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瑉。”謝一準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角，追上他的腳步。
    “幹嘛？”江一瑉明顯不悅。
    謝一準茫然，這人怎麽從剛才就一直不高興的樣子？火係都這麽暴躁？
    “你收編人員，我管不了，但是不能對我們謝家基地出手，咱倆簽個協議。”
    “你們隻要不主動挑釁，我沒那個閑心。”
    “江一瑉，你我都覺得普通人老人孩子不是拖累，但別的基地不一定這麽認為，這一點就能吸引很多人，你既然想大量收編，為什麽不透露基地位置？”
    “你又是為什麽藏在別墅減少出門？”
    “我當然是怕有異能者偷襲基地，殺了手無寸鐵……”
    謝一準話沒說完就明白了，他的想法跟他一樣，基地還沒有強到無人攻破的地步時，低調就是保命。
    江一瑉沒再回話，步子走的飛快，基地大門在他進門時，砰的關上了。
    謝一準看著高聳的鐵牆，牙疼。
    娘的，建的像個鐵皮盒肉罐頭！
    江一瑉看著纏滿繃帶的手，無語，他剛剛隻顧著換下髒繃帶了，忘了沒洗臉，萬一左序要看他呢。
    無奈的再次解下繃帶，把臉上脖子上的髒洗幹淨，又換了身幹淨衣服。
    不知道為什麽，沒見過左序樣子時，髒也就髒了反正見不到，可看視頻裏他幹幹淨淨笑的燦爛陽光，江一瑉就覺得自己不能髒兮兮的。
    江一瑉：「左序。」
    左序正在看遊戲機說明書，聽到聲音看了眼駕駛位的李銳立，放下遊戲機盒子閉上了眼睛。
    左序：「嗯？」
    江一瑉：「剛剛有喪屍到基地附近了，有異能小隊跟著來了，我去處理了一下。」
    左序：「嗯。」
    江一瑉：「你……不高興了。」
    左序：「你幹正事去，我有什麽不高興的？處理完了嗎？有沒有……人受傷？」
    江一瑉聽到他停頓後的人，勾唇：「我沒受傷。」
    左序：「誰問你了？我說異能小隊。」
    江一瑉：「其他小隊有傷，我們基地沒有，你回去了嗎？」
    左序：「嗯，買了遊戲機。」
    江一瑉：「挺好的，他會喜歡的。」
    左序：「嗯。」
    空間陷入安靜，江一瑉這才發現平時都是左序起頭聊天，他們才會聊很久，這會兒左序不繼續問了，就沒了話題。
    兩人意識都沒退出空間，但就是安靜著。
    江一瑉拿出平板點開，靜音播放左序之前錄過來的那個視頻。
    江一瑉：「吸收晶核這些天有沒有感覺不舒服？」
    左序：「沒，會不舒服嗎？」
    江一瑉：「沒有，我擔心，那我之後多給你一些晶核，我最近感覺到你的能量體了。」
    左序：「能量體？」
    江一瑉：「對，你車禍沒醒來時，進空間就是能量體形態，溫熱的，雖然摸不到但我能感覺到，從那次之後就沒有能量體了，不過我最近隱隱感覺你進來時不一樣了。」
    左序：「好，多拿一些，也多幾顆給研究院，院長每天吹胡子瞪眼的給我打電話，非要多要點晶核。」
    江一瑉：「你怎麽沒跟我說？」
    左序：「又給了他兩顆了，你沒發現空間晶核少呀，你這人糙的，有人偷東西你也發現不了。」
    江一瑉：「就你和我能進來，哪會有別人偷？」
    左序：「我偷，手機電腦都沒了你沒發現？」
    江一瑉：「發現了，本來就是給你的。」
    左序：「行吧，我到飯店了，不跟你說了。」
    左序意識出了空間，空間裏回歸空蕩與寂靜。
    江一瑉手裏的平板還在播放，他按下暫停，起身出了門。
    吉普車轟鳴聲響起，寧如冰看了眼起身開門：“這麽晚了還出去？要不要帶幾個人？還有別往回亂撿人。”
    “喊了洪起，去找點東西，一會兒就回。”
    兩人說話間，洪起就打著哈欠鑽進了副駕駛。
    車迅速駛離隅生基地，向著城中心而去。
    洪起指了指路口左邊：“就是這裏，拐進去。”
    江一瑉依言拐進科技園，隨意停了車。
    洪起下車伸了個懶腰：“真不知道你大晚上的跑什麽科技園，科技園的夜貓子程序員喪屍更好捶？”
    江一瑉沒說話，警惕四周，打開手電筒踏進靜悄悄的大樓。
    洪起也拿著個手電筒，緊緊跟上江一瑉的腳步。
    “你到底找啥？”
    “相機或者無人機。”
    “找那玩意兒幹啥？你的吞金獸喜歡？”
    “嗯。”
    江一瑉一腳踹開緊閉的辦公室，手電筒的光照了照，順便搜刮了一些完好的東西。
    順著樓梯往上走，幾道簌簌聲響起。
    兩人屏住呼吸，對視一眼。
    是人還是喪屍？
    兩人身形極快分列兩側，往上摸，簌簌聲更大了些。
    黑暗之中有身影在動，弓著腰像是在啃食什麽。
    兩道手電光聚焦在同一處，那身影頓住回頭，臉煞白眼鏡反著光，身上的白大褂已經髒的成了花大褂。
    “你們是誰？”男人開口，聲音沙啞的不像話。
    “你是誰？”洪起手中飛刃直逼男人脖頸。
    “這是我們的地盤，你們趕快離開。”男人後退兩步，手裏鉗子警惕在胸前。
    江一瑉這才發現，這人剛剛是在修東西，看上去應該是電路盒子。
    “這裏是個基地？”江一瑉問。
    男人搖頭又點頭：“你們要幹什麽？”
    江一瑉指了指樓上：“找相機無人機。”
    男人側頭看了眼黑漆漆的樓下：“我帶你們去，拿了就趕緊走。”
    男人放下鉗子，腳步匆匆向著樓上而去。
    江一瑉和洪起對視一眼，跟著上樓，手上蓄能時刻準備戰鬥。
    攝影棚黑漆漆靜悄悄，男人打開了一個櫃子：“拿吧，拿完趕緊走。”
    江一瑉選了兩個相機和一個拍攝無人機，抱著看向男人。
    男人似乎很緊張，看他拿完關上櫃子，再次催促他們離開。
    江一瑉問：“你在等什麽？”
    男人不回答，再次催他們離開：“快一點，他們回來你們就走不了了。”
    “他們是誰？”
    “別問了，快走快走。”
    男人說完就直接下樓了，再次回到原來的位置，修理電路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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