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黑衣人痛呼著鬆開武器，第四人剛要開槍，江峰已如獵豹般撲至麵前。
    他抓住對方槍管向上托舉，子彈全數射向天花板。
    水泥碎屑簌簌落下，江峰右膝狠狠頂在對方腹部。
    黑衣人悶哼彎腰，又被肘擊砸中後頸癱倒在地。
    林修此時已解開電子鎖，越野車引擎發出低沉轟鳴。
    江峰躍入副駕，車門剛關，子彈便叮叮當當打在防彈玻璃上。
    “坐穩！”
    林修猛踩油門，越野車撞開側門消防通道衝上街道。
    後視鏡裏，兩輛摩托車正飛速追來。
    江峰降下車窗，氣流在指尖凝聚成銳箭。
    第一輛摩托車逼近瞬間，他反手甩出氣箭。
    “砰！”
    摩托車前輪爆胎，騎手在慣性作用下飛出十米遠。
    第二輛摩托車急忙刹車，輪胎在路麵擦出長長黑痕。
    林修趁機拐入商業區密集的車流，後方的追兵很快消失不見。
    “去碼頭。”江峰檢查著精氣之眼，“我倒要看看暗夜議會準備了什麽驚喜。”
    越野車穿過跨海大橋時，海風裹挾著鹹腥味灌入車內。
    江峰望向遠處林立的起重機，眯起眼睛。
    “前麵右轉。”他指著集裝箱堆場間的狹窄通道，“地圖顯示拍賣會在b區倉庫。”
    林修降低車速，輪胎碾過積水坑濺起水花。
    倉庫區安靜得反常，連個搬運工都看不見。
    “不對勁。”林修右手按在腰間槍套上，“太安靜了。”
    江峰推門下車，皮鞋踩在潮濕的瀝青地麵上。
    他走向標著b7的倉庫，生鏽的鐵門虛掩著。
    “跟緊我。”
    江峰右手鱗片悄然覆蓋，左手推開鐵門。
    昏暗的倉庫裏，二十多把槍同時上膛的聲音如同爆豆。
    刺目的探照燈突然亮起，照出數十名全副武裝的黑衣人。
    “歡迎光臨，江先生。”
    高處的鋼架上，銀麵具女人優雅行禮，“我是暗夜議會第九席，輕語。”
    江峰仰頭看向鋼架上的女人，海風從倉庫破損的天窗灌入，吹動她的銀色麵具。
    “輕語？”江峰右手鱗片在探照燈下泛著冷光，“名字挺唬人。”
    女人輕笑一聲，麵具下的紅唇勾起：“江先生果然如傳聞中一樣狂妄。”
    她打了個響指，二十多名黑衣人同時舉槍瞄準。
    林修迅速貼近江峰後背：“小心，他們用的武器好像不太一樣，我看了下，似乎是穿甲彈。”
    “聽見了嗎？”輕語優雅地翹起二郎腿，“專門為你準備的。”
    江峰活動了下脖頸：“就這點陣仗？”
    輕語突然收起笑容，右手猛地揮下：“開火！”
    子彈如暴雨般傾瀉而來。
    江峰雙臂交叉，藍金色氣流在身前形成屏障。
    “叮叮當當！”
    彈頭撞擊屏障的聲音密集如鼓點。
    林修趁機甩出三枚煙霧彈，倉庫瞬間被濃煙籠罩。
    “左邊！”
    江峰低喝一聲，身形如鬼魅般衝向最近的槍手。
    那黑衣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江峰一記手刀劈中咽喉。
    第二個黑衣人調轉槍口，江峰側身避開子彈，右腿如鞭抽出。
    “哢嚓！”
    肋骨斷裂聲清晰可聞。
    第三個黑衣人拔出匕首刺來，江峰左手抓住他手腕一擰，右手成拳轟在麵門。
    鮮血和碎牙飛濺在集裝箱上。
    高處的輕語眯起眼睛，從腰間取出個遙控器按下。
    “轟！”
    倉庫四角突然爆炸，衝擊波震碎了所有窗戶。
    江峰被氣浪掀退三步，鱗片上沾滿灰塵。
    “江峰！”林修在煙霧中大喊，“他們在破壞建築結構！”
    天花板開始坍塌，大塊混凝土砸向地麵。
    輕語的身影在鋼架間靈活跳躍，很快消失在煙霧中。
    “追！”
    江峰箭步衝向消防梯，三步並作兩步躍上鋼架。
    鋼架盡頭是扇通風窗，輕語的紅裙角一閃而過。
    江峰縱身跳出窗戶，落在隔壁倉庫的屋頂。
    輕語已經跑到屋頂邊緣，正往消防梯方向逃竄。
    “跑得掉嗎？”
    江峰右手一揮，氣流如繩索般纏向輕語腳踝。
    她突然轉身，從大腿綁帶抽出一把銀色手槍。
    “砰！”
    子彈擦著江峰耳邊飛過，在水泥地麵留下焦痕。
    江峰前衝之勢不減，右拳直取輕語麵門。
    她倉促格擋，銀色麵具被拳風震裂。
    麵具下是張布滿詭異刺青的臉，右眼竟是機械義眼。
    “有意思。”江峰挑眉，“改造人？”
    輕語借勢後翻，機械眼中射出紅色光束。
    江峰側頭避開，光束在身後鐵皮牆上熔出個洞。
    “暗夜議會的技術比你想象中先進。”
    輕語冷笑，從腰間取下個小巧的金屬球。
    林修此時也爬上屋頂，見狀大喊：“小心！是電磁脈衝裝置！”
    輕語將金屬球拋向空中，刺眼的藍光瞬間爆發。
    江峰感到體內氣流一滯，鱗片竟有消退的跡象。
    “專門針對你的小把戲。”輕語趁機衝向消防梯。
    江峰咬牙前衝，在鱗片完全消退前抓住輕語腳踝。
    “啊！”
    她驚叫一聲，被拽倒在地。
    機械眼突然脫離眼眶，射向江峰麵門。
    江峰偏頭閃避，輕語已經掙脫束縛，從消防梯滑了下去。
    “別追了。”林修按住江峰肩膀，“脈衝影響範圍很大，你需要時間恢複。”
    江峰看向自己的右手，鱗片正在緩慢恢複：“這女人有點意思。”
    兩人回到越野車旁，發現四個輪胎都被紮破。
    林修檢查了下油箱：“油也被放了。”
    江峰掏出手機：“沒事兒，我叫瑪格麗特派人來接。”
    他看向倉庫方向，濃煙還在不斷升起。
    “精氣之眼是假消息？”
    林修搖頭：“不一定，可能隻是調虎離山。”
    江峰眯起眼睛：“那就陪他們玩玩。”
    遠處傳來警笛聲，林修道：“先離開這裏。”
    半小時後，瑪格麗特的加長轎車停在他們麵前。
    車窗降下，瑪格麗特精致的妝容在陽光下格外醒目：“上車，先生們。”
    車內空調驅散了海風的鹹腥。
    “聽說你們在碼頭區放了一場煙花？”
    江峰隨口道：“暗夜議會送的見麵禮。”
    瑪格麗特從手包取出一張燙金請柬：“巧了，我剛收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