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麓卻馬上嚴肅道：“這件事情，除我們外，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連許霧和她這麽熟悉同生共死過的人，都會潛意識地害怕這種能力，更遑論其他人。
    尤其那些上位者，麵對這種能夠神不知鬼不覺控製自己的能力，哪裏放心得下。
    即便是司虞也一樣，即便她們是同一陣型的人，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對外我的能力隻是馴獸。”顧青盞點頭，她比林麓更清楚這件事情的嚴重性。
    但不管如何，成功晉升二階對她們而言都是件高興的事，她們團隊的整體實力晉升了。
    此時距離她們出發去京城僅還剩三天，她們商議過，學校如今還未邁上正軌，一時間離不開人，傅流月便在基地留守，溫染留下陪她。
    屆時如果去盤古的話，可以在途中會合。
    因此先出發的人隻有林麓、顧青盞和許霧三人。
    臨出發前，她們有很多事情需要做，許霧的武器裝備是重中之重，考慮到去盤古的時候正趕上冬季，保暖設施也要準備齊全。
    畢竟京城那裏可不一定會給你什麽多好的裝備。
    許霧在臨出發前去了趟科學院。
    她最近來科學院來得有些勤，科學院的守衛都已經認識她了，見到她跟她打了個招呼就放行了。
    楚音輕車熟路地來會客廳見她。
    “我明天就要去京城了，來跟你告個別。”
    楚音倒了杯水給她，道：“我知道這件事情。”
    許霧目光靜靜臨摹著她的眉眼，還未離開，心中便已開始滋生出不舍來。
    不過她也不敢一直這麽盯著別人看，看了會便收回目光，垂下自己的眼眸，道：“這次出門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回來，我們會從京城直接出發去盤古大陸……”
    雙手握住透明的玻璃杯不安的轉動。
    空氣一時間靜謐安靜下來。
    許霧覺得有些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麽，抿抿唇，想著要不要起身告辭算了。
    楚音卻抬眸靜靜打量著她，直接問道：“你是在追求我嗎？”
    正在喝水的許霧被她的直接嚇到，水嗆到喉嚨，劇烈地咳嗽起來。
    身體因為咳嗽而不停地顫抖著，麵容跟著漲紅起來。
    楚音歪著頭看她的囧狀，不理解她為什麽會被嚇到：“同事說你這樣的舉動是在追求我，我也翻閱了些關於戀愛的書籍，裏麵說的一些東西和你的行為恰好吻合，難道是猜錯了嗎？”
    那些書籍是她消遣時隨便翻閱的，深以為裏麵很多觀點和言論沒有任何科學依據，但她沒有戀愛經驗，隻好先踐行其他人的經驗。
    這麽看來，書裏說的果然都是糊弄人的。
    許霧用衣袖隨意擦了擦桌麵上的水珠，聽到她這話，急忙磕磕巴巴道：“不，你沒猜錯！
    我……我確實是在追求你。”
    “哦。”楚音默默點了點頭。
    好吧，旁人的經驗果然還是有用，並不是信口開河的。
    許霧茫然地眨了眨眼，這就完了嗎？
    作為被追求的當事人難道不想給她個答案嗎？
    見楚音遲遲不開口，許霧咬咬牙站起身來，反正今天已經捅破窗戶紙了，不如一鼓作氣要個答案，省的她總惴惴不安。
    “你……你對於這件事什麽看法？”
    問完這話後，許霧的心高高懸起，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楚音微微揚起頭，想了想，一臉坦誠道：“我並不討厭你，若是你想問我喜不喜歡你……”
    她濃黑如鴉羽般的眼睫蓋下，掩住雙眸，聲音也跟著輕起來：“我不清楚。”
    她難得會說出這樣不確定的話語。
    許霧一時間不知道自己這顆心該不該放下，但她這段時間相處下來，也摸清楚楚音的性格。
    對於她這樣純粹理性的人而言，若是不喜歡，定會直截了當地說明拒絕她。
    這樣模棱兩可的答案，恰恰便說明對方心中也是有她的。
    許霧短短時間內腦海中轉過無數思緒，想清楚這一點後，繃緊的臉部肌肉鬆緩下來，走到她麵前緩緩蹲下來。
    姿態放低，語氣也盡量放輕：“那你別急著拒絕我怎麽樣？我馬上就要離開基地，你可以趁這段時間想一想。”
    感謝林麓，感謝溫染，有她們兩對成天在她麵前晃來晃去。
    耳濡目染，有樣學樣，讓她學會很多小技巧。
    楚音猶豫半晌，點了點頭。
    ……
    林麓最先發現許霧今天的心情格外得好，吃飯的時候會時不時莫名其妙地笑出聲來。
    “有什麽好消息，不說出來和我們分享分享？”
    林麓用筷子輕輕敲了敲桌麵，拉回許霧的思緒。
    “啊？”許霧愣愣抬起頭，笑意明顯，眼角眉梢都還彎著。
    林麓重新說了一遍，就見許霧眼睛又眯了起來。
    “還用問，瞧她麵色光澤，肯定是桃花泛濫，好事將近，是不是啊？”溫染意有所指道。
    “怎麽？楚博士答應你了？”
    林麓知道她今天去了趟科學院。
    “還沒有，不過她答應我考慮考慮。”許霧搖了搖頭。
    而且臨告別前，她鼓足勇氣問她能不能讓她抱一下，對方也並沒有拒絕。
    楚音身上味道獨特而清新，並非來自於那些濃鬱刺鼻的化妝品香氣，而是一種淡淡的、仿佛剛剛沐浴過後殘留在肌膚上的香皂味，任何沒有刻意的修飾和雕琢。
    而且她平素看起來冷冰冰的，行事作風和機器人似的，但是抱起來又軟軟的……
    林麓看著她眼球又擴散開來，不知道又想起了什麽，連菜都顧不得夾，隻知道悶頭吃米飯，無奈地笑了起來。
    見她情路順暢，林麓等人自然為她高興，尤其楚音本身就是個相當優秀的人。
    溫染見她一副傻乎乎的模樣，覺得沒眼看，露出有些嫌棄的表情，但是還是把珍藏的小視頻拷貝給她。
    不然到時候她要是不會，豈不是丟她這個當紅娘的人。
    幸虧當初她將這些視頻下載下來，不然肯定都找不到了，失去衛星網絡，手機和電腦的用處也就隻有這種簡單的消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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