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取舍與推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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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辦公室內,一片死寂悄然蔓延,時間仿若凝固,空氣也似被無形的巨手緊緊攥住,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良久,戰國大將終於打破了這份令人窒息的沉默。
    他微微皺眉,目光中滿是疑惑與探尋,語氣凝重地開口問道:“澤法,你為何要如此做!?”
    聽到戰國的詢問,澤法嘴角泛起一抹苦澀的笑容,那笑容宛如深秋飄零的殘葉,寫滿了無盡的無奈與掙紮。
    “從個人感情而言,我自然是萬分不願這麽做的。”
    澤法緩緩搖頭,聲音低沉而喑啞,仿佛是從幽深的穀底傳來,每一個字都裹挾著內心深處的沉痛。
    “畢竟,自那件事發生後,精英培訓營於我而言,已然成為最後一處心靈的棲息之所。”
    澤法的目光漸漸迷離,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那段不堪回首的往昔。
    那場如噩夢般的變故,如洶湧的海嘯,無情地席卷了他原本平靜幸福的生活,將一切都撕得粉碎。
    而此後,精英培訓營裏那群朝氣蓬勃的學員,以及誌同道合的夥伴們,用他們的熱情與真誠,慢慢填補了他內心那片荒蕪的傷痛之地,讓這裏成為他在這紛繁複雜、波譎雲詭的世界中,最後的溫暖港灣。
    “然而,倘若我真的不放手,這個好不容易尋得的家,甚至我自己,都極有可能重蹈家人的覆轍,遭遇滅頂之災!”
    澤法的眼神中陡然閃過一絲決然,話語裏浸滿了深深的憂慮。
    他現在比任何人都清楚,在海軍內部看似風平浪靜的表象之下,實則暗潮湧動,隱藏著數不清的未知危險和錯綜複雜的利益糾葛。
    稍有差池,那可怕的災難便會如影隨形,將身邊珍視的一切瞬間摧毀。
    聽出澤法語氣中那份斬釘截鐵的篤定,一向鎮定自若的海軍本部大參謀鶴中將,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
    此刻,她眼中滿是驚慌失措,平日裏的從容淡定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急忙向前邁出一步,聲音因緊張而微微顫抖,急切地問道:“澤法,你是不是查到了什麽?”
    鶴中將敏銳的直覺告訴她,此事絕非尋常,背後或許隱藏著巨大的危機。
    戰國也瞬間領會了鶴中將話中的深意,他的臉色刹那間陰沉得如同暴風雨前夕的蒼穹,烏雲密布,壓抑之感撲麵而來。
    他緊緊咬著嘴唇,雙手不自覺地攥成拳頭,指節泛白,額頭上的青筋也微微凸起,淋漓盡致地展現出他內心的極度憤怒與不安。
    目睹兩人的反應,澤法自嘲地一笑,那笑容中透著幾分淒涼與落寞。
    他輕輕搖了搖頭,苦笑著歎道:“以我這微不足道的情報搜集能力,又能查到些什麽呢?當初那場血案發生之前,難道你們就毫無察覺嗎?可最終又如何呢?”
    這句話猶如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毫不留情地戳中了眾人心中那道不願觸碰的傷疤,讓辦公室內的壓抑氣氛愈發濃烈,幾乎要將人吞噬。
    良久之後,鶴中將才緩緩開口,聲音中帶著一絲疲憊與困惑:“既然沒有確切的情報支持,那你究竟為何做出這般決斷?”
    她目光灼灼地盯著澤法,試圖從他的回答中找到解開心中謎團的鑰匙,探尋這一係列舉動背後的真正緣由。
    澤法的臉上浮現出極為複雜的神色,那神色中交織著思索的深沉、感慨的無奈與信念的堅定。
    他沉默片刻,仿佛在整理思緒,隨後緩緩說道:“有些事情,一旦想通了其中的關鍵,其實並不需要繁雜的情報支撐。
    就好比齊格,他心裏很清楚,我們這些老家夥必定會在他身邊安排眼線,即便他並沒有確切的海軍本部高層情報來源證實這一點。”
    澤法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別樣的智慧光芒,仿佛在這迷霧重重的局勢中,他已憑借獨特的洞察力找到了一條清晰的思考路徑。
    聽完澤法的這番見解,戰國低頭沉思了好一會兒,隨後緩緩抬起頭,一臉不可置信地問道:“澤法,你的意思是說,你竟然能洞悉他們的想法?”
    戰國的眼神中寫滿了震驚與懷疑,顯然澤法的話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讓他一時難以接受。
    澤法思索片刻,微微點頭,語氣平和而沉穩地表示:“從某種特定的角度來看,確實可以這麽說。”
    他的神態悠然,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給人一種胸有成竹的強大氣場。
    戰國與鶴中將相互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皆是滿滿的不可置信。
    曾經那個以黑腕聞名、靠鐵血手段闖蕩的澤法,如今竟開始在智謀領域嶄露頭角,而且一出手便是如此高深莫測的見解,著實令他們對澤法刮目相看,內心震撼不已。
    澤法對此卻顯得毫不在意,他輕輕擺了擺手,神色平靜地說道:“事情並沒有想象中那麽複雜艱難,隻要我們嚐試換一個角度去審視,許多問題便會一目了然。”
    說著,他將目光投向戰國,眼神中帶著一絲審視的意味,問道:“就以戰國你為例,倘若你日後榮登元帥之位,待你從那個位子退下來時,在庫讚、薩卡斯基與波魯薩利諾三人之中,你覺得誰更適合接任元帥一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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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麵對澤法這突如其來、看似不著邊際的奇葩問題,戰國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想要吐槽的衝動,險些脫口而出:“我現在不過還是一名大將,何必操心如此遙遠之事!”
    然而,當他不經意間抬頭,瞥見鶴中將那飽含警告意味的眼神時,到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無奈之下,他隻好低下頭,認真思索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說道:“若是非要在他們三人之中做出選擇,依我看,庫讚相對更為合適。不過,在我心中,其實還有第四個人選!”
    聽到此處,澤法眼中閃過一絲好奇,追問道:“第四人選是誰?”
    戰國沒好氣地朝著一號操場的方向一指,說道:“還能有誰,不就是正在那兒受訓的那個小子嘛!”
    澤法與鶴中將瞬間心領神會,明白戰國所指的正是齊格。
    兩人對視一眼,彼此都深知戰國對齊格的態度格外複雜。
    畢竟,這位風光一世的智將,自從遇上齊格之後,便屢屢受挫,這段經曆在戰國心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深刻印記,使得他對齊格的情感充滿了矛盾與糾結。
    澤法也無意再刺激戰國,直接表明:“在我的假設當中,並未考慮齊格。”
    說完,他稍作停頓,再次向戰國確認:“你確定心意已決,中意的元帥繼任人選為庫讚之後……”
    言罷,澤法開始在辦公室內來回踱步,腳步略顯匆忙。
    他嘴裏不時念叨著庫讚、薩卡斯基與波魯薩利諾這三個人的名字,每念叨一次,眼神中便閃過一絲思索的光芒。
    他微微皺眉,仿佛正在內心深處反複權衡著各種利弊,試圖從一團亂麻中理出頭緒。
    許久之後,澤法終於停下腳步,他深深地吐出一口氣,仿佛將心中所有的沉重負擔都一並吐出。
    隨後,他緩緩轉身,麵向戰國與鶴中將,臉上帶著一種神秘莫測的表情,說出了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答案:“倘若戰國你確定鍾意的繼任者是庫讚,那麽依我推測,你的後任元帥大概率會是薩卡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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