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莉靠在窗邊：“那藥丸到底是什麽？”
    “營養補充劑。”江峰晃了晃酒杯，“富含氨基酸和微量元素。”
    莎莉眯起眼睛：“少糊弄我。韋德今早扛著兩百公斤滿公司跑，那可不是什麽維生素能解釋的。”
    江峰抿了口酒：“商業秘密。”
    “得了吧。”莎莉突然湊近，紅發掃過他的下巴，“你最近神神秘秘的，連瑪格麗特的約會都推了。”
    江峰後退半步：“公司剛起步，事情多。”
    莎莉抱起手臂：“艾米麗說你昨天去了郊外倉庫？”
    “隨便逛逛。”江峰麵不改色。
    莎莉從口袋裏掏出個小瓶子，裏麵裝著半粒藍色藥丸：“那這個呢？我從你實驗室撿的。”
    江峰眼神一凜：“你吃了？”
    “當然沒有。”莎莉晃了晃瓶子，“但我送去化驗了。”
    江峰瞳孔微縮：“你……”
    “別緊張。”莎莉撇嘴，“用的是假名，結果明天才出來。”
    江峰奪過瓶子：“這很危險。”
    “所以到底是什麽？”莎莉直視他的眼睛，“至少告訴我有沒有毒。”
    江峰沉默片刻：“完全無害。”
    莎莉明顯不信：“那為什麽瞞著我？”
    “時機未到。”江峰轉身走向吧台，“等測試完成，你會知道一切。”
    莎莉突然抓住他手腕：“江峰，我不是你那些花瓶女友。”
    她的指甲幾乎掐進他的皮膚：“如果這玩意兒會害人，我絕不會坐視不管。”
    江峰注視著她泛白的指節：“我向你保證，絕不會用在無辜者身上。”
    莎莉鬆開手：“最好如此。”
    晚餐時，艾米麗喋喋不休地講著新來的廚師多麽優秀，莎莉卻反常地沉默。
    “莎莉姐？”艾米麗碰碰她手臂，“牛排不合胃口？”
    莎莉猛地回神：“什麽？哦……很好吃。”
    她的目光不時瞟向江峰，帶著探究和疑慮。
    飯後，江峰獨自找到莎莉：“化驗結果明天出來？”
    莎莉吐出一口煙圈：“怎麽，緊張了？”
    江峰輕笑：“好奇而已。”
    “少來。”莎莉彈了彈煙灰，“你從不開玩笑，除非在掩飾什麽。”
    月光下，她的紅發泛著銀光，綠眼睛像貓一樣發亮。
    江峰突然問：“如果我說這能改變世界，你信嗎？”
    莎莉挑眉：“改變世界？就憑那小藍藥丸？”
    “隻是個開始。”江峰望向遠處，“想象一下，如果士兵能在短時間內獲得超人般的力量……”
    莎莉的煙掉在地上：“你瘋了？那是生化武器！”
    江峰搖頭：“純天然提取物，零副作用。”
    “鬼才信。”莎莉踩滅煙頭，“明天結果出來，我看你怎麽狡辯。”
    她轉身要走，江峰一把拉住她：“莎莉。”
    “放手。”
    江峰反而握得更緊：“我需要你幫忙。”
    “幫什麽？幫你製造超級士兵？”莎莉冷笑，“抱歉，我沒興趣當瘋狂科學家的助手。”
    江峰鬆開手：“如果化驗結果沒問題，你願意加入嗎？”
    莎莉猶豫了：“……到時候再說。”
    次日中午，莎莉衝進江峰辦公室，將一疊文件拍在桌上。
    “解釋一下！”她的聲音有些發抖，“為什麽化驗結果顯示這隻是普通維生素？”
    江峰挑眉：“我說過的。”
    “不可能！”莎莉翻開報告，“韋德那些表現……絕對有問題！”
    江峰站起身，輕輕按住她的肩膀：“有時候，心理暗示比藥物更強大。”
    莎莉甩開他的手：“少糊弄我！”
    她突然從口袋裏掏出個小塑料袋，裏麵裝著半粒藍色藥丸：“我留了樣本，準備再送檢一次。”
    江峰眼神微變：“何必呢？”
    “因為我不傻。”莎莉將袋子收好，“這次我會親自盯著化驗全過程。”
    江峰沉默片刻，突然笑了：“你知道為什麽選你當合夥人嗎？”
    “少轉移話題。”
    “因為你從不盲從。”江峰走到窗前，“但這次，請你相信我。”
    莎莉咬住下唇：“……給我個理由。”
    “今晚八點，實驗室見。”江峰轉身，“我會告訴你一切。”
    莎莉皺眉：“為什麽不能現在說？”
    “需要準備些東西。”江峰看了眼手表，“記得帶上那半粒藥丸。”
    莎莉將信將疑地離開後，江峰撥通了韋德的電話。
    “感覺如何？”
    “好極了，老板。”韋德的聲音充滿活力，“肌肉一點都不酸痛。”
    江峰點頭：“今天休息，明天開始小組測試。”
    ……
    夜幕降臨，莎莉準時出現在實驗室門口，手裏緊攥著那個塑料袋。
    “進來吧。”江峰拉開房門。
    實驗室中央擺著兩把椅子，旁邊的工作台上放著各種儀器。
    莎莉警惕地環顧四周：“你到底要幹什麽？”
    江峰鎖上門：“展示真相。”
    他接過塑料袋，將半粒藥丸放入試管，加入幾滴透明液體。
    藥丸迅速溶解，液體變成淡藍色。
    “看著。”
    江峰將試管放入離心機，機器發出輕微的嗡鳴。
    十分鍾後，他取出試管，液體已分層。
    “上層是普通維生素。”江峰指著試管，“下層才是關鍵。”
    莎莉湊近觀察：“這是什麽？”
    “一種特殊礦物質。”江峰取出小瓶，“能與人體細胞產生共振。”
    莎莉皺眉：“從沒聽過這種技術。”
    “因為它是全新的。”江峰晃了晃小瓶，“我發明的。”
    莎莉將信將疑：“所以韋德那些表現……”
    “共振效應。”江峰點頭，“暫時強化肌肉和神經反應。”
    這些解釋……當然都是假的。
    他哪裏懂這些技術。
    他其實就隻是利用了自己的氣流和龍心佩的力量加持到藥內。
    隻是現在這個理由看起來還挺合適，江峰就這麽編了。
    但這個真相……就不用告訴他人了。
    莎莉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等等，你手上這些鱗片是怎麽回事？”
    江峰迅速抽回手：“你看錯了。”
    “少來！”莎莉逼近一步，“剛才分明有藍光閃過。”
    江峰歎了口氣：“坐下吧，我慢慢解釋。”
    當莎莉聽完一切，她的臉色已經蒼白如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