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夜襲機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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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麵抗戰爆發後,山西的天空仿佛被一層厚厚的戰爭陰霾所籠罩,整個地區都沉浸在壓抑而沉重的氛圍之中。日軍華北方麵軍如同一股凶猛的洪流,一路向南進犯,他們的目標是攻占太原,這是山西的重要戰略要地。
第二戰區的部隊在太原以北的忻口一線展開了頑強的抵抗,他們用血肉之軀築起了一道堅固的防線,與日軍展開了激烈的戰鬥。與此同時,八路軍也在晉北廣大地區展開了靈活多變的遊擊戰,他們神出鬼沒,給日軍造成了巨大的困擾,全力配合正麵戰場的作戰。八路軍一個師的一個團肩負著一項重要而艱巨的任務。在團長的帶領下,全團三千多人奉命向山西省原平東北山區挺進,他們的目標是側擊南犯日軍的後方,打亂敵人的部署,為正麵戰場的友軍創造有利條件。
經過艱難的行軍,部隊終於抵達了滹沱河南岸的蘇龍口、劉家莊地區。當戰士們剛剛鬆了一口氣時,他們卻驚訝地發現,日軍的飛機不斷從滹沱河北岸的陽明堡前線機場起飛,帶著刺耳的呼嘯聲,如同一群凶猛的鷹隼,直撲忻口國民黨軍的陣地。這些飛機投下的炸彈在陣地上爆炸,掀起了滾滾濃煙和塵土,給國民黨軍造成了巨大的損失。那一架架飛機如同惡魔的化身,投下的炸彈在國民黨軍陣地上炸起無數的煙塵,伴隨著士兵們的慘叫和陣地的崩塌,讓人痛心疾首。
年僅二十來歲的團長,年紀輕輕卻有著豐富的戰鬥經驗。他是參加黃麻起義的老紅軍,一路從大別山打到大巴山,曆經無數槍林彈雨,最終脫穎而出。他的軍事才能和勇敢無畏在戰鬥中得到了充分展現,因此曆任排長、連長、營長、團長、師長以及師政委等重要職務。
在攻占綏定、強渡嘉陵江以及血戰百丈關等一係列重大戰役中,團長都表現出色,屢立奇功。他的指揮才能和戰術策略使得他所率領的部隊在戰場上屢屢取得勝利,為革命事業做出了巨大貢獻。
隨著紅軍改編為八路軍,團長的職務也發生了變化。盡管他從師長降為團長,但他並沒有因此而氣餒,反而更加堅定地履行自己的職責。他率領著一個加強團的兵力,突進晉東北山區,積極執行師長的指示,決心盡快采取行動,打響一二九師抗日的第一仗。
在當前的局勢下,對我方威脅最大的無疑是日本空軍。他們的空中力量給我方造成了巨大的壓力和損失。因此,陳團長深知必須迅速摧毀日軍的這個空中力量,才能有效解除對我方的殺傷力,為後續的戰鬥創造有利條件。
團長想到這一點,不禁眉頭緊皺。他深知,在川陝蘇區和雪山草地的戰鬥中,尤其是百丈關那場惡仗,紅軍戰士們深受敵軍飛機的荼毒。這些慘痛的經曆讓他意識到,日軍的飛機如今更加囂張跋扈,簡直是如入無人之境。
麵對如此嚴峻的形勢,陳團長深知必須先想辦法搞掉日軍的飛機,才能為部隊爭取更多的勝利機會。但問題在於飛機高高在上,普通的槍彈根本無法觸及它們。部隊目前也沒有專門用於打擊飛機的重型武器,這無疑給作戰帶來了巨大的困難。
正當眾人苦思冥想之際,三營的趙營長無意中的一句話,卻如同一道閃電劃破黑暗,給大家帶來了一絲曙光。他說:“人到晚上要回屋睡覺,那麽,飛機到了晚上也應該回屋睡覺吧。”這句話猶如醍醐灌頂,讓團長和其他指揮員們恍然大悟。於是,部隊一紮營,團長便毫不猶豫地立即組織偵察兵展開全麵偵察,決心要盡快找到日軍的飛機窩。同時,他還緊急請求兄弟部隊教導團和特務團協助查找,以確保萬無一失。
須臾之間,教導團便傳來了前線機場位於陽明堡的消息。團長當機立斷,率領偵察兵和趙營長,如飛鳥般疾馳而去,對機場展開了詳盡的偵察。他們如鬼魅般潛伏在兩公裏外的山地裏,手持望遠鏡,猶如獵鷹般數著飛機和日本兵,終於將日軍陽明堡機場的具體情況摸得一清二楚:機場內共有二十四架飛機,這些飛機猶如鋼鐵巨獸,白天輪番出動,如蝗蟲過境般轟炸,給我方帶來了巨大的威脅,而到了晚上,則像溫順的綿羊一樣,安靜地停放在機場的東南側。場內的警衛分隊和地勤人員有二百餘人,大部如蟄伏的毒蛇般駐在機場北端,機場周圍設有鐵絲網,宛如銅牆鐵壁,並構築了簡單的防禦工事。團長在團部的臨時營帳內,眉頭緊蹙,如雕塑般沉思著,仔細地研究著地圖和偵察報告。經過深思熟慮,他毅然決然地決定以第三營為突擊隊,夜襲陽明堡機場。這無疑是一場如履薄冰的戰鬥,但卻是打破日軍空中優勢的生死一搏。
十月十九日,宛如一顆璀璨的星辰,注定要在曆史的長河中閃耀出不平凡的光芒。傍晚時分,蘇龍口村猶如被點燃的篝火,瞬間沸騰起來。各營、連如同一群被驚擾的蜂群,紛紛召開支部大會、軍人大會,進行著激情澎湃的動員。幹部、戰士們的鬥誌如同熊熊燃燒的火焰,高昂而熾熱,決心恰似鋼鐵般堅不可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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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鄉們聽聞八路軍要去攻打鬼子,仿佛被注入了一股神奇的力量,在短短幾個鍾頭內,就像變戲法一樣紮起了幾十副擔架。他們雖然手無寸鐵,但卻用自己獨特的方式,默默地支持著八路軍。三營的戰士們在接到任務後,猶如一群即將出征的猛虎,個個摩拳擦掌,興奮得如同要去參加一場盛大的慶典。他們在川陝蘇區中區,以能攻善守、夜戰如神而聲名遠揚,曾榮獲“以一勝百”的獎旗,如同一顆顆璀璨的明星,閃耀在紅軍時期的曆史天空。今天,他們將肩負著紅軍時期的優良傳統,義無反顧地投身於這場新的戰鬥。戰士們輕裝上陣,棉衣、背包如同被拋棄的累贅,紛紛被卸下。刺刀、鐵鏟、手榴彈,這些容易發出響聲的裝具,被緊緊地綁在身上,仿佛生怕它們發出一絲聲響,會像驚弓之鳥一樣暴露目標。
“沒問題,團長,隻要我們能摸進機場,保證把那龜兒子的飛機打得稀巴爛!”一個小戰士激動得滿臉通紅,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燃燒著一團火焰。團長看著麵前這群如狼似虎的戰士們,指著地圖問道:“那飛機全身包著鋁皮,子彈穿不透,這可如何是好?”小戰士毫不猶豫,如同鋼鐵般的右臂高高舉起,在空中有力地搖晃著,聲音幹脆而響亮,猶如洪鍾一般:“我們早就研究好了,就用手榴彈炸它!”這時,三營趙營長向戰士們高聲喊道:“同誌們,有人說我們拿著這些武器去打敵人是‘白送禮’,這回我們一定要打個漂亮仗,讓他們好好瞧瞧!”人叢中走出一個身材粗壯的小夥子,他手裏提著一挺機槍,猶如一座移動的碉堡,氣呼呼地用那如雷貫耳的大嗓門吼道:“他們自己長了兔子腿,聽見炮響就跑得比兔子還快,還有臉恥笑人!我定要繳架飛機回來,讓他們好好見識見識!”
他可是全團赫赫有名的機槍班長老李啊!他們的話實有所指:此前團長帶著參謀們去拜會過晉綏軍和國軍的團長,他們幾乎同一個聲調:打日軍是白送禮,有去無回?此時他再翻出國軍和晉綏軍的言論,引得大家一陣哄笑。接普班長又補充道:“扛不回完整的,砸個尾巴也成啊!”戰士們被他逗得哄堂大笑,緊張的氛圍猶如被春風拂過的湖麵,瞬間緩和了許多。
夜裏,部隊宛如一條蜿蜒的長龍,悄悄地出發了。長長的隊伍,順著漆黑如墨的山穀,風馳電掣般地行進著,莊嚴肅穆,仿若一支即將奔赴戰場的鐵軍。向導是一位土生土長的當地老鄉,他對這一帶的道路可謂是輕車熟路,猶如對自己的手掌紋路般熟悉。在他的引領下,部隊如履平地般涉過了波濤洶湧的滹沱河,來到了機場外邊。
機場裏靜得如同死亡一般,大概此時的敵人正在酣睡,做著美夢吧。部隊如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地爬過了鐵絲網,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入了機場。
趙營長率領著十連,如同離弦之箭一般,向機場西北角疾馳而去,準備給敵守衛隊的掩蔽部來一個出其不意的襲擊。而十一連則如餓虎撲食般,徑直衝向機場中央的機群。十一連二排的戰士們最先看到了飛機,它們宛如嚴陣以待的士兵,整整齊齊地分三排停在那裏。
多少個日夜,大家望眼欲穿,盼望著能痛擊鬼子。如今,猛然間看到飛機就如同龐然大物般橫在眼前,眾人心中真是又驚又喜,又恨又怒。不知是誰壓低聲音,憤憤地罵道:“龜兒子!在天上你耀武揚威,現在該輪到我們來收拾你啦!”話畢,便如離弦之箭般向敵機狂奔而去,扯開手榴彈的弦,將那冒著青煙的手榴彈,如炮彈一般徑直扔進機頭駕駛艙或發動機裏。隨著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響起,日機被炸得支離破碎,如天女散花般四處飛濺。有些則是對著油箱一通猛射,子彈如雨點般貫入,瞬間引爆油箱,航油熊熊燃燒,竄起兩三米高的火焰,仿佛要將天空都點燃。日軍反應敏捷,嘰哇呱啦地亂叫著,中隊長抽出軍刀,如惡鬼般瘋狂揮舞起來,帶著日本兵如餓虎撲食般向飛機撲去。
趙營長手提輕機槍,如同一尊戰神一般屹立在戰場上。他的手指緊緊扣住扳機,輕機槍發出怒吼,噴出長長的火舌,如同一道熾熱的閃電,狠狠地砸向蜂擁而至的日軍。日軍被這突如其來的火力壓製得抬不起頭來,紛紛倒下,但後麵的敵人卻毫不退縮,前赴後繼地衝上來。
就在這時,一梭子子彈如暴雨般傾瀉而來,徑直打向趙營長。趙營長隻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擊中了他的身體,鮮血如噴泉般噴湧而出。但他並沒有倒下,而是強忍著劇痛,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勇猛地打出了最後一發子彈。“啪!”隨著這聲清脆的槍響,趙營長的身體終於支撐不住,像一座山一樣轟然倒下。他的鮮血染紅了腳下的土地,仿佛在訴說著他的英勇和不屈。
其他戰士們目睹了這一幕,心中的怒火被徹底點燃。他們毫不猶豫地抓起手榴彈,如同一群猛虎一般,冒著密集的槍彈,義無反顧地向敵機衝去。他們的心中充滿了仇恨和憤怒,早已忘卻了恐懼,隻有一個堅定的信念在支撐著他們——摧毀這些飛機,為趙營長報仇,為國家和民族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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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分鍾後,激烈的戰鬥終於結束了。守衛隊的大部分敵人被殲滅,二十多架敵機也在熊熊的烈火中燃燒,冒出滾滾濃煙。八路軍的戰士們並沒有停留,他們迅速撤出了戰鬥,消失在了夜幕之中。駐在街裏的香月師團的裝甲車聽到機場的槍聲後,急忙趕來增援。當它們艱難地爬到機場時,卻發現這裏已經空無一人,隻有一片狼藉和燃燒的敵機殘骸。
夜襲陽明堡飛機場的捷報,仿若沉穩之音,借由無線電迅速傳至全國。此消息振聾發聵,令無數中華兒女心潮澎湃,亦使敵寇聞風喪膽。那些國民黨官員,起初根本難以置信,依舊言道:“僅憑八路軍那等破舊武器,豈能擊墜飛機?絕無可能!”然而自十月二十日起,一連數日,忻口、太原皆未遭敵機轟炸,那些畏敵如虎、膽小如鼠之官員,至此才瞠目結舌。夜襲陽明堡之戰,乃繼平型關大捷、雁門關伏擊戰截斷日軍交通運輸線後,中國軍隊所獲之又一重大勝利,霎時成為中外媒體之頭條新聞,並將 769 團譽為 “抗戰四大名團” 之一。
蔣介石不僅頒布了嘉獎令,還慷慨地發放了二萬元獎金,以犒賞參加陽明堡戰鬥的英勇部隊。八路軍總部將這一振奮人心的戰鬥捷報公諸於世後,猶如巨石入水,在全國範圍內掀起了軒然大波,引起了強烈的反響。上海、延安、太原等地的群眾團體也紛紛慷慨解囊,踴躍募集款項,以慰問前方浴血奮戰的八路軍將士。師首長在接到電報後,情不自禁地連聲讚歎:“我們先鋒團旗開得勝,首戰告捷,打得真是精彩絕倫!”這驚心動魄的一戰,猶如一把利劍,狠狠地削弱了日軍那不可一世的空中突擊力量,有力地支援了國民黨軍的忻口戰役。更為重要的是,它如同一盞明燈,照亮了全國軍民抗戰的道路,極大地鼓舞了人們的抗日信心,讓人們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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