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靖遠遞了份資料給左序：“看爽了？簽個字吧，下次往我臉上扇巴掌前告訴我一聲，輕飄飄的一下，我連頭都沒來得及轉。”
    左序接過筆錄本簽上名字，笑說：“下次記得往地上躺。”
    “算了吧，挺髒的，”程靖遠把筆錄本遞給警員，“回去吧，稅務的事還得徹查。”
    左序點頭，走的時候心情愉悅的哼著歌，要有自己的小說平台了。
    隅生文化要收拾收拾升咖啦！
    「瑉哥，你說我們的平台改成什麽名字好呢？」
    愉悅的聲音通過空間傳入江一瑉大腦，他手上的刀一頓，周身肅殺之氣微微收斂。
    隨意拿了塊布塞進實驗台喪屍嘴裏，繼續著手上動作說：「將心怎麽樣？」
    左序滿意的點頭：「嗯，很好聽，那就匠心了。」
    江一瑉嗯了一聲，將跳動的心髒放置到器官保存液中，手套上的血液滴落台麵，血腥氣在屋內蔓延。
    “老大，阻斷劑可以進入臨床試驗了，”寧如冰手裏的手術刀在繼續分割喪屍器官，說話的聲音卻是溫柔了很多，“剛剛是左先生找你嗎？”
    “嗯，”江一瑉仔細洗著手，“阻斷劑作用在各器官的數據出來後，直接按照絕密保存。”
    “明白，”寧如冰眼睛眨了眨，“老大，我想吃火鍋，能讓左先生幫我買點食材嗎？想吃毛肚、鴨腸、鳳爪、貢菜、豆皮……”
    江一瑉擦著手打斷她的話：“報菜名呢？”
    寧如冰不高興，低頭繼續分離大腸，小聲嘟囔：“真小氣，又不是你一個人的，沒準左先生願意給我買呢。”
    江一瑉歎了口氣，左序還是聽到寧如冰的話了，而且說讓寧如冰寫單子，晚上去買。
    “好好做你的研究，別再讓我來幫你挖心挖肝，你不是有你的好學弟嗎？喊一聲絕對屁顛屁顛來。”江一瑉脫下白大褂扔到一邊。
    “他幫左先生賺錢，沒時間。”
    “我就有時間？”
    “確實比較有時間。”
    江一瑉無言以對，邊走邊說：“想吃什麽寫下來，他說給你買。”
    寧如冰立刻綻放笑容：“就知道左先生最好了，我現在就寫。”
    托寧如冰的福，江一瑉晚飯也吃的火鍋，直接複製粘貼了寧如冰的菜單，每樣四份。
    左序吃的很開心：“小說平台有了，以後那些書都可以發到了平台上了，然後隅生文化有拍不完的劇。”
    “嗯，我跟那些演員說過了，大熱劇本會盡快找來，”江一瑉夾了一筷子肉放到左序碗裏，繼續說，“空間裏那些電腦，你不找時間查查裏麵的東西？”
    “等莊立軒組建完工作室回來吧，最近總跟著周涼到處跑，沒時間。”
    左序吃的嘴上都是油，吃累了都沒吃飽，嚼的有些煩躁。
    他扯了張紙擦嘴，順便也給江一瑉擦了一把。
    江一瑉眼睜睜看著沾了紅油的紙巾貼到嘴上，眉頭輕蹙，卻也沒阻止。
    “要去相城了？”
    “嗯，池子挖好沒有？”
    “挖好了，這幾天在建上麵的棚子。”
    左序點頭，拽過江一瑉的手撓著玩：“到了相城我們一起夜遊，那邊的夜景據說很漂亮。”
    “好。”
    所謂飽食思淫欲，話題聊完就該聊深夜交纏低喘的床事了。
    隻不過svip也沒法解鎖現場版。
    徒留頸間幾抹淺紅，引人遐想。
    “還好不明顯，不然我就咬死你。”左序扒著脖子看了一圈，胳膊肘懟了下背後抱自己的人。
    江一瑉在左序蹭了蹭：“我送你去機場，然後去給咱爸寄草莓苗，再去倉庫收完物資就回末世。”
    “嗯，第一次這麽操作，要小心。”
    “有糯糯呢，”江一瑉掌心揉著左序肚子，“還有一個小時才出發，再親一會兒。”
    “大早上的，你又……唔啊……”
    左序被轉了個身，麵向江一瑉，炙熱的吻落下，溫柔繾綣，久久不願分離。
    鬧鍾一遍遍催促，兩人終於出了門。
    左序幽怨的拽了個口罩戴上，還塞給了江一瑉一隻：“腫成香腸了，不好好親總咬我，活該。”
    “我活該就讓我受著嘛，”江一瑉把口罩塞進了口袋，“反正你還沒跟周涼他們說明我的身份，我就當是小情人好了。”
    左序：“……”
    你當別人聽不明白你的潛台詞嗎？
    “戴好口罩就給你名分。”
    “真的？”
    江一瑉拽出口罩看向左序，見他點頭，立刻把口罩戴好了。
    樓下商務車已經在等了，左序和江一瑉上了車，周涼就看向了江一瑉，這人好眼熟。
    左序主動介紹：“你們見過的，他是江一瑉，咱們公司的投資人，也是……我男朋友。”
    “！！！”周涼眼睛睜得老大，明知該打招呼，卻震驚的說不出話。
    左哥也喜歡男人？
    一點都沒看出來啊，而且這個人……
    怎麽就有男朋友了？
    “周涼你好，我是左序的男朋友江一瑉。”
    江一瑉再次介紹自己，還趁機握上了左序的手。
    左序沒掙脫，讓司機開車。
    周涼終於反應過來，打了招呼，隻是一路上時不時就打量一眼江一瑉。
    一是好奇，二是覺得這人氣質很不一般。
    “送他到倉庫，然後你回公司就行。”左序接過江一瑉手裏的行李箱，對車上司機說著。
    江一瑉捏了捏左序的手：“我走了，注意安全。”
    左序點頭，目送汽車駛離。
    “左哥，這位投資人為什麽沒有在公司占股份？他就不怕你攜款跑路？”周涼邊走邊問。
    左序輕笑：“他的就是我的，我卷走了，他也沒話說，反正他的錢都在我這兒。”
    這驕傲的語氣，怎麽說呢？
    金錢給的無盡底氣。
    周涼豎了個大拇指：“左哥，你真厲害。”
    左序挑了挑眉，把護照和機票遞給了雲盛。
    “咱們先去vip室，等樂桉來了，怕是更堵。”左序看了眼越圍越多的粉絲，帶著周涼往vip室走。
    廖天磊默默跟著後麵護著，時不時攔一下粉絲，讓兩人的順利進入vip室。
    左序一直低著頭在發消息，周涼欲言又止好幾次，終於開口問：“左哥，你和江一瑉的事，準備和阿姨說嗎？”
    左序打字的手頓了下，再繼續時語氣平淡無常：“說啊，找合適時機。”
    “嗯，找……合適時機。”周涼重複了一遍，眼看著宿樂桉進門，也沒像往常那樣笑著打招呼。
    “怎麽了？”宿樂桉一坐下就問周涼。
    周涼搖頭微笑：“沒事啊。”
    宿樂桉點頭心想：一看就有事！
    vip室很安靜，所以左序無意的笑聲很明顯，一瞬間吸引了好幾道目光。
    左序晃了晃手機：“我去打個電話，你倆不許往一起湊，要聊天就手機打字。”
    見兩人乖巧點頭，左序才起身給嚴向陽打電話。
    “速度夠快的，”左序接了杯咖啡輕輕搖晃，“占股百分之五十一就行，既然求到你麵前了，就給個麵子，收購時……給他個痛快。”
    “會的，蹦躂不了多久。”
    “最近辛苦了，等你老婆回來給你放假。”左序抿了口咖啡，苦的一抖放進去兩袋糖。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工作，直到聽到江一瑉的聲音，電話才掛斷。
    起飛提醒也隨之響起。
    ——
    石地村 左家大棚
    左德新收到快遞箱子，樂嗬嗬抱進了大棚，大仔說是新品種的草莓要試種。
    他早就留了一塊地翻好等著了。
    薑語梅拎著籃子摘了一些豆角黃瓜，瞧見左德新箱子裏的草莓苗，蹲下摸了摸：“這是草莓苗？這麽大一株。”
    “大仔說是新品種，農科院的學生們要取幾株去做實驗，其他的咱都種下。”
    左德新說著就開始忙活，小心翼翼的將每株草莓苗移栽，然後澆水固根。
    草莓苗本是蔫耷耷的，澆了水後，沒多久就支棱了起來，偶有幾株頂著小花，隨風搖擺，似乎在表達它們對新環境的喜愛。
    “左叔，我來拍攝草莓苗了，”沈高逸帶著設備鑽進棚裏，後麵還跟著幾個穿白大褂的農科院研究生。
    左德新笑著招呼：“剛種下，拍吧拍吧，棚裏蔬菜又出了一茬，下午讓人來收。”
    “好，我下午安排人過來。”
    沈高逸開始拍攝，農科院研究生開始移栽，老兩口就拎著籃子回家了。
    一路上全是笑嗬嗬打招呼的村民。
    左德新一一點頭應著，遇上問左序左橙的，就駐足聊幾句。
    十分鍾的路，走了得有二十分鍾。
    薑語梅進門放下筐就歎氣：“大仔已經好久沒回家了，也不知道最近忙不忙。”
    “你不是前天剛跟大仔打完電話？”左德新洗了把臉拽了毛巾擦著，“要是實在想，咱們開車去看他，反正大仔那輛舊車在呢。”
    薑語梅也到池邊洗手：“去了打擾大仔工作，還是算了，你那車技我也是不放心。”
    “薑女士，雖然我考完駕照沒多久，但咱以前也開過拖拉機、挖掘機，你得對我有信心。”
    左德新拍了拍自己胸膛，自信的很。
    “……你怎麽回事？學孩子們文鄒鄒的喊薑女士，德性，”薑語梅打了左德新一下，“削土豆皮去，做飯了。”
    “得嘞，這就去。”
    左德新撿了顆土豆，進屋削皮。
    ——
    相城，華夏的水鄉之城，所謂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好水自然養出很多美女帥哥。
    這裏也是宿樂桉的家鄉，他一下飛機就熟練的帶著兩行人避開粉絲。
    兩輛同款黑色商務，一前一後離開機場。
    左序打開空調吹風：“這裏就像是坐進了蒸籠，帶著水汽的悶。”
    “水多雨也多，沒準一會兒就下雨，”周涼也拿著風扇吹，刷著手機歎氣，“又上熱搜了。”
    以前巴不得有熱搜。
    現在巴不得隱身。
    這些熱搜底下，總有水軍帶著不知原委的粉絲鬧事，十次熱搜九次是吵架吵出來的。
    左序看了眼熱搜：“感謝提供熱度，等著啊，我讓它內容反轉一下。”
    他說著手裏劈裏啪啦打了一頓字，周涼的手機跟著響，消息是發進了售貨群裏。
    左序：【周涼工作室發博拍攝視頻所用儀器，開啟一周免費拍攝，不需要購買不需要押金，隻要轉發帶有儀器鏈接的視頻，就可以預約。】
    周涼：“……”
    他有時候覺得左哥特別跳脫，話術著實像做推銷的。
    左序發完消息，又跳轉到了微博頁麵，往下翻粉絲的發文。
    “你倆粉絲也是有意思，唯粉陰陽怪氣互撕，cp兩邊不討好的撿糖還玩的挺開心，”左序拿給周涼看說，“是不是不該管？”
    周涼輕笑：“這些都是正常粉絲，有些人說話難聽的像是剛在廁所吃完飯出來。”
    左序對於周涼的形容有些嫌棄：
    “你火起來就會分走一部分蛋糕，而保不住蛋糕的人，自然會先下手為強，這都是小打小鬧。”
    粉絲互撕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而詞條下，那些批皮挑事兒的粉絲，就是對家雇來的水軍，它們沒有腦子，隻會輸出。
    以這種方式，敗壞藝人路人緣，引導粉絲對立。
    左序偏偏不讓他們如願，上一次熱搜就放一些《尋千緣》劇組花絮，順便推一波隅生文化的產品。
    搞的每次熱搜一出，劇粉就狂歡。
    “今天發哪段好呢？”左序邊念叨邊給袁導發消息，笑的像隻得逞的狐狸。
    周涼樂見其成，主動湊過來幫著選花絮：“左哥，cp粉的壯大也有你的一份力量。”
    “別高興的太早，越是這樣，你們捆綁越厲害，粉絲會慢慢偏激，少不了罵你倆賣腐。”
    “罵唄，平時罵的還少啊，太過分就告，反正公司有法務。”
    周涼相比以前，現在更強大了。
    罵不死我，那就要承受法律製裁。
    眼瞧著熱搜詞條開始往榜一走，詞條下有不少知名藝人轉發微博，引得很多粉絲猜測。
    【又是這樣，周涼是靠上了什麽資本大佬嗎？】
    【造謠的眼瞎就去治，沒看到徐睿辛發了說轉發預約拍攝嗎？】
    【話說周涼工作室拍的vog和空境都絕美好嗎？都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