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過澡，身上清清爽爽卻掃不去快活後的慵懶。
    左序躺在江一瑉肩頭，拉著他當手機支架：“你們基地局部網弄好了嗎？可以下載點電視劇電影什麽的，拿過去給大家解悶。”
    “還在弄，科技發展起來也有弊端，通訊和網絡太過依靠衛星，大部分地麵基站和光纜網也已經損壞，要修複是個大工程。”
    “你們搞基站，我買些光纜線。”
    “可以騰出個地方做公共影院，你買的硬盤，拿一個出來下載些電視劇電影就能放。”
    左序點頭，琢磨著下載些經典的電影電視劇。
    江一瑉的手順著腰往下摸：“四個小時好短，我回去多搬些晶核到空間，阿序多抽時間吸收晶核好不好？”
    “好，你搬多少我就吸收多少，有些好奇我的異能進階會再有什麽變化，現在是情緒擴大和精神壓製，會不會進化到精神攻擊和精神控製？”
    左序眸中帶著隱隱興奮，一翻身腿直接跨在了江一瑉腿上。
    江一瑉收緊懷抱，思緒被精神攻擊四個字拉到莫林俏身上。
    真的進階出精神攻擊的話，會不會和莫林俏一樣？
    空氣抖動，帶起一陣風，左序的被窩裏就剩下了他自己。
    從空間摸出兩顆晶核，喊著江一瑉講故事，邊吸收邊聽著，慢慢就睡著了。
    聽著逐漸平穩的呼吸聲，江一瑉喊過糯糯，跟它說悄悄話。
    糯糯翹著小短腿滿身疑惑：「爹爹很厲害，精神攻擊為什麽貪歡？那種事可以解決頭痛？」
    江一瑉揉了下糯糯：「我問你呢，你又問回來了。」
    糯糯杵著腦袋想了下說：「好像是有點道理吧，爹爹也喜歡的，他的情緒在很高的歡愉值，空間也會回饋到一種特殊能量，雖然我看不到爹爹腦邊的晶核，但我能感覺到晶核擴散的情緒是開心。」
    江一瑉聽到糯糯說左序喜歡，抬手拍了它一下：「小孩子不許偷看偷聽。」
    糯糯瞪著藍色大眼睛，一瞬間水汪汪，滿眼控訴江一瑉：「讓我提醒時間，又不讓看，有本事老爸別做呀，欺負爹爹還打我，不跟你玩了！」
    空間猛的把江一瑉彈了出來，糯糯縮進金屋，隻留個圓滾滾的屁股在外麵。
    江一瑉沒有得到答案，摸著晶核坐在床上出神。
    精神係的參照太少了，糯糯一直在說左序很厲害，確實很厲害，但他總感覺，糯糯說的厲害不止於現在所看到的。
    還是得再籠絡些研究人員，來研究晶核和異能者，做到知己知彼。
    手中晶核一顆顆被吸收，充盈著異能也供給著空間。
    不知不覺睡著了，屋內空調還在呼呼轉著，窗外漸漸下起了雨，劈裏啪啦雨聲漸大。
    匯聚在地麵坑窪間，一小汪一小汪清澈的水，被針蔓草貪婪的吸收存儲，草葉快速的成長，一夜長高十厘米。
    “……”安元青拎著肉僵在了原地，這生長速度，再下幾場雨的話，豈不是要長成樹？
    寧如冰抱著試管箱子收集了一些遺留的雨水，又摸了摸針蔓草的葉子：“長出了一些葉孔，應該是進化了，得讓左先生再來看看。”
    安元青點了點頭：“我喂完肉就去找老大。”
    “下午再去吧，老大有事。”寧如冰留下一句，就抱著箱子離開了。
    江一瑉確實有事，他忙著給愛人補昨日溫存。
    “不想上班就不去。”江一瑉親了親左序的臉，含笑看著他往自己懷裏鑽。
    “明天就休周末了，今天還得再堅持一天。”左序翻身張嘴等著江一瑉喂粥。
    粥一勺一勺喂進嘴裏，甜絲絲的帶著米香，肚子和心情都飽了。
    這邊兩人溫情，另一邊卻是氣氛凝重。
    領導層會議圍坐十餘人，因著左序戀愛的事情，各自有著不同意見。
    “那個人危險係數太多，萬一出事，我們無法保證左序的安全。”
    “他父母那邊怎麽辦？這思想工作太難做了。”
    “是啊，空間之前關閉過，要是再有關閉的可能，左序這孩子……”
    領導坐在主位，抬手輕叩桌麵：“他既然說了，那便是經過了思考，左序不是個衝動的人，他的感情他自己會負責，至於他父母那邊，悄悄的注意一下，萬一有情況，醫務人員和心理醫生要及時處理，保證兩位老人安全。”
    “是。”
    諸多問題擺在這裏，卻不是會議就能解決的，既然承諾給他一定自由度，那就要說到做到。
    領導看著左序的體檢報告，臉上多了層心疼，這個健康是付出了代價的。
    “等他那邊的產品出來，多給一些官方正向宣傳，他那邊需要的技術人員，也抓緊時間到位。”
    “特研院調崗已經完成了兩個部門，暫時借了科研院的工作室，商業經理人最遲這個月月底到崗。”
    領導點了點頭：“他弟弟那邊也要注意保護。”
    “左橙下個月就要進入材料研究室了，會有人專門負責他的安全。”
    “哦？”領導看向匯報人，“沒記錯的話，他才上大一吧，已經可以進入研究室了？”
    “左序給了他一些書籍資料，他也很聰明發表了一些自己的見解，研究室的負責老師破格讓他進入了，馬上要參與新型材料的研究。”
    領導輕笑：“這兩個孩子都這麽好，跟研究室那邊溝通一下，就算是有保護也不能掉以輕心。”
    “是。”
    領導的安排很快落實，而左序並不知道因為自己戀愛的事，身邊又多了一些保護。
    他慢悠悠起床穿衣服，打著哈欠下樓，把車鑰匙遞給程靖遠，然後自己縮在後座睡覺。
    程靖遠通過後視鏡看了他一眼：“昨晚沒睡好嗎？要不要路上買點早飯？”
    “不用，吃過了。”左序回了一句，人就橫躺在了後座上。
    程靖遠腳下的油門稍緩了一些，順便催了下左序的新車——後排能放倒當床的那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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