狂笑著扯開領帶,他眼球表麵浮起《蘭亭集序》的墨色紋路,“你以為逃到精神病院就能擺脫詛咒?”他舉起微型注射器刺向自己頸動脈,血珠在空中凝成鋼筆形狀,筆尖指向精神病院方向時,全市醫院的電子鍾同時跳轉到0300。
    實習醫生的瞳孔驟然收縮,她看見值班表上的墨跡正順著紙背滲透進水泥牆。牆體內傳出指甲抓撓聲,磚縫裏湧出無數《蘭亭集序》摹本,將整棟樓纏繞成巨大的繭。她的工牌突然發燙,塑料外殼剝落處露出金屬內芯——和陳默警號相同的材質,此刻正在皮下生長出dna雙螺旋的紋路。
    “真跡從來不是書畫。”鑒定師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他溶解在空氣中的血珠凝成無數個自己,每個都捧著帶血的摹本,“是二十代人用執念澆灌的基因鎖。”精神病院的鐵門轟然洞開,二十個穿著病號服的人以“曲水流觴”的姿勢走來,他們手中握著的不是藥瓶,而是刻著不同工號的鋼筆。
    實習醫生的芯片突然過載,記憶如墨汁倒灌。她看見自己昨夜值夜班時,曾給一個自稱林夜的病人喂過藥。那人枯槁的手指在她掌心寫下“之”字,此刻正與她鎖骨處的芯片共鳴。當第一個“容器”的鋼筆刺入她心髒時,她終於看清那些鋼筆尖端——全都嵌著微型芯片,與她體內的一模一樣。
    “吞噬才是重逢的真諦。”二十個聲音在她顱骨內共振,她聽見自己鎖骨發出紙張撕裂的聲響。芯片與鋼筆融合的瞬間,全市醫院的監控畫麵同時定格:每個夜班護士的瞳孔裏都遊動著《蘭亭集序》的墨跡,她們的值班表上,“林夜”的名字正在吞噬所有在崗人員。
    拍賣行的卷軸突然自燃,灰燼中升起二十支鋼筆。它們穿透防彈玻璃飛向精神病院,在途中組成巨大的dna雙螺旋。當第一支鋼筆刺穿實習醫生天靈蓋時,她看見自己體內湧出無數《蘭亭集序》的摹本,將整座城市纏繞成泛黃的繭。
    晨光刺破雲層時,精神病院天台隻剩一地鋼筆殘骸。路過的拾荒者撿起半支筆杆,發現內壁刻著新鮮字跡:“致第二十一個執念容器”。而此刻在某大學書法教室,新生正對著《蘭亭集序》臨摹帖發呆——泛黃的宣紙上,不知何時多了個模糊的輪廓,像極了昨夜失蹤的實習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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