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左序一走進辦公區就接到了數道目光。
    左序輕笑：“安心，過不了多久，賀京林和於獻就會重新澄清，這場風波很快會過去。”
    莊立軒手指仍舊劈裏啪啦，左序探頭看了眼：“莊大經紀人擱這兒舌戰群儒呢？”
    左序看著莊立軒開小號罵人，忍不住調侃。
    莊立軒也是氣的不行：“現在是暑假，一群孩子跟風，罵的那叫一個難聽，也不知道周涼是不是又偷偷看評論了。”
    “他心態崩了，對這個世界都產生懷疑了，看不看評論對他來說也沒什麽意義了，他得自我調整自我拯救，給他點時間。”
    左序拉了個凳子坐在莊立軒旁邊：“我隻看了罵他的評論，還沒看罵我的，要是看了，我現在也沒法坐在這說話了。”
    “你可別看，”莊立軒直接關了網頁，“你一崩咱公司就完了。”
    左序擺手：“不看，我知道很難聽。”
    人所處位置不同，看到的也不同，周涼不去看，也有人不斷的給他發讓他看，不去聽，也有人不斷在他耳邊說。
    要不然怎麽說，明星賺的錢有一半是挨罵挨來的。
    “周涼知道宿樂桉那邊的情況嗎？”
    “怎麽可能知道？宿樂桉百分之兩百不會說。”
    “觀望一下吧，星朵的態度還是挺重要的。”
    莊立軒點了點頭：“這次的態度也就決定了後麵會不會再續約。”
    莊立軒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還有個事，我沒跟你說，網上風波出來之後，周涼手機一直響除了關心的朋友，還有一波人，話裏話外拋橄欖枝，有的話很直白，就說跟著他，他就幫周涼把一切擺平。”
    “然後呢？”
    “周涼當時問我，左哥能扛得住嗎？他沒錢了吧。”
    “……”左序摸了摸鼻子，“其實，我還挺有錢的。”
    “我知道了，隅生科技的左老板。”莊立軒看著左序笑著調侃。
    “你說啥？他沒答應吧？”
    “我說你左哥說了能處理就是能處理，你就算是應了，到時候一進酒店房間門也得給人揍殘廢，咱別再惹麻煩了，然後他就給那些來問的人都拉黑了。”
    左序點頭：“給人揍殘廢，周涼確實能幹的出來，上麵不費下麵也費。”
    “行了，快去錄回應視頻吧，再等下去，罵你的又得幾萬條。”
    莊立軒招呼楚飛航，讓他給左序去錄視頻。
    左序隨意找了個白牆錄製。
    莊立軒打開微博繼續戰鬥，卻是發現傳播信息的大v賬號被永久封禁了，還是一連十幾個。
    微博官方直接發博：近期xx賬號多次傳播虛假信息，煽動輿論，已經查實，先進行封禁處理，另通知，將繼續封禁，請注意消息真實性。
    同時間，隅生文化官博公布了第一批告黑名單，足足上百人。
    等左序的視頻發布，熱搜熱度也降了下來。
    “官方出手了，真是爽，直接貼臉虛假信息永久封禁。”莊立軒拍手稱快，長舒一口悶氣。
    左序輕笑點頭，指了指官媒賬號：“官媒都發了網絡暴力的新聞，再不整改，上麵就要找他們喝茶了。”
    莊立軒看了看新聞，又看看左序：“說，你是不是還有什麽隱藏身份？跟官方有什麽聯係？還是說你是哪家遺落的少爺？”
    左序拍了拍莊立軒：“你這腦洞去寫小說吧，我呀，土生土長農民家的大地之子。”
    莊立軒懷疑的看著左序，明顯不是特別信。
    網上的風波在賀京林和於獻被抓就落了帷幕，熱搜也漸漸離開了熱搜榜。
    可失去的機會也沒有再回來，莊立軒四處碰壁，就連之前的一些人脈都拉黑了莊立軒。
    “不去聯係了，”左序打開車門扶著莊立軒坐了進去，“咱不求他們了。”
    “我還能喝，網上那都是汙蔑，怎麽……能信？”
    “不能信不能信。”
    左序邊回應著邊坐到了駕駛位上，開車送莊立軒回家。
    沒有資源可以自己創造資源，自己的劇本自己投資，自己的團隊自己的人，左序咬了咬牙，老牌導演挖不來，那就啟用年輕導演。
    還就不信了，一群人頂不開一扇門。
    送下莊立軒，左序回小區直接到了周涼家，周涼下午剛回來，這會兒應該沒出門。
    門鈴響了一會兒，周涼才來開門。
    “左哥，進。”周涼讓開門口，左序才看到沙發上的宿樂桉。
    “你倆可真行，雙雙休假呢？”左序輕笑，把手裏拎著的零食放在了桌上，“正好，跟你倆聊聊。”
    左序一坐下，整個房間就散發開親和自在的氛圍，就像是開了結界。
    心自然而然平靜，身體也跟著放鬆，連坐姿都隨意起來。
    “星朵那邊還沒說話？”左序拆開一盒鴨鎖骨問宿樂桉。
    “說了，無非就是給資源安撫，軟逼利誘，”宿樂桉說，“我生氣主要是我給出續約兩年，立刻就簽約條件，他們應了，然後背著我薅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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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們現在算是到期不續？你從劇組跑出來沒事嗎？”
    “你聽他們說我罷工了唄，其實不是，我把戲壓在前幾天拍完了，通告單沒改，我就是給星朵施壓，也是真不放心涼哥。”
    左序看著兩人視線碰撞，不經意親密的肢體動作，咬了口鎖骨上的脆骨：“不放心就放手心裏握著吧，現在算是同是天涯淪落人還是落難鴛鴦成雙對兒？”
    宿樂桉沒說話，周涼也沒說話。
    “成，沒定下來就說點別的事，”左序從袋裏拿出個文件夾，“劇本《暗光》導演龍依製片宋今瑤，目前正在準備開機，你倆都去試鏡。”
    “啊？”周涼翻開劇本查看，“左哥，我聽莊哥說了我現在……根本拿不到資源。”
    “這個不用考慮其他的，放心去試鏡，”左序又抽出一份文件，“這是我剛在車庫寫的一個大概計劃，開一個你的舞蹈頻道賬號，內網外網同步上，打造個人ip。”
    “左哥，這……”
    “走不通，那就用跑的，”左序鼓勵周涼，“你沒問題，前路看不清那就另辟蹊徑。”
    看似是三人湊在一起商量，其實是四個人在商討。
    隅生文化要變革，自產自銷。
    左序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其實我沒想這麽早就一鍋出，可誰讓都不允許我慢慢來呢。”
    江一瑉捏著左序手指頭玩兒，另一隻手在瀏覽剛剛商討後的計劃總表。
    “左總事業越搞越大了，不想再包養幾個小明星了？”
    調侃的語氣帶著笑，手指突然被重重捏了一下。
    左序抬手就是一巴掌：“明明知道在激你，還來問，真包養了，你能開心似的。”
    “包養我吧，一個能頂十個。”
    “你說的是飯量嗎？”
    “我說的是＊＊”
    “……”左序牽起嘴角給了江一瑉一個假笑，“那我不喜歡，你可以走了。”
    “你為什麽不按套路出牌？”江一瑉拽著左序胳膊，“剛來就讓我走？想了你一天了，再讓我待一會兒。”
    “別忘了去給我搞拍攝設備，”左序沒再掙紮問，“芯片資料還有衣服的那個資料，還沒找到嗎？”
    “在找了，末世裏找東西哪這麽容易？別著急。”
    江一瑉往左序身邊蹭了蹭。
    “幹嘛？”左序警惕，抬起胳膊擋自己。
    江一瑉按住左序胳膊問：“你明天有時間嗎？能不能留給我一大段時間？”
    “你……”
    “不要猜，你就說能不能就好了。”
    左序點了點頭。
    江一瑉伸手小拇指跟做的小手指勾了勾：“約好了，明天見。”
    “你要走嗎？”左序勾緊了手指頭。
    “不走，我還沒看夠你呢。”
    明亮的房間大床上，一個躺著一個趴著，低低聊著什麽，聊了很久。
    久到糯糯打哈欠都睡了。
    江一瑉看著睡覺的左序，心裏又暖又安心，牽著左序的手也閉上眼睛睡著了。
    空間時限一到，緊牽的手就自然鬆開，左序側了側身，繼續睡。
    因著晚上的約定，左序一整天都隱隱興奮。
    打電話約袁導孫導又約龍導，本來袁導說沒空，但左序說無人機免費租用一天，人立刻就改口來了。
    左序忍不住笑，袁導可真是可愛。
    “左序，我還以為你隻約了我呢，還約了老孫還有這位是？”
    袁導看著龍導覺得眼熟卻叫不上名字，詢問左序。
    左序介紹道：“這位是龍依，龍導。”
    “我知道我知道，”袁導立刻恍然，跟龍依導演握手，“咱們電影節見過一次是吧？”
    龍導點頭：“上次沒說上話，確實遺憾。”
    三人各自寒暄了幾句。
    袁導說：“左序，你約我們是想聊什麽？周涼的事情我關注著呢，沒問題，下次有合適的機會肯定喊他，你不用特地找我吃飯。”
    “……沒打算請您，”左序笑的有些壞壞的，“我是想去電影學院導演係挖點導演苗子，想讓您們幫忙瞧瞧，順便……吃個飯。”
    “你小子讓我們當白工來了？”袁導笑著點了點左序，“不繼續挖我了？”
    左序嗯哼了一聲：“怎麽算白工？我租設備給幾位嘛，挖還是要挖的，隻不過導演行業也需要年輕人嘛，三位導演要是有時間給我們當顧問，教出徒弟，我一人送您們一套拍攝設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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