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安聖之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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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做法很快遭到了所有人的注意,人們希望讓她當麵解釋一下,其實很久之前,她就已經想好了對策。現在將她與剩下的三位共同議論。
    劉:你這樣做對你有什麽益處呢?給予別人痛苦難道就很快樂嗎?
    安:我為了就是讓文元回來,讓他重新來到這個世界。
    征:你是怎樣讓所有的參與者都緘默不言的?
    安:輿論啊,這個世界上最容易被控製也是最容易控製別人的東西。《安聖鍇》這我隨手一寫的竟然有人信,就很能看得出來人們容易被控製,他們的思想很容易就會被幹預。隻要我想,哪怕是黑的也能說成白的。在輿論的威逼利誘之下,那些實驗人員怎麽也必須要保證自己的安全吧。實驗體他們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言論可以說,他們隻是實驗的犧牲品罷了。
    伯:你這麽做難道就不怕被眾人所指嗎?
    安:三人成虎,隻要有人開啟一條先河,就會有無窮無盡的人填補這條河。風頭所指,即是輿論之刀所擊。沒有人能夠逃離這條洪流,除非徹底死亡。
    劉:你的善良呢?
    安:世界都已經是這個樣子了,我還有什麽善良呢?我還要反問你,當人民陷於水深火熱之時,你們在做些什麽?你們除了躺在躺椅上等待著什麽新鮮的玩意來,你們做出過其他任何的行為嗎?這個世界有拯救的必要嗎?
    劉:我們……
    安:當你們所擁有的技術壟斷整個市場,那些同樣擁有技術而被迫失業的人,你們曾否關注過?他們的痛苦,正正好好是最大的養料。
    劉:……
    安:當你們利用輿論壓製百姓的時候,曾否同情他們的痛苦,還是否記著你們最開始的初心呢?他們身上的痛苦,也是這台機器所最需要的東西。
    劉:……
    安:當文元讓你們走的時候,你們是否還記著他曾經的作為,你們是否還清醒著看著這個世界?
    伯:我們清清楚楚的觀察著整個世界。
    安:既然你們觀察了,那為什麽狂泉之水涓涓流淌?
    伯:世界的風氣又不是我們一個人能改變的呀。
    安:斷脊之犬,唁唁狂吠。你明明能夠抵擋那些惡言惡語,卻非要推到文元的身上,你的良心何在?世界的公理何在?
    征:當年的傳說是人與人之間流傳出來的,又怎是我們傳出來的呢?
    安:如果有一個人向你闡述一段離譜的曆史,你可能相信嗎?倘若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又會有幾個人去信呢?除非有人在暗中操縱著輿論,使這個東西寫得更加合理。這種事你應該很清楚誰會做的到?
    劉:沒有人應該為你的私心而服務,沒有人應該替你幹壞事。
    安:難道你的心就是完美的嗎?
    劉:沒有一個人是完美的呀。
    安:你如果不是完美的,為什麽苛求別人?你做的事隻不過是五十步笑百步。你所經營的經濟鏈,你用手抬起了富人那端天平,以此告誡世人公平,以此來告訴世界沒有愧對任何一個窮人。你如今的位置是如何做到這樣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這就是公平是嗎?
    劉:難道你就不怕被輿論給反噬了?
    安:輿論就是一把刀,輿論所是其切肉之處。站在風口浪尖之處,不是被殺就是殺掉其他生命。我又怎麽會站在這種位置上,把握上限,就不會受到其反抗。
    劉:終有一日,所有人都能看到你的所作所為,你的一切都將化為泡影。
    安聖擁有著一個可以控製整個世界媒體的終端服務器,她可以肆意妄為的扭轉世界輿論的局勢,將一切的黑暗說成至高無上的光明。他們的設想幾乎是不可能實現的。
    沒有人意識到這件事是多麽恐怖,一旦整台機器就如同設想一樣的工作下去,來自所有人民的呼聲,能夠把任何反抗的敵人給壓死,哪怕是人們都知道,這不是正義的。
    安聖上傳了他們三人過去的所有罪過,這種東西就像是把石頭扔進大海中一樣,一粒石子激不起什麽波浪,當所有的石子一股腦的投入水中,足以掀起滔天巨浪,顛覆所有的認知,這一次世界將會被傾覆,一切都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平靜了。
    唯有時代才能鑄造一切。
    安:沒有人會因為一時之利,毀一世之清白。我相信你們也不會這樣去做的。
    劉:你又想出了什麽離譜的東西了?難不成你所設計的東西就不毀滅人性了?
    安:你真的認為我不會控製輿論嗎?輿論的浪潮比我說的東西更加嚴重,五六個人的言論就能致使一整家的人死亡,弱勢群體的發聲,能讓那些本應正直的人蒙受罪惡屈辱,哪裏有什麽公平的呢?
    劉:當年一心求著公正的你哪裏去了?
    安:還記不記得你曾經做過些什麽?我需要一條一條的列舉出來嗎?
    劉:我從來也就不畏懼這些罵名,你列舉出來對我又有什麽危害呢?
    安:首先,你曾經對整個世界的變化置之不理,人民水深火熱,你卻在那打撲克牌,明明你可以阻止人民的戰爭,你卻在閑庭信步山水遊玩。你的責任心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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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當年之事,我又有什麽權力呢?隻不過就是閑著喝一些茶,觀察著世界的變化罷了,哪裏會想到人民的痛苦呢?
    安:你雖沒有殺過任何一個人,但是你卻幫助整個世界中邪惡之人,創立他們的政權,間接的也殺死了超過五千億人,你的同情心又在哪裏?
    劉:當時的我又有什麽力量與那些邪惡抗衡呢?那些呼風喚雨一般的邪惡勢力,我們又能怎麽辦呢?
    安:如今,你結黨營私,侵占所有人的權利,你又有何解釋?你占據了所有人民賴以為生的行業,幾乎所有的知識產權都在你的手中,你沒有給任何一個人留下活路,你的心又是怎麽想的呢?
    劉:隻要我們能夠幸福下去就行了,底層的人民與我們的關係也應該稍微維持,讓他們感受到我們的好就好了。
    安:明尊,你之前幹過的事,你願意公布於世嗎?
    征:我苦心孤詣多年,什麽事也沒做過,一直都擔驚受怕,我又有什麽罪過呢?
    安:你還記得那一天的中午嗎?那是你勇氣尚在的一天。
    征:……
    安:那一天你經曆了些什麽,我就不用說出來了。知道你的人都知道,那一天你做出來事極其的極端,這也是你恐懼的來源。
    征:……
    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介入過生物實驗吧?你就沒做過任何有關人的實驗嗎?就像移風易俗,將那離譜的傳說教授給那些人。這難道就是你所說的公平嗎?我所有的設計都是你原有設計的改良,雖然是在實驗室中竊取了你所有的成果,但這不恰好說明了你也做過這樣的事情。
    征:我從來就沒這麽做過。
    安:難道你的方法就沒有人記得住?
    征:……
    安:來自另一條時空線中的你,又怎麽可能是這個時空線上唯一的一個知道你的人呢。你不要再說任何的謊話了,你做沒做過我掌握所有的時間線當然知道。我可以調動時間線,讓你看看你當年都做了些什麽,不過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在說話的時候進行。而且這兩條時空線本來就是交織在一起的,你從哪個世界來的,我都能輕易的給你查出來。
    安聖默默的將這份資料傳入到了網上,互聯網作為那個時代的重要媒介,不僅是信息傳播的高速公路,更成為了現代社會輿論的重要戰場。這個平台上,無數的信息與輿論交匯融合,形成了一片龐大的信息海洋。
    每當某個熱門事件如同投入湖麵的石子,激起層層漣漪,那些敏銳且機智的說客們便如同捕風捉影的獵手,迅速捕捉到事件的脈搏。他們坐在電腦前,手指在鍵盤上跳躍,如同演奏家彈奏樂章,每一個字、每一個標點都似乎充滿了力量。
    這些字句交織在一起,如同電流一般,在網絡的脈絡中迅速傳播,瞬間點燃了整個網絡空間。網絡上的輿論場,就像是一個沒有硝煙的戰場,各方勢力紛紛亮出自己的觀點,展開激烈的辯論。
    隨著輿論風向的不斷變化,人們的心態也在不斷地搖擺。在這個虛擬的世界裏,每個人都試圖為自己樹立正義的旗幟,將自己的情感投射到輿論的中心。雙方你來我往,舉證推翻,每一次的交鋒都如同煙花在夜空中綻放。
    而媒體,作為信息的製造者和傳播者,也在無形中為這些說客們構建了一個個信息繭房。這些繭房成為了他們的避風港,讓他們在其中尋找到了歸屬感和存在感。
    他們癱坐在電腦前,以鍵盤為武器,在這個虛擬的世界裏揮舞著,試圖尋找那片屬於自己的天地。
    在這個過程中,信息的傳遞也被賦予了新的意義。原本簡單的字句在人們的情感渲染下變得鋒利如劍,刺向那些與自己意見不合的人。然而,在這個充滿爭議和衝突的世界裏,真理似乎總是被烏雲所掩蓋。
    即便有光存在,試圖照亮人們的道路,但在那些固執己見的人眼中,這束光又能帶給他們什麽呢?他們為何要盲目地追隨這束光,而不願去尋找那自認為的真正的光明呢?
    安:有意思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劉:你到底要表達一些什麽?
    安:你們看完社會現在的輿論,你就會知道我在說些什麽了,我希望你們還能笑得出來。
    安聖黠笑著,關閉了與他們的連接,她知道他們要受苦難了。
    隻有摧毀掉一個人的所有觀念,才能讓一個人得以真正的解放心靈。
    隨著事件的發酵,整個社會陷入了癱瘓狀態,沒有人相信彼此,更是有不少的人相信了安聖的話,對剩餘三人進行猛烈的言論攻擊。
    海潮澎湃不息,狼煙翻滾不止。網上的輿論,正如春天的野草,風火盡摧之,也阻擋不了他們的生長。
    沒有人願意為真相買單,他們為的隻是一個情感的突破口罷了,正義隻要有突破口就會發出來,即使並不是正義。
    與此同時,安聖也在處理這台機器剩下的問題,最大的問題是所覆蓋範圍太窄,無法覆蓋整個世界。她深深知道這台機器需要足夠強大的儲備能源才能夠實現功能,然而儲備能源的載體卻至今未準備好。一旦她能夠找到這些載體,這台機器就能最大功率運作,那麽世界就徹底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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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錯亂,輿論線下來支撐,空間迷離,輿論線下來錨定。
    剩餘三人,仍在為處理這些輿論進行不斷的鬥爭,他們知道安聖的能力十分的強大,但他們從來也沒有想過她竟然使用的是人的力量。
    無論他們三個人怎樣的澄清這件事,人們都很少會相信他說的話。誰提出誰舉證一係列觀點在他們看來已無可能,先入為主的觀點深切的滲透在所有觀眾心中,人們難以接受他們的解釋,正如樹上的菟絲子一樣生長。
    在輿論的泥潭中,永遠不可脫身,這一點安聖是十分清楚的。她開始準備最後的能量,在八個八麵體的凹槽中放了能源石,她已經知道最終要怎樣才能激活所有功能了。她希望那八個的邪門玩意趕緊來到這裏,作為所謂的生體電池,徹徹底底的激活整台機器。
    天空之中忽然飄飛起了灰色的雪花,卻覆蓋不了那炎炎灼灼的事,他們終究還是無法處理這些事。
    捕風捉影的那些事情,什麽時候才能結束,這從來就不算是一個簡單的問題。一切的流言蜚語,隻有當所有的人都消失了之後,才能徹底毀滅。
    什麽才能算是真正的正義?
    輿論可以壓死所有的生命體,一個風向就能湮滅眾生。現在還有一個人沒有在這台機器上,即莫羲客。沒有人知道他在哪裏,但這樣卻是最好的結局。
    最壞的結局馬上來臨了,一切都不可避免。
    安聖曾經知道整台機器的運作原理,她將其進行徹底的改造。她將核心部分裝回了原機器,並強行的激活了這台機器。
    八芒星的西南,心靈的掌握,貫穿世界的時光之數真真正正獨權的正邪。
    『厘:不是,這玩意效果能疊加的呀,是不是瘋到一定程度能疊到足夠多呀。』
    某個人在陰暗處笑著,似乎還在禱告些不是人的東西。這一切也就隻有那一個人能聽到,沒有人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麽,不過他肯定沒有什麽好的目的。
    天空被綠色的罩子籠蓋著,其下的人民幾乎都被洗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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