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張來氣得渾身發抖，“七殿下，您別太狂妄了！那妖物凶殘異常，就算是我們掌門親自出手，也不敢說穩贏！”
    “那就更說明你們無能了。”趙羽繼續火上澆油，“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想保護別人？”
    張來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拔出長劍“殿下，您這話說得太過分了！我那些師弟師妹都是為了除妖而死，您這樣侮辱他們，就是侮辱整個蜀山！”
    “我隻是在陳述事實。”趙羽絲毫不懼，“你們蜀山號稱名門正派，結果遇到點危險就束手無策，這不是無能是什麽？”
    “好！好得很！”張來氣得七竅生煙，“既然殿下這麽有把握，那就請您去試試！我倒要看看，您能不能活著回來！”
    說完，他憤怒地轉身離去。
    張去在一旁看得膽戰心驚“殿下，我師兄他…他性子急，您別往心裏去。”
    “我知道。”趙羽的表情恢複平靜，“他是沈雲起的叔父吧？”
    張去一愣“您…您怎麽知道？”
    “猜的。”趙羽淡淡道，“隻有親人才會有這麽大的怨氣。”
    張去不知道該說什麽好。沈雲起的死確實讓張來很憤怒，但他不敢在趙羽麵前提這件事。
    “準備一下，我們現在就下山。”
    “我們？殿下，您不是說一個人去嗎？”
    “我改主意了。”趙羽看了看周翰的房間，“你留下照看他，我帶幾個人下去。”
    “那…那我去叫人。”
    “不用叫太多，個就夠了。”
    很快，張去就召集了五個蜀山弟子。這些人都是年輕弟子，修為不算太高，但勝在機靈。
    “殿下，人齊了。”
    趙羽點點頭，看著這幾個年輕的道士“我先說清楚，這次下山很危險，你們隨時可能喪命。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幾個弟子麵麵相覷，但沒有人退縮。
    “很好。”趙羽滿意地點頭，“那我們走。”
    一行人離開龍牙鎮，向著山下走去。
    路上，一個叫李明的弟子忍不住問道“殿下，您真的了解那個妖物嗎？”
    “算是吧。”趙羽沒有多說，心中卻在想著望月的事情。
    如果真的是望月在殺人，那他為什麽會變成這樣？是被什麽東西控製了，還是本性暴露？
    還有周翰的事情也很奇怪。他接近自己的目的到底是什麽？他父親又是誰？
    正想著，前方傳來一陣惡臭。
    “小心。”趙羽伸手示意眾人停下。
    不遠處的樹林裏，散落著一些破碎的衣服和血跡。從顏色來看，應該是蜀山弟子的道袍。
    “師兄們…”李明的聲音顫抖。
    “別過去。”趙羽阻止了他，“那裏可能有陷阱。”
    話音剛落，樹林深處忽然傳來一陣低沉的笑聲。
    那笑聲很熟悉，正是望月的聲音！
    “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那裏。”趙羽大聲喊道。
    笑聲停止了，四周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幾個蜀山弟子緊張地握著劍柄，額頭上滲出冷汗。
    忽然，一道黑影從樹林中竄出，速度快得驚人。
    趙羽眼疾手快，一把推開身邊的李明，同時拔劍迎擊。
    鐺！
    兵器相交，發出刺耳的金屬碰撞聲。
    趙羽看清了來人的模樣，心中一沉。
    真的是望月，但此時的他已經完全變了樣。血紅的眼睛，鋒利的爪子，還有那張扭曲的臉，哪裏還有半分人樣？
    “望月，你怎麽會變成這樣？”
    望月沒有回答，隻是發出野獸般的嘶吼聲，再次撲了過來。
    這一次，他的攻擊更加凶猛，爪子在空中劃出幾道寒光，直奔趙羽的要害。
    趙羽連忙後退，同時揮劍格擋。但望月的力量比之前強大了太多，幾個回合下來，趙羽就感到手臂發麻。
    “殿下小心！”李明大喊一聲，想要上前幫忙。
    “別過來！”趙羽厲聲阻止，“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但已經晚了。望月忽然轉身，一爪抓向李明。
    李明根本來不及反應，眼看就要被開膛破肚。
    關鍵時刻，趙羽身形一閃，擋在了李明麵前。
    噗嗤！
    利爪劃過，在趙羽的胸前留下三道深深的血痕。
    “殿下！”幾個弟子同時驚呼。
    趙羽咬牙忍住疼痛，一劍刺向望月的心髒。
    但望月的反應更快，側身避開，同時一腳踢在趙羽的腹部。
    趙羽被踢飛幾米遠，重重摔在地上，口中噴出一口鮮血。
    望月得勢不饒人，再次撲了過來。
    就在這時，遠處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妖孽，哪裏逃！”
    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道劍光從天而降，直奔望月而來。
    望月感受到危險，連忙後退。
    劍光落地，激起一片塵土。
    煙塵散去，現出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道士。
    “掌門師父！”幾個弟子驚喜地喊道。
    來人正是蜀山掌門，修為深不可測的高手。
    “你們沒事吧？”掌門關切地問道。
    “我們沒事，但殿下受傷了。”李明連忙回答。
    掌門看了看趙羽的傷勢，點點頭“不算太重，先服下這顆丹藥。”
    趙羽接過丹藥，一口吞下。頓時感到傷口處傳來一陣清涼，疼痛減輕了不少。
    “多謝掌門。”
    “不必客氣。”掌門的目光轉向望月，“這妖物確實厲害，連老夫都不敢大意。”
    望月看見掌門出現，眼中閃過一絲忌憚，但並沒有逃跑的意思。
    “奇怪。”掌門皺眉道，“這妖物的氣息很不對勁，好像…好像被什麽東西控製了。”
    趙羽心中一動“掌門也這麽認為？”
    “不錯。”掌門點頭，“正常的妖物就算再凶殘，也會有理智。但這個妖物完全是在憑本能行事，就像個傀儡。”
    “那有沒有辦法解除控製？”
    “這個…”掌門沉吟片刻，“需要找到控製它的源頭。但現在最重要的是先製服它，免得它繼續傷人。”
    說話間，望月已經按捺不住，再次發動攻擊。
    這一次，他的目標是蜀山掌門。
    掌門冷哼一聲，長劍出鞘，劍光如雪花般飛舞，瞬間就將望月籠罩其中。
    但讓所有人意外的是，望月竟然硬生生衝破了劍網，一爪抓向掌門的麵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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