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來也趕了過來，看到這一幕，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好，很好！殿下養的好狗！”
    他話音未落，人已經衝向了望月，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泛著青光的長劍。
    望月沒躲，反而迎了上去，兩道身影在狹小的房間裏碰撞，發出刺耳的金屬碰撞聲。
    趙羽顧不上他們，蹲下身查看周翰的傷勢。手臂被咬斷了，傷口參差不齊，血流不止。他咬了咬牙，從懷裏掏出那個小瓷瓶，倒出一顆丹藥塞進周翰嘴裏，又撕下一塊衣襟，緊緊地綁住傷口。
    房間裏的戰鬥還在繼續，但趙羽能感覺到，望月根本沒用全力，它隻是在戲耍張來。
    果然，沒過多久，望月突然一個轉身，尾巴像鞭子一樣抽在了張來的胸口上，把他整個人抽飛出去，撞在牆上，張嘴就吐了一口血。
    “夠了！”趙羽站起來，冷冷地看著望月，“滾出去！”
    望月盯著趙羽看了一會兒，最後轉身跳出了窗戶，消失在了夜色中。
    張來從地上爬起來，抹了抹嘴角的血，眼神裏滿是怨毒：“好，好得很！殿下養了隻好畜生！今天這筆賬，我記下了！”
    說完，他也不管周翰了，直接拂袖而去。
    趙羽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眼神變得深沉。
    這事兒，有問題。
    張來走後，龍牙鎮又恢複了平靜。
    但趙羽知道，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蜀山不會善罷甘休，尤其是張來，那家夥肯定會找機會報複。
    果然，沒過幾天，消息就傳來了——山下出了妖精，連續襲擊了好幾個村子，死了不少人。蜀山派了幾波弟子下山去收妖，結果全軍覆沒，連屍體都沒找到。
    “殿下，蜀山那邊傳來消息，希望您能幫忙。”武飛雪拿著一封信走進來，“說是那妖精修為高深，普通弟子根本不是對手。”
    趙羽接過信，掃了一眼，嘴角勾起一個冷笑：“他們還挺會算計的。”
    “殿下的意思是……”
    “山下的妖精，十有八九是衝我來的。”趙羽把信扔在桌上，“蜀山是想借刀殺人，讓那妖精把我收拾了，他們好坐收漁翁之利。”
    武飛雪皺眉：“那殿下還去？”
    “去。”趙羽站起來，“不去的話，他們會以為我怕了。再說，我也想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後搞鬼。”
    “望月……”武飛雪欲言又止。
    “我會小心的。”趙羽打斷她，“你留在這裏，看著周翰，別讓他跑了。”
    “是。”
    三天後，趙羽帶著幾個人出發了。除了他，還有蜀山派來接應的幾個弟子，其中就包括沈雲申，沈雲起的親弟弟。
    沈雲申見到趙羽的第一眼，眼神裏就滿是敵意：“殿下，我們走吧。”
    趙羽沒理他，自顧自地整理著行裝。
    一行人沿著山路往下走，一路上氣氛凝重。那幾個蜀山弟子對趙羽不冷不熱，甚至時不時會用一種看死人的眼神看著他。
    “殿下修為如何？”走了一段路，一個看上去二十多歲的蜀山弟子突然開口，語氣裏滿是嘲諷，“聽說殿下在京城的時候，可是出了名的廢物。”
    趙羽頭也不回：“比你強。”
    那弟子臉色一變：“殿下好大的口氣！不如我們切磋切磋？”
    “行啊。”趙羽停下腳步，轉過身，“你先出手。”
    那弟子冷笑一聲，抽出腰間的長劍，身形一閃，就朝著趙羽刺了過來。
    趙羽站在原地沒動，等那劍尖快要碰到他胸口的時候，才伸出兩根手指，輕輕一夾。
    “什麽？！”那弟子瞳孔一縮，拚命想抽回劍，卻發現那劍像是被鐵鉗夾住了一樣，紋絲不動。
    趙羽手指一鬆，那弟子連人帶劍往後退了好幾步，差點摔倒。
    “就這？”趙羽嘴角扯了扯，“還想跟我切磋？”
    那弟子臉色漲得通紅，卻說不出話來。
    沈雲申在旁邊看著，眼神越來越凝重。他發現趙羽的修為比他想象中高得多，高到讓他感到不安。
    “沈師兄。”他低聲對身邊的沈雲申說，“這人不對勁。”
    沈雲申點了點頭，沒說話。
    一行人繼續往前走，沒多久就到了出事的村子。村子裏靜悄悄的，一個人影都沒有，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小心點。”趙羽皺了皺眉，“有東西在附近。”
    話音剛落，一道黑影突然從屋頂上跳了下來，直撲向其中一個蜀山弟子。那弟子來不及反應，就被黑影撲倒在地，喉嚨被咬斷，連慘叫都沒發出來。
    “是妖精！”
    剩下的弟子立刻拔劍戒備，但那黑影動作太快，幾個呼吸的時間，又有兩個弟子倒在了血泊裏。
    趙羽眯起眼睛，終於看清了那東西的模樣——那是一頭巨大的黑狼，體型比普通的狼大了三倍不止，渾身的毛發油光發亮，眼睛裏泛著幽綠的光。
    “望月？”趙羽心頭一震。
    但很快他就發現不對勁，這不是望月。雖然長得像，但氣息完全不同。望月的氣息裏帶著一股野性，而這頭黑狼，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詭異的邪氣。
    黑狼殺完了那幾個蜀山弟子，慢慢轉過身，盯著趙羽和沈雲申。
    沈雲申臉色煞白，握劍的手都在發抖。
    “殿下……我們……”
    “別動。”趙羽打斷他，“你跑不掉的。”
    黑狼低吼了一聲，身形一閃，朝著沈雲申撲了過來。沈雲申驚恐地舉起劍，但下一秒，一道身影擋在了他麵前。
    趙羽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黑狼的脖子，硬生生把它按在了地上。
    “吼！”黑狼瘋狂掙紮，利爪在趙羽的手臂上留下一道道血痕，但趙羽的手像鐵鉗一樣，紋絲不動。
    “給我老實點！”趙羽低喝一聲，手上的力道加重，黑狼的掙紮漸漸變弱，最後趴在地上，發出低沉的嗚咽聲。
    沈雲申呆呆地看著這一幕，徹底愣住了。他本以為趙羽隻是修為比他高一點，但現在看來，這根本不是高一點的問題，而是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
    “你到底是什麽人？”沈雲申聲音發顫。
    趙羽沒理他，隻是盯著黑狼，眼神越來越冷。他能感覺到，這頭黑狼體內有一股熟悉的氣息，和望月身上的那股詭異氣息一模一樣。
    “誰控製了你？”趙羽冷冷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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