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說著，一爪抓向趙羽胸膛。這一爪蘊含著強大的妖力，空氣都被抓出了裂痕。
    趙羽不閃不避，長劍直刺。劍光與爪影碰撞，發出刺耳的金屬摩擦聲。
    “咦？”望月有些意外，“想不到你這小娃娃還有點本事。”
    趙羽心中暗喜，經過這段時間的修煉，他的實力確實有了長足進步。不過現在還不是暴露真正實力的時候。
    戰鬥愈發激烈，五人漸漸不支。就在這時，暗中的魔宗之人終於按捺不住了。
    幾道黑影從四麵八方衝出，加入了戰團。不過他們的目標很明確——活捉趙羽和李英奇。
    “什麽人？”望月見突然冒出幾個黑衣人，有些憤怒。
    為首的黑衣人冷聲道：“望月，我們井水不犯河水。這兩個人我們要了，其他的隨你處置。”
    “放屁！”望月暴怒，“這是我的地盤，什麽時候輪到你們指手畫腳了？”
    黑衣人眼中閃過殺意：“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局麵瞬間變得更加混亂，妖精、蜀山弟子、魔宗之人三方混戰，殺聲震天。
    趙羽在戰鬥中遊刃有餘，一邊應付望月的攻擊，一邊觀察著整個戰局。他發現自己的精神力在這種高強度戰鬥中竟然有了鬆動的跡象，仿佛要突破某個瓶頸。
    “有意思…”趙羽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看來這場戰鬥，比我想象的更有價值。”第十三章綠袍夜襲
    夜色如墨，山林中隻有蟲鳴聲此起彼伏。趙羽盤膝坐在一塊青石上，望月依然昏迷不醒，月光灑在她蒼白的臉上，讓人心疼。
    突然，趙羽腦中閃過一個畫麵——一群綠袍人正悄無聲息地朝這邊摸來，為首的人手持彎刀，眼中殺意凜然。
    “不好！”趙羽猛然起身，這種預知的感覺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經曆了。
    果然，林間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幾道綠影在樹梢間閃動。趙羽立即護在望月身前，手中長劍出鞘。
    “小子，交出那個妖女，饒你不死。”為首的綠袍人現身，聲音陰冷如毒蛇。
    “想動她，先過我這關。”趙羽劍指來人。
    “不知死活！”綠袍人一聲令下，七八個同伴從四麵八方圍攻而來。
    趙羽一人獨戰八人，劍法如行雲流水，但對方配合默契，漸漸落入下風。一名綠袍人趁機繞到望月身後，手中毒刃直刺她的心髒。
    “望月！”趙羽不顧一切撲了過去，用後背硬生生擋下了這致命一擊。
    毒刃刺入血肉的悶響傳來，趙羽悶哼一聲，鮮血瞬間染紅了衣襟。
    就在這時，昏迷的望月突然睜開了眼睛。她看到趙羽為自己擋刀的瞬間，腦海中仿佛有什麽東西被撞開了。
    “趙羽…”她輕喚一聲，眼中閃過一絲清明。
    “你醒了？”趙羽強忍疼痛回頭，嘴角扯出一抹笑容。
    望月看著他滿身是血的樣子，心中湧起一陣說不清的痛意。她緩緩起身，周身妖力湧動，紅色的光芒將她包圍。
    “敢傷他？”望月的聲音冷得像萬年寒冰，“你們都該死。”
    話音落下，她身形如鬼魅般閃動，所過之處綠袍人紛紛倒地。不過幾個呼吸間，八名殺手全部斃命。
    “我們走。”望月扶起搖搖欲墜的趙羽，身形一閃消失在夜色中。
    一處隱蔽的山洞內，望月將趙羽安置在石床上，開始為他療傷。溫熱的妖力從她掌心傳入趙羽體內，驅散著毒素。
    “你為什麽要救我？”望月突然開口。
    “因為…”趙羽想說話，卻因為傷勢太重昏了過去。
    望月看著他蒼白的臉，心中五味雜陳。她將手放在趙羽額頭上，想要探查他的傷勢，卻意外地進入了自己塵封的記憶。
    記憶的畫麵如潮水般湧來——
    那是在一個陰暗潮濕的地牢裏，十幾隻妖精被鐵鏈鎖著，身上到處都是傷口。每天都有穿著白袍的人來抽取他們的血液，在一旁的器皿中提煉著什麽。
    “這批妖血的純度還不夠，加大劑量。”一個冷漠的聲音響起。
    望月被綁在石台上，粗大的針管刺入她的血管，鮮紅的血液被源源不斷地抽走。劇痛讓她幾乎昏厥，但更可怕的是那些被注入體內的藥劑，它們在改變著她的心智，讓她對人類產生無盡的仇恨。
    “不…我不要變成那樣…”望月在心中呐喊著。
    就在她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溫和的聲音：“望月，你還記得我嗎？我是趙羽啊。”
    是的，就是這個聲音，在她最絕望的時候給了她力量。每當那些藥劑要吞噬她的理智時，她就會想起那個總是溫柔對待她的少年。
    “趙羽…趙羽…”她在心中一遍遍念著這個名字，硬是挺過了一次次折磨。
    記憶繼續翻湧，望月看到了更多可怕的畫麵。那些和她一起被關押的妖精，有的被折磨致死，有的徹底失去理智變成了殺戮機器。
    而她之所以能保持最後一絲清明，全靠心中對趙羽的執念。
    “原來如此…”望月喃喃自語，淚水不知何時已經模糊了雙眼。
    她終於明白，為什麽在看到趙羽的那一刻，心中會有那麽強烈的悸動。不是因為其他，而是因為愛。
    三天後，趙羽終於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山洞裏，傷口已經結痂。
    “你醒了。”望月坐在洞口，背對著他說道。
    “謝謝你救我。”趙羽掙紮著坐起身。
    “是我連累了你。”望月的聲音有些哽咽，“我想起來了，想起了所有的事情。”
    趙羽心中一動：“你恢複記憶了？”
    “嗯。”望月轉過身，眼中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冷漠和殺意，“我記得你，記得我們在山洞裏的相遇，記得你對我的好。”
    兩人相視而笑，仿佛回到了初遇時的美好。
    “那些綠袍人是什麽來頭？”趙羽問道。
    “應該是那個組織的人。”望月臉色凝重，“他們專門捕捉妖精，用我們的血液製造妖毒素，然後控製妖精的心智讓我們仇恨人類。”
    “太過分了！”趙羽憤怒地握拳。
    “我必須回去救那些還被關押的同伴。”望月站起身，“但在那之前，我要先送你回蜀山。”
    “不，我和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