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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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羅西婭和德拉科的手交疊,兩人坐在角落裏的沙發上,身邊還有長長的裝飾帷幔。如果不仔細的來尋找,幾乎不會有人能發現這裏。
    多羅西婭就這樣,被德拉科困在他臂彎這一方狹小的空間裏。
    "如果我現在真的吻上了你,你會怎麽想?"
    德拉科的聲音比平時低沉,他的嗓子有些啞了。
    灰眼睛在燭光下呈現出一種罕見的專注。他的金發有些亂了,幾縷發絲垂落在前額,讓他看起來比平日裏少了幾分銳氣,多了些另類的吸引力。
    多羅西婭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德拉科手背上突起的血管。
    "你想怎麽親我?像我上次在你臉頰留下那個吻一樣嗎?那太沒意思了。"
    她故意仰起臉,這個角度能讓德拉科清楚地看見她睫毛的顫動,"就像現在,你琢磨一下想親我哪裏?"
    德拉科突然逼向前逼近,兩個人之間的空隙所剩無幾。多羅西婭的呼吸一滯,後背完全貼在了沙發的扶手上。
    "這不是憤怒,親愛的。"
    他的拇指擦過她的下唇,留下灼熱的觸感。
    "這是耐心耗盡的表現。"
    禮堂另一側傳來古怪姐妹變換的旋律,歡快的節奏與他們此刻凝滯的氛圍形成鮮明對比。多羅西婭能感覺到德拉科的視線落在她的唇上,那種專注的目光像是某種實體,讓她喉嚨發緊。
    "你知道嗎,"她輕聲道,聲音比想象中更啞,"我從來沒想過德拉科·馬爾福是怎麽吻一個姑娘的?是不是也會像平時一樣趾高氣昂。"
    德拉科低笑一聲,鼻尖幾乎貼上她的:"要驗證一下你的理論嗎,勇士小姐?"
    他的呼吸帶著香檳的清涼,與多羅西婭唇上蜂蜜酒的甜香交融。如果這是一款新推出的香水,那估計一定會狠賺一筆。不過這是兩個少年人初吻前的氣息。
    她下意識地舔了舔已經幹澀的嘴唇,看見德拉科的瞳孔驟然收縮——
    "多羅西婭。"
    一個冷靜得近乎冷漠的聲音劃破曖昧的氣息。
    德拉科的動作僵住了。多羅西婭驚恐的回頭,看見西奧多·諾特站在兩步之外。
    她嚇得馬上從德拉科懷裏彈起來,發髻劃過德拉科的鼻尖,給德拉科留下了片刻的香氣,但是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的懷裏已經空無一物。
    而反觀西奧多。
    蒼白的臉上是一貫的漠然表情,仿佛完全沒注意到自己打斷了什麽重要時刻。
    "下一支是維也納華爾茲。"
    西奧多的聲音平靜得像在討論魔藥課作業,"我想邀請你跳,畢竟來了舞會什麽也不做,不算太好。"
    沉默在三人之間蔓延。多羅西婭能感覺到德拉科繃緊的手臂肌肉,他撐在牆上的手指關節已經泛白。
    "滾開,諾特。"
    德拉科的聲音危險地輕柔,每個音節都像淬了毒,他不經常稱呼室友的姓氏,除非他的確做了什麽讓自己無法忍受的事。
    就像現在。
    "除非你想體驗一下被惡咒擊中的感覺。"
    德拉科咬緊牙關說道。
    西奧多連眉毛都沒動一下,和德拉科因為氣血上湧而變得猙獰的表情形成了再鮮明不過的對比。
    "我在問多羅西婭,不是你。"他頓了頓,又補充道,"還是說馬爾福家的控製欲已經延伸到舞伴的選擇上了?"
    多羅西婭感到德拉科的胸膛劇烈起伏了一下。她趕緊把手放在德拉科的手腕上,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加速的脈搏。
    "謝謝邀請,西奧多。"她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然,"不過我現在有點——"
    "她累了。"德拉科斬釘截鐵地打斷,另一隻手警告性地掐住她的腰。
    西奧多終於露出今晚第一個表情——一個極淺的、帶著挑釁的微笑。
    "真奇怪,剛才看她和你跳探戈時還挺精神的。"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德拉科撐在牆上的手臂。
    "或者說,你們在練習某種...新式舞步?"
    德拉科的眼神陰沉得能殺人。多羅西婭在他發作前迅速從他臂彎裏鑽出來,順手整理了下有些淩亂的裙擺。
    "走吧西奧多……我腦袋太昏沉了……的確需要清醒一下。"
    她突然說。
    兩個男孩同時轉頭看她,表情如出一轍的錯愕。
    德拉科沒想到多羅西婭前一秒還和他處在表白的前奏之中,下一秒就被西奧多帶走。
    而西奧多,他費力的尋找多羅西婭的身影,他看見二人有多親密了,來邀請多羅西婭跳舞,隻是惡劣的想要破壞一下馬爾福接下來要做的事,可是多羅西婭就這樣拋下馬爾福答應他了,這到底是為什麽?
    "我是說,"多羅西婭衝德拉科眨眨眼,"跳支舞而已,為什麽不呢?"
    “畢竟不是什麽時候都會有讓我跳舞的機會了。”
    德拉科的表情像是被強行塞了一打狐媚子:"你認真的?"
    “德拉科。”
    多羅西婭送來了德拉科的手腕。
    “等我回來,我想要你把沒說完的話全部都告訴我,還有你想做沒做的事,都讓我看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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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奧多適時伸出手臂:"維也納華爾茲很適合你今晚的裙子。"他難得地開了個玩笑,"至少比被釘在牆上適合。"
    多羅西婭看著德拉科陰沉的表情,沒有把手搭在西奧多的胳膊上,隻不過是保持著正常的社交距離,和西奧多一起走進舞池。
    多羅西婭依稀隻能想起來,上一次和西奧多跳舞是進入霍格沃茨前的那場慶祝舞會,慶祝孩子們都有學上。
    那時的多羅西婭剛剛穿越過來,除了德拉科,第二個舞伴就是西奧多,正和現在的情形一樣。
    舞池中央,多羅西婭發現西奧多的舞步意外地紳士,但不得不說,非常的克製守禮,沒有一點年輕人的活潑和激情。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對吧?"
    西奧多突然低聲問道,手指在她腰間輕輕一托,幫她避開一個旋轉的赫奇帕奇學生。
    多羅西婭歪了歪頭。
    “和你跳舞,和西奧多·諾特一起跳華爾茲。”
    西奧多難得地歎了口氣:"我是說,你為什麽會和我跳舞?。"
    多羅西婭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德拉科正靠在香檳塔旁,灰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他們,布雷斯在他耳邊說著什麽,他卻完全沒有反應。
    “是我欠你的,我把你當備選,找到了舞伴卻沒通知你,是我對不起你。”
    “你有什麽對不起我的?我們先前就已經說好了,如果德拉科開邀請你,那就當那天晚上的事沒發生。”
    西奧多按著音符,舉起多羅西婭轉了一個圈,但他懷裏的女孩兒看起來神色懨懨。她露出了幾乎不會有的低眉順眼。
    西奧多不喜歡多羅西婭露出這樣的神情。
    “不,西奧多,你應該知道我剛才和德拉科處於一個什麽樣的氛圍裏,如果你再晚邀請我一分鍾,也許我就再也沒有機會和你跳舞了。”
    多羅西婭的手隻是搭在西奧多肩上,他忍不住去看德拉科的反應,卻被西奧多按著脖子調整了視線。
    “馬爾福在向你表白,是嗎?”
    西奧多透亮的藍色眼睛盯著多羅西婭,而後者不知道說些什麽,隻能定定的點了點頭。
    “那太好了。”
    西奧多突然像鬆了一口氣一樣,釋懷的出聲,而多羅西婭,終於在這首曲子中第一次抬頭,他疑惑的看著西奧多。
    “你還沒有答應他,所以你來和我跳舞,也是名正言順。”
    “這也許是我們最後一次跳舞,西奧多。”
    “我知道的。”
    當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時,多羅西婭發現德拉科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
    她迅速的鬆開了西奧多的手,正要尋找,突然被拉進一個熟悉的懷抱——德拉科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後,手臂如鐵箍般環住她的腰。
    "玩得開心嗎?"他在她耳邊低語,溫熱的呼吸激起一陣戰栗。
    多羅西婭能感覺到他胸膛緊貼著她的後背,心跳比平時快得多:"德拉科……"
    德拉科冷笑一聲,帶著她往露台方向移動:"他最好祈禱明天早餐時他的南瓜汁裏不會長出觸手。"
    多羅西婭轉身麵對德拉科,發現他灰眼睛裏的怒意已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複雜的情緒。
    多羅西婭伸手想去抓德拉科分領帶,想用自降身價來平息德拉科的怒火,盡管他已經並不生氣了。
    德拉科抓住她作亂的手:"我的計劃裏可沒有你和他跳完整支舞的部分。"他低頭逼近,"現在,關於那個被打斷的驗證..."
    德拉科想貿然靠近,結果就是被多羅西婭按住了嘴巴。
    “你真的要在這麽多人麵前和我接吻嗎?”
    於是德拉科和多羅西婭,穿著最最華美的禮服,一路狂奔出了禮堂。兩人手拉著手,一路跑到了整個學校的最高點。
    午夜的天文塔空無一人,就算這裏的確是一個小情侶們約會的好地方,但今天可是聖誕舞會。大家都明目張膽的接吻擁抱,誰像多羅西婭和德拉科一樣躲躲藏藏。
    兩人氣喘籲籲的扒住天文塔的欄杆,看著漫天紛飛飄落的大學,兩人竟有片刻的沉默。
    德拉科給多羅西婭披上被克拉布保管了大半個晚上的皮草,趁著給多羅西婭整理鑽石扣的時候,才有點害羞的開口。
    "你和諾特跳了三支舞。"德拉科突然說。
    "你數了?"多羅西婭脫口而出,隨即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幹嘛嘴巴要這麽不饒人呢。
    月光下,德拉科的耳廓泛起可疑的粉色:"馬爾福的觀察力向來精準。"他生硬地轉移話題,"西奧多的舞步太老套了,一點都沒意思……"
    "你明明盯著看了全程!"
    "那是因為——"德拉科的聲音戛然而止。一陣風掠過,吹亂了他向來一絲不苟的金發。多羅西婭鬼使神差地向前一步,伸手想替他撥開額前的碎發。
    他們的手指在半空相撞。
    德拉科的手比她想象中溫暖,指節修長,虎口處有握飛天掃帚留下的薄繭。多羅西婭像被燙到般縮回手,卻被他突然攥住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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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手冷得像冰。"
    德拉科皺眉,卻把她的手包進掌心。這個動作讓他不得不微微俯身,距離驟然縮短到能數清彼此的睫毛。
    多羅西婭的手安靜的呆在德拉科的手心,兩人又陷入了詭異的沉默。這種情況一直持續了三分鍾左右,眼看多羅西婭還閉口不言,德拉科直接掏出了一枚戒指,直接套在了多羅西婭的右手中指上。
    “你幹什麽!”
    多羅西婭驚呼。
    “至於嗎,你差點把它甩下去!”
    德拉科攥住多羅西婭的手,然後又變成了愛撫。
    多羅西婭這才有機會看清手上被德拉科套上了什麽。<」,旁邊繞了兩條火龍。
    在月光下變換角度,才能看見上麵散發出的綠色光澤,低頭更加仔細的看,大大的下有兩條微小的符文,合起來是“sanctionia vincet seper”。
    “這是馬爾福家的家徽。”德拉科撫摸著多羅西婭手上戒指。
    “這大概算是一個信物……至少從我媽媽和我爸爸交往的那天起,她手上就帶著這個,去年聖誕節媽媽把它給了我,叫我送給未來的伴侶。”
    “這會不會太貴重了……這比你送我的鑽石戒指還意義深刻,我怎麽能——”
    "梅林啊!"德拉科突然抓住她的肩膀。
    "非要我說出來嗎?我!喜!歡!..."
    最後一個詞消失在夜風裏,輕得像片雪花。
    多羅西婭瞪大眼睛。她見過德拉科嘲諷人的樣子,見過他施咒時的狠厲,卻從未見過他此刻的表情——灰眼睛裏盛滿不確定,唇角緊繃得像在等待審判。
    多羅西婭腦海裏有片刻的震驚,她早就感受過德拉科鮮明濃烈的愛意,但是從來沒有一句鄭重其事的告白。
    腦海裏轟然作響的下一秒,一個壞心眼就這樣出來了。
    "我聽不清。"
    她故意湊近,近到哪怕是在能感受他紊亂的呼吸。
    德拉科突然閉眼,自暴自棄般地低頭。
    他的唇貼上來的瞬間,多羅西婭嚐到了香檳的味道和未說完的告白。
    這個吻生澀得可笑——他的鼻子撞到她的臉頰,牙齒不小心磕到她的下唇。
    兩人都分不清,他們到底是在接吻,還是在盲目的用舌頭打架,可是當多羅西婭顫抖著抓住他的前襟時,德拉科的動作突然變得無比輕柔,仿佛對待某種易碎的珍寶。
    德拉科的手托住多羅西婭後腦勺還有腰際,方便更好的借力,而多羅西婭反而得寸進尺的踮起了腳,進一步的加深這個吻。
    分開時兩人都氣喘籲籲。
    德拉科的領帶歪了,多羅西婭的唇膏糊在他嘴角,形成一小片曖昧的粉色。
    多羅西婭的盤發掉下來了兩綹,是德拉科情到濃時的結果。
    "你...你之前親過別人嗎?"多羅西婭靠在德拉科的胸膛,小聲問。
    德拉科的表情像被灌了毒藥一樣,她不知道多羅西婭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剛才的表現簡直糟糕的不能再糟。
    "當然沒有!"隨即警覺地眯起眼,把多羅西婭淨空抱起。
    "你呢?"
    "我和誰親?皮皮鬼嗎?"
    多羅西婭一下子撲進德拉科的胸膛裏,不知道是害羞還是生氣,下一秒,女孩主動的再次貼上了德拉科的唇。
    “你要受著,剛才是你主動親我,現在我要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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