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猶豫片刻，讓開：“跟我來，別亂跑。”
    他帶著四人來到一扇隱蔽的小門前，掏出鑰匙打開。
    潮濕的黴味撲麵而來，狹窄的樓梯向下延伸。
    “就在下麵。”男子不耐煩地說，“修完趕緊走。”
    江峰點頭致謝，和莎莉走下樓梯。
    兩名守衛剛要跟上，男子卻攔住他們：“你們在外麵等著，下麵空間小，別耽誤他們的時間了。”
    守衛對視一眼，停在門口。
    樓梯盡頭是個小型配電室，角落裏確實有根漏水的管道。
    “真是水管問題？”
    莎莉壓低聲音。
    江峰搖頭，目光掃過四周：“找找看有沒有暗門。”
    他假裝檢查水管，實則敲擊牆麵。
    當敲到一麵看似普通的牆壁時，傳來空心的回音。
    “這裏。”
    江峰示意莎莉擋住門口視線，右手按在牆上微微發力。
    牆麵無聲滑開，露出向下的金屬樓梯。
    “走。”
    江峰拉著莎莉閃身進入。
    暗門在身後自動關閉。
    樓梯盤旋向下，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氣味。
    “不對勁。”莎莉皺眉，“這味道像是……”
    “實驗室。”江峰眯起眼睛。
    樓梯盡頭是條白色走廊，兩側是透明玻璃隔間。
    左邊房間裏，幾個穿防護服的人正在操作儀器。
    右邊房間則擺滿籠子，裏麵關著各種動物。
    “他們在做什麽實驗？”
    莎莉瞪大眼睛。
    江峰示意她噤聲，指向走廊盡頭的主控室。
    兩人貼著牆壁前進，突然聽到腳步聲從拐角處傳來。
    江峰一把拉過莎莉，閃進旁邊的儲物間。
    “樣本準備好了嗎？”
    一個沙啞的男聲問道。
    “已經注射完畢，就等觀察反應了。”
    另一個聲音回答。
    腳步聲漸遠，江峰輕輕推開儲物間的門。
    “跟上去。”
    主控室裏，三個穿白大褂的研究員正盯著監控屏幕。
    屏幕上顯示著幾個被束縛在椅子上的實驗體，他們手臂上插著輸液管，液體呈現詭異的藍色。
    “這批實驗體反應如何？”
    為首的老者問道。
    “比上一批好多了。”年輕研究員翻看數據，“肌肉強度提升40，但意識還不穩定。”
    老者滿意地點頭：“繼續加大劑量，首領等不及了。”
    江峰和莎莉對視一眼，悄悄退後。
    “人體實驗……”莎莉咬牙，“這群畜生。”
    江峰指向走廊另一側：“那邊可能有更多發現。”
    他們繞過主控室，來到一扇金屬門前。
    門上的電子鎖需要指紋和密碼。
    “讓我試試。”
    莎莉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裝置，貼在讀卡器上。
    幾秒鍾後，門鎖發出“滴”的一聲，綠燈亮起。
    “厲害。”江峰挑眉。
    莎莉得意一笑：“前同事的小發明。”
    門後是個寬敞的實驗室，中央擺放著個透明艙體，裏麵漂浮著個人形生物。
    它的皮膚呈現不正常的青灰色，後背隱約有鱗片狀的突起。
    “這是……”
    莎莉倒吸一口冷氣。
    江峰走近觀察：“他們在複製我的能力。”
    艙體旁的電腦屏幕上顯示著詳細數據：“實驗體x23，鱗片覆蓋率65，氣流控製能力評級c……”
    “他們怎麽會有你的數據？”
    莎莉驚訝道。
    江峰眼神一冷：“看來，暗月組觀察我很久了。”
    突然，警報聲刺耳地響起，紅色警示燈開始閃爍。
    “被發現了！”
    莎莉緊張地看向門口。
    江峰快速瀏覽電腦文件，將關鍵數據拷貝到u盤：“準備撤。”
    實驗室的門被猛地踢開，六名全副武裝的守衛衝了進來。
    “不許動！”
    為首的守衛舉槍瞄準。
    江峰不慌不忙地轉身：“你們確定要這麽做？”
    守衛們看清江峰的臉，臉色大變：“是……是他！”
    “沒錯，是我。”江峰背後鱗片微微隆起，“現在，讓開還是躺下？”
    守衛們對視一眼，突然同時開火。
    子彈擊中江峰胸口，卻被藍金色鱗片彈開，叮叮當當落了一地。
    “該我了。”
    江峰右手一揮，氣流卷起地上的金屬碎片，如子彈般射向守衛。
    守衛們慘叫倒地，抱著受傷的手腳打滾。
    莎莉趁機衝到門口：“快走，更多人來了！”
    走廊盡頭傳來雜亂的腳步聲，至少十幾名守衛正在趕來。
    江峰拉著莎莉跑向緊急出口：“這邊！”
    他們衝上樓梯，身後槍聲不斷。
    子彈擦著耳邊飛過，在牆上留下一排彈孔。
    “該死，被包圍了！”
    莎莉看著前方出現的四名守衛。
    江峰二話不說，背後鱗片展開，藍金色光芒照亮了整個樓梯間。
    他如離弦之箭般衝向前方，右手成爪，瞬間擊倒兩名守衛。
    另外兩人剛要開槍，莎莉一個飛踢踹掉其中一人的武器，蝴蝶刀抵住另一人的咽喉。
    “漂亮。”
    江峰讚許地點頭。
    兩人繼續向上衝，終於來到一層出口。
    “外麵肯定有埋伏。”
    莎莉喘著氣說。
    江峰從口袋裏掏出車鑰匙：“我數到三，一起衝出去。”
    “一、二、三！”
    他們撞開防火門，刺眼的陽光迎麵而來。
    果然，院子裏站著八名持槍守衛，槍口齊刷刷對準他們。
    “趴下！”
    江峰一把將莎莉按倒在地。
    子彈呼嘯而過，江峰背後鱗片彈射出數道藍光，精準擊中守衛們的手腕。
    “啊！”
    守衛們痛呼著扔掉武器。
    江峰拉起莎莉：“跑！”
    兩人衝向圍牆，江峰一把摟住莎莉的腰，背後鱗片形成翼狀結構，帶著她一躍而過。
    落地後，莎莉瞪大眼睛：“你……你會飛？”
    “小把戲。”江峰輕描淡寫地帶過，“車在那邊。”
    他們跳上車，引擎轟鳴著衝出小巷。
    後視鏡裏，幾輛黑色轎車正緊追不舍。
    “甩掉他們。”
    江峰猛打方向盤，車子拐進一條狹窄的巷道。
    莎莉從後座掏出一個背包：“接著！”
    江峰接住，裏麵是把改裝過的手槍。
    “什麽時候準備的？”
    他挑眉問道。
    “職業習慣。”
    莎莉咧嘴一笑。
    後方追兵越來越近，江峰突然急刹車，車子橫在路中間。
    “你幹什麽？”
    莎莉驚呼。
    江峰推門下車：“解決他們。”
    第一輛追車剛拐進巷子，江峰抬手就是一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