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老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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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西的夜晚不像南方那樣暖和,雖然是七月的天。
    但夜深人靜的時候,有涼風颼颼的。
    白家祖宅不算大,是那種老舊的閣樓,白振國將我送到後,就帶著仆人離開了。
    這祖宅空蕩蕩的,雖然還算幹淨,但卻沒有一個人。
    晚上在白家別墅吃飯的時候,我隱約記得白家有人提及過。
    祖宅本來是有個六十多歲的老仆人平日裏負責打掃。
    不過最近那仆人生病了,因此沒有來。
    我推開門,走進了祖宅之中。
    透過朦朧的月色,我心裏不由的一陣緊張。
    手卻情不自禁的從懷裏掏出了臨走前爺爺給我的那顆九陰釘。
    我對白家祖宅並不感興趣,但對白家的人行為舉止卻很好奇。
    白家的別墅布局,包括白振國和我握手時,手心透露出來的溫度。
    這一切種種都讓我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四處看了看,我便來到了閣樓上打算休息一晚,明天再去白家別墅好好看上。
    由於趕了一晚上的火車,我感覺有些疲憊,躺在閣樓上沒多久便睡著了。
    也不知道我到底睡了多久。
    “走!”
    似乎有聲音在我耳邊低語,接著便是急促的催喊聲。
    “不要相信他們,不要相信白家任何一個人。”
    “快走!”
    我耳邊的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急促。
    可是四周黑漆漆的,靜悄悄的,分明一個人都沒有。
    “你是什麽人?”
    我在夢裏麵大喊著。
    “我是白若雪。”
    夢裏麵有人在回應我,接著一道熟悉的麵貌浮現。
    “是你!”
    我很吃驚,這呼喊的女子正是關西白家的白若雪!
    白若雪還是那副妝扮,耳朵上還有一枚翠綠的耳墜,那耳墜少了一個,隻能看清一枚耳墜。
    隻是這一次好像臉色比上次要更加慘白了。
    我並沒有第一次那麽害怕了,甚至還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上一次在夢裏麵與白若雪發生了關係。
    “你,不要,不要相信白家!”
    “什麽意思?”我連忙大聲詢問,掙紮著,想要起身。
    “記住,不要相信。”
    但白若雪似乎在被一股神秘的力量侵蝕,沒有回應我,而是身影越來越模糊。
    隱約中,我好想看到一雙黑色的大手出現,在背後拉扯著白若雪。
    我竭力大喊著,猛然一個起身。
    抬頭一看,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了。
    “原來是一場夢!”
    我摸了摸後腦勺,想到這一切是如此的真實。
    最讓我吃驚的是,一直隨著攜帶的九陰釘似乎在發出微弱的光芒。
    我不敢耽擱,迅速起身,然後快速朝著屋外麵走去。
    剛到門口的時候,我發現一個老頭已經在門口等我了。
    我們互相對視一眼,都感到很詫異。
    “老人家,你是?”
    “我叫老白頭,是幫白家看祖宅的,你就是江淩吧?”
    老白頭居然認識我,這讓我很意外了。
    接著老白頭顫顫巍巍地走到我跟前,認真的打量著我,眼裏的神色非常複雜。
    “記住,要想活命的話,今晚無論如何也不要再來這裏過夜了。”
    老白頭的聲音很虛弱,我能聽出來,這是一種善意的提醒或者是警告。
    我剛想追問,但老白頭已經打開門,走了進去。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輛豪華的轎車開了過來。
    是白振國老爺子派下人來接我了。
    “小江,上車!”
    我遲疑了下,但還是上了白家的車。
    十分鍾後,我再次來到白家別墅。
    這一次是白天,我仔細觀察著別墅裏麵的各種布局。
    盡管清晨的陽光非常溫暖,但一踏進白家的別墅,我渾身不由打了一個冷顫。
    沿著花園,那異常茂盛的柳樹更加讓人有種陰森的感覺。
    這一次,我算是徹底看清楚了。
    別墅都是黑白色調,遠遠看上去,不像是人住的,而是一幢棺材!
    是誰會將自己家裏裝修成一幢棺材?
    再聯想到門口的一對小小的石獅子,我心裏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我一邊思索著,一邊跟著白家的下人來到別墅大廳。
    白振國老爺子已經在等我了。
    雖然白振國一臉笑容,表現的非常熱情,可怎麽看都給我一種詭異的感覺。
    “小江,昨晚睡的好嗎?”
    我頓了下,想起昨晚做的夢,夢中夢到了白若雪。
    夢中白若雪讓我快走,不要相信白家人,還有那雙模糊的黑色大手......這一切無不透露著詭異。
    “謝謝您老的關心,昨晚睡的還好!”
    我沒有說出昨晚夢中的事來,我也不傻。
    雖然我還沒有學到爺爺的本領,但直覺告訴我,這個關西白家沒那麽簡單。
    白振國微微一笑,意味深長地看著我。
    而後他繼續說道:“小江啊,你是抬棺匠,又跟可憐的若雪丫頭是夫妻關西,爺爺想請你幫忙辦點事,你看行嗎?”
    我點點頭,問道:“老爺子,您說什麽事,隻要我能做到的一定盡力。”
    白振國頓了頓,然後給旁邊站著的仆人使了個眼色。
    仆人立刻退了下去,白振國這才緩緩開口。
    “我想請你幫我遷墳!”
    遷墳?
    我有些疑惑不解。
    “小江啊,你有本事,應該早就看出來了別墅的問題。”
    “我也不瞞你,花園別墅下麵埋葬著八具古棺,我想請你幫忙遷走!”
    我一聽,頓時有些炸毛了。
    雖然這別墅陰森森的,但怎麽也沒想到裏麵竟然髒著八具古棺。
    既然明知道這裏埋葬著八具古棺,那為什麽還要在這建別墅。
    “你是抬棺匠,遷古棺的事交給你來辦,老夫也放心,你看怎麽樣?”
    我思索了片刻,雖然昨晚夢中白若雪提醒過我不要相信白家的人。
    但想著,如果隻是遷墳的話,對我來說倒也沒什麽。
    何況,我也很想知道,白振國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成!”我答應了下來。
    “好。”白振國顯得很高興,當場承諾事成之後會給我一百萬的巨額費用。
    我倒也沒有推辭,畢竟關西白家是望族,有錢的很。
    “小江,你先去準備下,擇日不如撞日,今夜就開始吧。”
    我點點頭,然後便禮貌地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