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甲車在夜色中疾馳，江峰眯眼觀察後視鏡，發現追兵距離正在拉近。
    “前麵左轉。”霍華德突然開口，聲音虛弱但清晰，“我在城西還有第二套公寓。”
    沐橙猛打方向盤，裝甲車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刺耳聲響。
    裝甲車加速衝過十字路口，將兩輛越野車甩在紅燈前。
    突然，江峰按住沐橙肩膀：“停車。”
    “現在？”
    沐橙皺眉，但還是減速靠邊。
    江峰指向路邊便利店，解釋道：“這裏是監控死角，可以先換個車。”
    他拉開車門，看到便利店旁停著輛灰色麵包車。
    江峰指尖凝聚氣流，輕易撬開車鎖。
    沐橙吹了聲口哨：“這手藝該教我。”
    江峰翻了個白眼，沒回應她，直接拉開後門，幫霍華德轉移。
    老人手腕冰涼，但脈搏還算平穩。
    艾米麗突然拽住江峰衣角：“你的手……”
    她盯著江峰手背上若隱若現的鱗片紋路。
    江峰迅速收手，用袖口遮掩：“擦傷。”
    他轉移話題：“對了，你那第二套公寓有醫療箱嗎？”
    “有，是全套設備。”霍華德咳嗽兩聲，“去年心髒病發作後，我就在所有住所都有準備。”
    霍華德的這第二套公寓，是棟三層建築。
    麵包車駛入公寓的地下停車場，江峰警惕地環顧四周。
    艾米麗攙扶著霍華德下車，老人突然腳下一軟，差點摔倒。
    “父親！”艾米麗驚呼，連忙扶住他。
    江峰一個箭步上前，右手不著痕跡地按在霍華德後心，暗中輸送氣流：“先上樓休息。”
    電梯裏，沐橙突然湊近江峰耳邊：“你手背的鱗片又露出來了。”
    她溫熱的氣息噴在他耳垂上：“要不要我幫你擋著？”
    江峰耳根一熱，急忙拉下袖口：“專心警戒。”
    艾米麗狐疑地看著兩人咬耳朵，小嘴不自覺地撅起。
    她故意擠到兩人中間：“電梯裏有監控，你們注意點。”
    公寓門一開，艾米麗就小跑著去拿醫藥箱。
    江峰打量著這個裝修奢華的複式公寓，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夜景。
    “書房在二樓。”霍華德指向旋轉樓梯，“暗格在《戰爭與和平》的書架後麵。”
    沐橙挑眉：“這麽老套的機關？”
    “越老套，越不容易引人注目。”
    霍華德笑著道。
    江峰剛踏上樓梯，艾米麗就端著熱茶過來：“先喝點東西吧。”
    她遞茶杯時，故意用指尖蹭過江峰的手背，眼睛亮晶晶的。
    沐橙一眼就看到了這小動作，頓時輕咳一聲：“我去檢查安防係統。”
    書房裏，江峰按照指示找到暗格。
    裏麵是個精致的檀木盒，打開後，頓時愣住了。
    整盒都是上等玉髓原石，在燈光下泛著乳白色光暈。
    “這是……”
    他指尖微顫。
    “我收藏的小玩意兒。”霍華德不知何時站在門口，“聽說對你有用？”
    江峰合上盒子，神色複雜：“你一直都知道這是什麽？”
    “說實話，一開始是不知道的，但經曆了這麽多之後，也算是明白它能對你有用了。”霍華德拍拍他肩膀，“就當是救我命的謝禮。”
    樓下，突然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
    江峰瞬間繃緊肌肉，鱗片在皮膚下若隱若現。
    “呆在這別動！”
    他壓低聲音，輕手輕腳走向樓梯。
    艾米麗卻從後麵拽住他衣角：“我也要去！”
    她不知從哪摸出把小巧的手槍。
    江峰無奈，隻能示意她跟緊自己。
    樓下，沐橙已經和兩個黑衣人交上手，動作幹淨利落。
    “基因戰士。”江峰眯眼觀察，“控製器在後頸。”
    他正要上前幫忙，艾米麗突然驚呼：“小心身後！”
    第三個黑衣人從陰影處撲來。
    江峰本能地轉身護住艾米麗，後背鱗片完全顯現，硬生生扛下一記重擊。
    “江峰！”
    艾米麗嚇得臉色煞白。
    “沒事。”江峰咧嘴一笑，反手扣住襲擊者手腕。
    他一個過肩摔將對方砸向牆壁，趁機用氣流衝擊其後頸。
    基因戰士頓時像斷了電的機器人般僵直倒地。
    沐橙那邊也解決了戰鬥，甩了甩發麻的手腕：“這些家夥比上次難纏。”
    艾米麗突然撲進江峰懷裏，小臉埋在他胸前：“嚇死我了……”
    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混著一絲冷寒的氣息。
    沐橙挑眉看著這一幕，突然轉身走向廚房：“我去泡咖啡。”
    語氣裏，帶著幾分揶揄。
    霍華德在樓梯上輕咳：“看來，我該考慮找個女婿了……”
    艾米麗頓時紅著臉跳開，手足無措地整理頭發。
    江峰也有些尷尬，低頭檢查地上的基因戰士。
    “控製器升級了。”他皺眉道，“天堂在加快進度。”
    沐橙端著咖啡回來，遞給每人一杯：“所以我們現在怎麽做？”
    江峰看向窗外的夜色，嘴角勾起一抹笑：“先休息。”
    ……
    清晨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客廳，江峰伸了個懶腰，從沙發上坐起。
    艾米麗正哼著小曲在廚房煎蛋，金發隨意地紮成馬尾，圍裙帶子在腰間係出漂亮的蝴蝶結。
    “睡得好嗎？”她回頭衝江峰眨眨眼，“我煎了溏心蛋。”
    沐橙靠在吧台邊，手裏把玩著水果刀：“某人睡覺打呼嚕，吵得我差點想扔枕頭。”
    江峰揉揉鼻子：“胡說，我從來不打呼。”
    霍華德拄著手杖從書房出來，看到這一幕搖頭輕笑：“年輕真好。艾米麗，我的咖啡呢？”
    “馬上好！”
    艾米麗手忙腳亂地去倒咖啡，差點打翻糖罐。
    江峰眼疾手快地扶住，手指不經意擦過她的手背。
    沐橙突然把水果刀插進蘋果：“我去檢查下周邊安全。”
    語氣裏，似乎還帶著幾分酸味。
    早餐桌上，艾米麗興奮地提議：“今天天氣這麽好，我們去逛街吧！父親說附近新開了家珠寶店。”
    “太危險。”江峰往麵包上抹著果醬，“天堂的人可能還在……”
    “就兩小時！”艾米麗拽著他袖子搖晃，“我都好久沒逛街了。”
    她撅起的小嘴像顆粉嫩的櫻桃。
    沐橙突然放下咖啡杯，看向江峰：“我有個主意，可以借機設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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