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明牌與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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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齊格拒絕去情報部門工作,海軍本部大參謀鶴中將神色平靜,既沒有生氣,也沒有流露出絲毫意外之情。
在她縱橫海軍多年的生涯裏,見過形形色色天賦卓絕之人,但齊格這樣的,實屬罕見。
單論情報分析能力,鶴中將不得不暗自承認,齊格或許遠超自己。他總能從紛繁複雜的線索中,迅速抽絲剝繭,找到關鍵所在。
然而,齊格的行事風格和思維方式太過跳脫,完全不符合傳統情報人員那種謹小慎微、深藏不露的特質,他就像一個遊離於常規認知之外的“妖孽”,難以用常規標準去界定和歸類。
況且,讓齊格三人小組在出海考核之後以監察小組的名義回到四海暗中發展,這是鋼骨元帥基於海軍本部整體戰略布局,經過深思熟慮後親自敲定的決策。
這一戰略涉及多方利益和長遠規劃,牽一發而動全身,絕不是鶴中將一己之力就能輕易改變的。
不過,當下局勢錯綜複雜,有些關鍵問題必須弄清楚。鶴中將微微皺眉,目光銳利地看向齊格,緩緩開口詢問道:“按照你小子的分析,那位cp機關在海軍本部的聯絡官喀納斯,從一開始就是新任cp9主官薩摩傑埋下的暗樁。
如此說來,斯潘達因當初為何盯上你,薩摩傑心裏自然門清。難道這個新任cp9主官薩摩傑,是衝著藥酒葫蘆的治療能力,才將你們三人小組視為目標?”
齊格輕輕搖了搖頭,神色鎮定,有條不紊地說道:“藥酒葫蘆的能力確實是其中一個因素,但新任cp9主官薩摩傑死死咬住我、衛科斯與羅西南迪不放,真正的根源其實是庫讚中將撰寫的那份海賊襲擊報告。
依我推測,cp機關應該已經鎖定,正是那份報告致使海軍本部將海賊襲擊案移交他們調查,從而讓cp機關陷入了自我調查的無解死局。
他們認定,真正的幕後策劃者就在我們三人之中,而在這其中,我的嫌疑無疑是最大的。”
戰國大將聽聞此言,原本平和的麵容瞬間變色,神情變得格外凝重,他目光緊緊鎖住齊格,沉聲問道:“齊格你小子的意思是,cp機關已經知曉是你提議讓庫讚把cp機關偽裝海賊襲擊海軍的試探行動,以報告的形式寫成是某個大海賊勢力偽裝發動襲擊,然後借助案件移交這一招,讓cp機關自己查自己?這麽說,難道海軍本部出現了嚴重的情報泄露問題?”
刹那間,在場眾人的臉色皆為之一變,每個人的眼神中都透露出擔憂與震驚。唯有齊格麵色從容淡定,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然的微笑,說道:“各位長官,你們理解有誤。cp機關的確鎖定了我們三人之中有一人是海賊襲擊案的真正策劃者,但這與海軍本部是否存在情報泄露並無直接關聯。
在我提出這個破局之策的時候,我心裏就很清楚,無論海軍本部的保密措施多麽嚴密,作為這個計劃的始作俑者,我終究會被cp機關察覺,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罷了。
從一開始,我提出這個方案,就等同於在與cp機關公然對決,從未想過要隱瞞自己的存在。”
一旁的澤法大將滿臉頭疼地看著一臉無所謂的齊格,沒好氣地說道:“齊格你小子如此與眾不同,難道不清楚cp機關是多麽難纏的對手嗎?怎麽還貿然跟他們這幫毫無底線的家夥打明牌?”
齊格臉上浮現出一抹古怪的神色,說道:“澤法大將,一方麵我向來不屑於使用陰謀詭計;更關鍵的是,在這件事情上,即便我有心謀劃陰謀,也根本無法實現。
隻要我采取行動,就必然會暴露自己,隻能選擇打明牌,根本沒有辦法隱藏行蹤。”
澤法大將依舊不肯罷休,追問道:“你小子如此厲害,怎麽連隱藏自己這點都做不到?給我詳細解釋解釋!”
齊格聽到這話,伸手摸了摸鼻子,略帶尷尬地說道:“解釋倒是沒問題,可我擔心說出來會得罪人。”
戰國大將一臉不耐煩地說道:“少在這裏裝模作樣,你小子連上頭那幫人都敢招惹,還會怕得罪人?痛痛快快地說原因!”
齊格無奈之下,隻得將目光投向一旁的庫讚中將,緩緩說道:“雖然我從未看過中將大人撰寫的那份海賊襲擊報告,但如果我所料不差,這份報告應該是衛科斯上校與羅西南迪共同起草的,而庫讚中將您負責最後謄抄一遍。
因為據我所知,您在撰寫各類海軍報告方麵確實不太擅長。”
被齊格毫不客氣地指出自己的短處,庫讚中將的臉色微微一變,下意識地立刻看向一旁的波魯薩利諾。
波魯薩利諾趕忙擺了擺手,急切地表示道:“庫讚,我可從來沒對齊格小哥說過這事!”
這時,一旁一直默默充當背景板的衛科斯臉上露出複雜的神情,開口說道:“庫讚中將,您不擅長寫海軍報告這件事,確實瞞不過齊格這小子。
其實我和羅西南迪在幫您起草報告的時候就察覺到了。”
一旁的羅西南迪也跟著點頭,表示讚同,接著開口解釋道:“在我們三人當中,齊格這小子無論是自身戰鬥力還是頭腦的聰慧程度,無疑都是最強的。
然而,這小子對海軍條例幾乎是一竅不通,連一條都記不住,文書處理能力更是糟糕透頂。
我和衛科斯沒少因此嘲笑他,結果這小子卻滿不在乎地說真正的強者不會在意一紙文書怎麽寫。”
“真正強者不會在乎一紙文書怎麽寫嗎!”澤法、戰國與鶴中將三人幾乎同時把目光投向庫讚、薩卡斯基與波魯薩利諾三位大將候補。
這三位大將候補性格作風迥異,行事風格大不相同,可沒想到在海軍文書報告這方麵,竟然驚人地一致——向來寫得一塌糊塗。
被自己兩名好友如此吐槽,齊格略顯窘迫,急忙轉移話題說道:“即使庫讚中將會寫海軍報告也沒用,因為我提出的破局之法與海軍本部以往對付cp機關的方法截然不同,這本身就是最大的一個破綻。還是那句話,異常的變化本身就是情報,所以我根本沒有辦法隱藏自己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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