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試探與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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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兩點時分,烈日高懸於天際,熾熱的陽光如洶湧的浪潮般,將44分部基地徹底淹沒,整個基地都沉浸在一片滾燙之中。
    齊格身著熨燙得筆挺的海軍製服,在這炎炎酷熱裏,步伐沉穩卻又透著一絲旁人難以察覺的緊繃,朝著鶴中將位於44分部的臨時辦公室穩步邁進。
    一路上,基地裏士兵們忙碌的身影來來往往,嘈雜的聲響在空氣中交織回蕩。然而,齊格對此充耳不聞,滿心都縈繞著即將到來的與鶴中將的會麵,心髒在胸腔裏不由自主地微微加速跳動。
    不多時,齊格來到了辦公室門前。他抬手,指關節輕輕叩響房門,那敲門聲在寂靜的走廊裏清脆地回蕩,仿佛在叩問著未知的命運。
    “進來。”鶴中將那熟悉且沉穩有力的聲音從門內傳來。齊格輕輕推開門,邁步走進辦公室。
    屋內的布置簡潔而不失威嚴。寬大的辦公桌穩穩地置於房間中央,上麵整齊地羅列著堆積如山的文件、攤開的航海圖以及幾支削得尖銳的鉛筆。
    旁邊的書架高聳矗立,密密麻麻擺滿了各類書籍資料,從泛黃陳舊的海軍曆史古籍到嶄新的戰術研究專著,應有盡有,宛如一座知識的寶庫。
    陽光透過潔淨明亮的窗戶,毫無遮擋地灑在地麵上,形成一片片形狀各異的光斑,給整個辦公室增添了幾分莊嚴肅穆的氛圍。
    鶴中將坐在辦公桌後,看到齊格進來,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恰到好處的微笑,她抬手示意齊格坐下。
    齊格禮貌而恭敬地向鶴中將問好後,便在對麵的椅子上緩緩落座。
    兩人先是圍繞著基地日常訓練的進展、近期海上巡邏的情況以及士兵們的精神風貌等話題,進行了一番例行公事的客套交流。
    辦公室裏的氣氛看似輕鬆融洽,言語間不時穿插著幾聲輕笑,但齊格心裏明白,這不過是暴風雨來臨前虛假的寧靜,真正的考驗即將拉開帷幕。
    寒暄結束,鶴中將話鋒陡然一轉,看似不經意地說道:“這幾天隻園為了把你要到她身邊,可沒少費心思啊。我聽說你是楓葉島老街混混出身?”
    說這話時,鶴中將微微眯起雙眸,那看似隨意的目光中,實則隱藏著猶如獵豹般敏銳的審視,仿佛要透過齊格的外表,直接洞悉他內心深處的秘密。
    齊格見狀,心中明白鶴中將這是在不動聲色地試探自己,他也無意與鶴中將在言語上兜圈子,畢竟絕不能讓鶴中將掌控對話的主動權。
    於是,他挺直脊背,身姿端正,目光坦然且堅定地直視著鶴中將的眼睛,言辭幹脆利落地問道:“中將,您是不是想知道,我這樣一個滿身仇家的混混,為何在吃下動物係猿猴果實幻獸種猿神形態這般強大的惡魔果實後,沒有返回老街去討回公道,反而堅定不移地選擇加入海軍呢?”
    對於齊格如此直截了當地點出此次談話的核心,鶴中將並未表現出明顯的吃驚。
    畢竟在前期,海軍情報部門對齊格進行了全方位、細致入微的調查,她早就察覺到齊格絕非一個僅憑運氣就獲得強大果實能力的普通混混。
    她輕輕點頭,神色逐漸變得嚴肅莊重起來,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鄭重:“沒錯,這個問題實際上是海軍高層共同關心的重點。
    我們迫切需要了解你做出這一選擇的深層次原因,這對於我們全麵評估你的價值和未來發展方向起著關鍵作用。”
    齊格微微歎了口氣,神情認真且誠摯,緩緩說道:“中將,並非我對老街的仇恨有所消減。
    曾經,複仇的火焰在我心中日夜燃燒,那些在老街對我肆意欺淩的人,每一個都讓我刻骨銘心。
    無數個夜晚,我都在腦海中構想如何讓他們付出應有的代價。
    然而,當我獲得這動物係幻獸種猿神形態的強大力量後,我漸漸發現,複仇之路並非我想象的那般簡單。如果我執意回去複仇,所要付出的代價遠遠超出了我的承受範圍。
    因為複仇代價立刻失去剛剛得手力量!”
    這個回答大大出乎鶴中將的意料,她不禁微微皺眉,眼中瞬間閃過一絲疑惑,身體不自覺地前傾,目光緊緊鎖住齊格,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追問道:“究竟是什麽樣的代價,竟能讓你徹底放下複仇的執念?
    據我所知,惡魔果實的力量一旦被擁有者獲得,除了死亡之外,極少會出現失去惡魔果實能力的情況,你所說的這種事情,我在此之前從未聽聞過。”
    鶴中將的目光銳利如刃,仿佛要將齊格的每一句話都剖析透徹,探尋背後的真相。
    齊格早有準備,他神色鎮定自若,不慌不忙地娓娓道來:“中將,動物係幻獸種猿神形態這顆惡魔果實極為特殊,除了通常動物係三段變身之外,它還賦予了我一個堪稱重中之重的能力——‘內景空間’,這是一個完全獨立於現實世界的神秘空間。”
    說著,齊格小心翼翼地伸手從衣服內側口袋裏掏出三張疊得整整齊齊的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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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動作輕柔且謹慎地將紙逐一展平,輕輕放置在鶴中將麵前的辦公桌上。
    齊格先指著畫著一人之下漫畫之中風後奇門圖的那張紙,神情專注且認真地講解道:“中將您請看這第一張紙,這裏所畫的實際上是演天陣。
    在‘內景’這個神秘而獨特的空間裏,演天陣占據著核心樞紐的地位,它宛如一座蘊藏著無盡力量的寶藏,是我一切能力的根源所在。
    毫不誇張地說,除了‘內景’本身賦予我的特殊能力外,我其餘的所有能力幾乎都是在演天陣中曆經磨練與機緣巧合而獲得的。
    這個陣法蘊含著無窮無盡的奧秘,每一次運轉都仿佛開啟了一扇通往未知力量領域的大門,為我帶來全新的能力與機遇。”
    接著,他拿起畫著一人之下漫畫之中陳金魁使用六爻金錢的紙,繼續有條不紊地解釋道:“第二張紙上麵的東西,名為卜天令。
    它在‘內景’中擁有著非凡而獨特的預示能力。
    就在我剛剛獲得動物係猿猴果實幻獸種猿神形態能力的時候,卜天令首次現身。
    它明確無誤地告誡我,切不可執意複仇,必須走上正道,否則我將會瞬間失去所有來之不易的力量。
    那一刻,對滿心充斥著複仇念頭的我而言,猶如當頭棒喝,讓我不得不靜下心來,重新審視自己的人生道路。”
    齊格稍作停頓,深吸一口氣,又輕輕拿起畫著齊天大聖手持金箍棒騰雲駕霧飛行且雕像麵前有一個箱子的畫像,神色莊重地說道:“第三張便是一座雕像臨摹圖。在‘內景’之中,有一座疑似猿神本相的宏偉雕像,每當特定時刻來臨,在這座雕像麵前便會出現一個神秘的寶箱。
    我的如意棍和那具有神奇治療效果的葫蘆,便是從這個寶箱中意外獲得的。第二次卜天令出現,是在出海巡邏途中我們遭遇那艘受到襲擊的商船之後。
    它以入夢的奇特方式悄然告知我,倘若與血牙般恩正麵交戰,極有可能會讓他趁機逃脫,並且將會引發一係列極為嚴重的後果,甚至會對我的整個人生產生深遠而不可逆轉的影響。
    事實證明,卜天令的預示精準無比,如果不是提前有所警覺和準備,那次行動恐怕將會以慘敗收場。”齊格說完,靜靜地凝視著鶴中將,密切留意著她的每一個反應。
    鶴中將聽到這裏,不禁微微蹙起眉頭,臉上浮現出一絲驚訝之色,表示按照齊格這種說法,這個“內景”聽起來似乎太過超乎常理、強大得有些逆天了。
    齊格趕忙解釋道:“中將,‘內景’雖然神奇,但它有著極為特殊且嚴格的規則限製。
    其一,雖說我具備進入內景空間的資格,但必須要在得到內景主動召喚的情況下,我才有機會踏入其中。
    事實上,自從我幸運地獲得動物係幻獸種猿神力量之後,迄今為止,我僅僅成功進入內景空間兩次而已。
    也正是在這兩次寶貴的機會中,我在演天陣之中獲得了全新的能力。”
    他略微停頓了一下,眼神誠摯地接著說:“至於卜天令,它完全不受我的控製和操縱,我所能做的唯有靜靜等待它主動出現,給予我關鍵的提示和指引。
    而且,那個在疑似猿神本相麵前出現的寶箱,也絕不是我可以隨心所欲開啟的。
    例如,我剛剛吃下動物係幻獸種猿神形態之後,首次進入內景空間時,在雕像前的寶箱中幸運地拿到了如意棍和治療葫蘆。
    但第二次進入內景空間時,我從演天陣之中領悟到了聚炁散形和劈棍式兩個新能力,可即便如此,我卻連靠近寶箱都無法做到,更別說從中獲取新的物品了。”
    聽完齊格這一番詳細的講述之後,鶴中將陷入了沉默。
    她靜靜地坐在那裏,目光落在辦公桌上的三張紙上,似乎在仔細思索和權衡著齊格所說的每一個字。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凝固,整個辦公室裏安靜得隻能聽到牆上掛鍾秒針走動的細微聲響。
    許久之後,鶴中將緩緩抬起頭,目光重新聚焦在齊格身上,開口說道:“明天上午你與衛科斯隨我回海軍本部,下去準備吧。
    另外,這三張紙留在我這沒有問題。”鶴中將的語氣平和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仿佛這簡短的話語背後,隱藏著對海軍未來布局的深遠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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