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飛雪緊隨其後，長槍如遊龍般舞動，配合著趙羽的攻擊，兩人竟然在北齊軍中殺出了一條血路。
    守軍們的突然出擊打了北齊人一個措手不及。他們正在專心對付李英奇的騎兵，完全沒想到城裏的人還敢出來主動進攻。
    “包圍他們！別讓他們跑了！”北齊軍的將領大聲喊道。
    但話剛說完，他就發現了一個問題——這些從城裏衝出來的大楚軍隊，根本就沒打算跑。他們就像一群餓狼一樣，見人就咬，見血就興奮。
    特別是為首的那個年輕人，明明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但下起手來卻比任何人都狠。他的劍法樸實無華，但每一劍都能準確地找到敵人的要害。
    “這是誰家的公子？怎麽這麽能打？”一個北齊軍官忍不住嘀咕道。
    他話音剛落，就看到那個年輕人朝自己衝了過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道寒光就劃過了他的脖子。
    “問題問得不錯，可惜沒機會聽答案了。”趙羽淡淡地說道，抽劍繼續衝向下一個目標。
    王瑾跟在趙羽身後，親眼見證了這位七皇子的可怕實力。他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麽那些傳言中說趙羽是個廢物了——這完全是他故意裝出來的。
    一個能在這種亂戰中如魚得水的人，怎麽可能是廢物？
    戰鬥進行得異常激烈，雙方都殺紅了眼。戰場上血流成河，屍體遍地，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就在這時，意外發生了。
    一個身穿白袍的神秘人突然出現在戰場上，他的速度快得驚人，在戰場上來去如風，所過之處無論是大楚軍還是北齊軍都會莫名其妙地倒下。
    “那是什麽人？”李英奇遠遠看到這一幕，臉色大變。
    這個白袍人的武功明顯超出了常人的理解範圍，他的出現瞬間改變了整個戰場的氣氛。
    “不好！”趙羽也注意到了這個人，心中警鈴大作。
    他有一種莫名的預感，這個白袍人的目標很可能就是自己。
    果然，白袍人在戰場上轉了一圈後，目光鎖定了趙羽，然後朝他衝了過來。
    “殿下小心！”武飛雪大喊一聲，提槍就要去攔截。
    但她的速度比起那個白袍人來說還是慢了一些。眼看那人就要衝到趙羽麵前，突然一道劍光從天而降。
    “哪裏來的妖人，敢在老夫麵前放肆！”
    一個穿著道袍的老者從天而降，手中長劍直指白袍人。兩人在空中交手了幾招，那種速度快得讓人眼花繚亂。
    “是道門高手！”李英奇鬆了一口氣。
    這個老道士的武功明顯也不是凡品，與白袍人鬥得旗鼓相當。但讓人意外的是，交手了十幾招後，白袍人突然停手了。
    “今日就到此為止，不過小子，你跑不了的。”白袍人留下一句話，身形一閃就消失在了戰場上。
    老道士落在趙羽身邊，仔細打量著他。“你就是趙羽？”
    “正是在下。”趙羽拱手行禮，“多謝道長救命之恩。”
    “不必多禮。”老道士擺擺手，“貧道奉師命前來尋你，有要事相商。”
    “要事？”趙羽有些疑惑。
    “此地不是說話之處，等處理完這裏的事情，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詳談。”老道士說道。
    趙羽點點頭，重新投入到戰鬥中。有了老道士的出現，白袍人的威脅暫時解除了，但戰場上的形勢依然激烈。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北齊軍開始顯露敗勢。李英奇的騎兵和趙羽的步兵配合得越來越默契，北齊軍的陣型被打得七零八落。
    “撤退！”北齊軍的主將終於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看著北齊軍狼狽逃竄的樣子，城頭上響起了震天的歡呼聲。這場看起來必敗無疑的戰鬥，最終以大楚軍的勝利而告終。
    “趙羽小子，幹得不錯！”李英奇騎馬走了過來，臉上帶著讚許的笑容。
    “多虧了李將軍及時趕到。”趙羽謙虛地說道。
    “不，主要還是你的功勞。”李英奇搖搖頭，“如果不是你把他們拖住了這麽久，我們根本來不及趕到。”
    王瑾站在一旁聽著兩人的對話，心中五味雜陳。這一戰讓他徹底認清了趙羽的真實能力，也讓他對之前的那些“證據”產生了深深的懷疑。
    這樣一個人，怎麽可能真的想要謀反呢？
    人們開始打掃戰場，處理傷員，整個龍牙鎮都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中。但趙羽知道，這隻是一個開始。那個神秘的白袍人，還有這位突然出現的老道士，都預示著更大的風暴正在醞釀。
    而他，將被卷入一個更加危險的漩渦之中。第一章：下山曆練
    戰火漸熄，北齊軍在付出慘重代價後終於退去。龍牙鎮的城牆上硝煙彌漫，血腥味和焦糊味交織在一起，讓人作嘔。
    王瑾雙腿發軟，扶著城牆垛子才勉強站穩。他看著趙羽依舊挺拔的身影，心中翻江倒海。這個被朝野上下視為廢物的七皇子，竟然有如此深不可測的手段。
    “殿下，北齊軍已退，我們勝了！”武飛雪提著長槍走了過來，臉上依舊沒什麽表情，但語氣裏隱隱帶著一絲敬意。
    趙羽點點頭，目光掃過城下的戰場：“清點傷亡，收拾戰場。這次隻是試探，真正的大戰還在後麵。”
    武飛雪應聲而去。王瑾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湊到趙羽身邊：“殿下，您這是……”
    “本王隻是不想死在這鬼地方而已。”趙羽瞥了他一眼，“王大人，該考慮一下自己的立場了。”
    王瑾渾身一顫，連忙躬身：“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就在這時，一道青光從天而降，落在城頭。青光散去，露出一個鶴發童顏的老者，正是那位救下趙羽的蜀山長老。
    “小子，表現不錯。”長老淡淡道，“隨我走吧。”
    趙羽拱手：“前輩，可否讓在下先安排一下這裏的事務？”
    長老微微點頭，身形一閃就消失了。
    三日後，趙羽安排好龍牙鎮的防務，跟隨長老來到了蜀山。
    蜀山仙門坐落在雲霧繚繞的山巔，樓閣飛簷，仙氣縹緲。趙羽被安排在外門弟子的住處，一間簡樸的石室。
    “新來的？”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響起。
    趙羽轉頭，看到一個二十來歲的青年，長得倒是不錯，就是那副懶洋洋的樣子讓人覺得不太靠譜。
    “在下趙羽，見過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