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時間不在工作崗位，被老板抓個正著，你說要不要扣點工資以示懲戒。”
    杜康麵對打趣，瞬間變臉，趙川該慫就慫，跪的很快。
    “杜康，杜總，你不能這樣，我還有女朋友要養，別扣我工資行不行？”
    “老板我錯了，我不該關心老板的私事，我應該回去抱著女朋友親親抱抱舉高高，連出現在老板麵前，都是我的錯。”
    這到底是求饒，還是秀恩愛，杜康覺得自己被人強迫塞了一嘴的狗糧。
    趙川掙開一隻眼，去看杜康的反應，後者似笑非笑看著他。
    “還不走？等我扣你工資是吧！”
    “當上老大不一樣了，居然還學會資本主義家壓榨的那套嘴臉，杜康，你變了。”
    “你不是我們的好朋友杜小康，把我們的朋友還回來。”
    趙川看出他沒有當真，於是得了便宜還賣乖，杜康看不下去，抬腿就是一腳。
    他伸手敏捷，躲了過去。
    “你說你，咋還急眼了，玩不起是吧！”
    杜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在趙川身邊久了，人也變得幼稚。
    拿出手機，作勢要發信息。
    “我玩不起是吧！行，我現在通報公司你倆的戀情，我看誰玩不起。”
    趙川這次真急了，連連求饒：“哥，我錯了。”
    “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我這一次吧！要是瑩瑩知道了，她會把我趕出家門的。”
    “兄弟，我玩不起，我承認。”
    趙川再次滑跪，杜康扳回一局，得意的收回手機。
    “好，那我現在委你一個重任，去通知今天早上參會的各級主管，一個小時後，會議室見。”
    趙川苦哈哈的點頭，轉身往裏麵走去。
    杜康迅速調整工作狀態，緊跟其後進入公司，完成早上被耽誤的會議。
    周末看守所裏，杜康態度悠閑，神情慵懶的坐在椅子上，隔著一層透明的阻隔物能看到對麵。
    裏側的門被人打開，看守所的工作人員，押著一個胡子拉茬，落魄狼狽的人進來。
    杜康友好的抬手跟他打招呼，於冬一見來人，氣的轉身就走。
    “別走啊！我有事找你聊聊。”
    “你現在就走，會給我一種你很心虛的感覺，你就這麽害怕見到我？”
    事實證明，在這裏對於冬用激將法，很有用。
    於冬一聽杜康用這麽囂張挑釁語氣跟他說話，二話不說轉頭，在杜康的對麵坐下。
    “你找我到底有什麽事要說？”於冬的語氣也很不對付。
    杜康不緊不慢，在桌麵上掏出一份文件袋，禮貌的遞給旁邊的公職人員。
    很快這份文件出現在於冬的麵前，於冬看著文件袋，遲遲沒有打開。
    “怎麽不打開看看？萬一裏麵是救你的關鍵信息，豈不是錯過？”
    杜康看著於冬猶豫不決，風涼話是一筐一筐不要錢的往外說。
    在杜康的冷嘲熱諷下，於冬總算下定決心，打開看一看裏麵的內容。
    “杜康，你要是真的這麽好心，我跟你姓。”於冬滿臉不信，手上卻十分誠實的在拆開那個文件袋。
    如此心口不一，杜康看的隻想笑。
    很快，裏麵的文件被於冬取出來，他震驚的看著文件上麵的內容。
    “離婚協議”四個大字赫然在其中，裏麵的內容，對他來說有好有壞。
    女方淨身出戶，不分割男方的財產，也不承擔男方的債務。
    可能唯一的好處就是，孩子的撫養權還在男方的手上。
    於冬看著上麵對自己一半幾近苛刻，一半幾近寬容的條例，又哭又笑。
    笑的比哭還難看。
    翻完最後一頁，他態度輕蔑的扔在桌子上：“我不簽。”
    “杜康，沒想到你這麽厲害，連這都能查到。”
    “但是那又如何，你想讓我身敗名裂，身後空無一人，我告訴你，不可能。”
    對於於冬的說辭，杜康確實想過，那三年因為他，明裏暗裏受了多少恥辱。
    他堂堂杜家繼承人，從小到大哪裏受過這樣的委屈。
    但是想到那個悲慘的女人，杜康隱約在她身上看到當年恥辱的自己，於是他想要替這個女人爭一爭。
    “為什麽不可能，因為褚悠悠愛你？”
    於冬十分堅定的反駁：“她當然愛我，你這種被老婆拋棄的人，自然不懂這種感覺。”
    杜康看著於冬這強撐的狀態，冷笑不止，於冬這種人，也配得到愛？
    “你將人拐到人跡罕至的海島，她是感謝過你還是咒罵過你？”
    “強迫她人發生關係，並且讓她懷上孩子，你有過問她的意願嗎？”
    “當年的真相到底是什麽，你心裏有數，她愛你？可笑。”
    “明明是恨你才對吧！
    於冬的堅持出現裂痕，他的冷靜自持開始出現崩潰的跡象。
    杜康將他的表現看在眼裏，繼續攻擊他的心裏防線。
    “你說她愛你，我怎麽聽說，她去到海島之後一直在求助，她要是愛你怎麽不待在你身邊？”
    “她愛你應該愛屋及烏才對，孩子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她為什麽一見到孩子就情緒崩潰？”
    “我想是因為這個孩子不是她想要的，見到孩子，就仿佛看到你給她帶來的恥辱。”
    “所以才這麽不待見這個孩子，所以才得了這麽嚴重的產後抑鬱。”
    “於冬，你說她愛你，你確定嗎？”
    杜康並沒有很情緒激動，而是十分冷靜的陳述事實。
    反倒是於冬，臉上的表情一點點潰敗，整個人的氣場完全弱了下來。
    “都是因為你的一意孤行，導致這個世界上多了一個，沒有親生母親陪伴的孩子。”
    “你覺得他長大後得知一切，會感謝你這個做父親的嗎？”
    “做爸爸不夠盡責，做丈夫失敗，吃喝玩樂你倒是樣樣精通。”
    “把一個不愛你的女人綁在身邊，圖什麽呢？”
    杜康隻有這件事想不通，按照以前於冬的樣貌、家世，完全能找到一個旗鼓相當的聯姻對象。
    怎麽也不會把日子過成這樣，一手好牌打的稀碎，將自己至於萬劫不複的境地。
    “你不懂，她是我見過世界上最幹淨的人，沒有任何心機，純潔的像隻林中小鹿。”
    “我想將她占為己有，有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