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最後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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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才是他的真麵目。"黑袍人抬手擊碎冰棺,沉睡的青年緩緩睜眼,眼底卻是和蠱蟲一樣的猩紅光芒。
    "談慕不過是用來接近你的傀儡,而現在..."他指尖凝結出蠱王虛影,"該啟動最後的儀式了。"
    昭昭感覺雪狐圖騰開始不受控製地燃燒,體內的力量瘋狂翻湧。她突然想起幼年時長老說過的話:"當聖女血脈遇見雙重鏡像,狐族的真魂將覺醒。"看著眼前兩個一模一樣的麵容,她終於明白,這場跨越二十年的陰謀,從她出生那刻就已注定。
    "想啟動儀式?先過我這關。"昭昭周身燃起九道藍焰狐尾,月嫣頸間的鈴鐺突然共鳴,發出淨化萬物的清響。而在這劇烈的對抗中,她聽見冰層深處傳來微弱的心跳聲——那是比談慕的冷梅香更純粹的氣息,正在冰層下悄然蘇醒。
    昭昭周身藍焰狐尾狂舞,卻在觸及黑袍人時被冷梅香凝成的冰盾反彈。月嫣頸間鈴鐺震顫得愈發劇烈,無數銀色蠱蟲被淨化光芒灼成飛灰,可黑袍人袖中又源源不斷湧出新的蟲潮。冰棺中沉睡的青年緩緩起身,指尖輕觸胸口銀劍,祭壇圖騰驟然泛起血光。
    “你以為憑血脈就能對抗天命?”黑袍人冷笑,“當年你母親將你藏進凡人村落,不過是拖延二十年罷了。”他抬手召出琉璃珠,珠子表麵浮現出昭昭幼年被封印的記憶——月光下,談慕的麵容與黑袍人重疊,親手將噬魂蠱注入她後頸。
    記憶如潮水衝破閘門,昭昭踉蹌後退。三日前談慕替她簪發時,指尖殘留的冷梅香中果然藏著蠱蟲特有的腥甜。懷中月嫣突然化作流光沒入她眉心,雪狐圖騰竄上臉頰,與祭壇紋路共鳴出古老咒文。
    “原來你早就知道。”冰棺中的青年開口,聲音與談慕如出一轍,卻冷得像千年玄冰,“當年為你擋下天劫的,從來不是談慕。”他掌心攤開,露出半塊刻著聖女圖騰的玉佩,“這才是真正的定情信物。”
    洞窟頂部轟然坍塌,風華英的狐尾骨在塵煙中發出最後的青光。昭昭趁機將帶血的短劍刺入祭壇核心,無數狐族先祖殘魂化作鎖鏈纏住黑袍人。可青年卻化作黑霧融入談慕的虛影,在即將消散時,談慕突然抓住她手腕:“去...寒潭...”
    隨著祭壇崩塌,昭昭墜入深不見底的寒潭。刺骨的寒意中,她摸到潭底冰涼的鎖鏈,鎖鏈盡頭竟鎖著談慕的真身!潭水突然沸騰,談慕頸間的護心鏡與她手臂的圖騰產生共鳴,一道清越龍吟衝天而起,將所有蠱蟲震成齏粉。
    “原來當年救我的,是你。”昭昭含淚解開鎖鏈,談慕虛弱地睜開眼,指尖撫過她後頸被蠱蟲啃噬的傷痕:“我故意接近你,是想在儀式前毀掉你的血脈...”他劇烈咳嗽,吐出帶著寒梅香的鮮血,“可每次看到你笑,我就...”
    寒潭上方傳來黑袍人的狂笑,無數琉璃珠組成巨型法陣,將潭水凝成囚籠。談慕突然將護心鏡按在她胸口,自己化作流光融入鏡中:“用先祖之血喚醒鏡靈,隻有這樣...”話音未落,鏡中浮現出談慕完整的記憶——原來他才是被黑袍人分裂的善念,二十年來一直在尋找破除蠱陣的方法。
    昭昭咬破舌尖,將心頭血噴在護心鏡上。鏡中談慕的虛影與冰棺青年同時發出慘叫,兩股力量在鏡中激烈碰撞。當最後一道銀光閃過,黑袍人消散在光芒中,冰棺青年的身體緩緩沉入潭底,而談慕的身影卻從鏡中走出,帶著她熟悉的清冽氣息。
    “這次換我保護你。”談慕握緊她的手,寒潭深處傳來古老的鍾鳴。水麵升起一座懸浮祭壇,壇上刻著的聖女圖騰與雪狐印記完美契合,預示著這場跨越二十年的陰謀,終於迎來真正的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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