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暗潮湧動的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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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範景軒回宮的消息,像被扔進池水裏的石子,“砸”得整個皇宮都炸了鍋。
    前一刻還在議論他是否真的醒不過來,後一刻他就穩穩地坐回了龍椅,哪怕臉色蒼白如紙,周身氣場卻依舊逼人,一張臉冷得連太和殿的金柱子都仿佛低了頭。
    我站在他的寢殿外,看著傳旨太監腳步匆匆地往外奔跑,心裏隱隱不安。
    “召重臣入宮議事?”
    我咬著下唇望向禦書房的方向,有些想衝進去告訴他別太勉強自己,但又硬生生止住了腳步。
    那個男人啊,哪怕站不穩,背還是挺得筆直。
    他清楚地知道——現在,不是軟弱的時候。
    我沒急著露麵,而是悄悄地繞道去了禦書房後殿,找了個絕佳的位置藏在屏風後。
    禦書房內炭火正旺,離得近了我甚至能聞到他衣袍上隱約的龍涎香。
    範景軒坐在正中,臉上看不出半分虛弱,隻靜靜聽著幾個心腹大臣匯報時局。
    “……陛下,近日邊關費用緊張,朝廷支援遲遲未到,怕是軍心不穩,懇請陛下盡快下旨撥款——”
    “兵部已經報過賬了,你怎知朝廷未撥?”範景軒略微揚起眼皮,冷聲打斷。
    話音剛落,殿內明顯一滯。
    另一位大臣接話:“啟稟陛下,兵部確有撥款記錄,但末將得到密報,中間或有人克扣虛報,尚需查明。”
    嗬,有意思。我捂住嘴,用袖中青絲輕輕撥過耳垂,感到一陣涼意。
    大臣們言辭婉轉,卻你來我往、暗藏鋒芒,分明是在試探範景軒還剩多少權威。
    若他隻是中看不中用的“回魂肉”,他們那些早已蠢蠢欲動的“盤算”,就要當即啟動了。
    他卻穩如泰山,掃視眾人,嘴角一勾:“傳旨——”
    明黃聖旨一落,那幾個話說一半的大臣頓時閉了嘴。
    “著各路節度使三日內上呈三年軍餉支出明細,如有延誤,視同抗旨。”
    嗬,來了。
    我眯起眼,看著他一字一句地往釣魚坑裏撒餌,那種從容和狠勁……哪像病秧子?
    明明是披著龍袍的獵人,等著這些藏得再深的狐狸露出尾巴。
    正當我打算悄然離開時,範景軒的聲音自屏風後傳來:“靈犀。”
    我腳下一頓,背脊一陣發冷——他什麽時候發現我的?
    我吞了口唾沫,從屏風後走出來,還想裝傻,“你……你怎麽知道我在這?”
    他沒回答,隻看著我,目光灼灼。
    “用不著你擔心,我自有分寸。”他說。
    我一噎,有心頂嘴,可他眼神裏那一絲隨時準備上戰場的狠意,讓我瞬間啞了火。
    他低聲道:“查邊關是假,引蛇出洞是真。敵在暗,咱在明,得快。”
    我點頭,心照不宣。
    傍晚時分,我去了禦藥房。
    我知道要撬開真相,得從最不起眼的地方下手。
    堆積如山的舊帳本,塵封的藥材記錄,一頁一頁翻,翻得我手腕酸得幾乎抬不起來,但堅持不是意氣用事,而是知道自己離真相隻差一線。
    終於,在最角落那本被蟲蝕過封皮的賬簿裏,我眼神一下子定住——
    熾黃的殘頁裏,赫然躺著幾份采買記錄,藥材名稱熟得不能再熟:金石翳、破心藤、景磯耳。
    當年毒殺太後的那幾個藥引,正是這些。
    誰在禦藥房留了這樣的蛛絲馬跡?是疏忽還是挑釁?
    我擼起袖子,把那幾頁細心拆下藏入懷中,又將賬簿擺回原位,然後深吸一口氣,轉身離開。
    回宮途中,我直接去了冷宮東側的廟宇——那裏,柳清瑤正在喂廟貓。
    她還是那副淡漠如雪的模樣,長發披肩,麵無妝脂卻清冷勝霜。
    我將藥材記錄交給她,她看了一眼,手指不由一緊,
    “我查。”她隻說了兩個字,便收起紙張,轉身消失在林影間。
    我低頭輕歎,有她出馬,必能順藤摸瓜揭開暗線。
    第二日,天還沒亮,朝鼓便響得震耳欲聾。
    禦史台突然遞上本章,直指兵部尚書隱匿軍資、貪汙三年軍餉,連人證物證都在文書上寫得清清楚楚。
    禦書房炸了。
    範景軒一掌拍在案幾上,墨硯飛起,濺出玄黑的斑紋,他冷冷道:“來人——將兵部封鎖,本官一並拿下,下獄!”
    一聲令下,殿外禁軍衝進去,兵部尚書當場跪地。
    群臣震動,有人大氣不敢出,也有人悄悄後退,眼神閃亮。
    我站在他身側,看他唇角淡淡一勾,目光仿佛一把鋒利的刀,慢慢切割這盤早已發臭的棋局。
    這隻是開始,他隻是借刀殺人,把那些暗藏水底的蠢魚,一個個用誘餌釣上來罷了。
    夜已深,我在宮燈的搖曳燈影中穿上夜行衣。
    月色之下,我回頭望了皇城一眼。
    風過長街,殺機隱現。
    輕靈的足步聲踏在簷角,我手握短匕,唇角微揚:“狗東西,藏得再深,我也能——找出來。”
    說罷,身形一閃,沒入夜色如墨的宮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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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了,宮燈像風中搖曳的鬼火,把我這身夜行衣照得更像幽靈了。
    媽的,想想就刺激,老娘我居然真的在皇宮裏搞夜襲!
    深吸一口氣,空氣裏滿是權謀的味道。
    兵部尚書的府邸,戒備森嚴得像個鐵桶,但對於一個穿書還自帶外掛的現代神醫來說,這點防守……嘖,小意思。
    幾個起落,我像隻狸貓一樣竄上了屋頂,瓦片冰涼的觸感讓我更加清醒。
    這可不是在拍古裝劇,一個不小心,腦袋就得搬家。
    憑借著超強的方向感和記憶力,我很快摸到了兵部尚書的書房。
    推開窗,一股濃重的檀香味撲麵而來,書房裏堆滿了奏折和古籍,角落裏還放著一副未完成的山水畫。
    呸,裝模作樣!
    我小心翼翼地摸索著,目光掃過書架、書案,最後落在了牆上的一副巨大的《百駿圖》上。
    這玩意兒……有點意思。
    我走上前,仔細觀察著畫作,突然發現其中一匹駿馬的眼睛似乎有些不對勁。
    我伸出手,輕輕按了一下那顆“眼睛”。
    “哢噠”一聲,牆壁上出現了一個隱蔽的暗格!
    我靠!機關術?!這老家夥,還挺會玩兒!
    暗格裏,靜靜地躺著一個上了鎖的木匣。
    我掏出隨身攜帶的匕首,三下五除二撬開了鎖。
    匣子裏,隻有一封信。
    信封上寫著幾個字:“北境密函”。
    我心頭一震,飛快地拆開信封,抽出裏麵的信紙。
    信上的字跡娟秀,用一種特殊的暗語寫成,但我憑借著強大的信息處理能力,很快破解了其中的內容。
    “北境使者已抵京,三日後,城南茶樓見。”
    看完信,我倒吸一口涼氣。
    北境?
    他們想幹什麽?
    難道是想和兵部尚書勾結,裏應外合顛覆朝廷?
    這瓜,可真夠大的!
    我不敢耽擱,將信件小心翼翼地收好,原樣放回木匣,關上暗格,迅速離開了兵部尚書府。
    回到皇宮,我直奔範景軒的寢宮。
    他還沒睡,正坐在燈下批閱奏折。
    看到我突然出現,他微微一怔,隨即放下手中的筆,眼神中帶著一絲關切:“這麽晚了,你怎麽來了?”
    我顧不上寒暄,直接將那封密信遞給他。
    他接過信,仔細地閱讀了一遍,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好啊,好一個兵部尚書,朕待他不薄,他竟然敢通敵賣國!”他狠狠地將信拍在桌子上,怒火中燒。
    我看著他,沉聲道:“皇上,現在怎麽辦?北境使者三日後就要在城南茶樓接頭,我們必須阻止他們。”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著自己的情緒,冷笑一聲:“終於要浮出水麵了……朕倒要看看,這些藏在暗處的毒蛇,究竟想玩什麽把戲!”
    “皇上打算怎麽做?”我問道。
    他抬起頭,目光如炬:“將計就計,引蛇出洞!”
    “臣妾也是這麽想的。”我點點頭,“隻是,該如何設局,才能將他們一網打盡?”
    他沉吟片刻,道:“朕已經有了計劃……靈犀,這次,恐怕又要委屈你了。”
    “皇上言重了,為皇上分憂,是臣妾的本分。”我笑了笑,心裏卻開始盤算著各種可能性。
    “朕打算……”他附在我耳邊,低聲說道,“……你覺得如何?”
    我聽完他的計劃,眼前一亮:“皇上英明!隻是……臣妾還有一個提議。”
    “哦?說來聽聽。”
    “不如讓柳清瑤也參與進來。”我道,“她之前是前朝公主,對北境的情況比較了解,而且,她的身手也不錯,可以幫我們更好地完成任務。”
    範景軒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也好,就依你所言。”
    計劃大致敲定,我心中的擔憂卻並沒有減少。
    畢竟,這次的對手是北境的細作,他們陰險狡詐,手段狠辣,稍有不慎,就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靈犀……”範景軒突然拉住我的手,眼神溫柔,“這次,別再一個人衝在前麵。”
    我看著他,心中一暖,笑著點了點頭:“皇上放心,臣妾不會逞強的。”
    心裏卻默默補充了一句:但如果真的到了危急關頭,我還是會毫不猶豫地衝上去的。
    畢竟,老娘可是要逆襲的醫妃!
    夜色更深了。
    茶樓內人聲鼎沸,我坐在角落一邊講述《龍淵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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