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角處，一個穿黑色作戰服的男人正彎腰整理著什麽。
    江峰一個箭步上前，右手掐住對方後頸。
    “誰派你來的？”
    男人反應極快，肘部猛擊江峰肋部，同時轉身掏槍。
    江峰不躲不閃，任由子彈擊中胸口，藍金色鱗片閃過微光。
    “你……”
    男人瞪大眼睛。
    江峰加重手上力道：“最後一次機會。”
    “暗月組不會放過你！”
    男人咬牙道。
    莎莉從背後一個手刀劈下，男人軟綿綿倒地。
    “嘴真硬。”她踢了踢昏迷的男人，“要綁起來嗎？”
    江峰搖頭：“找地下室入口。”
    兩人分頭搜索。
    莎莉在書房發現異常。
    整麵書櫃比牆麵突出幾厘米。
    她試著拉動一本年鑒，書櫃緩緩移開，露出向下的階梯。
    “找到了！”
    階梯盡頭是扇金屬門，需要指紋和虹膜驗證。
    江峰直接一拳轟開，門框扭曲變形。
    地下空間比想象中寬敞，中央祭壇周圍散落著各種儀器。
    三個穿白大褂的人正在收拾資料，見有人闖入，立刻按下警報。
    刺耳的警鈴聲中，六名守衛從側門衝出。
    江峰背後鱗片微張，氣流卷起地上的碎玻璃射向守衛。
    “啊！”
    守衛們捂著臉倒地哀嚎。
    莎莉趁機衝向研究人員，蝴蝶刀抵住為首者的咽喉：“關閉警報！”
    那人顫抖著按下控製台按鈕，警報停止。
    “你們是誰？”白大褂老頭強裝鎮定，“這是私人……”
    江峰亮出聖玉：“認識這個嗎？”
    老頭臉色驟變：“你怎麽會有……”
    “祭壇怎麽用？”
    江峰打斷他。
    老頭眼珠轉動：“需要特殊儀式……”
    莎莉刀尖下壓：“說實話！”
    “好好好！”老頭冷汗直流，“把聖玉放在祭壇凹槽，配合月之匙就能激活。”
    江峰走向祭壇。
    凹槽形狀與聖玉完全吻合，旁邊還有個鑰匙孔。
    他剛拿出月之匙，背後傳來破空聲。
    三枚弩箭直射後心，卻在觸及鱗片時折斷。
    “無聊。”
    江峰頭也不回，右手向後一揮，氣流將偷襲者拍在牆上。
    莎莉已經製服其他研究人員，正翻看他們的筆記：“他們在研究人體強化……用活人做實驗！”
    江峰麵不改色。
    這些實驗，他早就有所預料，並不意外。
    他將聖玉放入凹槽，月之匙插入鎖孔。
    祭壇開始震動，玉石表麵浮現血色紋路。
    “不對勁。”江峰皺眉，“這不是淨化……”
    整個地下室突然劇烈搖晃，祭壇裂開縫隙，暗紅色霧氣噴湧而出。
    霧氣觸及皮膚，立刻傳來灼燒感。
    “退後！”
    江峰撐開氣流屏障，將莎莉護在身後。
    霧氣中浮現出人形輪廓，逐漸凝實成三個披甲武士。
    他們手持長刀，頭盔下隻有兩團跳動的紅光。
    “這是什麽？”
    莎莉倒吸冷氣。
    江峰微微皺眉。
    “陰兵？”
    為首武士舉刀劈下，江峰側身閃避。
    刀鋒劃過牆壁，留下半米深的斬痕。
    “帶研究員出去！”江峰命令道，“我來對付他們。”
    莎莉拽著老頭往外跑：“你小心！”
    三個武士呈三角陣型包圍江峰。
    他們動作同步，長刀織成密不透風的網。
    江峰背後鱗片完全展開，藍金色光芒照亮整個地下室。
    第一輪交鋒，江峰右臂被劃出道血痕。
    他驚訝地發現，傷口沒有像往常那樣快速愈合。
    “有意思。”
    他改變策略，不再硬接刀鋒。
    氣流在掌心凝聚成刃，與武士們周旋。
    樓上傳來打鬥聲，接著是莎莉的尖叫。
    江峰分神瞬間，兩把長刀同時刺來。
    他勉強避開要害，肩膀和腰部各中一刀。
    “找死！”
    暴怒之下，江峰背後鱗片全部激射而出。
    藍金色流光貫穿三個武士的胸膛，他們化作黑霧消散。
    江峰顧不上撿鱗片，衝上樓梯。
    客廳裏，莎莉被五個黑衣人逼到牆角，蝴蝶刀隻剩半截。
    “江峰！”她臉上有擦傷。
    黑衣人轉身射擊，子彈全部瞄準江峰受傷的部位。
    江峰忍痛前衝，右手掐住最近者的脖子。
    “是暗月組讓你們在這裏來的？你們老大在哪兒？”
    那人獰笑：“你永遠找不到他……”
    江峰直接捏碎他的喉骨，轉向其餘四人：“下一個。”
    四人互相對視，同時掏針劑紮向大腿。
    他們的肌肉迅速膨脹，皮膚泛起不正常的青灰色。
    “又是強化劑？沒點新花樣。”
    江峰擦掉嘴角血跡，看了眼莎莉：“退到廚房去。”
    等莎莉安全撤離，他深吸口氣。
    體內氣流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運轉，藍金色紋路從傷口向全身蔓延。
    第一個強化人撲來時，江峰不躲不閃，任由對方拳頭擊中胸口。
    在接觸瞬間，他胸口鱗片突然暴長，刺穿敵人手臂。
    “啊！”
    慘叫聲中，江峰抓住那人手腕一個過肩摔。
    強化人砸在地板上，脊椎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剩下三人改變策略，從不同角度包抄。
    江峰右手虛握，之前射出的鱗片從地下室飛回，精準刺入他們後心。
    戰鬥結束，客廳一片狼藉。
    莎莉從廚房探出頭：“搞定了？”
    “暫時。”
    江峰撿起地上一部手機。
    手機屏幕顯示著別墅內部的監控畫麵，時間顯示是二十分鍾前。
    莎莉瞪大眼睛：“他們早知道我們要來？”
    江峰檢查屍體，在其中一人頸後發現微型通訊器：“有人在遠程指揮。”
    窗外傳來汽車引擎聲。
    兩人衝到陽台，隻見一輛黑色轎車正駛離別墅，後車窗裏隱約可見個戴銀色麵具的人影。
    江峰眯起眼睛：“跑得真快。”
    他轉身走向地下室：“先處理祭壇。”
    祭壇上的聖玉已經變成暗紅色，表麵布滿裂紋。
    江峰嚐試用氣流接觸，玉石突然粉碎，化作齏粉飄散。
    “被汙染了。”他拍拍手上的灰，“暗月組在養陰兵。”
    莎莉翻看研究資料：“他們想製造不死軍團？”
    “不止。”江峰指向某頁圖紙，“他們在找三聖器共鳴的方法。”
    圖紙上畫著龍心佩、天機鏡和混沌鍾的排列方式，旁邊標注著“裂隙”字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