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峰抓住她手腕一拽，莎莉驚呼著跌進他懷裏。
    紅發掃過他的下巴，帶著柑橘洗發水的味道。
    “你偷看監控？”江峰低頭看她。
    莎莉耳根發紅：“我……我隻是檢查安防係統！”
    江峰輕笑，手指卷著她的發梢：“擔心我？”
    “自戀！”莎莉掙紮著站起來，“晚餐想吃什麽？”
    “你做的都行。”江峰站起身，“我去衝個澡。”
    熱水衝刷著肌肉時，江峰思考著計劃。
    龍心佩的能量或許能通過稀釋傳導，但需要載體。
    至於那些玉髓……
    敲門聲打斷思緒。
    “衣服放外麵了。”莎莉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艾米麗說找到個不錯的廚師，明天來麵試。”
    江峰關掉花灑：“你決定就行。”
    晚餐是香煎三文魚配蘆筍。
    莎莉倒了杯紅酒：“今天霍華德來電話，邀請我們周末去打高爾夫。”
    江峰切著魚肉：“你答應了？”
    “我說要看你的行程。”莎莉抿了口酒，“瑪格麗特明天還約你午餐呢。”
    江峰挑眉：“她打給你？”
    “直接打給前台。”莎莉撇嘴，“艾米麗接的，興奮得像中彩票。”
    江峰擦擦嘴角：“推掉，明天我有事兒。”
    莎莉刀叉一頓：“什麽事兒？”
    “訓練。”
    ……
    第二天。
    江峰站在訓練室的落地鏡前，指尖輕輕敲擊著玻璃表麵。
    韋德站在他身後三米處，肌肉緊繃得像張拉滿的弓。
    “想好了？”
    韋德憨憨一笑：“你都花錢雇我們來了，總不能隻是為了害我們吧？”
    江峰點了點頭：“那行，放鬆點，試試這個。”
    他拿出之前的那個藥丸，拈起遞給他。
    韋德接過藥丸，在掌心轉了轉：“實驗室產品……風險多大？”
    江峰遞過礦泉水：“放心，已經通過動物實驗。”
    當然，是假的。
    韋德猶豫片刻，將藥丸放入口中，喉結上下滾動。
    “味道像薄荷糖。”他咂了咂嘴，“接下來呢？”
    江峰按下牆上的計時器：“原地高抬腿，極限測試。”
    韋德立刻開始動作，迷彩褲腿在空氣中劃出殘影。
    前五分鍾，他的節奏穩定得像台機器。
    “心率正常。”江峰盯著秒表，“呼吸平穩。”
    第七分鍾，韋德的額頭滲出細密汗珠。
    “奇怪……”他喘著氣說，“平時三分鍾就累了。”
    江峰嘴角微揚：“繼續。”
    當計時器走到十五分鍾時，韋德的迷彩背心已經完全濕透。
    但他的動作絲毫不見遲緩，反而越跳越快。
    “這不可能……”韋德自己都感到驚訝，“我的體能記錄是六分半。”
    江峰按下停止鍵：“效果不錯。”
    韋德停下動作，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顫抖的雙腿：“簡直像換了副身體。”
    江峰遞過毛巾：“對了，可能會有副作用，肌肉可能會酸痛半天。”
    韋德擦著汗：“還有其他測試嗎？”
    江峰走向角落的杠鈴架：“試試這個。”
    200公斤的杠鈴被輕鬆舉起。
    韋德的肱二頭肌像充氣般隆起，血管在皮膚下清晰可見。
    “老天……”他將杠鈴放回架子上，“我最好成績是140公斤。”
    江峰記錄著數據：“持續時間？”
    “至少二十秒。”韋德活動著手腕，“現在感覺能舉一整天。”
    接下來的測試更加驚人。
    韋德的百米衝刺比個人記錄快了1.3秒。
    垂直跳高達到1.5米。
    甚至反應速度測試也提升了40。
    “這不科學。”韋德看著測速儀上的數字，“您到底給我吃了什麽？”
    江峰合上筆記本：“商業機密。”
    他遞給韋德第二粒藍色藥丸：“明天同一時間，繼續測試。”
    韋德小心翼翼地將藥丸收進迷彩褲口袋：“需要保密嗎？”
    “當然。”江峰拉開訓練室的門，“對莎莉也別提。”
    當晚，江峰在40層的私人實驗室裏研究測試數據。
    之前隻是臨時起意，想著弄一個實驗室。
    但沒想到，還真派上用場了。
    “龍心佩的力量利用的程度不到一半。”江峰自言自語，“比預期低。”
    他取出一塊玉髓，淡綠色的光芒在掌心流轉。
    當嚐試將能量導入第二粒藥丸時，玻璃試管突然炸裂。
    “嘖。”江峰甩掉手上的碎玻璃，“濃度還是太高。”
    敲門聲響起。
    江峰迅速收起玉髓。
    “進來。”
    莎莉推門而入，手裏端著餐盤：“你忘了吃晚餐。”
    她的目光掃過滿桌的儀器：“又在搗鼓什麽？”
    “一個小測試。”江峰接過餐盤，“韋德表現不錯。”
    莎莉湊近觀察工作台：“這些儀器……看起來不是普通實驗室能搞到的。”
    “特殊渠道。”江峰叉起一塊牛排，“味道不錯。”
    莎莉抱起手臂：“你最近神神秘秘的。”
    “商業機密。”江峰咀嚼著食物，“對了，明天我要去趟郊外。”
    “采購？”
    “實地測試。”江峰擦擦嘴，“幫我瞞住艾米麗。”
    莎莉挑眉：“用啥理由？”
    “隨便。”江峰輕笑，“就說我去見瑪格麗特。”
    莎莉翻了個白眼：“她明天確實約了你。”
    “推掉。”
    “自己打電話。”莎莉轉身走向門口，“我才不幫你撒謊。”
    次日清晨，江峰獨自駕車來到廢棄工業區。
    韋德早已等候多時，站在生鏽的起重機陰影下。
    “老板。”他敬了個禮，“今天測什麽？”
    江峰從後備箱取出兩個金屬箱：“實戰演練。”
    他打開其中一個箱子，裏麵整齊排列著二十個藍色藥丸。
    “這次劑量加大了。”江峰遞過一粒，“可能會有輕微幻覺。”
    韋德毫不猶豫地吞下藥丸：“相信您的判斷。”
    藥效發作比昨天更快。
    五分鍾後，韋德的瞳孔開始擴散，呼吸變得粗重。
    “感覺如何？”
    “熱……”韋德扯開領口，“像有火在血管裏燒。”
    江峰按下秒表：“攻擊我。”
    韋德瞬間撲來，速度比昨天快了近一倍。
    江峰側身閃避，還是被拳風擦到臉頰。
    “好！”
    第二拳接踵而至。
    江峰格擋時小臂一陣發麻，不得不後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