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序喝完粥，擦了擦嘴，對李銳立說：“你回去收拾一下吧，一小時後出發。”
    “好，”李銳立看著肉包和豆漿歎了口氣，“我把這些帶走，不吃就浪費了。”
    左序頭都沒抬的回道：“帶走吧。”
    電腦中的文檔已經按照章節分好了頁，連建議發布平台都標注了。
    左序揚起唇角，點開江一瑉建議的平台。
    作者佳作搬運工，開新書——《暗光》。
    這本書是左序選的，用來發布賺稿費。
    上傳兩萬字申請簽約後，就上傳了十天的定時章節，每天定時發布6000字。
    也不知道申請什麽時候可以通過，能拿到多少稿費，那估計怎麽也得到下個月才能看到收益，不過也沒什麽，稿費說好存給江一瑉的，晚一點也沒關係。
    不過劇本想要影視化，那拍攝團隊也該提上日程了。
    肥水不流外人田，兜兜轉轉都是隅生文化在賺錢。
    左序想想就覺得幸福，關上電腦，他打開自己的銀行賬戶看了一眼，其實從隅生文化創建以來，好像一直是賣金銀珠寶在豐富隅生文化。
    隅生文化的收入隻有周涼拍的綜藝和代言費。
    厚積薄發，不著急。
    左序安撫了自己一句，起身將電腦收回到空間裏，然後換衣服準備出門。
    剛套了件上衣就接到了左橙的消息。
    左橙：哥，已經跟村委商議過了，他們這周就會落實上報。
    左序：嗯，你盯著點，需要多少錢跟我說，捐款直接寫隅生文化不要帶到人名。
    左橙：好。
    左序關了手機，繼續換褲子。
    要想富先修路，修通了石地村連接高速的路，村裏也會慢慢富起來。
    爸媽不願意離開老家，那就讓村裏人都跟著一起富起來，到時候家裏翻修什麽的，也不會太引起議論。
    小空調的進度推進的很快，技術資料修改完很快就遞回到了左序手裏。
    趙宜年立刻帶著技術人員進行樣品製作，隻是看到資料時，經驗豐富的技術人員也有些傻眼。
    太陽能板、電池線路還有充電線路，製冷數據，產品規格、重量、功率……
    這是把空調壓縮到了巴掌大的體積裏，甚至數據比空調還高端。
    麻雀窩裏藏金鳳凰？
    技術人員你看我我看你，最終全看向了趙宜年，語氣為難：“廠長，這……我們拿不準啊。”
    趙宜年長歎了口氣：“我去給左總打個電話。”
    左總真是太高看他們了，這樣的空調，高端的他們連聽都沒聽過。
    這活不能隨便應啊。
    雖然他的廠需要這個訂單，但也不能因為需要，就硬著頭皮以次充好。
    他跛著腳走進辦公室，說是辦公室其實就是搭在工廠邊上的一個小屋，拿起桌上的手機撥通了左序的電話。
    左序很快就接了，他似乎早有預料笑問：“趙廠長是收到資料沒信心了嗎？”
    趙宜年有些尷尬，酒桌上他信誓旦旦說做的空調沒有上千萬也有上百萬，給了技術資料就能做，如今打臉了。
    他幹咳一聲：“抱歉，左總，我沒想到您要的空調，這麽高端，我們廠子小技術人員也有限，這個品……我實話實說，很難達到資料上的成品要求。”
    左序輕輕嗯了一聲，語氣未變：“趙廠長不要妄自菲薄，能帶著大家做這麽久，當然是有真本事在的，廠小咱就擴大嘛，趙廠長有沒有合作或者轉賣加工廠的意向？”
    趙宜年一聽就有些急了：“左總，這不行，您知道我這個廠的情況，助殘幫扶車間，擴大和轉賣，人家第一時間就要求遣散這些員工啊，他們離開了不好找工作的。”
    左序輕笑柔聲安撫：“趙廠長，您別急，肯定不會遣散大家，我雖然現在需要的產品不多，但以後會多的，技術人員少生產線機器落後，咱就招聘就換新，我出資入股，您願意嗎？”
    趙宜年怔住，憨厚的臉上表情有些呆，他沉默良久。
    左序繼續說：“陽光助殘咱繼續合作，招聘員工隻要能幹這些活就行，這個我不插手，我隻看成品質量。”
    趙宜年腦子裏幾秒鍾過了無數的想法，盤算的速度幹燒了cpu。
    趙宜年苦笑一聲，語氣多了份疏離：“我就說這種好事怎麽會落在我們一個隻有百來人的小廠，原來是左總早就想好了。”
    “合作共贏，廠往大了走，也需要更多的員工不是嗎？能幫到更多的人，趙廠長覺得呢？”
    趙宜年看了眼門口等待的大家：“我商量一下，廠裏也不是我一個人就能定下來。”
    左序爽快答應：“我等您消息。”
    “好。”趙宜年掛斷電話，出門喊大家開會。
    左序放下手機，手指在桌麵畫著無意義的線，意識探進空間找江一瑉：「不出你所料，趙廠長來電話了。」
    江一瑉：「是你料到的，不是我，心裏過意不去了？」
    左序：「趙廠長受傷後從消防隊退下來就開了這個廠，從無到有，現在要被我分一大半，換做我，我也不高興。」
    江一瑉寬慰：「更好的待遇資源，他們會同意，趙廠長又不離開，他看著廠更大更先進，也會開心。」
    左序輕輕嗯了聲：「雖然這麽說，但意義還是變了的。」
    江一瑉：「不要自己往自己頭上套道德枷鎖，萬事都有兩麵性。」
    左序點頭，心裏雜念揮退了一些。
    直起身子伸了個懶腰，就聽見敲門聲。
    “進。”
    李銳立推門而入，手裏拿著個文件夾：“弟弟那邊需要補簽一個保密協議。”
    “好，我讓他回來的時候簽，”左序收下文件夾，看李銳立並沒有要走的意思問，“還有事？”
    李銳立饒有興味的看著左序：“上麵給你推薦加工廠，你就直接吞了，下次可不會再給你推薦了，那可是規劃在國家幫扶單位裏的廠。”
    左序雙手交叉看著他，微微挑眉說：“不，以後他們會更多的給我推，因為我接手之後，國家不用再幫扶又能放心，省錢又省心了呀。”
    李銳立吊兒郎當的一手撐在椅子上：“你可真是會撥算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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