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序在病房門口站了一會兒，默默轉身離開。
    半路拐彎到倉庫給江一瑉那邊補貨，收完最後一箱，左序習慣性撣了撣手：「完活兒，以我一人之力養活一個基地，我真是辛苦了。」
    江一瑉輕笑：「辛苦辛苦，一會兒好好伺候您。」
    這話落下，左序頓感後腰酥麻，有時候真不必伺候。
    伺候……也行……
    左序看著江一瑉一身裝扮，舔了舔發幹的唇瓣：“這……是從影視城弄來的衣服？”
    江一瑉含笑瞧著左序的表情，那眸中驚喜和喜歡已經溢出來了，似乎看著還有點饞肉。
    不枉他特地洗幹淨這身軍裝，果然沒人能承受製服誘惑。
    “好看嗎？”江一瑉手放在腰帶上，挺直的脊背加上居高臨下的眼神。
    “……好看。”左序點頭，滿眼都是寬肩窄腰還有那封鎖禁欲的腰帶。
    抬手用力一拽，位置顛倒，左序坐在江一瑉腿上，摸上銀色手銬問：“有鑰匙嗎？”
    “沒有就不玩了？”
    “玩兒！”
    緊閉的房門之中聲音漸漸外滲，時而高亢時而低頻。
    ——
    左橙一手拎著蛋糕一手舉著手機打電話：“放心吧媽，我買了蛋糕，卡著點給哥過生日。”
    拱起指關節按了電梯，手裏的電話也掛斷了。
    今晚過了零點就是左序生日，左橙特地申請了一夜外宿，還買了個小蛋糕，打算給哥一個生日驚喜。
    叮的一聲，電梯到達。
    左橙摸出鑰匙開門，門內黑漆漆一片，人不在客廳。
    抬手開燈，蛋糕放在茶幾上，左橙抬步往臥室走，敲門的手頓住。
    房門忽然打開，一陣風拂麵而來，帶著點奇怪的味道，還不等左橙分析是什麽味兒，左序就說：“明天換指紋密碼鎖。”
    他的臉上毫無意外之色，隻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幽怨。
    左橙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說換鎖，不過也沒意見，點了點頭。
    隨著房門關閉，左橙不經意掃到了門內地上散落的衣服，他打量了自家哥哥一眼：“哥，你一個人嗎？”
    左序心虛的喝了口水：“不然呢？”
    誰讓你來的這麽突然？要不是有精神感知，這會兒估計是音頻現場直播。
    想到剛剛手忙腳亂的場景，左序抑製不住心跳加速，刺激的就像偷情被抓。
    還好及時把人扔回去了。
    當然還得忽視江一瑉的埋怨和洗澡喘息聲。
    這人就是故意讓他聽著。
    左橙掃了眼左序耳朵和鎖骨，就當是吧。
    “哥，生日快樂，希望你的二十八歲幸福快樂，多為自己而活，”左橙遞上禮物，“也希望……”
    左橙說不下去了，他本想祝哥哥和瑉哥幸福，可這會兒祝福不出來了。
    左序接過禮物：“也希望什麽？”
    “也希望瑉哥不要欺負人，我打人也是很痛的，氣急了會追到末世去。”
    “……”左序拆禮物的手頓住，忍不住笑，“好，讓他聽著，追到末世都不會放過他。”
    “對。”左橙堅定點頭，視線從左序臉上掃過，忍不住磨了磨牙，好氣。
    左序覺得好笑，抬手揉了把左橙腦袋。
    左橙輕微躲了躲：“哥，你快看看，喜不喜歡這個禮物。”
    盒子裏是一條高奢品牌領帶還帶著一個領夾，顏色樣式偏正式，適合見客戶佩戴。
    “喜歡，有心了。”左序拍了拍左橙的頭，目光中多是‘我家弟弟長大了’的欣慰。
    左橙笑著看了眼時間，抬手拆開生日蛋糕盒子：“哥，明天再給你買大的，這個是零點蛋糕。”
    屋內燈關了，隻有蛋糕上的燭光在閃動，把左序閉眼許願的表情照的尤為清晰。
    左橙看著，心裏又酸又澀，以前哪裏舍得買蛋糕，生日不過是煮點麵條拌上肉鹵，還得是哥哥有空的時候。
    現在真好。
    他低下頭撓了撓眼角：“哥生日快樂，長命百歲壽比南山，吹蠟燭吧。”
    “好。”左序一口氣把蠟燭吹滅。
    客廳的燈重新打開，小蛋糕切開，兩人對坐慢悠悠的吃著。
    左橙說起薑語梅和左德新催促，無奈的笑著描繪話語和場景。
    左序聽著笑，偶爾搭幾句話，又問起左橙的學習。
    左橙忽然放下蛋糕，坐端正了：“哥，謝謝你這些年供我吃穿和讀書，以後我可以養活自己也可以養你了，不出意外這個期末會有獎學金，我也進了材料研究室，會有工資，項目成功還會有獎金。”
    氣氛一下子變得嚴肅正經，左序嚼著蛋糕含笑瞧著，抬手按了按左橙的頭稱讚：“厲害。”
    左橙不好意思的撓脖子：“都是靠哥給我的書，裏麵有新思路和未知材料，教授才會破格錄用我。”
    “這些的前提是你聰明，不然他可以要書不要人啊，”左序笑說，“好好研究，有需要就跟我說，我現在也能當個投資商。”
    “你要注意休息，不要太慣著瑉哥。”
    左橙笑容收斂，忽然說了一句，然後說明早有早課，要先洗漱睡覺。
    左序點頭，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怎麽就突然轉到不要太慣著江一瑉上去了？
    這臭小子。
    左序把剩下的蛋糕給了江一瑉，剛剛零點時，他那句生日快樂和左橙完美重疊，這會兒也還沒睡。
    收拾了茶幾回屋洗漱，視線落在鏡中，左序揚著的唇角瞬間平直。
    「江一瑉！你丫印章成精啊，我的脖子！」
    脖子上斑斑點點紅印交纏，明晃晃的占有信號，怪不得左橙眼神總飄，怪不得突然來這麽一句。
    真要追到末世去揍人了！
    左序磨了磨牙，話從牙縫裏擠出：「你讓我明天怎麽見人！」
    怒氣值飆升，空間震蕩，糯糯一頭紮進金屋，連屁股都沒敢露出來。
    發威了發威了，好可怕。
    糯糯瑟瑟發抖，還不忘睜開一隻眼睛注意空間裏的能量體。
    江一瑉扯開兩顆睡衣扣子，拿手機對著自己拍了一張照片：「賠給你。」
    左序取出手機，照片裏的人脖子胸口也都是紅痕，肩膀上甚至還有抓痕。
    左序：“……”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左總好霸道。」江一瑉十分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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