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齊格還是被海賊世界的殘酷震撼一把！
    軍艦剛剛駛近商船二十海裏，空氣裏隱隱傳來血腥的味道，遠遠看去商船附近海麵一片血紅色！
    是屠殺，意識到這點軍艦上所有人都是繃緊神經，衛科斯更是下令，全軍艦2級戰鬥準備！
    而齊格在聞到那刺鼻血腥味道，第一時間就變成天命人形態，如意棍與老葫蘆都拿了出來！
    看到齊格這一副全副武裝架勢，衛科斯開口安慰道：“看樣子，海賊已經走了，你用不著這麽緊張！”
    “還是小心為上！”
    對於衛科斯的推斷，齊格是基本認可，不過他仍然保持天命人形態這一副全副武裝架勢，他可不敢拿自己小命去賭那些喪失人性海賊的腦回路是否正常。
    對於齊格這如臨大敵態度，衛科斯並沒有強行製止，畢竟在這片大海之上小題大做也好過因為大意丟小命！
    況且現在情況也不同一般，據衛科斯所知所有海賊都是心狠手辣，但一般來說也不會為了搶劫一艘商船就弄出這麽大場麵，小心一點總是沒錯！
    等到軍艦開到商船麵前，周圍的血腥之氣已經衝到讓軍艦之上所有人隱隱作嘔的程度。
    等軍艦靠上商船之後，衛科斯少校下令軍艦所有人在軍艦上麵做好作戰準備，自己與齊格兩人到商船上麵看看。
    憑借天命人形態強大身體素質，齊格跟隨衛科斯輕易爬上商船。
    踏上商船，入目皆是慘烈之景。甲板上，一具具屍體橫陳，死狀淒慘無比。
    有的船員瞪大雙眼，臉上驚恐的表情凝固，仿佛生前遭受了極大的恐懼；
    有的肢體殘缺不全，斷臂殘肢隨意丟棄在一旁，鮮血將甲板徹底浸透，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鞋底與木板間傳來黏膩的觸感。
    齊格強忍著內心的憤怒與不適，仔細查看這些屍體。
    他發現不少屍體並非死於常見的槍支射擊或是刀劍砍殺，而是布滿了猙獰的咬痕和抓痕。
    傷口處皮肉外翻，骨頭都清晰可見，周圍的肌肉組織呈現出不規則的撕裂狀，顯然是被某種凶猛的野獸瘋狂撕咬所致。
    “少校，情況不對勁，這些人不像是被普通海賊殺害的。”齊格眉頭緊皺，向衛科斯說道。
    衛科斯麵色陰沉，沒有回應，繼續在商船上搜索線索。
    兩人朝著商船內部走去，越往裏走，血腥氣味越發濃烈。
    在一間船員休息艙內，景象更加慘烈，好幾具屍體疊壓在一起，鮮血從艙室的門縫中滲出，在地上匯聚成一灘暗紅色的血泊。
    當他們來到商船的儲物艙時，裏麵一片狼藉，所有存放財物的箱子都被撬開，貴重物品被洗劫一空，隻留下一些零散的雜物和破碎的木板。
    就在這時，衛科斯在儲物艙的牆壁上發現了一個用鮮血繪製的獸牙標誌。
    標誌上的鮮血還未完全幹涸，散發著刺鼻的腥味。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忌憚。
    注意到自己上司臉色的變化，齊格試著詢問道“少校，您是不是發現什麽？”
    “是的，但我寧願什麽沒有發現！”衛科斯繼續說道“齊格，先回軍艦再說！”
    說完衛科斯就帶著齊格退出商船船艙，然後兩人直接回到軍艦之上。
    然後衛科斯少校直接下令讓海軍士兵用炮火擊沉商船，防止商船之上屍體造成海上瘟疫傳播！
    之後帶著齊格回到自己辦公室之中，進門之後，衛科斯少校直接衝兩杯咖啡，一杯給了齊格。
    然後兩人在辦公桌兩邊坐下，各自品著手中這杯咖啡，借此定定神，顯然剛才商船之上那一遭對於兩人心理衝擊都不小！
    衛科斯如何齊格不太清楚，但他自己當時若不是處於天命人形態，那種場麵他自己絕對撐不下來！
    看樣子變身成為天命人形態，不但對於身體與戰力有所加持，就是對於精神意誌也不小加持！
    不過這也正常，要知道黑神話悟空裏麵天命人的敵人可是字麵意義上牛鬼蛇神，天命人還不是照樣殺穿一切！
    於此同時外麵也響起軍艦炮擊聲音，等到兩人把咖啡喝得差不多的時候，外麵炮擊聲音也逐漸停了下來。
    然後一個海軍少尉進來匯報，商船善後完畢並請示下一步行動，對此衛科斯少校的指示是軍艦原地待命！
    等到那名海軍少尉退出去後，衛科斯才看向對麵的齊格問道：“齊格，剛才商船上麵那一遭，你有什麽感受？”
    “感受嗎，非常刺激！”接著齊格意有所指說道“頭一次出海巡邏，就遇上這麽一批嗜血的瘋子組成海賊團，真不知道我是幸運還是不幸了！”
    聽到這裏衛科斯少校眼睛猛然一縮，眼前這個海軍新兵竟然察覺這一點，他怎麽做到的？
    按照齊格出身他之前應該不太關注海賊的事情。
    而在基地三個月時間之內，他好像也沒有記得齊格特地關注過基地內海賊通緝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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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況且就通緝令那點信息也顯示不出那個家夥是一個嗜血的瘋子這一點！
    “你為什麽覺得那幫海賊是嗜血瘋子，說說你的理由？”
    對於衛科斯少校試探性詢問，齊格給出它的解釋：“少校，你也知道我出身是一個後街混混。
    在那裏我記得最清楚一句話是生為一個混混，天生就麵臨兩大威脅，其一是鎮上的治安官，其二就是其他混混！
    但以我的經驗，隻要不影響鎮上普通人的生活，治安官對於我們這種人的存在，一般都是睜隻眼閉隻眼，實際上對於混混來講最大威脅來自其他混混！
    雖然我之前沒有特別關注過海賊的情況，但我想道理是一樣的。海賊團的兩大威脅其一是海軍追捕，其二就是其他海賊團黑吃黑。
    少校，我這個想法應該沒錯吧？”
    “想法沒錯！”對此衛科斯少校表示肯定，並示意齊格繼續說下去。
    “少校，以剛才那一艘商船規模來說，它在海賊眼中一定算是一塊肥肉。正常來說一個海賊團一旦發現它，一定會選擇速戰速決。
    換言之上了商船之後大概率殺戮會發生，但其目的應該在於殺雞儆猴。
    以便盡快完成搶劫然後盡快撤離此地，以防時間拖長之後遭遇海軍或者遇上其他海賊團黑吃黑！
    而剛剛在商船之上看到情景，讓我感覺這個海賊團就是奔著殺人來的，搶劫財物反倒是順帶的。
    不但如此，完事之後還在商船之上用死者鮮血畫出特殊標誌那顆獸牙。
    這種行事做派怎麽看也不像一個正常海賊團的行為邏輯，反而像我在後街聽到恐怖故事裏麵的嗜血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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